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
回皇宫,启温柔带着小春回幽兰宫。“太子妹妹就此别过。”启温柔盈盈一拜,带着小春道:“咱们回吧。”又与启温婉点个头这才离开。
她们这一走,小蝶和小洁这才松了口气,着走远启温柔和小春,道:“总算走了,奴婢还真怕这途中再发生什么意外,竟然一出皇宫就埋伏下刺客,这女人也太狠了,太子你真应该……”小蝶一转身就见启温婉已经走出去好远,忙追上去道:“太子,太子。”你不能这么对奴婢。
启温婉正追着柳溢歌,柳溢歌下马后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往常这个时候,柳溢歌肯定要损她两句。“柳溢歌,你等等。”
柳溢歌眼神暗沉,道:“太子有事?”
启温婉心里咯噔了一下,柳溢歌从来不拿这样语气对她说话,“你怎么了?”
柳溢歌吸了一口气,道:“我饿了。”
“那咱们一起吃饭。”
“好。”
回大厅之后,柳溢歌把长剑倚桌旁,手指不住敲着桌面,她表情起来有些不耐烦,启温婉企图跟她说些话,可是话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和柳溢歌一样敲桌子,偶尔瞥柳溢歌几眼,心道:“柳溢歌闹什么脾气?不会为那点小事还记挂心吧?还真是小气,那个人不是认错人了么。”
小蝶笑道:“饭来了。”
她和小洁将厨房做好几样饭菜一起端来,“太子饿了吧,上午也没你吃什么东西。”
启温婉拍拍肚子道:“是有些饿了,咱们吃饭,柳溢歌动筷子呀!”
柳溢歌挑着饭,边想万紫千红总是春里所发生事,那个女人说那里有个跟她长很像小倌,竟然还敢冒她名,想这,不由得生气,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拿她名声开玩笑。
她非要见见这个男人不可。直觉里她有一些不安,但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好像她这一去必定会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事,可是内心里好奇又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她心里爬呀爬。
不行,她一定要去查明真相。
启温婉就见柳溢歌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似乎打算出去。“柳溢歌你怎么了?没胃口吗?”
“我吃饱了,我有事,我先走。”
柳溢歌拿起剑匆匆走了出去,可是走宫门口她又折了回来,直接去了自己房间。“不行,现去不一定找得,还是晚上再说,可是晚上根出不了宫门……”
大厅。
小洁正抱怨自己不满,“太子你柳溢歌什么样子,底是谁跟奴婢说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你她,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也不管太子是不是危险中。”
启温婉道:“小洁别说了,先吃饭吧。”
“可是奴婢就是气不过嘛!”
“没事。”
启温婉心里亦记挂着柳溢歌,心道:“她也不是这样一个闹脾气人,怎么这会儿失魂落魄,六神无主样子?”她断定柳溢歌一定有什么瞒着她,吃完饭后启温婉假装溜达走了柳溢歌房前。
她房外走来走去,一边再三唱着:“柳溢歌呀柳溢歌,摆着一张小臭脸,连饭也不吃,真是个不听话坏孩子……”
忽房门打开,柳溢歌双手抱胸斜倚门框上,冷冷道:“你唱够了没有?”
“没有!”
启温婉笑着上前,道:“怎样,小溢歌生气了?”
“才没。”
“宫就说你大人有大量,那还耍什么脾气?”
“你懂什么?”
“我懂你呀,就是一个死倔脾气小姑娘。”话刚说完就被柳溢歌抢先拉了房里,用脚踢上了房门。
“喂,你还真是粗暴。”启温婉摸着自己手腕,那里都被柳溢歌抓痛了,若不是她有武功底子,还真怕被柳溢歌捏碎了骨头。“我说你——”
柳溢歌又把她衣襟扯了开来,然后把头埋了进去。启温婉一时哑口无言,为什么柳溢歌老是喜欢做这种事,很伤风雅,而且老是钻她怀抱,她又不是她娘。
她有些担心问道:“柳溢歌你还好吗?”
“嗯。”
柳溢歌抱住启温婉腰,天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躲启温婉怀里,整个人就能冷静下来。她必须理清思绪,这件事搅乱她所有心情。
“小婉我今晚要住家里,让小洁保护你好不好?”
“是不是突然有事儿?”
“算是吧。”
启温婉道:“那你不早说,干嘛把它藏心里,若是需要宫帮忙地方,管说。”
柳溢歌坏笑着从启温婉怀里出来,道:“你又能帮什么忙,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说大话,只要乖乖不出错,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人。”启温婉小有不满鼓着脸惹柳溢歌哈哈大笑。
了傍晚时分,柳溢歌带着长剑走了,临走之前对小洁再三嘱咐,这才出行。只是她前脚刚走,就有人偷偷跟后面溜了出去。启温婉骑马跟柳溢歌后面,与她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她不能再做个坐以待毙太子,这次柳溢歌出行目很诡异,说什么也要暗中去,为了防止柳溢歌出来,她还特意脸上蒙了白纱,穿了一件不常穿白长衫,双脚一夹马腹道:“驾!”
一边暗笑着:“柳溢歌,你定然不知宫已出宫,且尾随你后。”
柳溢歌并未回府,而是去铺子买了很粗麻绳,又买了钩子,然后潜伏万紫千红总是春附近。
启温婉心道:“果然。”柳溢歌就是从这里开始脸色不好,难道说这里有古怪?启温婉继续观察着前面动静。
万紫千红总是春楼角挂了许多灯笼,把附近照一片通红,楼下多了很多马车、轿子,依稀有人被了进去,那都是些什么人,因为隔太远,倒不十分清楚。
“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启温婉了一下柳溢歌,她似乎还等待。
等启温婉差点打哈欠时候,柳溢歌开始行动了,她站起来,手里甩着钩子,一直抛了塔顶,难怪要用这么长绳子,柳溢歌拉了拉绳子,确定钩子勾住了,这才沿着绳子攀附上去,启温婉远远着,心里叹道:“不愧是柳溢歌。”有胆有色。
不过也只有她才会用这么野蛮方式,真是!启温婉撸起袖子,让手上东西对准了塔顶,一个箭头嗖一下射了出去,她借着瓦片力,一层一层跃,然后躲进了七层。
柳溢歌已先她行动,人已不知了哪里,她行动谨慎,一边四顾着周围情况,这里每扇门上去几乎都一样,启温婉凑上去,用手指戳开一个洞往里,里面有一男一女,好像说什么话,不由得撇撇嘴,这也没什么好。也不像楼下那样敞开衣襟,斯文很。
忽闻有人说着话过来,这音她倒是有些熟悉,只是软甜滴出蜂蜜来,让她摇了摇头,把心中怀疑甩了去。暗暗找柱子藏了,就见一个身穿红披风人,头上盖着帽子,与旁边女人一同开了门,进了一间房,启温婉这才注意,也有房间是上了锁。
她第一直觉就是想一探究竟,只是柳溢歌已经杀了过来,脸色仍是那么不善,于是她只好隐匿踪迹。柳溢歌亦鬼鬼祟祟去戳人家窗户纸,启温婉着不由好笑,死死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见柳溢歌已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这才大方转出来,向柳溢歌相反方向走去,她刚才好像见那两个是往这里来。
不由得小心翼翼把窗户纸捅了个洞,就见里面站着竟然是——她呼出一口气,又仔细了一遍,站里面人竟然跟柳溢歌长一模一样,岂止是‘像’可以形容,难道这人就是‘溢歌’?
刚才还斯文两人已半推半就往床上倒去,她忙捂住眼睛,这些东西是不能乱,不然会长针眼,但是这也太像了吧?
启温婉决定一探究竟,可是转眼又见柳溢歌杀气满满往这边过来了,只好再次找地方躲了,柳溢歌显然没找那个‘假溢歌’。
“该死,底是谁冒充我?”
家里有个双胞胎兄长就让柳溢歌恨要死了,若她找这世间还有同样相貌第三人,她非拿一把剑刺死那小贱人。
柳溢歌手里紧紧拽着剑,来今晚她一无所获。就柳溢歌气恼自己什么没线索都没找时候,启温婉盯那个房间,已是浪声浪音传了出来。
“嗯,嗯……不要,不要……太了,要把人家东西给弄坏了……”
启温婉涨红了脸,这些人也太——
她总算弄明白了,这里是杂记里常写‘’,三皇姐竟然带她来这种地方,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岂非闹了大乱子。
什么万紫千红总是春,真是挂羊头卖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