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从对方泄露出来的零散信息里，得知了它才是三年多以前所有灾难的罪魁祸，但此时在海底千多米，冰寒高压的海水让他绝大多数的攻击性灵术都失去作用。
而偏偏对方也是精于精神念力的存在，无视介质的念力也难以起效，他只能选择用为原始的物理攻击。
在白墨的控制下，先后三支玄华凝成的标枪，几乎无间断地攻击在了护壁的同点，给瑟雷斯身上留下了个小口子。
“我记住你了……”后下达了让护卫自己的六只虫子拼死拖住对方的命令以后，它丢下狠话，消失在了几近无光的深海中。
这六头虫子在白墨来，完全就是送给自己的试验品。虽然外壳足够强悍，但是在无孔不入的念力面前，也不过是个念头就能杀死的事。
只可惜现在是在深海，他没有任何杀死脑虫的把握，所以才任由它离开。
再次分出个分身，让他带走自己使用灵术冰封住的墨绿色能量样跟几头虫子的尸体，体则慢慢浮出水面跟大部队汇合。
“下面都是你干的？”继续负责领队的陈博问道。
“绝大多数不是。”
白墨给对方简要地解释了下事情的经过，顺带也提了灾难的罪魁祸其实直潜藏在海底，之前其实是杀错了（外星）人。
……
在两人目光交接的瞬间，精神波动的交流就已经完成。
完成交流后，陈博直接就下令联军解散，不再追杀匆忙四散的海族。
因为他已经接来自指挥室的报告，原从全球各地前往北冰洋的海族部队渐渐散去，开始回各自的海域。
而且在海洋里追杀群数量比自己还多的鱼，怎么都不是件靠谱的事。
至此，这场伤亡惨重，却又虎头蛇尾的战斗总算是告段落，随之而来的，则是残酷的战后利益重分配。
而这些纷扰，都没有真正打扰白墨的生活。
战后第七天，华泰山的葬礼。
出席的人数目跟规格都是空前，很多在战场上承了他情的外国能力者，也提前赶了天庆。
五个在战场上突破的巨头都亲自出席，哪怕是桀骜不驯的蒂奇，也收起了终日萦绕在身边的黑烟，整了整穿着不大习惯的黑西装，表情变得肃穆起来，给这个牺牲在探索之路的先驱鞠了三个躬。
白墨静静地站在旁，从初跟这个老头子见面的情景路回忆，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也向着他的照片三鞠躬。
葬礼持续了整整天，后才将他的空棺埋入事先准备好的衣冠冢里，《武诀》、《形意道》、《窍典》三纯金的阴文刻制卷作为陪葬品也被同埋了里面。
临离开以前，白墨见坐在角眼圈通红的华箐。
“白叔叔……”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白墨很久前就知道，生寻武的华泰山并没有妻儿，这个孙女实际上是他在年前在孤儿院里领养的小孩，现在他的骤然离开，让华箐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华家倍感尴尬。
“我也不知道……”谈未来的时候，她也感觉很迷茫。
“以后跟着她吧。”白墨指了指身后的陈曦。
“谢谢白叔叔。”华箐揉了揉通红眼睛。
“没想你居然会做好人。”在回程的路上，陈曦也不避讳坐在隔壁的华箐，径自跟白墨开起了玩笑。
“他后让我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能力，重用个正常人的视觉来观察这个世界。”白墨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所以你现在的跟其他人的样？”
白墨点了点头。
“挺漂亮。”他索性回答了她下个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问题？！”
“猜的。”
“你为什么能够总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难得跟这个神出鬼没的老板聊天，陈曦也多问了几个问题。
“我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已经有四百五百年的寿命，在以百年为单位的生命面前，很多东西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像个老头子似的。”陈曦嘟嘟嚷嚷，“你怎么知道你能活多久的？”
“感觉。无论身体怎么不朽，只要还跟外界有着信息的交换，就不断会产生的记忆，而大脑处于保护的目的，会选择性地遗忘部分。”
“思维就像是个磁盘，记忆擦些写些，总会带来损耗，报废的这段时间大概是百五十年百七十年，但实际上身体的‘保质期’会比这个时间要短很多。”
“你的意思是人类寿命原来的短板是**，现在有了灵气对**的改造以后短板就变成了思维？”
“差不多，在灵气没有出现以前，人类的身体改造也好，思维上传也好，实际针对的都是肉身，不过那时候没有精神力的扫描，没有人能够确认类似灵魂这样的存在，延长身体的保质期才是正道。”
“但普通人的思维终究有它的承载极限，哪怕是路走，路遗忘，能够坚持的时间也不会多太多，因为如果遗忘的内容多，那跟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也没有了多大的区别。”
“至于记忆芯片乃至辅助脑芯片……cpu跟内存、硬盘终究还不是个东西。”
“还是那么神棍的言，来即使是眼睛正常了人还是原来那样。”半懂不懂的陈曦笑道。
“承载思维的身体跟代表自我的思维身同步前进才是正途，思维不够强大的人，活久了以后自我可能会点点磨灭，哪怕肉身已经不朽，也不过是个活死人。”
“所以思维底是什么？”旁直没声的华箐问了句。
“我也没弄清楚，只有个模糊的感觉。”
“敢情你刚才全是在吹？”
“研究的事，要叫猜想。”
无论是从飞船上抢救回来的小块残骸，还是几头外星虫子的尸体，还有那种诡异的墨绿色能量，通通都值得他花上大量的时间去摸索。
另外关于层次力量跟表现的总结，萦绕在自己身上的封印向灵术的转化，这些每项都需要细致的分析。
经过简单的讨论，无论是奇异物质身，抑或是融场期之后的这个力量层次，后都被命名成了玄华，陈博等人所处的层次，也给出了官方命名——玄华境。
毕竟参战的人几乎都欠了华泰山个人情，所以当白墨在会议上提出来这个命名方式以及理由以后，没有人提出反对。
至于他私下里走出的化凝道路，白墨并不打算在自己灵能计划完成前公开，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影响整个计划的实施，他不想再生更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