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坏终于怒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这还用说？”
“不用说了吧？”
两个人一时间都在各说各话，谁也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猛然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花队长！花队长！”
“请进！”木兰花骤然收声，表情恢复到各种清冷，好像刚才那么大声说话的，就不是她。
苏小坏也骤然收声，表情恢复到各种无辜，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人大声说话。
“花队长，局长让您去一下。”进来的还是向鹏飞，他进来就想冲苏小坏竖大拇指，忍了。
木兰花犹豫了片刻，起身就走，招呼都没跟苏小坏打。
苏小坏表示你真没礼貌，想了想没吱声。
表示一个人很无聊，苏小坏开始环顾这间办公室，办公室很简陋，就一个书柜，一张办工桌，一个沙发两把凳子一个茶几，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只有书柜里的几张照片，照片上的木兰花都是一个人，穿着很简洁风格的装束，背景多是华夏的名山大川。
看不出这木兰花还挺喜欢旅游……
哎，就是胸小了点……
“哐当！”办公室的门几乎是被踹开的，木兰花人还没进门，冷笑声倒先进来了：“你的面子还真不小，景蓝集团董事长景泰奇居然亲自来给你作保。”
噢噢！
苏小坏表示一定把他的病给看好，最近太麻烦他了，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想去哪？”木兰花'咣当'一声又把门关上了：“他说保就保啊！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老实交待你是怎么行凶杀人的，就别想离开这里！”
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花队长！花队长！”
“请进！”木兰花骤然收声，表情恢复到各种清冷.
“花队长，局长又让您去一下。”进来的依旧向鹏飞，这次他没朝苏小坏竖大拇指，直接带了张纸，冲苏小坏亮了亮，上面清晰的写着'偶像'两个字。
苏小坏：““
“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木兰花瞪了向鹏飞一眼，一把扯过白纸，揉成一团丢了，'咣当'又把门关上了。
苏小坏惋惜的匝吧了匝吧嘴，说实话，刚才向鹏飞'偶像'这两个字，写的还是蛮不错的。
继续无聊的某人又开始扫描书架，咦？
他惊异的皱了皱眉，看不出这小妮子，还喜欢看……
这个？
木兰花的办公室里，这个书架是最大的物件，一般规格的书架标准大都是18004502250mm，木兰花的书架足足宽了一倍，高了二分之一，长了三分之一。
一共七列，下面几列多半是警讯啊，自由搏击啊，审讯技巧之类的专业书籍，上面几列就五花八门了，一列尽是旅游日志，一列尽是鬼吹灯，盗墓笔记，世界探险……
哇！
真看不出来，一个必须是唯物主义马克思思想的公务员，居然还有研究这些神神叨叨的爱好！
志同道合的同志啊！
嗯嗯，有时间要好好和她沟通沟通。
但苏小坏想沟通，这朵木兰花完全不想，'哐当'一声门被踹开的时候，苏小坏已经提前捂住了耳朵。
“小伙子混的不错啊。”木兰花的表情除了清冷，还有好多鄙夷：“江南集团的蓝心悦也来保你了，看来她也是你的女朋友之一咯？”她故意把那之一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噢噢！这小妮子也来了！想起她那一对巨硕，苏小坏就忍不住很热，索性点了点头：“不错！你嫉妒啊？”
这回向鹏飞再敲门的时候，两个人的声音都没小下来，木兰花很恼怒的一把拉开门：“这次又是谁！”
“是，是华月广告公司的蒋岚……”向鹏飞一边很麻利的回答问题，一边恨不得把脚趾头都朝苏小坏竖起来了，苏小坏摊了摊手，表示这算不了什么。
'咣当！'
木兰花直接把门给摔上了，大吼道：“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市长出面，也别想带走他！”
门外沉寂了片刻，塞进来一张纸，纸上写着好大六个字：“偶像！我崇拜你！”
苏小坏：“……”
木兰花使劲在那张纸上踩了两脚，踢到了沙发下面，苏小坏不由得好生惋惜，这还是第一次遇见粉丝呢，都没来得及留作纪念，可惜了可惜了……
“我们继续。”木兰花使劲吸了口气，可惜那平坦的胸膛实在看不到什么起伏，苏小坏不由得好生惋惜，可惜了可惜了……
“我的时间很多。”木兰花重新坐到苏小坏对面，悠悠道：“精神也很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你耗。早点交代，早点解脱。”
疲劳审讯？
苏小坏微微一笑：“我的精神也很好，不然也陪不了这么多女朋友。说到时间……”他悠悠的吸了口气：“能孤男寡女在这里呆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木兰花强行将一句'呸'忍了回来，继续吸气：“说吧，你给康健下了什么药？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同伙？你和王家姐妹是怎么窜供的？”
“你真的想知道？”苏小坏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木兰花。
木兰花一怔，急忙点头：“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证你马上就可以去休息！”
“行。”苏小坏点了点头：“能不能吸烟？”
木兰花上赶着把打火机递给了苏小坏，苏小坏摸出一颗香烟点着，美美的吸了一口：“我给康健下的药呢，叫做'操控之丹'。”
“噢？”木兰花急忙拿起笔：“操控行为的操控，丹顶鹤的丹？”
苏小坏点了点头：“这种丹药源自道门，效用就是能让吃了这种药的人完全服从下药人的指令，我叫他往东他就往东，叫他往西他就往西，叫他把自己切下来吃下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木兰花一双英姿飒爽的眼睛登时冒出二十米长的豪光，奋笔疾书：“你就是这样让康健自残而死的？”
苏小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同伙？王家姐妹有没有和你窜供？”
苏小坏拍了拍烟灰：“这种事，哪里还需要窜供？她们根本就不懂。”
“有道理。”木兰花表示接受这个观点：“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一个人谋杀了康健？”
苏小坏：“……”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他的本意是说出这番话，木兰花一定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要不就是凶他老实交待问题少油腔滑调，要不就是冷笑着反问你怎么不说你是外星人。
但是木兰花没有。
她很认真很专注的做着笔录，似乎完全不觉得苏小坏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终于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你真的信？”
木兰花微微怔了怔，看了看自己做的笔录，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小坏：“很合逻辑啊，如果不是这样，康健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行为？”
苏小坏朝木兰花伸了个大拇指，咽了口唾沫。
“地下室的另外一个死者，是不是你操控康健杀死的？”
苏小坏又咽了一口唾沫：“你说我和康健有仇，推断我谋杀他还算有根据，可是这另外一个死者，我压根就不认识，我干什么要杀他？”
“哼。”木兰花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就只有你聪明？因为只有让康健无缘无故的杀人，才会让他的自残变得顺理成章，其他人才会相信他真的疯了。”
苏小坏：“……”
这一次他朝木兰花伸了两个大拇指。
他算是看出来了，木兰花是一个很有趣，很特别的人，她的逻辑思维特别严密，想象力也特别丰富，身为一个职业警察，有这种发散性思维的，实在并不多见。
同时最郁闷的是，她一旦认定的事，八十匹牛也拉不回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木兰花皱了皱刚性十足的眉头：“你是不是承认你一个人谋杀了康健？”
苏小坏：“……”
这个问题跟刚才的问题不一样，这是定性的问题，怎能随便承认？
“咚咚咚。”
幸好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
“向鹏飞！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木兰花的剑眉已经直立了起来：“不管是谁今天也别想带走他！别再来敲门了！”
“木兰，是我。”门外响起一个很好听很耳熟的女子声音，但苏小坏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去判断这个声音究竟属于谁，而是险些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妹的！
搞了半天这朵木兰花，真的就叫花木兰！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嗯嗯，飞啊，啊啊……
花木兰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指了指苏小坏：“老实坐着！”起身朝门口走去，苏小坏使劲看了看她的屁股，嗯，这个比胸强。
“你怎么来了？”木兰花打开门，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苏小坏还是能听见：“我现在可没空陪你逛街，正工作呢。”
“我不是来找你陪我逛街的。”那个听起来很耳熟的女声悠悠道：“我是为了里面那个人来的。”
静默。
明明没有风，苏小坏却突然觉得很冷。
因为木兰花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冷：“我实在没想到，连你也是苏小坏的女朋友。”
原本应该是一件挺惊讶的事，估计是花木兰今天遭遇的类似惊讶太多，抵抗力直线上升，直接跳过惊讶，变成了质问：“你怎么可以做这个花花公子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女朋友么？你不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么？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