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抬眼了他，半天又摇摇头：“不是说要出门吗？走吧。”
“好。”她越是不说，聂之宁越是觉得事有反常，不过他也没有逼迫她，一路出了门。
布拉格是捷克的首都，有“百塔之城”的美誉。顾青青他们就住在老城里，远远的就能显眼的地标建筑——布拉格城堡。跨过查理大桥，和布拉格广场近在眼前。站在广场中间的胡斯雕像，哥特式的提恩教堂威严而诘屈，巴洛克风格的圣尼古拉斯教堂华丽中不失庄重。旧市政厅上的天文钟敲响的时候，惊起了广场上的白鸽，张开翅膀，成群结队在空中盘旋。街边还有流浪歌手，拉着手风琴唱着舒缓的歌，旁边蹲着一只半眯着眼慵懒的猫，自顾自的弹唱。
广场的角落有不少咖啡馆，顾青青坐下买了块面包，放在手心里细细揉搓，碎屑轻轻一扬，有些鸽子就熟门熟路的飞了过来，欢快的啄食。
聂之宁就在她旁边，她手里的面包一点点变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怎么会想来这里的？”
顾青青喂鸽子的手微微一僵，而后又摇头：“李睿智恰好跟我一起订的游轮，就这么来了。”
“我问的不是李睿智的事情，你知道的。”聂之宁笑笑说：“听说你来欧洲我吓了一跳，李悠悠还说你已经辞职了，是不是因为你家里的原因？”
之前顾青青让他帮忙找旅行社的时候他还很奇怪，打电话问李悠悠才知道她家里出了事，已经辞职了欧洲。
“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能不能帮你。”
“跟我妈妈和哥哥没关系，就是在一个公司待久了想跳槽而已。”顾青青喂完鸽子，拍了拍手心，“现在身上没工作，无事一身轻，当然要四处走走。”
“很官方的回答啊。”聂之宁一手搭着椅背斜坐着，一手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不过说李睿智，我也没想能在这里他，好像在学校里就一直喜欢你了。”
“学校的时候？”顾青青一直以为，李睿智对她不过是现在才有点感觉，没想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了。
“是啊。”聂之宁点头，“那时候他好像有给你写过情，寄过礼物，你没收？”
顾青青愣了：“他给我写过情？寄过礼物？”
她什么都不知道！从小大，她还从来没有收过一封情，哪怕是聂之宁的。冷斯城……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是因为开了，现在说起当年的事情，心里也不再是吃醋的感觉，而像是回顾过去少年时的荒唐事，“不止他一个，听说还有其他人的，你没收？”
顾青青茫然的摇摇头。
“我还听说大四李睿智情人的时候准备给你表白，还被人打了一顿，住院了大半个月，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顾青青老实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当时住院了，好长阵子没他，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我……打他的那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