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仔细地想了想,道:“还真没有。”
宋墨有些傻眼。
窦昭笑容温柔,轻声道:“我好时候和崔姨奶奶住庄子上,我是丧母长女,崔姨奶奶又是姨娘出身,生怕我被别人笑话,所以女红针黹上对我特别严……”
宋墨很是困惑。
他得消息,是崔姨奶奶和窦昭一起生活,怎么窦昭反说她跟着崔姨奶奶田庄里生活?
宋墨想那几大箱子账册。
窦家就是算是再富有,岳父就算是没有儿子,窦家也不可把这么多产业记窦昭名下。
当年王又省女儿进门,恐怕不仅仅是妾室扶正这么简单吧?
那时候窦昭应该只有两、三岁,是谁照顾她?
这些年,她又是怎么过来?
宋墨望着窦昭浅浅微笑里流露出来些许苦涩,心里非常后悔。
他窦昭事上太过爱惜羽毛,以至于要做那谦逊君子,对窦昭事全都一知半解,还说错了话,提起她伤心事来……
“寿姑,”宋墨贴着窦昭脸,“我们家针线上有婆子,你要做什么,吩咐她们就是了。要是她们针线你不如意,我就找几个宫里针线局里出来家里来做活,你以后别做针线了,对眼睛不好。”然后想窦昭针线都是为自己做,又道,“我衣裳多得是,穿也穿不完。等过几天我交了差事,就陪你去西山赏雪去。”
他所说差事,是指督促五城兵马司人缉拿英国公府走水盗贼。
柔情如水般荡漾窦昭心里。
宋墨这是心疼她吧?
前一世,济宁侯府里里外外都是她,她去哪里都丢不开手。成亲后唯一一次离开京都,是妥娘病逝,她去奔丧。就是那样天崩地裂般伤心欲绝情况下,她还得带着茵姐儿出行……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逢了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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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志堂内,窦三爷窦秀昌则坐临窗大炕上。透过镶着玻璃窗户朝外望。
他们来京都第二天,英国公世子就和窦昭去了槐树胡同,窦世枢还特意了一天假家里作陪,窦昭也没有客气。让他们隔天来英国公府对账,窦世枢没有拒绝……这让窦秀昌不禁暗暗猜测窦昭和槐树胡同关系。
赵良璧走了过来。指了其中一项支出笑道:“三爷,这笔款子注明是没有收回来,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您还记得不?会不会是和其他账记一起去了。”
窦秀昌抬头。
花厅东边由钟秉祥领着七、八个颐志堂账房好手打着算盘,核对账目,并没有谁多他们一眼。可窦秀昌愿意打赌,这些人耳朵只怕全都支着,就等着他交待这笔款子走向了。
窦秀昌下了炕,从箱子里翻出一写着大红“廿廿”账册,翻其中一页,道:“这笔款子四妹妹发话,给免了。”他指着签了窦昭名字,盖了窦昭印纸角给赵良璧。
赵良璧笑着应了一声,账册上做了个印记,回了花厅东边。
算盘声密集了。
窦秀昌长叹了口气。
对账,如同撕了后一块遮羞布,让人兵刃相见。
三叔父恐怕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端着长辈架子把自己推了英国公府吧!
他重炕上坐下,悠闲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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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春却有些坐不住了。
窦秀昌是晚辈,又是窦昭娘家人,来英国公府,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宋宜春问个案。
宋宜春倒是把长辈款摆得十足,和窦秀昌说了几句话,就直接问窦秀昌来干什么。
关于这件事,窦家早就商量好了。
窦秀昌不紧不慢地道:“我七叔父心疼四妹妹,决定给四妹妹再添些陪嫁。我受了七叔父之托,把陪嫁交给四妹妹。”
这就是没有儿子下场!
宋宜春当时心里冷笑了几声,说了堆客气话,端茶送了茶。
可没想这都过去五、六天了,账目还没有交接清楚。
他也派人去打听。回来人都说,七、八个人花厅里打算账,忙得连口水都没功夫喝,真是对账。
是什么账,要对这么长时候。
就是英国公府,也不过对了五、六天账。
宋宜春叫了曾五来:“你去打听打听,窦家底给夫人添了多少嫁妆?怎么现也没有交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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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们,今天内容不太方便单位写,嗯,所以推迟了很多……~~~~~~~~
ps:错字什么,要明天才能捉,大家先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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