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老者叫停了大汉……
大汉猛的停住了身。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他还未死?”老者也站了起来,不过老者的眼中多了一分警惕,而他袖筒中,其实已有一枚夺命的铜钱,必要时,便可取人性命。
大汉回头,笑了笑:“我有必要告诉你你吗?”
“有!你必须得告诉我。”老者赔笑。
“君王门。”
这是大汉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过老者已经很满意了。
老者不再做声,收回指间的铜钱,紧攥在手心,看着大汉的背影。
君王门。在武林中同样是一个传说,据谣传,君王门内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而这个帮派,或是组织,向来只有在江湖中有大事发生时才会有所行动,就像是幕后的主宰,君王门的实力,据说在人力和物力上均可以与朝廷抗衡……
而这,也只是传说,也有人说,就连君王门这三个,或许也只是一个传说。
可龚千寒的生与死同君王门有什么关系?没人知道。
大汉走出了酒摊,他手机握着那把刀,眼神锐利,木木的盯着雪的深处。
他只是龚家的二少爷,可为何?在江湖中有这许多的人情?他的身份绝不是一个二少爷那么简单,那他到底有什么秘密?他是人是仙?大汉心中乱如麻,他只觉得现金,全天下,只有龚千寒这么一个人使得他如此有兴趣了。
“回头,走回去。”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大汉抬头,是那后来的那伙人中领头的,那人穿着一身黑灰麻衣。
大汉继续走,朝着龚千寒走。
那麻衣男人怒了,怒斥道:“回头,走回去。”这声音带着血腥,嘶哑又难听,任谁听了,心中不免都会恐惧,因为这声音带着王者的威严,一股命令般的口气,在气势上,说这话的人已经赢了。
可大汉继续走,一步一步,脚踏进雪地里,又从厚雪中拔出双腿,迈出下一步,直到离龚千寒三步之遥时,嘣的一声,十几根银线从那麻衣男人的衣袖中飞出,袭向大汉。
老者还坐在酒摊里,喝着酒,玩味似的看着大汉。
果然,老者没有看错那把刀。
大汉微身一躬,用小腿运气在雪面上轻轻一点,哗……大汉整个人随着刀光在雪中飞起,他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几个莲花旋,而后用手中的刀轻轻的抖出几个刀花,那些银线便好像没了力气,随风落了一地,像发丝一般……
细细的银线落在雪中,便如铅块一样沉入了雪里,可以猜到,这银线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有多毒。
那麻衣的男人见大汉斩断了自己的银线,也不惊讶,只是放荡的笑了几声,而后又是那嘶哑的声音:“你在这个人世间躲了整整二十年,可如今,为何还要走出来抛头露面?退出了就不该再回来……”麻衣男人认识大汉。
“我来还账。”大汉回到。
“还什么?”
“一条命!”
“你欠他一条命?所以你来送死?你该知道,我有本事杀了你!”那麻衣男人一脸的戏味,在场的人中,已有许多人在心中为麻衣男人的表情干呕。
“或许吧……”大汉脸上没有表情。
“那你也该知道我是谁。”麻衣男人如鹰一般的目光瞟向大汉,可大汉仍旧没有表情。
“我知道”这是的大汉的回答。
“那你必须死了。”麻衣男人飞身凌空,从袖筒中甩几十根银线,可这些线不同方才的线,这些线在空中既不旋转,也不出声,只是笔直的飞,从一个角度飞向大汉。
不在空中旋转的暗器,不受空气的影响,也不受风向的影响,力道和准度固然可怕,麻衣男人的这几根银线已足以杀死大汉。
大汉看着飞线,眼中布满血丝,风吹过……
大汉一刀挥出,当空一个甩手,对准那银线,迎了上去,噌!线与刀相碰,并没有多大声响,只是发出如针点铁般的声音,可在刀与剑相杀之处,竟冒出了通红的火星。
足见麻衣男人的银线到底有多么狠毒,几根线下来,大汉那把刀已被打出数十个凹点,要知道,大汉那把杀猪般的刀,却也是把来历不凡的宝刀,可如今在这银线面前,似乎已变成了废铁。
显然,麻衣男人的武功已是上乘!就连大汉,几十年前的绝顶高手,如今恐怕也难以胜他。
可麻衣男人是谁?除了大汉,也没有人知道。
见银线被大汉全接了下来,麻衣男人开口了:“我还没有使出全力。”
“我知道。”
“可你似乎已经招架不住了。”
“我知道……”大汉顺便摇头。
“所以我打算不杀你。”
大汉听到这,沉默着,过一会儿,才问:“为何?”
“你不配死在我的手下;我今日只割你一条舌头,你就走吧。”麻衣男人傲慢,他直接了当的说。
“不行。”大汉说。
……
“难道你想死?”麻衣男人没料到这样的回答。
“我要让马上的男人平安离开,只要他们出了城,你要割我舌头,还是要我命,看你本事。”大汉看着麻衣男人。
“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麻衣男人的声音不再嘶哑嗓门有些颤抖的说。
“我知道。”大汉的回答同样简单。
老者不再看着大汉,繁琐的口头话,他不听,也不爱听,他只顾自的喝酒,连耳朵,恐怕都不愿听到远处的对话,他在听的,是咕嘟咕嘟的温酒声,他现在也知道,炉子里的火正旺,而酒壶里的酒也将温好。
“我本就为了杀他才来的,可是你却教我放走他们?”麻衣男人低着头,从袖中伸出他的手,一双戴着麻皮手套的手,托在眼前,看了一阵,这才慢悠悠的说:“绝无可能。”
“我可以先杀了他们,再杀了你,又何必听你的?”麻衣男人补到。
“你和他没有任何恩怨。”大汉红着眼,攥紧拳头,却还是平和的语气。
“对!你说的对,我和他毫无恩怨,甚至连他是谁,我都懒得搭理。”麻衣男人先是抬头,而后盯着大汉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回答,他一边说,一边笑。
麻衣男人的笑绝不好看,也不好听,他的笑讽刺又嘲笑。
大汉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不恐惧,也不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