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痛苦一件事是什么?不是我站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拿着你手机号码,我压根儿就没有拨打理由。
桑红好不容易平静心,被手机里这个号码搞得七零八落,囧囧凌乱。
宋煜晚间休息时,开了手机,自然就瞧了秦洛水短信,他凝眸盯着那几个小字:你女人桑红!
这小子,想得倒周!他暗笑。
心底却也因为“桑红”名字前边加上了“你女人”这三个字,涌出一股难以言传甜蜜况味。
那天那女孩瞬间,渴望靠近感觉十分强烈,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说说话或者坐一会儿,不为什么,仅仅那种微妙心理感受,如同电磁负极对正极灵敏感应,让他并不是那么想丢开她。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十多年都不曾有过。
可是,相遇地儿怎么说都太尴尬了,他那晚开门只是担心她,真不是成心要那样,可她就那么一扑一抱,一切就都超出掌控了。
唉,这丫头太恁绰了,“代沟”这个词突兀地出现他脑海里。
他有些不悦地把这词从脑中抹掉。
好了,都把人家这样那样了,接下来要做是用一切办法,攻克这个难题,名正言顺地留下那丫头;
当然,除了道义,从私心来说,能让他疯狂屏蔽理智程度,他觉得这丫头简直就是为了他才生出来。
他马上就三十岁了,这种感觉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遇上。
这样想着,那一点点想念和留恋竟然就像蔓草一样疯长,那么纯真美好人儿,只是瞧着都让他觉得心生满足。
可惜,那天走得仓促,什么话都没有给她留,想必这丫头会很难过吧。
很耐心地把她号码输入进去存上,忽然,就很想听听她声音。
正要拨打——
抬起腕子时间,竟然都后半夜了。
只好苦笑一下,熄了打电话念头,遂叹口气翻开手机寻照相薄那里,点开了,是一张照片——上边是桑红偎依他怀里酣眠镜头。
那长长睫毛清晰得根根可数,微微嘟着小嘴娇憨得不得了,那涂着小红心状指甲小爪子,搭他胸肌上,秀气得让他眼馋……
靠,这样着都能让他硬了!
宋煜傻眼,当即郁卒地丢开手机躺下,叹息着辗转良久,他第一次觉得身侧空落落难以忍受。
咳——这女人还真不能想,一想竟然就丢不开了。
宋煜打定主意,抽空一定给她电话联系,等演习结束,直接学校找她,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
……
桑红每晚都舍不得关机,生怕错过了宋煜电话,可是,除了秦洛水偶尔给她一个问候之外,她手机压根儿就没有动静。
纠结纠结着,桑红越发气恨了。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先打了那个电话,她只好选择了关机,把手机丢了抽屉深处。
这段时间,桑红鲜见沉默,却越发舍身工作,只有精疲力竭时候,她才能睡得着,可那天马行空各种古怪幻想,连梦里也不放过她。
先发现她反常是健身中心负责调度员工休假经理,她纳闷地找老总说:
“桑红这丫头瞧着古怪,这些天拼命工作,这场下来是那场,昨天一个客人说她陪着自己做瑜伽时候,竟然打盹,没有喊她,她竟然就端坐瑜伽垫子上睡着了;都知道这丫头对工作热情,可是这样下去,后果堪忧。”
于是,秦洛水舅妈担心桑红是忧虑考大学事情,压力太大,就专门找她谈话,安慰她一番,放了她几天假。
然后就是面试通知,不几天,录取通知也下来了,桑红心情这才有了点起色。
开学时候,秦洛水又去找她打了两局花剑,一见面就埋怨她为什么不开机,桑红苦笑推说手机没电了。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送给她一张银行卡,说自己没有时间去给她送行,也不知道挑什么礼物送她好,干脆让她自己买好了。
桑红闷闷地接了道谢,提不起兴趣。
秦洛水心底叹息,这小女人是不是也有了小女人该有心思了?可一想这心思竟然和自己无关,竟然无比遗憾起来。
哎呀——宋煜真是暴殄天物,这么有趣小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哄,旋即想越推迟他追回难度就越大,不由心情好了起来。
这俩极品男女凑一块,以后日子就有乐子瞧了!
嘴上倒是十分关切,抬手揉乱她短发:“桑红,去那里要是觉得孤单话,我侄儿也那里上学,要不,我打个招呼,让他抽空陪陪你?”
桑红抬手一把打开他爪子,调笑道:“别摸我头,你侄儿?不会和你一副德行呗?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
桑妈妈也能下楼了,她甚至像孩子一样欢喜着,陪着桑红逛街,进店里,觉得这也好那也好,都想买给自己女儿。
桑红笑着告诉她,大学里连衣服都发放,不需要浪费这些衣物。
她当即就无比遗憾地拿起一套白色连衣裙,依依不舍地往桑红身上比比:
“小女孩家家,正漂亮时候妈妈没有机会给你买衣服,这有了机会买了,你竟然不用穿了,你都不知道我幻想过多少次带着你买连衣裙模样,你瞧瞧镜子里,这裙子就像是专门给你做一样,咱们就买一件,穿着试试?”
望着妈妈脸颊光彩,桑红眼神哀哀地向老爸求救,老爸很有骨气地站了妈妈阵营里,不容分说,把裙子塞进她手里:“你妈给你挑,你就让她一点心吧。”
这真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和妈妈一起买衣服,想这一走,再见肯定要年了,不由心底发酸。
再也无力拒绝,就接过妈妈挑白色连衣裙进去换了。
她挑剔地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略显透明皮肤,配着这洁白裙子,像一朵清香纯白花,短发已经有些长了。
妈妈打量着她,忽然走过来从胳膊上边取下细细橡皮筋,不由分说给她扎了两个雷死人丑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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