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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这个世道
胖胖李德辉像往常一样坐办公桌背后，质地考究，做工精美深黑色制服领口上，别着一块扎成花形洁白餐巾。桌上放着一只精致白瓷餐盘，透过冉冉上升白色蒸汽，可以见里面盛着浓汤表面，飘浮着一层厚厚奶油。
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闯进房间三名不速之客，李德辉全身肌肉一阵僵硬。商人特有非理性思考方式。使他短时间里重找回被惊愕驱逐思维能力。他轻轻放下手里银制汤勺，故作镇定地取下餐巾擦了擦嘴，被肥肉挤压得凹缩进去小眼睛从每一个人身上飞扫过，强压下内心恐惧和想要站起身来跳出窗户逃跑冲动，认真地说：你们来正是时候。我刚开始喝汤，一起共进晚餐吧！”
罗兰慢慢走门口，伸手拉过敞开房门轻轻合上。她动作很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平静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威胁或者恐吓表情。
李德辉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厉害，他瞪直双眼，用抖索手抓起餐巾额头上来回擦抹。大概是由于脂肪过于厚实缘故吧！皮肤表面没有渗出太多冷汗。可他仍然觉得自己身上很湿。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李德辉知道这话相当于没问。如果进来人只有林祥和起亚，那么多少还有询问必要。可是这两个人当中竟然多了一个不应该存舜志其中所代表意义，即便是个傻瓜也能明白。
卡索迪亚众多女性职员心目中，雇佣兵队长舜志属于那种非常理想情人形象。高大、强壮、阳光，英俊脸上随时充满爽朗自然微笑，高达八级进化实力足以保护任何娇弱女人。英俊洒脱，却不失男性应有刚健与稳重。
这些优点此刻荡然无存。舜志上身赤l着，每一块肌肉都饱满贲张，筋络虬结如巨蟒缠身，鼓突昂扬程度夸张足以用恐怖来形容。古铜色皮肤上满是干硬血痂，胸口和胳膊上粗壮肌肉表面可以鲜切割伤痕。
漂亮头发上沾满了泥土和污垢，它们被一根黑色破布条系脑后。寒冷天气似乎对舜志没有任何影响，他抱紧沉重多管机枪，炫耀般地抖动着肌肉，满是泥浆军靴漂亮木地板上来回践踏着，留下一个个肮脏无比黑色脚印。
他胸口随着粗重呼吸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李德辉，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嗜血目光。
“这话你就问错了。不是我们想干什么，应该是问他想干什么。”
起亚叼着根烟，斜着身子靠门框边上，满脸一副爱莫能助表情，冲着紧张无比李德辉耸了耸肩膀：是舜志要找你麻烦，与我无关。”
李德辉肥胖脸上一阵抽搐，脖子上粗大血管因为恐惧而不断跳动着。皮肤表面渗出冷汗浸透了衣服，贴身上又湿又黏很不舒服。这三个来意不明家伙面前，他实不敢做出过大动作，生怕引起误会带来加严重后果。
过了半天，面色苍白李德辉把视线集中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罗兰身上，战战兢兢地问：那么你呢？你找我，想干什么？”
罗兰语气平静地笑了笑：我和起亚一样，都是观众。”
话很简短，意思却足够明白。
李德辉脸上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愤怒，目光罗兰和起亚身上来回打转，片刻后又叹了口气，颓然着喃喃自语：来，你们都商量好了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为什么不问问我？”面色狰狞舜志上去活像生吃人肉魔鬼：我为什么来这儿。你应该清楚。”
李德辉忽然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只能半靠椅子上，像即将被蹂躏可怜女人一样，恐惧无比地望着全副武装站桌前裸身男子。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们，只是舜志一个人。”
起亚抬高了声音，颇为困难地摇了摇头，他拉开关闭房门，冲着罗兰挥了挥手：走吧！应该留下一点私人空间给他们。有些问题我们说不上话，也插了手。他们必须自己解决。”
说着，他冲跃跃欲试舜志使了个眼色：动手轻点儿，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
“嘿嘿嘿嘿！我知道分寸。”望着瘫软无力连大气也不敢出李德辉，两眼放光舜志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满面yin邪地冷笑着，把多管机枪重重放办公桌上，挺了挺坚硬下身，大步走椅子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容呆滞李德辉，露出两排森森白牙
沉重房门，起亚和罗兰身后“砰”一声重重关上。掩盖了李德辉明显带有哭腔哀求与祷饶，以及舜志狂暴咆哮和器物被砸烂裂响，还有拳头撞击皮肉上特殊声音
靠墙壁上，感受着从屋子里传来轻微震动，起亚摸出两支香烟，递罗兰面前。罗兰摇摇头，起亚笑笑一边拿出打火机点燃，一边斜着眼睛打量着对方纤细匀称而完美，充满力量感和压迫感身体。良久，这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真是个怪物。”
没等罗兰回答，起亚紧接着又说了第二句：其实，娜琳是个很不错女孩。”
罗兰愣了下，转过身来，用垂询目光注视着他。
“荒野上女孩，通常发育都很早。”
起亚没有去他眼睛，仰面靠墙壁上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处都是该死辐射。我见过不少小女孩，她们一般八岁左右，甚至早就开始发育。按照索斯比亚和其它几家公司统计数据，荒野上女人大概十一岁左右就能生产。这算不上什么闻，我还见过早。如果你走得远一些，临近中度辐射区域流民营地去转转，你能许多外表像十八、九岁，实际年龄可能只有十岁甚至小女孩。她们通常都生育过两胎甚至三胎以上。那些无所不射线缩短了怀孕时间，生下来婴儿死亡率很高。为了让种族和群体延续下去，她们必须很小时候就承担起母亲责任。”
“娜琳很喜欢你。”
话一出口，起亚立刻察觉罗兰颇为诧异目光。他连忙补充道：我也是近才知道，不比你早太久。怎么说呢？就是你和卡德那个死鬼餐厅起纠纷那个晚上，她喝醉了，舜志告诉我。”
娜琳
罗兰低着头。若有所思。
“四年前，娜琳从公司总部调了春晓。据说，她是被公司某个大人物从荒野上捡回来领养宠物。也许是被玩腻了，也许是觉得小女孩不对胃口。总之，领养她那个老家伙把娜琳扔了这儿，现已经调任变成了李德辉高级助理。”
起亚抬头望着天花板，从口鼻里喷出两道浓密烟雾，以丝毫听不出感**彩语气慢慢说道：荒野上人，成熟很早。许多流民营地，十岁，意味着成人标志。每当这个时候，男孩必须加入外出狩猎队伍或者聚集地附近耕种作物。他们得自己养活自己，否则就会被当作货物一样，卖给奴隶贩子或者成为全族人过冬肉食储备。相比之下，女孩情况要糟糕得多。她们十岁就得接受自己第一个男人。也许是某个外来佣兵或者物资贩卖者，也可能是族群里某个可以拿出足够食物买她第一夜男人。如果运气不好，她们很可能十岁前或者小时候，就被自己父亲或者家族当中某个强壮男性所占有。她们唯一作用，就是生育。”
说着。起亚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表面光滑银色扁酒壶。旋开瓶口上塞子，仰脖灌了一大口。他吐着酒气，斜着眼睛把酒壶递罗兰手边：来一点儿？？”
罗兰并不反对喝酒，但她这具身体还小，所以量减少为好。
“我第一次跟着那些老兵出任务时候，曾经去过一个流民聚居地。”
被酒精麻醉舌头有些发大，起亚说话声音明显带有几分微醺“那天晚上，我接纳了除我妻子以外第一个女人。”
“她叫什么名字？”罗兰夹起微湿烟嘴轻吸一口，淡淡地问道。他多少可以猜起亚与自己谈话原因。
“丽丽、妹子或者，还是什么别？管他呢！我早就忘了。”
起亚清了清喉咙，卡出一口浓痰狠狠吐地上，眼睛里飘散目光却有些怅然：她身体很瘦，却很软。胸部很小，却很有女人味儿。她从小就被调教得知道应该如何取悦男人。知道我用多少东西换她吗？十二发子弹，哈哈哈哈！仅仅只是十二发子弹，我他**就弄了一个才九岁大处女。”
罗兰没有说话。他低着头，默默地望着指尖烟头上那些点燃微红烟丝。它们像瘟疫一样慢慢侵蚀着旁边还未燃烧同类。像虫蚀蚁啮一样，燃烧中缓慢而稳定释放自己所有能量，又把这种可怕死亡以自己为中心蔓延开来，小心、有序地吞噬着被白色纸卷裹起部分。
“如果我不换她，占有她男人就会变成族群里其他人，甚至是她父亲。”
22这个世道
22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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