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
启温婉抱着小狗进屋,一边问屋里小蝶道:“小蝶,千寻睡觉地方都弄好了吗?”
小蝶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沾灰下摆。“回太子话,已经完毕。”她让过路,让启温婉。那是一个非常小长方形篮子,里面铺了旧衣裳,做千寻小窝正好,只是这小篮子怎么那么眼熟?
“这篮子?”
小蝶笑着道:“奴婢井边找。”
“哦。”启温婉自语道:“跟柳溢歌洗澡篮子还蛮像,估计天下篮子都长差不多。”她把千寻放下,自己找了衣裳去洗澡,用上编篮子,心情还不是一般好。
泡池子里,就见柳溢歌深深皱着眉。启温婉游过去,坐她旁边,问道:“怎么了?”
“没事。”
该死,底是谁把她竹篮子拿走了,要是被她知道,非打成猪头不可,没水里手渐渐握成了拳。
屋里念小蝶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吸了一下鼻子,“阿欠!”用手揉了揉鼻子,今儿是怎么了,谁念叨她这么厉害?
洗完澡回屋后,启温婉与柳溢歌分道扬镳,彼此挥手说再见,眼见着彼此进门,关门。启温婉进屋里,把篮子放桌上,走小窝边,摸了摸眯着眼睛千寻,嘴角荡开淡淡笑。
千寻被摸有了动静,抬起头着启温婉,又把头低下去。
“千寻,晚安。”
这种别样‘失而复得’,让启温婉几乎没什么睡意,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失去‘千寻’,又得另一个‘千寻’。
她眼睛亮晶晶着黑暗屋子,把被子拉下颔,转过头着门,想柳溢歌今晚会不会又‘偷渡’过来,等了许久,门口仍未动静,启温婉竟不自觉叹息了一下,竟未想柳溢歌会如此帮她。
柳溢歌洗完衣服回屋,了启温婉紧闭房门一眼,然后走了过去,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屋内鸦雀无声,她唇角勾起笑,加脚步回屋里,把木盆放好,提了长剑又去撬启温婉门了。
门刚一开,千寻就‘汪汪汪’叫了起来,柳溢歌长剑一拍,把大脑壳拍晕了过去,她倒忘记了,现屋里还多了个小门神,真是自找没趣。
为了防止千寻醒过来再乱吠,柳溢歌掏出袖子里帕子将千寻嘴堵上,走床边又不放心,干脆折返回来,用衣带把千寻手脚绑了椅子上,十分满意了,觉得‘万无一失’,这才爬床上,管动静很小,但是她那狗爬式还是弄醒了启温婉,启温婉没说话,任由柳溢歌这些小把戏,她自己身边睡下了,自己也就敛神早点休息。
翌日四时,小蝶门外瞎磨叽。今天太子要早日上朝,可是门又被关上了。她外面走来走去,一边道:“不好,还是把太子叫起来吧。”对着门,嘴是张开了,可是口里发不出声。小蝶一甩袖子,平时温言柔语习惯了,一下子扯不开嗓门。
“太子。”小若蚊蝇。“太——”
小洁打断道:“你干什么?”小洁一边走,一边扯绑手腕处带子。
小蝶拉过小洁道:“你来正好,借用你嗓门把太子叫醒,她今天要上朝,若是迟了,皇上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为什么不是你叫?”
小蝶道:“怎么就不能是你叫?”
小洁拔出剑,从门缝里伸进去,把里面门闩弄开。小洁淡淡了一眼小蝶,那意思是:这不就开了。
小蝶也丢了个眼神,那意思是:就你能!
推开门,就见一小白毛正被捂住嘴巴,绑椅子上,两条腿踏地上,不断抗议踢着,它可是四肢爬行动物,为什么要让它用后腿站着。
“这底是谁干事?”
小蝶上前解开千寻身上带子,拿出它嘴里手帕,就被它凶巴巴汪汪汪给吓了一跳。千寻两只圆眼十分不满瞪着床上,露出它还没长大小白牙,可恶柳溢歌竟然‘绑架’它。
顺着千寻目光,小蝶发现了倚床榻边那把长剑,目光向旁边移去,就见柳溢歌又躺了太子床上。
她心里愤愤不平,一个御守竟然欺负太子这种地步,若不是太子刚回朝,手里还没有权利,她小蝶第一个要讨伐柳溢歌,也太不把太子放眼里。
小蝶上前,轻声呼唤道:“太子。”启温婉睫毛轻颤了一下。小蝶旁边小洁有些不耐烦了,似小蝶这般‘轻呼’太子该何年马月才会醒。她深吸一口气,用内力呼道:“太子!”
站前面小蝶被这破嗓门吓踉跄了几步,回过头轻斥道:“你不能小声一点。”再转头,床上那两位还躺成一条直线。
启温婉从被窝里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道:“早。”这样再装下去也太假了,又推了推旁边假寐柳溢歌,“还不醒,你这样怎么保护宫。”
“醒了。”
柳溢歌坐起来,揉着眼睛道:“我怎么又睡这里来了,太子真是抱歉,你也知道我会梦游。”可是那样子分明没有任何‘歉意’,还冲小蝶、小洁打招呼道:“两位姑娘早!”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拿了长剑,自然出去,刚走门口,有个眼熟小物件立马吸住了她眼球。
她着这小篮子,怎么怎么像她失踪那一个?柳溢歌蹲□子查,而一边小蝶不断缩缩缩,几乎把小洁当做了人/肉挡箭牌。
“这篮子是谁拿来?”
柳溢歌狠狠斜了屋里人一眼,就见小蝶心虚躲小洁后面,而且十分诚恳说:“柳大人不是奴婢。”
“不是你?我就是你。”
“才……才不是。”直接往小洁身后一躲完事。
小洁道:“不是你,你怕什么,像我这么往柳大人面前一站呀!”
小蝶小洁耳边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依旧伸着脖子,硬是对上柳溢歌目光。
床上启温婉道:“好了,好了,是宫让小蝶去拿,宫打算给个你,你那个就让给千寻做窝好了。咱们还是不要再耗下去,今儿宫还要上朝,可别误了点。”
她这一说,小蝶才暗道:“不好。”赶紧伺候太子衣,一边把柳溢歌轰出去,太子酮体岂容她人玷污,岂不知太子早就被光光了。
启温婉收拾完准备出门,柳溢歌见她一人,便拦住了她,把一干宫女叫了过来,狠狠骂了一顿。“太子今日上朝,难道你们要让她走着去吗?这就是东宫规矩吗?”
启温婉拉拉柳溢歌衣袖,让她别说了,她还想多活几天呢!柳溢歌这样岂非故意与她拉仇恨?柳溢歌回过头来横了她一眼,严厉道:“还不去准备,仪仗,轿撵一个也不许少,如果今日是皇上出行,你们也敢这么怠慢,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规矩都忘了。”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用着目光偷柳溢歌。“还不去准备,杵这里发什么呆,若是太子晚了,我一定拿你们是问。”
“是。”
院子里所有人几乎走了个光,或者说恨不得爹娘多生几只手脚,她们可以逃一点,柳溢歌发火,果然有点‘恐怖’。
不一会儿太子仪仗队就组好了,柳溢歌道:“太子去吧,别误了点,让大臣们笑话。”
“好。”
站柳溢歌,启温婉觉得自己气势都被抢光了,果然是军队里人,好威严,好有震慑力。启温婉坐上轿撵,让人抬着离开了东宫。
待浩浩荡荡队伍走完,柳溢歌去寻了人要了竹篾子得把洗澡篮子给编了,其他人做东西她用不惯,而且做事可以打发时间,太子这一趟去,估计会很热闹。
柳溢歌要来竹篾,大张旗鼓拿了小凳子坐了,一边构筑篮子雏形,千寻偶尔她面前露个脸,又甩着小尾巴走开,跑它小窝里打盹。
小蝶因拿了柳溢歌篮子给千寻当小窝,心里过意不去,正要找个机会跟她道歉,愣是缩角落里半天,瞅准了时候,佯装路过,顺便给柳溢歌打了个招呼。“柳大人好啊,编什么呢?”
她凑上来,有点弄不明白。
“篮子。”
“哇,您还会编篮子,还真是不出来。”
小蝶找准时间,赶紧溜须拍马,希望柳溢歌能够暂熄她内心‘雷霆’之怒。
“你不出来还多着呢!”
知道小蝶上前来别有目,柳溢歌也就不紧不慢与她打太极,打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二公主来‘慰问’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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