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核”的成员能坚持现在，没有被利益受损的人拍死，方面是因为真正加入其中的都是各项素质优良的精英，战斗力跟反侦察能力不可小觑。
但更为重要的另方面是，他们实际上是全世界范围内学派之争的支先锋部队，背后代表着股恐怖的力量。
就像白巫师与黑巫师样，全世界的研究人员在灵气时代大抵也分成了两派。
其中派坚持不应该使用人类作为实验材料，开展大量的非人道实验，他们是占整个学界成以上的主流，研究领域也多半集中在原有的学科，般自称为鸽派。
剩下来的少数人，认为为人类开辟道路，不可避免地需要些牺牲，这些人的研究方向几乎全部都是集中在出现的灵气修炼领域，对应地，外人般称为鹰派。
前者拥有话语权与庞大的基数，后者由于其不择手段而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几乎全都跟当权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里，即使是鸽派的研究人员，大多数身也是修炼者，因为力量不仅能够协助自己的研究，还能够让自己坚持信念，不需要向某些势力低头。
而无论是鸽派还是鹰派的研究者，在全世界都是代表足以动摇国家统治的势力。
只是除去理念之争外，再无其它理由能让这些人联合起来。两派的内部，实质上不过是大量的小团体。
黑白之争在大多数的大型研究机构里都有上演，华亚的灵气研究所自然也不能免俗。
白墨之前的导师，赵稼森，就是个鸽派的坚定成员，他专注的是灵能材料科学，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这个学生，所以才有了几年前的次劝导。
只是他的努力无果而终，要改变个人的理念是何其艰难，没有这种疯狂的偏执，怎么可能视人命为草芥，执行这么多的恐怖试验。
白墨自然有分心留意着天庆的信息，他扫了眼萧长青的报告，然后就没有再理睬。这种程度的小蚂蚁，根不值得放在心上。
哪怕此前他已经带队，捣毁过几个跟自己有些合作关系的国外小实验室，让些跟自己有信息交换的鹰派研究员身败名裂。
但蚂蚁就是蚂蚁，哪怕它咬死了另外只蚂蚁，也不可能改变高高在上的人类对它的观感。
当时他将璇玑果的制造工艺变着法子公开，在定程度上也是为了绑上几个以此谋取暴利的跨国大集团，让他们去应付这些烦人的苍蝇。
他追求的只是璇玑果的传播，拥有华亚部分货币行权的白墨，在很久以前就没有再忧心过钱这种事情了。
位于南极的光斑仍在不断地扩大，并且中心不断地往南极点移动。
白墨张开了庞大的星空法相，在周围几公里的范围里，替代了正处于极夜的星空。
在接入虚拟络的两年中，借助无尽的战斗跟大量来自其他人的思想火花，他在武道上的进境极为恐怖，后来星空法相释放的星光甚至已经压制不住，只能透出体外，变成耀眼的白光。
他盘坐在南极点上，此时白光经过冰面折射而成的光斑，已经覆盖了方圆五十公里的范围。
此时华亚继张旭后，共已经有四个突破法身之境的武者，白墨在总结了他们的经验以后，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突破。
关于灵气，有很多东西他还只能停留在经验的直观感受上，没有办法寻找其中的原理，所以只能凭着感觉去做。
他封印了自己的神念，尝试用窍穴衍生的心眼去观察这个冰雪世界，熟悉的视觉从脑海里消失，眼前是个陌生的世界。
漫天的风雪没能在白墨的身上留下些许痕迹，而他也无心将落在体表的雪花融化。渐渐地，尊雪人在极点出现。
开九窍的心眼在物质感知领域比不上神念，但却有些奇特的能力，是单纯神念无法提供的。
比如像敌意感知，身边很大圈范围内的生物，他们旦对心眼拥有者出现敌意，都会被及时地觉察。
不过这对于有情感色彩观察能力的白墨而言，只是个鸡肋；而接下来心眼对精神波动交流的窥探，也跟神风霁月完成后的天能力重复了。
但对于普通的修炼者而言，这两个心眼能力无疑能极好地辅助自己，敌意感知几乎免疫了所有偷袭，波动窥探则使原相当安全的精神波动交流产生了巨大的漏洞。
随着白墨开始将全部的精力都专注于用心眼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以后，被光辉覆盖的冰面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不断有的裂痕出现。
个个形象古怪的冰块从龟裂的冰面中出现，它们就像冰雪精灵样，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开始在风雪中活动起来。
只是无论它们怎么活动，都没有个离开星空法相笼罩的范围，星光照耀之地，大概才是它们生灭的世界。
他开始将自己纷繁复杂的各种想法，各种能力尝试尽量整合成个体系，而这也导致了投射下来的星光在不住地闪烁变幻
伴随着头上星光的变幻，这些不科学的冰雪生物也随之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
它们犹如白墨脑海里的无数念头，每时每刻都在思考重组，就像是有无数把无形刻刀，飞地改变着这些雕塑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也在竭力收拢着自己身上已经打开的九个窍穴，以达九窍合的程度。
在体外的表现则是星空法相也在缓慢收缩，从十公里五公里，再三公里，公里，五百米……
原极度庞大的法相，在白墨的努力下收缩了只剩下五十米的范围，其内的冰雪生物也在不断的吞噬变形中消失了绝大部分。
但这样的法相仍然是太大了，法身的构建，需要将法相跟体内的九窍融合，这就意味着至少也要将法相压缩身体大小，才能够融入体内。
在武道上达了自己的极限以后，白墨只能借助灵图的力量去完成剩下的步骤。
念力在质上也是种利用精神力干涉其他东西的力量，这时候他开始像几年前用念力压缩灵气样，从外面不断地挤压法相。
这是场艰难的拉锯战。越后面，法相就越难被压缩，后二十米的时候，每前进米的距离，就需要耗费上大半天的时间。
身处极夜的南极点，很快白墨甚至连时间的概念都失去了，因为在这样个地方，就连日出日落都不会有。
此时的他，已经将原留意着天庆情况的念头，也都全部调度这场战斗里面，只剩下了战胜自己这样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