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抬手摸摸滚烫无比面颊，直起身打量那个躺着占了她小床一半还多睡颜平静男子，剑眉斜飞，鼻梁冷峭，衬得薄薄唇色显得少见柔和妩媚。
靠——怎么从来不曾发现这厮长得竟然这般耐耐品，那对她来说充满神奇能力唇竟然还能如此地毫无攻击力地轻轻抿着，不仅毫无威胁强势，而且，好像——好像——她一低头就能轻易地捕捉。
她是不是趁着这样时机，尝一下哦，貌似很无害很美味滴！
这样一想，原就滚烫小脸加热了，她贼溜溜地瞅着他舔舔唇，低头把唇轻轻地探下去，探下去，他眼睫毛好长，投深陷眼眶边，绒绒好像眼睛没有合拢一样。
已经近了鼻息缭绕距离了，桑红忽然听了轻轻脚步声经过客厅，好像一点点地向她这房间走了过来。
妈妈——她这时候出去做什么？
桑红蹭地一下就抬起头，两步跳门口，林青燃刚好提着暖水壶走她房门口，见门虚掩着，正要敲门，被她猝不及防地拉开门姿势给吓了一跳。
“妈，怎么了？”桑红林青燃意外模样，慌忙抱住她肩膀，帮她顺气，“你，没有吓我，反而吓住了你自己，有什么事都不能喊我让我帮你做吗？”
“没有什么事，就是烧了开水，担心你们晚上口渴，给你们送一壶过来；你这脸，怎么红成这个模样？”
林青燃说着，把手里茶壶茶杯递给桑红，顺势抬手摸摸她脸，“不会是发烧了吧，你一贯吃东西不对劲就会发烧。”
说着往房内扫了一眼，躺着占了大半个床宋煜，躺着姿势一副委屈模样。
“妈妈，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怎么可能发烧？这出去锻炼了这么久，胃早就强悍无敌了。”
桑红汗滴滴地说着转身把东西放桌子上，暗道果然是不能存了贼心思，一闪贼念必被捉。
林青燃从她那羞怯不已神态里出来她嫩涩，暗道，难不成他们俩从来没一起住过，这可不行，哪里能自作主张地把女儿往虎口里送？
“你们——你们——”林青燃觉得不知道那样话怎么和女儿交流，吭吭哧哧地无法说下去。
桑红纳闷道：“我们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额——这床——你们俩挤着——是不是太窄了些，要不，让你爸爸睡客厅，你去和我睡？”
林青燃努力了半天终于把想说话说出了大致意思，却又觉得太过含蓄了，不知道女儿听不听得明白。
桑红浑不意地摆摆手：“费那事做什么，能睡下，这一米五床还算宽哪，当初一起出去野营时候，一米二睡袋，盛着我们俩都能盛得下。”
宋煜床上翻了个身，险些就滚床下，桑红一错步就过去，把他稳稳地托起，往床内侧推了推。
林青燃彻底被女儿大胆给惊呆了，她着女儿熟练地抖开放床角被子，给躺着宋煜盖好，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做得毫无阻滞，让她明白这俩人不知道滚一起睡了多少次了，当即什么话也不再说，转身就回房，顺路掂起放主卧室门口暖水壶进去了。
她进了卧室，直接就给老公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桑大伟舒服地靠着摞起来枕头，抬手接过去，身体努力地往上缩缩，试图坐端正了，他一脸诧异之色老婆，开口：
“怎么了，一脸失魂落魄模样？”
林青燃抬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失落很可笑，她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凑过去小声对他说：
“桑丫头真长大了，我进去她那小脸，哎呀，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我以为他们俩没有一起过过夜，就建议让你睡客厅，让她过来睡，她竟然说，野营时候，他们俩一个一米二睡袋都能撑得下；
我就搞不明白了，她怎么脑子一根筋，没结婚丫头，那种话都能说得这么自然。”
桑大伟叹口气：“既然咱们都认可了他们关系，她自然不需要藏着掖着了，你也真是，拿这话去试探她做什么，不那一步，怎么可能会谈婚论嫁见家长？
这会子说不定她就品出味来了，呵呵，你忘了咱们当年年轻时候了？
咱们就做出浑不意模样，不要让孩子心里有罪恶感。”
“我不是总觉得丫头小嘛，着她脸红模样可爱得紧，就担心咱们估摸错了。”林青然说着抿唇笑笑，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了。
“小什么嘛？该对男孩子动心感兴趣时候，遇这样一个家世模样都好，一步位多好；
省得一不小心闹失恋，现小年轻和咱们那会儿不一样，太大胆太开放了，与其她恋过来恋过去地伤心几次才修得正果，这样是多好福气啊！”
……
这边两人这样聊着闲话，那边桑红听着妈妈远去脚步声，慌忙心虚地轻手轻脚地转身把房门关上、轻轻地拧上锁，这才松了一口站好，一回头，就宋煜身体卷着被子往床下滚。
“你——你——”桑红跑过去，只见宋煜严严实实地把床边给占得没有一点地方。
她叹口气，晃晃他，宋煜没有一点动静，她只好认命地把被子从他身上抽下来，继续刚才脱衣服工程。
她累得呼呼楚楚地一身汗，终于把那厮裤子给脱了下来，按身上折叠好，用衣服撑子撑起来连上装一起挂了衣柜里，这才抬手把风衣脱了收好，爬着往床里边滚去睡。
一个不小心，骨碌一下就跌了宋煜身上，她吓得晃忙，有没有把他惊醒，一抬眼竟然那一双漆黑漆黑满含着笑意眸子。
“你怎么了？口渴？”
摇头。
“上厕所？”
摇头。
那眼神虽然有着微醺魅惑，而双手动作竟然丝毫都不带醉意，目明确地一下探入她衣服内，极其熟练地帮她脱去套头羊毛衫，然后是内衣搭钩砰地一下被解开了，桑红低呼一声，抬手捂着胸滚床里边：
“你——你没醉？”
“醉了——春色醉人。”
宋煜说着舒眉浅笑。
“你这装醉坏家伙！”他直接把她剥成了根小白葱之前，桑红愤愤然地飞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茧。
感觉安全了，这才一扭一扭地把身体蜷缩墙边。
“装醉可是个技术活，累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刚刚咱妈眼神落我身上时候，我有多紧张，她说出来那番话，让我惊得差点滚下床，生怕你听了她话，跟着她去她那边睡，让咱爸睡客厅里，老天爷，那样我算是彻底偷香无门！
幸好幸好，你这脑瓜子一根筋，对亲人不设防，信口就说了实话，她才放了咱们睡一处。”
某男口中抱怨着，左右咯咯叭叭地歪歪脖子，双臂肌肉膨起，耸了耸肩。
桑红后知后觉地眨眨眼，一副不耻下问模样，她说了什么实话？
“呵呵，野营时一米二睡袋咱俩都能睡下。”宋煜很好心地提醒她。
桑红听得想抬手捂脸，啊啊啊，她真对妈妈这样说了吗？
当时他们俩那睡袋里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干啊！不然，她怎么能那样坦然地说出来，可是，妈妈听了一定是自动补充想象，知道了他们俩早就这样那样了！
啊啊啊，要不要现去给妈妈解释，可这怎么解释啊！
桑红郁闷了。
宋煜她一副竭力渴望妈妈面前保持乖乖女模样，十分不满，知道了有什么好害羞，男欢女爱多正常事情。
“唉，红红，你都不知道我为了留咱们家，为了混进你这小房间，为了爬上你这张小床，浪费了多少心思，简直比打了一场硬仗都累，你都没有一点点表示？”宋煜不满地指指自己脸，示意她表示一下。
额？桑红被这家伙厚脸皮加无耻惊，不知道作何反应。
宋煜瞧着她那傻乎乎小模样，太秀色可餐了！
他舔舔唇，眼神炽热，威胁地把上身压迫她身体上方，脸对着脸，舌尖魅惑地轻舔薄唇，一点点地靠近她，睇视着她那愈加惶然惊惧眸子，愕然微嘟红唇。
桑红以为他要吻下来了，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好一副视死如归模样，闭上了眼睛，嘟着红唇等着。
半晌，唇上什么动静也没有，她轻轻地眯起眼，就那张放大俊朗面孔对着她坏笑。
他又生出了什么鬼主意？
只见那家伙莞尔一笑，优雅地坐起道：
“有没有失落？”
桑红眨眨眼，瞧着那眼神，听出他话里意思，气得身体靠着墙壁一挺，鹰就从被子里边伸出来踹他。
宋煜抿唇笑着轻松躲过，扭头道：“刚刚是不是打算偷亲我？
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你就是不亲，气死我了，也晾晾你，让你体会一下期待落空美好滋味。”
桑红无语气结，原来他装醉把一切都眼里啊啊啊！
宋煜说完毫无醉态地站起，踩着拖鞋，过去掂起暖壶，倒了一杯茶，惬意地靠着桌，抿着开水，开始参观她闺房。
他环视一周后，发现墙壁上贴着他以为是大明星图案，原来全部都是张爱玲这个传奇女人时，讶然地挑了挑眉毛。
他原以为他媳妇以前是疯狂追星族，正打算搜肠刮肚地思考各个明星画报上女人是谁，寻找两个人共同话题，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简单，这么多图像竟然都是一个人。
“这样个性女人，什么时候都漂亮！”宋煜对着一张张爱玲年青时候穿着旗袍画报，凝神静立。
桑红听他这样一说，不由来了兴致道：“我偶像，你也喜欢她？”
“说不上喜不喜欢，她作品太阴沉压抑了，少，散文和随笔倒是可以，这女人才情是天生，学不来。”
宋煜神色淡然地评价，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瞧着桑红。
桑红自然也听出宋煜似笑非笑背后意思，于是立即不好意思地辩解道：
“虽然我知道梦想像她一样，一根笔杆打天下是不可能，我就是喜欢她能把女孩子成长各个时期隐秘心思都写得那样细腻真实；
难道你少年时期就没有疯狂崇拜偶像？”
“有，我爷爷。”宋煜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桑红问。
“一辈子什么都经历经历，活成传奇；一辈子好好爱一个女人，活成情圣。”宋煜说着起身，就开始打量这房间摆设。
墙壁上贴着淡雅浅绿壁纸，简易柜和摆放窗户旁桌，他走近架时一眼就放上边打开着相册。
“不准拿！”桑红从床上爬起来，一副不让样子。
宋煜哪里会听她，抬手就拿了过来，还她面前得意地晃了晃，声音软软地说：“红红，让我嘛，你小时候模样，我很想知道。”
他温柔目光攻势下，桑红知道无论她答不答应，他都是要，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终她还是耷拉着脑袋，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小时候很丑，你了可不许笑哦。”
宋煜没有说话，过去坐床边翻开相册薄，和她一起，小时候桑红眼睛大大，小脸有点婴儿肥，那可爱样子让他嘴角不禁挂上笑意。
两人翻着，宋煜笑着点评。
忽然，他对着一张照片不动了，似乎努力地想着什么。
桑红探头，只见上边她大概六七岁模样，穿着一件粉蓝小格子洋气连衣裙，剪着整齐娃娃头，两只小手展开，抱着一个白色绒毛玩具小熊，那小手指上边涂着红色心形指甲图案十分清晰，好像小熊脖子里缀着一条不规则红宝石项链。
他对着那图片了又，半晌不做声。
“怎么了？”她好奇地问，心里挺欣慰，自己还是有几张像女孩子图片，可惜太小了，除了眼睛像她现，那可爱甜美小圆脸早就无影无踪了。
“你这个裙子好漂亮，你生日礼物？”宋煜调整了情绪问。
桑红笑得很得意：“不是生日礼物，不过真是别人送哦！”
“哦，说说分享一下嘛。”宋煜说着喝完杯子里茶，把茶杯放桌上，翻身和她并肩爬床上，一起对着那个相册。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裙子是我从小大收漂亮一件礼物，因为我小时候，妈妈经常生病，我穿衣服一般都是街坊邻居或者亲戚们旧衣服，所以，我对这个裙子记得很清楚。”
桑红回忆着，当年拿裙子欢喜，她似乎记忆犹。
宋煜抬手安抚地抚摸着她背，让她放松。
“记得那一年夏天，天很热，妈妈又住院了，爸爸说出去借钱，连人影子都找不，刚好是暑假，我就医院里陪着妈妈；
护士们不停地催促妈妈，让交欠下药费什么，为了不让医院人把妈妈赶出来，每天我就主动拿着拖把把楼上走廊楼梯全部都认真地拖干净；
给妈妈治病女医生和我们家太熟悉了，她可能我们可怜吧，就专门给护士打了招呼，让我每天把我们那个楼层拖干净，然后住院医药费记账消费，先欠着，连食堂餐厅都当我是临时工，供应我和妈妈每天三顿饭；
妈妈很开心，告诉我要知道感谢好人，说医院是因为这里人都喜欢我乖巧勤才让她逗留医院治疗；
我很开心，妈妈当时病床就放走廊上，拖地时候，我过来过去总是能她，就对着妈妈唱歌逗她开心；
这里住着病人都是常年老病号，暮气沉沉，很多听我唱歌病人，都说我歌唱得好听；
所以，我拖地时候，经常都是唱着歌拖着地，如果是学了歌，配套动作我都能做出来，边唱边跳，嘿嘿，你能想得，我曾经也是能歌善舞吗？”
桑红说着对宋煜娇俏地笑笑，宋煜瞧着她眸色越发深重，他点点头，抬手擦去她眼角湿意：
“可以想象你当时可爱模样，六七岁时候，是性格形成一个关键时期，你妈妈是个好妈妈。”
桑红感觉他指尖冰凉冰凉，不好意思地把身上被子抖开，把他裹了进去，现她有了爱人，有了保护自己能力，那些回忆虽然感伤，却已经不会让她觉得孤苦无助了。
“嗯，除了家里没有钱给我买衣服，其他我都不缺，她总是告诉我我很可爱，很聪明，很勇敢，很坚强，等等等等，我就是她期待中一点点地努力，渴望成长为她期待中个模样，她经常做事情，就是拉着我小手，给我涂抹各种各样图案指甲油，她说勤劳小手漂亮；
那个小红心心图案，是我喜欢指甲图案，妈妈总是能画得好圆润好漂亮，后来我每一次涂指甲油都会想起妈妈对我笑着细细致致地涂抹模样，躁动心就会安分许多。”
“这个图案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宋煜意味莫名地说，拉起她小手指轻轻地吻着，似乎隐含着无限感慨。
他记起了这个红色小指甲图案，她每天都拿着温热白毛巾很小心地帮他把脸擦洗两遍，连塞着胃管和氧气管两个鼻孔，她都能细细致致地帮他清洁干净，让他再也不觉得难受。
他那时候应该是很自弃，真不想再醒来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很多事他不愿面对。
可是，身边总是有个甜美童音絮絮叨叨地给他说着琐碎事情，什么爸爸又去打麻将了，老是输钱；妈妈病情好了一些，给她涂了指甲油，好漂亮；几号房老爷爷去世了，她很伤心；她过完这个暑假就开始上小学了，好想有个漂亮包和一个花裙子；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她开学之后，不知道妈妈住医院，是不是还能吃上饭……
他那时候想，这是什么样一个小女孩，活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一直她告别离开那天，一想可能从此之后再也听不这个声音了，他忽然有些不舍，就努力地动了动，却发现，他所有力气凝聚起来，不过说了几个字，就又昏迷了；
再醒来就是医生们兴奋交谈声以及各种医疗器械挨着他身体冰冷质感。
他释然一笑，果然，面前这个小女人，是上天老早就给他备着爱人，很多年前她就他绝望时候出现过。
“嘿嘿，喜欢就好，我以为你会觉得这个图案很幼稚。”桑红笑得带着一丝丝意外，多是开心。
“后来有一天，我走廊上一边拖地一边唱歌时候，妈妈那个主治医生李阿姨对着我笑着招手，她问我想不想帮助一个不愿意睁眼不愿意说话不配合治疗病人，她对我那么好，我自然连连点头，于是她把我带了医院后边那个豪华病房区；
我身以为她是让我去拖地，可是走廊上边厚厚地毯，明白给地毯吸尘这样技术活我估计干不了；
她拉开二楼一个重症病房抢救室，指给我里边躺床上，头部罩氧气罩内人告诉我，那个大哥哥不满十八岁，可是因为各种打击，有自杀倾向，不久前遭遇了严重车祸，抢救过来之后，身体各种机能都很正常，却丝毫都没有醒来征兆，这都一个多月了，如果再醒不过来，估计以后就只能这样躺着了；
她说着这话时候，满脸惋惜。”
宋煜拍着她后背手停了，他翻身仰面躺一侧床上，抬手让桑红上身伏他身上，他注视着桑红目光分外明亮，她话里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当年他吧，这是怎么样一种缘分啊！
“你真善良。”宋煜说话时候带着丝鼻音。
“什么嘛，是我遇好人了，他家人才善良哪，给我介绍了一个收留我接济我地方，不然，我哪里会成长为现模样；
那时候我工作就是每天坐他床边说上两个小时话，什么内容都行，我说了不几天，所有知道有趣事情就都说完了；
后来，李阿姨专门让我护士站坐着电视，里边相声小品什么，我一就会，然后现学现卖地跑他病房里给他表演；
呵呵，他从来一动不动，不会给我鼓掌，我觉得很内疚，所以表演得加卖力，因为从我来陪他说话之后，妈妈医药费都由他家人支付，而且，一日三餐都很丰盛，好多食物和水果，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让我惭愧无比，总是费心思地去学去，留心一切有意思事情，说给他听；
大概一个月后，妈妈要出院了，离开那天我去向他告别，忽然他手指头动了动，我惊讶地抬头，他眼睛睁开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我慌忙凑近听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桑红一副神秘莫测模样问他。
宋煜低声地叹了口气，瞧着她努力地笑道：“他是不是说——哪里来小美女这样可爱。”
“呵呵，你真逗，他才不会这样说，额——他说，你这小丫头好吵，说完他就又闭上了眼睛，再不理我；
我哇哇大哭着跑出了病房，李阿姨慌忙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那个大哥哥嫌弃我吵了他，然后李阿姨大喜过望，她蹲下来抱起我问了详细情况，我一一都和她说了，她用力地亲了我一下，夸奖我是个大功臣；
然后就开始飞地指挥着护士去那个病房里，给他进行各项检查，嘿嘿，记得当时我扒着门缝偷笑不已，嫌我吵，这帮医生护士不吵，可是那冰冷仪器挨着他身体逐一检查时，不知道他会有多嫌弃。”
桑红说着呵呵笑着。
“后来呢？你又去过吗？”宋煜觉得曾经远去那些支零破碎记忆渐渐地清晰起来。
“没有，一天李阿姨带着这件漂亮裙子找去我家，给我妈妈送了一些维持心脏日常安全药还有一些礼物，然后把这件小裙子送给我，说是那个病人家属送我礼物，让我换上，开车带着我去了市内健身房，说受了什么人托付，把我介绍给那里老板，说我学习能力特好，让我周末去那里扫地，学点事；
以后，我和妈妈就再也没有挨饿过；
那时候，医院还没有搬迁，老城大缸山脚下，他住那个小楼医院后边，我经常和小伙伴们去那山上玩，每一次我都能准确地找他住那个病房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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