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
无奈主持哈哈大笑从外头进来,与启温婉和柳溢歌打了个照面，“阿弥陀佛，贫僧听过许多人议论佛,御守小将军妙。”
启温婉上前问道：“她哪里说好了？宫怎么没有听出来？不过说了佛祖几句好话,主持也就替她说话了。”
“非也。御守小将军于世人解说上是妙，世人为什么问佛，不过尘世间得不，要向佛祖讨要,为什么向佛祖讨要？不过是因为佛祖穿了一身金衣，就以为他是富有,却不知佛道理却比金子还珍贵。而佛对众生又是平等，所以管你是皇宫贵胄，还是平头百姓,一概一视同仁，殿下能不搞特殊，愿把自己放老百姓位置上，想来百姓哪有不拥护呢？所以贫僧说，殿下是能够拥有天下福气人。”
启温婉笑道：“那柳溢歌呢？佛也偏爱她？因果又怎么解释呢？”
“佛偏爱所有人。”
“呵呵。”
启温婉笑着用手肘顶顶柳溢歌，道：“你，连主持都替你说好话呢！这是不是也是你福泽呢？”她又想起一事，要问主持，就先对柳溢歌道：“溢歌你先出去一下，宫有点问题想要向主持教。”
“什么这么神秘？”
“自然有它神秘之处。”
见柳溢歌不动，她便推着她出门，还让她站远一点，“你可不许偷听。”
“我才懒听。”
柳溢歌已先走远，启温婉回来，问无奈主持道：“主持，你认为溢歌这人如何呢？”
“御守小将军正邪两气并起，有其善，有其顽劣，以贫僧所见，未知数啊。太子也不要忧愁，去想想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有一句狂妄话，却要对太子说了，太子虽有一段天分，能坐镇皇位，却不是管理天下人。”
“那底谁是正主，宫把皇位让给她，大姐，二姐，三姐底是哪一个？”
“天机不可泄露。”
启温婉很泄气，天机道长对她是这样说，这个了得广华寺主持又是一般爱卖弄关子。“宫问您别问题。”
“太子说。”
“世人为什么要分为男女？”
“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眼，没有什么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心，佛把它赐给每一个人，可有人让它蒙上灰。”
启温婉不服气，问道：“那为什么是男女成婚，而不是男男成婚，或者女女成婚呢？主持既然说男女都是相同，为什么后面两个就没有可能呢？”
“佛心中从无男女。”
启温婉小心翼翼问道：“您意思是男男成婚，女女成婚也是可行吗？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违法自然。”
“什么是自然？自然是顺乎心而已，不去违背天性，就是自然。”
“那要是人爱上一个不该爱人该怎么做呢？”
“和有情人做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启温婉问道：“真可以吗？”
“可以。”
柳溢歌已外头转了一圈儿回来，远远见着他两个还说话，老远就喊道：“小婉，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
与无奈告辞，启温婉跑出了大殿。外面太阳十分刺眼，已经有了夏天趋势，启温婉速跑柳溢歌身边，笑问她怎么过来了。
柳溢歌道：“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我还真怕有刺客呢！一见你，我心里就放心了，有什么话说，竟跟主持说这么长时间？”
“不告诉你。”
启温婉十分得意道，嘴角带着笑，诚心要气柳溢歌一气。
“就会卖关子，你就淘气吧，我才不要知道。你猜我刚才去哪里了？”
启温婉道：“宫也不猜，你有什么就说吧。”
“我刚厨房去了，大家都那里做窝窝头呢！今晚人多，广华寺和尚们人手不够，大家都去帮忙了，我们要不要也去？”
“去！”
两人了厨房，就见一片嬉笑声，大家顽皮着，揉面粉揉面粉，炒菜炒菜，一见她两个来了，声音马上停了，厨房里一片安静。
“你们这是做什么，干嘛停下来，说你们就是。”启温婉不习惯她一来，众人就跟老鼠见猫似，来厨房就要说说笑笑才有意思，可是众人着柳溢歌，就是不敢说话。
启温婉晃晃柳溢歌手臂，道：“柳溢歌，你不要板着脸，你把大家都吓了。”
“有吗？”
她摆了个剪刀手，龇牙道：“我笑。”
可是那笑阴森森吓人，但大家从未见过如此喜感柳溢歌，却噗嗤笑出来。
柳溢歌忙道：“可别把口水喷面粉上，我可不吃你们口水。”
“哈哈哈。”
不知谁忍不住笑了，可是这笑声却格外响亮，发现只有自己一个笑，又硬是把笑声给憋了回去。
“笑吧。”
众人呵呵笑了起来，各有姿态，硬是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太难，可是越彼此表情，就笑越大声。
启温婉高兴极了，“柳溢歌你还有说笑天分。”她几乎要崇拜柳溢歌，那样不爱笑人，为了她笑那么勉强，又是那么有趣。
“你才知道，不要说了，我们也加入揉面粉队伍。”
她把长剑放一边，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样子。启温婉高兴道：“宫也要参加，宫要与溢歌比一比谁蒸包子好吃，谁捏窝窝头可爱。”
“这也比？”
“当然。”
启温婉天机山做惯这些俗事，做馒头根难不倒她，手巧令那些宫女侧目。柳溢歌亦军营里自力生，这做饭手艺也不差，她两个比起来，气氛当真热闹，把一旁人呆了。
比揉面粉，比蒸馒头，比捏窝窝头，比炒菜，互不相让，乐趣无穷。
“你你，脸上弄都是面粉。”
柳溢歌掏出手帕替启温婉擦了擦，启温婉笑道：“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我也替你擦擦吧。”伸手从袖内掏出帕子，帮柳溢歌擦了。
小蝶角落里着，心里着急，这太子跟柳溢歌打越发火热，不知提防，万一柳溢歌想要对太子不利，简直是易如反掌。因此急‘摩拳擦掌’，心怪自己不懂武功，不然也可保护太子，待要寻小洁，那丫头也不知死哪里逍遥去了。
黄昏。
大家做完事有许多人先去了浴池泡澡，启温婉问柳溢歌去不去，柳溢歌道：“你要去，先去吧，我晚上再去。”
“为什么？”
“我身上那么多玫瑰，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是得当怪物处理了，太子不会希望别人把我当妖怪吧？”
“自然不，溢歌宫很好奇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玫瑰，这玫瑰不是男子身上才会有么？”
柳溢歌道：“鬼知道！”
她才不喜欢这些铺满了一身玫瑰花，连一片养眼地方都没有，简直丑极了。
见柳溢歌不大高兴，启温婉道：“那我们晚上一起去好不好？反正现去人也多，不如晚上，很安静，你约我。”
“嗯。”
她两个悄悄商量了，不妨有人正背着她们偷听。小蝶心道：“太子要和柳溢歌单独去泡澡，为什么这样相信她，真是不可理喻，明明就有我和小洁可以陪着呀？”小蝶心里有点感觉启温婉正慢慢与她们疏远，好奇怪，天机山她们还亲似姐妹，一回帝很多很多都变了。
傍晚，她们落居大空房里香气四溢，因为寺庙里住人太多，根没有吃晚饭地方，所以大家都挤住地方。
启温婉夹了一筷子臭豇豆，里面用辣椒腌过，有点酸有点辣有点咸，放窝窝头小窝里一捏往嘴里塞去，一下午辛苦，此刻化为喜悦。
“好吃。”
自己做东西果然不一样，就连吃心情都那样不同。累，但是值得。“柳溢歌好吃吗？”
柳溢歌外头与启温婉面前完全两样，她咀嚼斯文，无赖样儿一点不见，启温婉向周围扫去，就见其余人正睁大眼睛着柳溢歌进食，就像着什么稀罕物似，眼睛里冒着那些不知称谓光，启温婉低下头不嚼着，柳溢歌怎么会这么招人喜欢，奇怪。
一直等很晚，天上星星都出来了。柳溢歌才缓缓起身去拿自己衣服，启温婉见她走了，立马拿了准备好篮子跟着柳溢歌出行。
小蝶也从自己卧铺起身，追上前道：“太子。”
启温婉转过身道：“什么？”
“奴婢跟您一起去吧。”
“不用，有溢歌呢，不会有事。”
小蝶眼见着太子与溢歌越走越远，眉头纠结越来越深。小洁屋里走出来，望了下外头，问小蝶道：“你怎么了？”
“没事。”
“你可不像没事儿，是不是担心太子？”
“你出来了？”
“你是多心，太子有柳溢歌保护着不会有事。”
小蝶却是生气了，大声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小洁莫名其妙，她有说错什么吗？她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小蝶撇下小洁走了，她心里存着一点不详预感，也不知道是什么。
近眼前太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远。那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很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下，星星
明儿十点零一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