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什么不见的丝线,直捆缚她的思想样。
她大脑似乎直在浅眠状态,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稳入眠。恍恍惚惚之间,自己好像已经睡过去了,又好像还清醒着。
后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身体,还是自己真的已经醒了过来。赤着足,没有穿拖鞋,而是自己擦着冰凉的木地板,步步的往外走。
周围的雾气很浓,浓的像是重重叠叠的围了很多层的纱帐。她的手轻轻拨开层层的轻纱往前,周围很黑,她个人龃龉前行,也好像并不觉得怕。
等层层的掀开纱帐,了后个地方,然而雾气越来越浓,天空之中似乎也开始渐渐响起了闷雷,道银龙劈下之后,“哗啦啦”开始下起阵暴雨。
她讨厌雷雨天,因为某个雷雨天,她先是失去了尊严,又失去了爸爸。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为了躲雨,她下子跑了个场馆内,雨是躲了,只是,她似乎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
抬头,这是家高档会所,三年前,她曾经跟着来过几次。按照记忆她路走上了楼梯,顺着二楼的走廊走底,还没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震天的喧嚣声。她站在门边犹豫了下,正准备推开门,忽的被身边个人用力推,而后那人跑了进去。顾青青站在旁边,这是——三年前的自己。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爸爸欠了高利贷1oo万,对方扬言再过三天不还钱,就砍下她爸爸的双手抵债。她原求了聂之宁,求他借给自己,来已经快要成功,却被甄太后提前知道,眼疾手快的切断她和聂之宁之间的联系,把他借来的那些钱都退了回去,再把她单独约了出来,丢给她张百万的支票,让她赶紧离开自己的儿子。
她当时真是蠢,为了口气,不仅仅泼了甄晓雅头脸的水,还把支票丢给她。自以为这样可以保持骨气,谁知道,就在自己丢了支票以后的当天晚上,高利贷上门追债,在他们拿不出任何笔钱之后,砍了她爸爸的根小手指。并且威胁他们,再不拿钱,先砍了他双手双脚,再把她和她哥哥卖了抵债。
那时候顾家几乎已经了绝境,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度过明天。她更是痛恨自己为了点点骨气没有接下那1oo万。现在再去要那1oo万,只怕人家也不肯给了。
可是除了聂之宁,除了甄晓雅之外,还有谁能给她这么多钱,能在危急的时候,救她们家于水火之中?
她当时,唯想的人,只有冷斯城!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下着大雨,在高利贷又把她家闹得团乱之后,她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冲了出去。想找冷斯城,可冷斯城在哪里她也不知道。打电话给他,更是没人接通。
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给莫东阳。莫东阳倒是很爽快,把冷斯城在这里的地址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