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鸿哲双目如炬,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少年看透,片刻,他收起功力,叹了一口气,道:“感受不到自然之力的流动,就算能筑基,也修不到地八境。”
“主峰上的人会看不出来?他们把这人送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玄沽哼了一声,张口责难到。
单鸿哲再次拱手。“师姑海涵。我想师尊和掌门师伯也不是有意为之,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是当我沧海界没人了么?你回去告诉龙乾老头,这小子我不收。”
“师姑,这,这恐怕不合适吧。”单鸿哲一身大汗,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玄沽。
“什么不合适?带到我这里来就合适了?”玄沽语调高了八分,气势上完全占了主导。
“姑姑,消消气,消消气。”唐逸阳连忙上前说道,“人都送来了,退回去真的不合适,本来咱北界外头名声就低人一头,为了这点小事在门派里传闲话不好。”
“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什么叫北界名声低人一头。不就是出过个叛徒么?我们沧海不是也出过掌门么?清水这家伙担任掌门这么些年,也没见沧海界得过什么好处。反而门内这些个不长眼的就记得那个妖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气死我了。”玄沽越说越到深处,玄沽抽出背后琵琶,弦拨两音,一曲断魂:
昔浮华
伊人尤怜
梨花窗前落
四海何处是家
不见孤城小镇烟
停步白墙青瓦
沧海变桑田
今生若灭
来生见
潮生琶落,曲情动人。
单鸿哲拍了拍念阳的肩膀表示欣慰,唐逸阳也摸了摸他的脑袋。
念阳冲他们笑了笑,他看了看周围,嘴里喃喃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