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事情和李闵想的差不多,但是却更加复杂。恩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因为车祸瘫痪了,下肢肌肉逐渐萎缩。这些年生活不能自理,一直住在医院疗养,而恩的母亲从她父亲瘫痪之后就离开了家,这些年一直是父女俩人相依为命,差不多在恩上大的时候,车祸的赔偿金用光了,恩就开始打工维持父亲的医药费。这次是听说来了一位美国的专家,有让她的父亲重站起来的可能性,所以恩才会这么着急的筹钱。
但是根据崔炳的了解,这位美国专家史密斯教授有很大的问题。他的名字是可以在美国会查的,但是他人的护照和会的认证照片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崔炳怀疑这位史密斯教授是一个打着别人旗号的术骗。他自己不能做决定,所以想问问李闵还有没有必要在继续帮助恩。因为恩是不可能凑够钱的,如果李闵不帮忙,她也没有被骗的可能。
李闵没想事情这么波折,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当然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这样他没有损失,恩也不会被骗,但是这件事会给恩很大的打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希望的坚持,忽然了一点希望,却因为没有钱,后一点希望也被泯灭掉了。这件事会给恩造成多大的影响,李闵可以想象的。
可是现在知道对方有问题,就算李闵拿钱给恩。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甚至这份打击更加沉重,因为恩还会负担浪费‘好心人’的钱的愧疚感。
“恩父亲的病,究竟还有希望么?站起来的希望。”事已至此,李闵觉得还是应该管下去,如果恩的父亲还有站起来的可能性,李闵准备直接跟恩摊牌聊一下这件事,就算会伤她的自尊心,也比现在泯灭她的希望要强。
“如果是真的史密斯教授来治疗,是有希望的。”崔炳显然猜得李闵的决定。早就做过了调查。
“真的史密斯教授在哪?”
“在哪里不能确定。但是他的诊所在夏威夷,去那里肯定能找他。”
“订好明天的机票,准备好需要的医护人员,恩那边我去说。”李闵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崔炳会办妥。
挂断了电话。李闵没有直接给恩拨打过去,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开口。难道要说“恩啊,我偷听了你的电话。然后去调查了你……”这样的话么?如果这样,就算李闵对恩说我没有打你的主意,恐怕都不会被相信吧。李闵不想把和身边的人关系弄得暧昧不清,他需要考虑允儿的感受,这个小家伙实在敏感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李闵了一下号码,竟然是恩打过来的。
“oppa。”电话一接通,恩哭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好似压抑了多久才发泄出来的哭泣声,让李闵听了很难受。其实在某种角上,李闵和恩是一样的孩,都是很小就没有了母亲,在单亲的环境长大。但是两个人的命运却并不一样,李闵的父亲给他提供了无忧的生活环境,却没有给他足够的父爱,恩的父亲没办法给她好的生活条件,却和她父女相依。底谁更苦命一点,真的很难说的清楚。
过了好一会,恩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一点。李闵才开口说话,他决定还是把话说破,再绕弯下去,或许后的结果并不会比直接说出来好多少。
“恩啊,其实中午的时候,我醒来的早了一点,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嗯?”电话那边,恩的声音明显变得惊讶,这是她没想的事情。恩赶忙说道:“oppa,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哭一下。oppa,我……”
恩的解释被李闵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我让崔理事去了解了你遇的情况,还有现在你面对的问题。十万美金的手术费用我可以替你出,也不是要送给你,你可以慢慢的还给我。这件事很简单,但是问题是,崔理事了解你见的这位史密斯教授,并不是真的史密斯教授。他的护照上的照片和美国医会网站上的认证照片不一样,换句话说,他可能是骗。”
“怎么会这样?郑医生在骗我吗?不可能的oppa,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郑医生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爸爸,很多时候我们来不及交费用,都是她垫付的,她绝对不可能骗我的。”听李闵的话,恩立刻激动了起来。她不能相信李闵的话,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郑医生已经代替了她已经记不清面容的母亲的角色,她真的没办法相信妈妈一样的郑医生会欺骗她。
“郑医生应该也不知情,你不用怀疑她。有一点是没错的,真正的史密斯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教授,不过他的诊所在夏威夷,所以如果想治疗你父亲的病,必须去夏威夷才行。”李闵把崔炳对他说的话转述给恩,然后说道:“我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一会会有崔理事安排的医护人员给你打电话。带着你父亲去史密斯教授的诊所去找他吧。这段时间就当是给你放假了,所有的花费有我承担,在你以后的工资里扣出来。”
“oppa,我,我……”恩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借不钱的绝望,李闵说会帮她出费用的希望,再知道史密斯教授是骗的绝望,再可以去美国给父亲治病的希望。像过山车式的大起大落的冲击让她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不用,我,我的了。因为郑大势的事情,jessica搬我这里来住了,允儿也跟过来‘监视’我了。懂了吧?oppa的幸福就要来了,已经有jessica这一个电灯泡了,难道你也想做一个电灯泡吗?所以才给你放假的啊,等你父亲的病情有好转,你再回来给我当助理还债,我给你留下这个空位,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助理就是你,改不了了。”
“oppa。”恩又哽咽了起来,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都挤在喉咙里说不出来。“snghei!”带着感动的心飞快的说完这句话,恩就挂断了电话。
李闵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纳闷的嘀咕道:“后说了句什么?说的那么快?”(未完待续。。)
ps:更晚了一点,sorry啦,因为我去上课了。从教授抛弃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去上过课,今天去接受了一下马克思主义教育。因为近校不知道领会了什么精神,所有研究生必须接受一周两课的马克思教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