函谷关虽固,然而外有章邯为带路党,率领着一大批秦军投靠了项羽,内有赵高杀胡亥,而子婴又联合一神秘高手杀赵高,整个秦庭内部,乱成一团,根本无暇管顾。
函谷关就这么突然的被攻破了。
项羽麾下的联军部队已经膨胀到了三十万,就连刘邦收拢了一些残兵败将,以及一些诸侯王的馈赠,联合了一些小势力后,也达到了将近十万兵的程度。
刘项对立之势渐成。
虽有咸阳未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两个最大的起义军头子之间,必然有一战。
胜者得到所有,败者失去一切。
就在如此诡异而又略带僵持的氛围中。
刘邦首先派人在军中宣扬项羽之勇武,将其吹捧为古往今来的第一强者,武力可比蚩尤。
这就是欲抑先扬,让项羽本就强盛的名声,再上一个台阶。
紧接着,刘邦便张扬的邀请众多诸侯,商议共推项羽为王,而地点就选在鸿门。
项羽若至,则诸侯齐齐归心,项羽若不至,则无异于宣告天下,他没有王者的野心,不配为天下正主。
这是一场针对项羽的阴谋。
但是却又沾了阳谋的边。
它让项羽很难拒绝。
确实,聪明之辈都会察觉到,这一场来者不善的宴会,项羽不该前往。
但是天下愚者甚多,人云亦云者更多。
更多人的,不会理解,这是刘邦的毒计,而只会认为项羽没有成为王的野心和勇气。
如此又会与宣扬出去的项羽形象不符,造成人设崩塌。
人设一旦崩塌,项羽就会渐失军心、民心。
而众多诸侯,也会在项羽的虎威之下,获得一丝丝喘息之机。
刘邦之所以能召集众多诸侯,在鸿门设宴。就是如此告诉众多诸侯的,他扬言项羽绝不敢来,这次宴会注定是他们的独角戏。等到宴会之后,众位诸侯各归其位,欲得江山者,各凭本事。
若非如此,众人又岂会真的与刘邦统一一心,一起谋害项羽?
楚军大帐之中,项羽早已一身披挂穿戴整齐,手握着楚戟,重瞳之中精光暴涨。
“好一个沛公刘邦,这一次某便让你知道,我项羽不是你可欺之辈。你于鸿门设诸侯宴,商议公推我为王。那我便要去看看,看你如何推我为王。”项羽冷笑说道。
范增在一旁,开口欲言,项羽却大手一挥道:“亚父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不可更改。”
项羽的性格,果如张良和刘邦所料。
不过是稍稍况后,面色微有异样。
一把掀开范增的衣服,露出对方干瘦的背脊。
却见范增背脊之上,不知何时长满了毒疮,而每一个毒疮都高高隆起,橙红透明的血包之中,烛火一照,隐隐可见无数如蛆虫般的小虫。
“蛊!范公中了蛊毒,看起来应该是一种奇蛊,啃骨血,人不死,则寄生五脏,源源不绝。”
“此法应为尔等楚人秘术才是,老夫所解不多,只能先抑制范公痛苦,排除蛊虫,还需找到根本,断其源泉。”淳于炱先用银针封住范增背部要穴,却并不挑破那些毒疮,反而用一个透明的琉璃大罩,罩住范增的背部,然后运转真元,将大量的蛊虫都隔着透明的皮肤,吸入那个大罩子之中,暂时控制住了这些蛊虫的活动范围。
一旁的英布恨言道:“一定是刘邦!定然是他害怕范公阻止主公,便下蛊害了范公。我这便带兵去抓了那刘邦,逼他交出解蛊之法。”
楚人好巫蛊,传承了上古巫民中的养蛊种蛊之道。
项羽虽然一贯不屑此术,却也知道中蛊不比中毒,远比中毒的情况还要复杂。往往即便是同一种蛊虫,不同的人养出来,效果都不同,解蛊方式更不同。
所以通常一旦中蛊,要么以自身强横实力,将蛊虫逼出。要么就只能找到下蛊之人,从他身上找寻破解之法。
这蛊若是下在项羽身上,以项羽的真元之强劲,不过一瞬,便全部于体内焚空,清扫干净。
但是这蛊却在范增体内,范增微弱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抵挡。而项羽的真元性质太过霸道,无法用来帮范增祛除蛊毒。
“去请我大哥过来!”项羽阴沉着脸,对英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