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宝骅的指令,孙洪涛透过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朝着十一点方向的二楼观察了一阵,二楼第二个窗户,里面的窗帘似乎晃动了一下。
“区长,二楼第二个窗户里面,好像有人在偷偷观察我们这个方向。”孙洪涛说道。
“嗯,是的,我们两人一道,瞄准窗户中央偏下,同时开枪!”陈宝骅命令道。
“好!”孙洪涛答应着。
“我开始数数,数到5的时候,开枪。”陈宝骅说。
“一,二,三,四,五。”
“咻!咻!”
陈宝骅数到五的时候,两只狙击步枪同时射出了子弹。
对面重光堂的二楼,第二个窗户的玻璃,瞬间被击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下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窗户后面的人,果然是土肥原贤二,他正猫着腰,躲在窗户背面,把窗帘掀起了一角,偷偷观察着狙击步枪射击的位置。
没曾想,就这么个动作,就让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发现了,显然对面楼顶上的两名狙击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看来对方今天是必至于自己死地而后快啊!
两颗狙击步枪子弹,擦着土肥原贤二的头顶飞过去,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窗户上破碎的玻璃渣子,飞溅划破了他的右手。
“八嘎!”
土肥原象一只发怒的狮子,大声吼叫了一声。
门口的两名宪兵,听到土肥原的叫骂声,立即冲了进来。
“将军?”其中一名少尉喊了声。
“佐藤君,带上你的人,咱们从后门冲出去!”土肥原贤二命令道。
“嗨!”佐藤少尉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队十名宪兵,在佐藤的带领下,护卫着土肥原贤二,来到一楼,在一楼靠左的顶头,有一个偏门。
佐藤少尉挥了挥手,后面一名宪兵,走上前去,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左右观察着重光堂后面的情况。
“咻!”
“扑通!”
随着一发狙击步枪子弹破空而至,那名宪兵还没来得及叫上一声,脑袋已经被打爆,栽倒在地上,血液喷溅了佐藤一身。
佐藤少尉一把把那名中弹的宪兵拉了进来,迅速把门紧紧关闭。
“将军,后面也有狙击手!”佐藤少尉无奈地望着土肥原贤二。
“八嘎!给我从前面冲出去!我要把这些狙击手全部碎尸万段!”土肥原双手握拳,况?”
“外白渡那里洪帮有两千多人,同黑田大佐的人正在像是什么人干的?嗯?”土肥原贤二想从常玉清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将军阁下,看样子像是我师弟他们干的。”见土肥原贤二问话,常玉清的额头开始冒着虚汗,腰弯的更低了。
“你师弟?”土肥原问道。
“对,对,对,我师弟,就是法租界爱多亚路上,中汇大楼上面的《时事周刊》杂志社的社长冯晨,我想就是他干的。”
“嗯?《时事周刊》杂志社的冯晨?这个人我见过,他不是我们大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总领事平冈龙一的学生吗?”
土肥原贤二皱了皱眉头,猛然瞪了下双眼,一道精光射向常玉清,常玉清心里微微打了个寒颤。
“常先生,你为什么说是这个冯晨干的?”土肥原贤二接着问了句。
“这个,那个,他的《时事周刊》杂志,经常发表反日文章,我曾经恐吓过他,说宪兵司令部的吉野中佐,要炸了他的杂志社,要炸了他的家,结果不几天,吉野中佐在百乐门歌厅跳舞时被暗杀。”
“蠢货!退下吧!”
土肥原贤二挥了挥手,让常玉清退了下去,常玉清没有逻辑性的胡扯八道,让土肥原贤二感到反感和非常不满。
仅仅因为创办的杂志发表过反日言论,就能断定办杂志的人是反日的?
这种推断,在土肥原这个老牌特务面前,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有时候越是表现反日况?”在土肥原的心目中,对于常玉清这样的蠢蛋,只能让他们当炮灰去。
“嗨!”佐藤少尉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一定要尽快把上海的特务机关建起来,要建立一个能同军统、共党地下组织、青洪帮这些人相抗衡的强力特务机关。
常玉清这些人是没有用处的。
土肥原思考着时,忽然,桌子上的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