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叔叔,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哦!好好呢!”晓溪开心极了,她抱住盒子,跳起来,抱住韩纪枫脖子,他脸颊上用力地吻了一个,
礼物?凌童雨表情有些讶异,他什么时候准备礼物?她怎么没注意呢。
心头,一阵久违暖意,不动声色地划过。
“呀,是款芭比娃娃,妈妈你,叔叔给我买了我想要芭比娃娃。”韩纪枫鼓励下,晓溪拆开了礼物盒,里面装是款芭比娃娃套餐,她兴奋地举起礼盒,向凌童雨展示着,受礼物喜悦一下子冲淡了耳东疼痛。
“那你谢谢叔叔啊。”凌童雨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这两个人明明是父女,却背上了永远也不能相认命运,可怜晓溪啊。
“谢谢叔叔。”晓溪听话地向韩纪枫道谢,然后一个人开始乐地整理起那些芭比娃娃来。
韩纪枫和凌童雨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静悄悄,而晓溪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又窝凌童雨怀里睡着了。
韩纪枫双手握着方向盘,锐利深沉眼睛直视着路前方,不知道为什么,凌童雨觉得车里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她感觉他好像生气似,那后脑勺透着一股冰冷气息。
“今天,谢谢你了。”凌童雨望着他背影,向他道谢,打破了车内沉默。
但是,韩纪枫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地开车,十多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她们住那个破旧小区。
韩纪枫熄了火,先下车来,打开后座车窗,弯腰从凌童雨怀里接过睡着晓溪,沉声说道:“了,下车。”
“我来就可以了,已经这么晚了,总裁你先回去吧,今天真特意谢谢你,真……”凌童雨连忙从车里钻出来要从韩纪枫手里接过女儿,但是被韩纪枫一个犀利眼神吓得把手松了回来。
没办法,她只得跟他身后,一起进了他们小屋子,上楼时候,一些上上下下邻居一个男人和凌童雨一起回来,不禁都多了几眼,凌童雨赶紧低下头去。
将晓溪放床上,盖好了被子。
“跟我下楼。”她才刚走出房间门,客厅等着韩纪枫就命令道,语气冷冰冰,有着一股不容置疑力量。
“这么晚了,我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回公司说好了吧,我觉得……”她想着理由推脱,因为已经能想他要问什么了。
“凌童雨。”她名字从他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仿佛已经失去了耐心,凌童雨知道再逃避,可能会真惹火她,只好又跟着他下楼,上了车。
坐他身旁,她悄悄地抬起眼睛了他一眼,他脸部线条绷得紧紧,握紧方向盘手骨突出。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韩纪枫回过头来,着她,说道,那目光有些阴沉,让凌童雨心里打了个冷颤。
“什,什么?”她突然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明觉得自己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他问起时候,居然会心虚。
“有关晓溪爸爸,她今天说,是真吧,你没有结过婚,身边也没有男人,所谓和老公吵架,老公出差都是瞎说。”不知道为什么,想她未婚生子,他心里有种沉重、压抑甚至是愤怒感觉,他来不及捋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脱口而出了。
“……是,是,我没有结过婚,所以,根就没有老公,身边……也没有男人。”她小声地回答道。
“你今年几岁?”他深呼吸口气,问道。
“二,二十三。”
“二、十、三,也就是说,你怀上晓溪那一年才十七岁。”他将心中怒气压下,继续说道。
“嗯。”她轻轻地点头,眼睛里,慢慢有了湿意。
不堪悔意,又涌上了心头。
这么些年来,除了好同学加朋友妍妍,她从来没有和人谈过十七岁那年发生这件事,爸爸和姐姐从来不问她底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骂她不检点,逼她去打胎,不是她苦苦哀求,还差点被赶出家门,。
十七岁,人生美年纪,她马上就要进入大学,朝着梦想中纽约时装设计学院努力了。可是,临近高考关头,她却……却经历了那样一件事,还遭遇不明追杀,人生从此离开正道。
十七岁她,什么都不懂,惶恐无助,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她吓得不敢去学校。
那么小年纪,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天生母性,她似乎能感觉这个小生命她肚子里感觉,她好像哀求她,不要丢弃她,所以,她下了要把小孩生下来决定。
随着月份增加,原平坦小腹慢慢变大,就算是宽松校服也遮掩不了了,还有她脸上越来越明显孕相。
周围她眼光,渐渐变得异样起来,一些人她背后戳着她脊梁骨骂,骂她没有教养,骂她堕落,骂她不要脸,骂她怎么有脸走进走出,骂她怎么不去死。
养父和姐姐都觉得跟着蒙了羞,整天对她冷言冷语。
她成了父母教育自己女儿佳反面教材——
她从小区走过时候,总能听某个母亲大声对自己女儿说,“如果你敢像凌家女儿一样,我一定打断你狗腿,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每次,她都低着头会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小声,温柔地对肚子里宝宝说,“宝宝乖,妈妈没事,妈妈一定会好好地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走吧,妈妈带你去听小鸟儿唱歌去……”
“十七岁,十七岁……”韩纪枫一把握着她肩膀,压低着愤怒声音,口不择言地低吼,“你怎么那么不学好,啊?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你当时是怎么想,你……你很不检点你知道吗?你很随便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