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踩在脚下，还要被人尿一头，换谁谁能忍？
几个长老面红耳赤，好像已经被天联宗的人羞辱了。
不，他们已经被羞辱了。
江宁看着他们，淡淡道：“大长老问我，我就这个想法，几位长老觉得有别的方式，随你们。”
“毕竟，你们才是长老，这青山宗的未来成什么样，取决于你们。”
说完，他继续倒茶，怡然自得。
这青山宗未来成什么样，仿佛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至少在那些长老眼里，青山宗的未来，的确跟江宁，不会有任何关系。
但是，跟他们有关系啊！
“让他们等！”
大长老拍板了。
他虎着脸，怒气明显压抑不住，江宁说得露骨，但都是最真实的情况。
被人踩在脚下，那种感觉，没人愿意接受。
曾经的青山宗，高高在上，是这山门之内，很特殊的存在，从来就没人敢对他们不敬，可这么多年过去，变了！
一切都变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青山宗不断式微，刚开始他们还不想承认，不想接受，甚至欺骗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结果却是日渐低迷，一天不如一天，就连他们自己的内心，都渐渐动摇了。
甚至，他们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想着逃离，想着叛变！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仿佛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让他们等！”
柳川道也开口了。
他之所以等大长老先说话，不是因为这青山宗就得大长老拍板，而是，大长老开口了，统一了所有人的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柳川道看了江宁一眼，这小子还在悠然喝茶，可他几句话，竟然有如此效果。
那些话，不是随口说说的，江宁把握着每个人的情绪，甚至每次情绪细微变化的点，说了最能引导人的话。
这种能力，不是刻意观察，恐怕都难以发现。
就算是大长老这种老江湖，哪怕明知道江宁是有意说那些话，可依旧会深信不疑。
因为，那就是最真实的。
“那就让他们拂西依遮遮洱遮染等！”
“让他们等吧！”
“哼，自己不愿意进来，那就等吧！”
几个长老，都开了口，一个个面色愤怒，紧握拳头。
不争馒头争口气，到这个时候，谁能掉队？
那失去的不只是自己的尊严，更是众弟子的敬畏。
江宁抬头，扫了一圈，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他对着门口的护卫队长点了点头，护卫队长立刻领会了，点头回应一下，便转身离开。
彼时。
青山宗山门处，洛龙长老带着众天联宗弟子，还站在那等着。
他闭着眼睛，淡定自若。
只是，通报的人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长老，他们还没来，”
有弟子皱着眉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连通报的人，都没有回来，他们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等了有好久了，现在就没见一个人出来。
别说柳川道这个青山宗宗主，还有那些长老，就连通报的护卫，都不见人影，好像不是去通报，而是回家吃饭了。
“无妨，人家也是要脸面的，耽搁一下，显得面子上好看一点。”
洛龙长老淡淡道。
他依旧站在那，笔挺如剑，脸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喜怒变化，但心里已经动了怒气。
青山宗的人要面子？
哼，那就让他们更没面子！
洛龙长老心中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