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靳夜霸道的话,林夏心里的感动散去。。”靳夜浅浅的解释了一番,又进厨房端菜了,留林夏一个人在餐厅回味话里的意思。
他是个话不多的人,没想他真会和自己解释这么多,林夏心里也信了七八分。回过神来见靳夜一个人进进出出的忙碌,也赶忙跑过去帮忙。
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住人家的,可不能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将饭菜端上桌,林夏又是一阵感叹,现在但凡有点小钱的,都把自己的孩子娇惯的很,哪里会像靳夜这样,事事都自己动手。
两人上桌,林夏还是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靳夜想了想,“可能是自己习惯了吧,家里人都在国外,回国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刚开始不习惯做家务,慢慢的自己动手,后来就觉得自己动手收拾做菜,比外头的要干净方便,也就形成了一个习惯。”
林夏不住点头,“这真是一个好习惯,地沟油你知道么,现在知道这个东西的国民还挺少,等过两年大家都知道了,估计都不敢去外头吃饭了。”
没想靳夜还真知道地沟油这个东西,还和林夏浅谈了两句,让她惊讶不已。
而这边靳夜也是惊叹,没想她小小年纪,除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也会对民生感兴趣。地沟油这个词还是他偶然间一则小闻关注的,在国内宣传度并不广,没想她也知道。
吃了饭,靳夜提议出去逛逛,心里也打算培养一下感情。
只是林夏向来嗜睡,昨夜没休息好,加上两人刚才就“是否是男女朋友”这一个话题谈论了半天,自然不想和他一起出门,只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尴尬的很。
她一脸倦色,靳夜思量了一下,两人在客厅略坐了坐,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着她进了房间,靳夜略一沉思,也回了房。
刚才她虽然没有明确的回应自己,但他来也就没有打算一次性就能确定关系,而是打算在这段关系开始前以绝对性的姿态入侵她的生活中。
至于林夏是否口头承认,对他这种强势的人而言,根就不是个问题。
至少现在她不管做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
想这个,靳夜的嘴角不由又上扬了一个弧度。
她会不喜欢自己?
不,不会。
不是他自负,这点他十分确定。
自信他有,耐心他也不少。
情场如商场,而商场如战场,耐住性子,沉住气,该是他的,就一定是他的。
两人有那样的开始,也不错,不是么?
作为林家主要收入来源的人,显然,林夏很有自己的主见,待她想清楚了,也就是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
坐在房的转椅上,靳夜心思百转,将事情事无巨细的思量了一遍之后,这才开始起郭秘发给他的文件。
至于郭秘人,早就被他发配非洲了。
敢跟踪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从小被各种训练的靳夜,若真被郭秘跟踪而不被发现,那可就真是个笑话了。
那靳家花费了这么多心力,岂不是白费了。
生在豪门,几乎就算是处在危险之中,为了防止被人绑架,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一套训练后代的方式,而靳夜作为家族嫡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靳夜想的没错,林夏倒在床上,心里却不像早上那样乱糟糟的,而是理清了一个思绪。
她不是真正的十几岁的小女生,在烦恼过后,自然不会为只一味的怨天尤人,或者被惊喜砸晕,被感动迷了心智。
靳夜的一番话,无疑触动了她脑中名叫回忆的那颗神经,回想上辈子那个碌碌无为,泯然众人的普通人林夏,再想想现在被众人捧在手心,被这样优秀男生追求的自己。
林夏不禁苦笑了一下,上辈子那种经历,能怪的了谁。
她该埋怨的,应该是她自己。
想在,让她抛开一切,来分析有靳夜这个男朋友和没有的区别。
如果靳夜是她的男朋友了,那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双休有人陪伴,无论大小事有人关心,还能经常过来蹭饭吃,去李隐兰老师家,也有人接送。缺点是以靳夜这种霸道的性子,她的私人时间显然是不多的,就算有,估计也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她拒绝了靳夜,以他的性子,肯定是锲而不舍的。无关感情,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得把她拿下。
何况对男人而言,越是得不,就越是想要。
靳夜和陈清是好朋友,两人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是有的,加上房子和户口的事,林夏也不可能一直不见他。
若两人关系真的闹僵了,对林夏又有什么好处。
何况,她真的不喜欢他么?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而又有多小的概率,能遇一个你喜欢的,恰好他也喜欢你的人。
林夏是写小说的,对所谓的命中注根就不信。
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当机会来临时,你真的准备好了么,真的能够抓住么?
因为陈子墨的缘故,所以上辈子林夏与孙如枫有一段短暂的交集,却又因为孙如枫的缘故,这辈子林夏对这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男子根没有什么好感。
一这样的人,不免又想了几乎已经忘却的前世。
阿信。
林夏叹了一声,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只能是一声叹息。
若当年遇见的是阿信,又或者在靳夜出现之前阿信能有所行动,是否现在就都不一样了呢?
林夏自己也不知道。
若当年遇的是游信,他会喜欢上那个有些自卑却又极度自傲的自己么?
林夏不愿去想。
但,阿信在她的心里,地位也是不同的,这是事实。
她记得阳光下的午后,两人坐在他家的阳台上聊天,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是春天美好的礼物。
那样轻柔的话语,是她听过的美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