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面,在小小的卫生间里,竟然挤了四个人。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站在、半蹲着三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则被压在浴缸里,整个人都已经破烂不堪,绽开的皮肉中不停的往外渗着血,老伤口还在结痂,新的伤口已经无情的在上面、周围豁开了口子。
浴缸里盛了大半缸水,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那个人被浑身捆绑着,泡在血水里,头发已经被揪的只剩下几缕,半蹲着施刑的人,还是一把抓起,死命的将这个人的脑袋按进血水里。
受刑的人已经无力气挣扎,只是在水里的时候,血水泡不停的往上冒着,从大个的咕噜,咕噜到最后细细密密,直到没有。
这个时候,施刑人才拎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拉,受刑的人淌着一脑袋的血水,滴滴答答,大口喘着粗气,血沫子和水不停的从他的口中、鼻中、耳朵里,甚至从眼角处涌出。
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水。
受刑者的手还被死死摁在浴缸边上,另一个施刑者拿着老虎钳子,一下一下拔着受刑人的指尖。
受刑人的指甲早已经被拔完了,而现在拔的是指尖上,原本在指甲内的嫩肉,一丝一丝的,一下一下,往外拔着。
施刑的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狰狞,虐待所满足的畸形感官刺愿的臣服,而心甘情愿的臣服,才能为我们大日本奉献一切,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征服!”
“谢谢大佐阁下,我明白了。”木村少佐恭敬地给楠本实隆鞠了一躬。
“你明白什么了?”楠本实隆沉声问道。
“真正的征服,是征服人心,那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我们现在可以做到,让整个上海恐惧!”木村少佐终于明白了楠本实隆的意思。
“吆西!木村君,你不愧为东京陆军大学的高材生,你说的太对了,完全的征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首先,我们可以让整个上海滩恐惧,让整个中国人恐惧!”
楠本实隆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哈伊!大佐阁下,我们要让中国人知道,这是谁的上海!”木村少佐挺胸回答着。
“是皇军的上海,是大日本的上海!”
常玉清不失时机的拍着令人作呕的马屁,他那肥胖的身体想站直了,却怎么也站不直,低着头,活像一条养得肥肥的哈巴狗。
楠本实隆和木村少佐,两人几乎是同时斜看了常玉清一眼,又同时将头扭回到窗前,满脸俱是不屑。
在这个世界上,出卖祖宗的人,虽能得到一时富贵,却永远只能像狗一样活着人们的眼中,就连他的主子同样也是这样看的。
“几点了?木村君。”楠本实隆问道。
“大佐阁下,刚刚十点四十分。”木村少佐掏出怀表看了眼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