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
相对于之前loki淡定自若地对着thor演戏,眼下的情况就显得特别的让他恐惧——thor的触碰让他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都有种濒死的错觉,那简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loki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被thor推倒在柔软的织物之中,然后……用火热滚烫的躯体把他冰冷的骨肉点燃……那种感觉太过痛苦,他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即使是omega的发情期，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也能够逼疯他……那种疼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属于生理上的抗拒。
他抗拒成为一个真正的omega，一个只知道生儿育女的omega,一个对alpha卑躬屈膝的omega——那不是loki，至少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自己。
但是,thor打破了一切——他的尊严,他的梦想……他的爱。
那些被他固执的保护起来的东西就在thor的入侵中渐渐碎裂，然后化为齑粉，消失于九界之中。
loki被他碰触的部位颤抖着，他带着恐惧，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这时thor，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从小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做那种事！
loki知道自己爱着thor，从很久之前就知道，清楚地知道着这件事……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要雌伏于他身下！
“loki！”thor悲怆地低吼着，整个人都向前靠近了他，“我爱你……我爱你！loki！想起来……求你，求你想起来我——就算是恨，不要忘记我！”
是的，即使是恨！
thor无法容忍的就是忘却——loki的忘却，忘却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那不是一件可以重开始的好事，那是真正的结束……结束掉的是他们之间的那么多事情……那么那么多，多得thor数都数不清！他宁可loki继续恨自己也不希望他忘记了那些。
但是，loki却根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loki吓得眼睛里都蓄满了眼泪，他无辜而又慌乱地着thor，像是着一个多大的恐怖分子一样：“不——”
何止是不！
loki恨不得马上就召唤点儿什么吧thor给当场弄死——也许是冰锥？
然而，thor根就不给他任何召唤魔法的时间，他直接抱住了他，用他滚烫的火热的身躯贴近了他……这种感觉，thor永远不会忘记——怀里抱着的是属于他的omega，也是属于他的爱，他的弟弟，这种感觉，他永远不会忘记——绝对不会！
“雷神！”海拉冲过去想要分开他们，“你在做什么！你在对属于我的灵魂做什么！？”
“他不是属于你的灵魂！”thor反驳，“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omega！”
“不！”loki在听“omega”这个单词的时候瞬间就反映了过来，他伸手狠命地推开了thor，“我不是！我不是你的omega，我也不是你弟弟！我不是——不是！”他尖叫着，眼泪也从眼眶里奔逃了出来，没有那么多，仅仅是一滴，这一滴就足以让thor沦陷进去……他永远无法拒绝loki的眼泪，即便是他恨他的时候……即便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为紧张的时候……他无法拒绝那个，就像是能。
“滚开！”loki大叫着往后退，他痛恨自己是个omega——因为他是个omega，这让他之前一直心存奢望的王位变得遥不可及——虽然只有芙丽嘉知道，但是loki一直觉得奥丁肯定也知道，所以……他才会那么的忽视他，就像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为此，loki不可能会让thor靠近自己。
他怎么可能让他靠近自己呢？在他那么伤害过他之后……在他肆意地行使了所谓的alpha的权力之后——真是搞笑，alpha的权力？是谁赋予他们伤害他人的权力的？
为此，loki的愤怒就显得一点儿不过分了。
但是，他的愤怒完全成就了thor的愤怒。
“你想起来了？！”thor怒吼。
“什么？”loki一愣，转而跳开老远，“你这个不知所谓的雷神，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omega？还是说你已经精神失常见一个omega就要得的地步？”
“你身上有我标记后留下的印记……还有气味！”thor不知道现在的loki是不是在骗他，他已经被骗了很多次了，所以，他现在只想要得答案。
“雷神，这是在冥界海姆而不是在阿斯加德，这里的灵魂是不可能知道印记与气味的——除了灵魂伴侣，一切的印记跟气味都不会出现在灵魂上，这个我想你应该明白，还是你从来没有去过英灵殿？”海拉这次终于拦住了他，“还有，你必须知道，他是属于我的灵魂，属于冥界海姆的灵魂，如果你要带他走，你就必须得他的同意——还有我的，那么，你现在有异议吗？”
thor想要提出异议，他要大声反驳海拉，他要告诉她，loki是属于他的，从他见他的第一眼开始——那时候他只有四岁，四岁的雷神还是个小型号的好战分子，在整个仙宫，他可以说打遍幼儿无敌手，然后……他的母亲把他叫了芬撒里尔，给他了一个黑发绿眼的小婴儿——漂亮的婴儿像是个小女孩儿一样，乖巧而又恬静……母亲芙丽嘉说：“thor，来，这是你的弟弟，loki。”
那一瞬间，thor就知道自己需要保护这个弟弟，这个只能接受他保护的弟弟……他在那一刻起就认定了这个弟弟必定是属于他的……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太小，根就不知道这是镌刻在他们命运中的牵绊。
而现在，thor知道骂他要把曾经的错误扭转回来——loki是属于他的，从他四岁那年开始。
他忘却了自己曾经多么流连于那些阿斯加德的beta女神，也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喜欢那个简·福斯特，他只记得字从小就爱着loki，他只记得这个。
但是loki绝对不会只记得这个的——作为一个被眼前alpha标记了的omega，他记得更多的事情以及更多的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心胸狭窄的omega，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他不希望自己是omega，但是鞥还是让他会记住那些……并且记住自己嫉妒的心情。
真是太糟糕了！
loki当然不想跟thor有过多的交集，但很显然，这并不容易。
“海拉，你应该让thor把loki带回去！”斯莱普尼尔在一旁说道，“他们还有个男孩儿需要loki的照顾——你不能让那个孩子在他五千年的岁月里只有八年的时间拥有他的生父，这不对！”
“那么……loki了冥界海姆就忘记了阿斯加德……甚至于米德加德的话，这算什么？难道让他回去继续受苦是正确的？”海拉冷笑起来，“或许把那个男孩儿接冥界海姆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thor大吼，他不可能让jim冥界海姆来——jim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头生子，是他跟loki生下的继承人，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把他带冥界海姆来，除非他死！
“但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loki的声音轻快，却仿若来自于幽冥地狱，“既然……他是我的男孩儿，那么他可以这里来与我共同居住，海拉，亲爱的姐姐，或者这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loki的话语冰冷刺骨，比约顿海姆那从冰峰上吹来的刺骨寒风还要刺骨冰冷……它能把人的骨头都一点点刮下骨屑，把人的心脏慢慢用钝刀拉锯得支离破碎，把thor的整个人，把他的所有感情都从他的胸腔里拖出来狠狠踩在脚下！
“不！他是我的……是我们的……这里是冥界海姆，你不能让他这里来，loki，求你！”thor真的无法确定这个loki底是欺骗他还是真的失忆了，他无法确定这个……如果没有失忆，他又是用何种情感说出的要让jim冥界海姆来？可是……如果失忆的话……他底该不该相信他？
loki是谎言之神。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擅长欺骗了。
thor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才能让他想起来曾经的一切，更不知道在他知道了一切之后，改用什么方法让他跟他回去……回去，他们一同照顾jim，一起再生下更多的孩子……无论是那种属性，他哦都会疼爱他们，给他们平等的机会……他会的，他对众神之父发誓。
但是，他的发誓却没有人知道。
至少，loki不知道，海拉也不知道。
何况，海拉也只是为了让人误以为她是姐弟情深，而实际上，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诸神的黄昏与诸神的黎明。
诸神的黄昏是loki的孩子引发的，而诸神的黎明则是thor的孩子来开启，而现在，两个孩子只是一个人，所以海拉就更要小心行事。
她知道，诸神已经堕落。
诸神的堕落可以说是一个轮回，每隔五千年都要有这样的轮回，而这一次，她要让它不是那么突然来，她需要它在掌握之中——而得阿斯加德王位的，必定要是loki或者是jim。
这是海拉要做的一切。
但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即使那个人是loki。
而thor，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该有多好……什么都不知道的alpha，一个愚蠢至极的雷神！
海拉露出了笑容来，她仍旧挡在loki的面前，与thor对峙：“你要把他带走，可以，但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thor，他回去之后仍旧不会认得你——除了你之外，他对谁都会记忆清晰，而你只能着他与他的朋友、你的朋友、你们共同的朋友，交谈、说笑、打闹……甚至**，而你，只能慢慢然他想起你……你觉得你做得？”
这真是一个残忍的条件。
thor瞪大了眼睛着海拉，他不知道她说的这些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他能否接受？他自己都无法确定。
“还有，jim，他只能跟loki住在一切，而你，不可以在没有他们父子同意的情况下接近他们。”海拉说得还挺感动的，甚至红了眼眶，而这一切，她知道，都是值得的，即便也许外人会传言说冥界海姆的女王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觉得这也没有任何问题，主要是……她需要极坏完美执行。
而斯莱普尼尔，可以说年龄跟海拉为贴近，关系也算是比较密切的八足神骏，他也是第一次海拉这幅模样。
也许，海拉是头一次动了真正的手足之情，他思考着，推了推一旁皱着眉头的th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