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thor知道了对方是另外一伙超级英雄——超人跟蝙蝠侠——他们两个也是维护世界和平的超级英雄，跟复仇者一样，但是thor决定不喜欢他们。
不仅仅是不喜欢。
thor几乎要拿起锤子对准那两颗脑袋狠命捶下去了——若不是浩克拦住了他，他真的会这样做的——那两个人就站在loki身边……loki，他的loki静静地睡在那里，安静、乖巧，像是小时候那样，没有任何的愤怒也没有嘲讽……就那样躺着……安静、乖巧。
thor走过去，他伸出手去抓住了loki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就像是约顿海姆冰冷的岩石，带着冻伤人的温度……他的弟弟，他的爱人，他的骨血他的命……
“他……是怎么死的？”thor沙哑着嗓子，问。
“还能怎么死？”蝙蝠侠反问。
“回答我！”thor怒吼起来，他的声音如雷声隆隆，震颤了整个哥谭市。
“冷静……冷静！”超人说话了，他的声音还算是温和，但显然也还是充满了僵硬，“大概是发情期的问题吧，他是个omega。”
“omega怎么了？他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会……怎么会？！”thor不知道是不是下了雨，又或者……只是他尝了什么叫做心痛……在梦里，他害怕这样的景象，但是也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景象——他害怕，他恐惧，他为忧虑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成真，但是他了解loki，他知道没有他，loki也能活得好好的，所以他一直留在阿斯加德……一直不敢去找他！
因为，没有thor的loki不会再害怕。
但是，没有thor的loki为什么会死？
“起来……弟弟，loki……你起来！”thor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敢去过多触摸loki，生怕他的触摸会让loki难受——是的，他记得曾经他的触碰就让loki吓得瑟瑟发抖，他给他带来痛苦，所以他只能轻轻地捧起他的手，希望自己的温暖能够传达他的身上……但是没有用，没有用！
“loki，你起来！”thor大叫起来，他的声音很大，大得能把坚硬的岩石震碎，但是，他永远也无法用这个震碎loki心中的坚冰。所以loki才会死去……他用死亡狠狠地惩罚了thor，他惩罚了他的自大跟鲁莽，他惩罚了他的冲动与自私，他惩罚了他给他带来的伤害与痛苦……用死亡。
死亡就是一个休止符，但是同样的，这并非可以让一切止步。
thor慢慢的把手放loki的脸上……他没有跳起来打他一拳，也没有张开那双漂亮而又灵巧的薄唇吐出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他没有动，一动不动，就躺在那里——安静、乖巧。
然而thor并不想要这样的安静、乖巧！
他猛地抱住loki，把他埋自己的怀里：“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嚎已经让旁边的人不忍再，然而，托尼却一直坚持地着，用嘲讽的表情着，他几乎要嘲笑出声了——为什么不呢？他伸出手来拉住了想要走过去的斯蒂夫，而另一边的蝙蝠侠则拉住了他身边的超人。
thor还在痛哭。
他凭什么不能痛哭……这一辈子，他总是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肆地大哭……而现在，他等了这个——即便是芙丽嘉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痛……这么痛！
简直就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脏……那里传来的疼痛几乎要把他击溃——如果他还是曾经的那个thor的话，也许真的会把他击溃，但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崩溃，他必须站在这里，站在阿斯加德，站在彩虹桥上……但是，谁来站在他的身旁？
那个该站在他身旁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冰冷、柔软，但却没有半分生机。
他还记得loki是如何在他怀里挣扎的……那个叛逆的，口中会吐出恶毒言语的，用魔法跟他对抗的loki……那个让他迷恋不已的，充满了诱惑气息的loki……那个……那个……再也不会挣扎不会跟他反抗的，乖巧的，安静的……冰冷的loki难道就是他等待了九年的结果？
thor不想接受这个。
但是他面对的就是这个！
“loki……醒过来……你醒过来！”他嘶吼着，“你总是会醒过来的——你总是会！你醒过来啊……你我……loki，你我！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为什么不醒过来？我就在你的面前，我就在你面前！你恨我，你醒过来杀了我啊loki！”
thor的哭喊让人震撼。
没有人会想他会真的这样痛苦。
但是，托尼跟蝙蝠侠却不同情他，还有旁边站着的娜塔莎，她是唯一一个代表神盾特工的人，她站在那里，手里捏着相机，因为她需要给loki的尸体拍照传回局里。
然而她要做的事情却被thor的嘶吼阻拦了，她没法靠近那里……也许thor的确是神，而神，总归跟凡人不一样，他会让自己的怒吼都能形成有型的漩涡，将他跟其他人隔绝开来。
实际上，thor要隔绝的应该只是loki与其他人。
他觉得他弟弟的死都是人类的错——是的，都是人类的错！
loki是个omega，他会有发情期，他会难以忍受发情期……但是在地球上，既没有魔法制作的药物，也没有可以供他舒缓的alpha……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thor难以想象在loki真的难么难受的时候该如何熬过那痛苦的发情期！
所以他才会跑哥谭市来，不是吗？
因为这里有一个alpha，一个真正的alpha……但是这个alpha显然没有对loki做什么，于是……loki死了，他被痛苦折磨而死，死得那么安详……他死了，再也不会笑着跟他说“现在给我一个吻，哥哥”，也不会说“不，我不是你弟弟”，更不会说“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thor”……他不会开口了，那些甜蜜的包裹着蜜糖的语言……那些会把thor从英灵殿里拽冥界海姆底层的毒药，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thor低下头去，亲吻了loki光洁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呢让他的心都为之冰冷了起来……thor的心很冷，他真的冷得不行……他唯一想要温暖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根就不再需要温暖……不需要温暖，他理所当然会让冰冷把自己包围。
是的……冰冷。
loki是冰冷的，他的约顿海姆血统让他的体温一直低于常人，而这个，在出去游玩了一天的thor来，绝对是佳的降温神器……他总是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抱住loki，享受他身上传来的冰凉。
而现在……thor也觉得冰冷的感觉就像是loki还在他身边。
所以他也只能留在冰冷之中，让一切把他的情感埋葬……他的一切，他的梦，他的爱情，彻底被埋葬起来——无人可以再去翻。
loki的尸体终被带回，神盾局勉强同意thor的要求，让他把loki的尸体带回了阿斯加德。
“他就这么走了？”托尼翻了个白眼，“真是走得利索！”
“行了，托尼。他已经够伤心的了……”斯蒂夫喝止了托尼的吐槽，“他……真的要这么对他？他真的……我是说，他的确是爱着loki的，这一点你能得明白……”
“那又怎么样？”托尼冷笑了一下，“我也爱你，队长，但是我一边这么说一边跟妹子**，转回头再把你给强上了，你觉得……这是爱情？”
面对托尼的指责，斯蒂夫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一直就是这样。”
“什么叫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托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即刻就尖叫着跳了起来，“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从来不！”
“好吧，你从来不强迫任何人。”斯蒂夫点了点头，温和的笑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所以，你觉得这就是thor的错误？”
“不，不仅仅如此，队长，”娜塔莎倒了一杯酒走了过去，“他不仅仅是强迫了loki这么简单——在他们的世界里，人是分为不同的属性的，这个你也知道，超人不就是跟thor一样是个alpha？而loki是个omega，就像是我们这地球上吸引人的大美女——而且是一位强大的女战士还是女博士……反正是之类的，这样的一个人，火辣、强大，她在失去力量的时候被一个人强迫了，而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是跟她一同长大的人——队长，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很痛苦。”
斯蒂夫认真去思索这个。
托尼·嘴贱·斯塔克又一次发挥了他的嘴贱功能：“想一下吧，队长，如果你每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血清会失效二十分钟，而你好的朋友在这个时候趁机把你给强上了，你是什么感觉？跟他继续做朋友？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