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
就在奥丁要解释的时候,大门口处响起了一阵笑声——孩子的笑声。
奥丁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说的激动，他转过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孩子清脆的笑声在门边响着，他听孩子说：“是的，我可以自己进去，玛尔娜小姐,你知道我父亲一直需要有人照顾……哦，我是说,我可以照所有的人,因为我可是个男子汉……”
奥丁听着孩子天真的充满了童真的话语，简直要哭了——这可是他的孙子，他真正的孙子,thor的孩子……thor跟loki的孩子……哦,这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希望这些不会让他起来太过古怪了。
要知道，忽然出现在家里的老头总会引起孩子们的警觉，而奥丁不希望那个。
如果要说得再正式一点的话，可以说，奥丁希望能跟自己的孙子做朋友……他的亲孙子，他可盼了几千年了！
是的，他盼了那么久的孙子——jim，他可爱的金发男孩儿，但是……他不确定loki是否会介绍他是他的祖父……要知道，loki总是那个喜欢掌控全局的人。
大门打开。
果然，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金发男孩儿，他有着碧蓝色的眼睛，还有一张漂亮的苹果一样的脸蛋儿。
“父亲，今天spock拿了他父亲的船体模型给我，那可是瓦肯的飞船！”jim说着，在玄关处换好了他软绵绵的黄色小熊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了客厅……当他客厅里的老先生时，果断地愣了一下：“哦，父亲，这是谁？”
“过来，jim。”loki对jim招了招手，把他叫身边去，而奥丁的眼睛就一直跟着jim，直他被loki揽在怀里，他的眼睛也没能离开jim一丝一毫。
说真的，奥丁的眼睛真的离不开他的可爱的小孙子了！
jim是thor的头生子，是奥丁的头生孙子，也是阿斯加德的皇室之中唯一的一个头生子是omega的，这代表了什么？
奥丁在未来女神那里过关于皇室头生子是omega的预言……每一代，在奥丁的家族之中都会有个omega，而现在，他知道，jim即将挑起重担，只要他成长为真正的阿斯加德王子。
“父亲？”jim疑惑地向loki。
loki挑了下眉毛，用一种戏谑的表情着奥丁，他的样子像是在跟奥丁说：“不管你要说什么，都不可能欺骗我，你有你的目的，而我，对之熟悉万分。”
但是奥丁毕竟是奥丁，他养育了loki，尽管他的确有些不敢面对也不愿意面对loki，可不可否认的，他对loki的确是有所企图的……哦，或者说，那是祈求。
奥丁往前走了两步，希望jim可以注意自己……至少，可以再多给他一个眼神之类的！
“站住！”jim大叫起来，他伸出手掌对着奥丁，转头一脸疑惑地着loki，问：“父亲，这是什么人？”
奥丁深知loki的脾气，所以他不会开口告诉jim，他必须让loki自己告诉jim。
但是，loki也深知奥丁的脾气。
于是，jim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他的手就这样摆出来一个阻止前面的独眼老头过来的姿势，维持了将近十分钟……哦，他的手腕都要断掉了好吗！
“父亲！这个带着眼罩的老爷爷底是谁？是杰克·斯帕罗吗？”jim终于不想再忍了，他提出了一个猜想。
“杰克·斯帕罗是个年轻人。”loki提醒jim。
“也许他老了！”jim反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变成了一个老头子，白头发白胡子还带了个眼罩！电影里的海盗都戴眼罩！”
海盗都戴眼罩！
戴眼罩的都是海盗！
于是，因为奥丁戴眼罩，所以奥丁是海盗？
“好吧……但是他不是杰克船长，因为他没有杰克船长帅！”loki终还是决定让jim失望，“jim，这是……奥丁。”
“奥丁？”jim疑惑地向奥丁，再loki，“是我想的那个？”
“是的，神话里的那个，奥丁，那个失去了一只眼睛换取智慧的奥丁，北欧神话之中的众神之父……”loki解释着。
“哇哦！棒呆了！”jim叫了一声，“我以为这么大岁数的人都没有激情了呢，原来年老也有激情——父亲，你叫loki就让我觉得你特别的潮，知道吗？比如那个雷神叫做thor因为他是外星人，但是你叫loki的话，大概是因为你的口才很好？可是来个老头叫奥丁……哦，他肯定是个j□j者！”
奥丁简直要哭了——jim可是他的亲孙子啊！
哦，这可真是个悲惨的世界。
但是如果奥丁能jim脑内的画面的话，肯定就会愤怒地揪住loki大喷特喷了——“都是你的错把孩子教得这么坏！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居然还在调戏我！我可是他爷爷！”——但是很遗憾，因为奥丁不jim的脑子里的吐槽，所以，他只能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不呢？
如果不是他造成了loki的坏脾气……如果他跟loki交流更多一些的话，也许loki就不会惧怕告诉他关于他属性的事情……而他一旦知道了loki的属性，一定会把王位给loki的——没什么比omega坐在王位上更让他安心的了，鉴于他的亲生儿子thor是个冲动鲁莽好大喜功的家伙。
是的，如果loki当年跟他说了他属性的事情的话，奥丁当然会去做很多补救——毕竟，alpha当国王太多了，可是谁都不知道的是，omega做国王更能有利于血统的保持，并且……奥丁很清楚，thor从小就喜欢他的弟弟，从小就离不开的他弟弟……不管是他们一起玩耍还是一同学习，thor需要loki就像是loki需要thor一样，所以，如果奥丁知道了loki是omega，他可能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就为两人举行婚礼，然后……还有什么然后？！
当然是他们两个一起登上王位，omega是国王，而alpha作为omega的武力支持，这才是真正的和平真谛……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奥丁叹息着，对jim伸出手去：“不……jim，我……我是你的祖父，你瞧……”他希望自己起来更加和蔼一些，“我是你父亲的父亲……”
“不！你说过，我父亲是劳非，我是冰霜巨人的种——你记得吧？”loki马上反驳奥丁，他并不想要这种所谓的父爱——尽管那是他曾经一直追求的。
“loki！”奥丁吼了他，“芙丽嘉说过，她说，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底想要什么……我不相信，我觉得你甚至做出了侵略其他星球的事情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底想要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是正确的，loki，你的确不知道自己底想要什么，你……还是那么的小，没有长大，仍旧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在跟我闹脾气……”
“啊哈！众神之父，你说我是孩子一样闹脾气？”loki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希望我是一直像孩子那样，但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却剥夺了我‘像个孩子’的权力！”他拉着jim坐下，倒了杯茶，“有脾气是很正常的，奥丁，但是我却不觉得自己是在闹脾气……我的确不需要那些事情……我不需要了，我既不是孩子，也不是在闹脾气，而是在履行你——众神之父的言辞！”
奥丁起来小了一点。
“你也说过，我就该死在约顿海姆，不是吗？”loki冷笑，“那么为什么不当我就是已经死在了约顿海姆了呢？”
loki的话让奥丁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他似乎想要把自己缩得再小一点，但是北欧神族的身材总是太过巨大了——其实他们都是巨人的后代，身材巨大是正常的，而身材娇小这种事，绝对不符合他们的审美。
“当我死在了约顿海姆吧，众神之父，你可以不用为了自己曾经养大一个罪犯而内疚了……虽然我曾经把破败的阿斯加德在废墟中重建，可是也不过几秒钟，这个功劳就不属于我了……我真的是很喜欢被抢夺走功劳这件事——一次又一次，对吧，奥丁？”loki站起来，他把刚刚倒好的茶端奥丁的面前，递给他，“芙丽嘉喜欢的玫瑰茶，香甜而又回味无穷……那香气就像是她的拥抱，温柔而美丽，充满了魅力与韵味……说真的，你实在是幸运得不能再幸运了才能拥有她。”
奥丁知道，这是loki不愿意与他谈论jim身世的信号——loki转移话题的手段高明，几乎没有谁会意识自己的话题被转移了，而他们的话题就直接转移了不能理解的方向上去。这是loki的强项，也是他的资。
“你瞧，芙丽嘉离开了很久，而那天晚上我都无法去送她离开……我没见她后一面，奥丁，众神之父！你说你希望更加仁慈更加善良，但是这个，这样好的品质，是否体现在了你的身上？”
奥丁估计错了，loki不是打算要隐瞒jim，他是打算要让奥丁承认他的错误，他是打算让奥丁忏悔，他是打算让奥丁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主宰——这可不是什么转换话题，这句对不是。
“你知道吗？”loki抱过jim，脸上带着笑，问奥丁，“omega生孩子——我是说男性omega生孩子……你是否见过那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奥丁点了点头。
”但是很遗憾，现在的这些中庭人有了更好的办法，奥丁，众神之父，我现在可是太喜欢中庭了，喜欢永远都不想要回阿斯加德那种可怕的原始社会了，你说呢？"”阿斯加德是原始社会？"jim忽然插了一嘴，”我还以为是……至少是农耕社会？”他耸了耸肩，”我近还在做关于社会形态的论文呢，loki，我是说……这个老头儿底是谁？他刚刚还自称是你的父亲，我的爷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