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52上元节火树银花
    “姑娘这是做什么呢?”如鹂眼睁睁地着绮年把买来绢制桃花一朵朵从枝子上弄下来,又重一朵朵弄上去,来做得栩栩如生绢花被她这一返工搞得摇摇欲坠。这还不算,还把一枝绢制海棠上花朵弄下来往自己头上戴,实是忍不住了,“阮表姑娘不是前些日子才给送来了一盒子堆纱宫花么?姑娘要戴话戴那个不好?”

    据说那盒子宫花是阮语叫人送来,说是郑贵妃特意赏给她,着了上元,送回来给姐姐和母亲戴着玩。阮盼倒没说什么,阮夫人却气了个七窍生烟,当时就想连盒子一起扔门外去。结果被阮盼拦了,留下了两朵,其余都送来了吴家,免得着生气。

    如燕笑笑,拦着如鹂:“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出去马车备好了没有。”

    如鹂撅了嘴,满脸不高兴地出去了。如燕这才小声说:“姑娘这是做什么呢?”她是真不解,虎头面具和海棠绢花都买来了,绮年却又忽然叫松烟又去买了几枝绢制桃花,这有什么用?

    “我总是觉得不踏实。”绮年叹口气,把两朵海棠花插如燕两个丫髻上,又戴一朵自己鬓边,“三朵海棠也算一枝了吧。如燕拿着这个,再拿着这个丝线,时候见了要找人,我们就把桃花扯下来再缠上海棠。”

    确是有点糟塌东西,人家好端端用鱼鳔胶粘上去花朵,被她这样扯下来再用丝线绑上真是难死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怎么防备都是不算过份。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如燕呆呆地接过桃花,完全不能理解。

    “我害怕呀。”绮年深深叹气,“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拿是桃花,也还来得及撤退。”其实,只要确定了要找人,把东西塞过去就行了,至于她手里拿是什么,很重要吗?这信固然要送,但要紧还是自己安全。

    被绮年这么一说,如燕也紧张了起来,替绮年换衣服时候手都有点发抖,倒招得绮年笑起来:“青云庵时候你镇定得很,这会还没出门呢,怎么就怕起来了?”

    如燕不好意思地一笑,小声说:“姑娘,时候——让奴婢去吧。”

    “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去,自然是我们一起。万一有个什么事还好相互照应呢。”绮年想了想,“如鹂还是别带去了,这件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她家里反而安全些。”

    如燕犹豫着:“可是这都要走了……”如鹂早好几天就开始念叨着了。

    绮年苦笑:“可是如果带她出去,总不能不让她跟身边……该早些跟她说。可是湘云还能让她跟着舅母,如鹂——她又不如你沉得住气。”

    犹记得当初成都江岸上,那歹人拔刀出来时候,如燕大叫一声扑上来就想咬他,结果被摔了出去,险些摔成脑震荡,如鹂却是吓得呆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万一接头时候真有什么危险,如鹂再吓得不会动弹,那就完蛋了!

    绮年打定主意,正好如鹂欢天喜地跑进来:“姑娘,马车都候外头了,舅太太说可以走了呢!”见绮年和如燕都静静着她,不由得怔了一下,“姑娘——怎,怎么……”

    “如鹂,今儿晚上你不要去了吧。”

    如鹂脸霎时就白了:“为什么啊?”

    如燕不由得出声斥责:“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还有我们问呢?”

    绮年摆了摆手,缓声说:“府里马车不够,你也是知道,连珊瑚和湘云都主动提出来守家不去。我只从成都带了你们两个人来,也不好都去,是不是?”

    如鹂眼里泪珠儿转来转去,想说为什么不让如燕守家,又不敢说。绮年叹了口气,摸摸她头发:“今年你守家,明年叫如燕守家可好?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如鹂瘪着嘴,后也只能点点头,送蜀素阁门口,眼着如燕陪着绮年走了,低头身上上身衣裳,忽然觉得一阵委屈,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正要回去扑床上哭一会,吴嬷嬷忽然一摇一晃从旁边路上走过来:“这不是如鹂吗?怎么没跟着周姑娘出去?”

    “我不舒服,姑娘叫我家歇着。”如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转身要走。

    吴嬷嬷却叫住了她:“正好,我这腿脚也不行了,姑娘也叫我歇着呢。赏了我一攒盒点心,还有好茶叶,我那边去坐坐?横竖这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回不来,主子们外头乐,咱们自己家里也乐乐。”

    如鹂有些犹豫,想了想道:“我得着屋子,不能出去。”

    “那我就把东西拿你屋里去。”吴嬷嬷并不意,“你们院子里还有谁?依我说,一发全都叫上,咱们乐一乐。”

    如鹂想想还有湘云和珊瑚,有这两个大丫鬟管着也出不了什么事,便道:“我去问问湘云和珊瑚姐姐再说。”

    吴嬷嬷虽则是陪着乔连波回来,但之前却是颜氏人,只是随着吴若莲陪嫁去了乔家。即便是珊瑚也得敬着她两分,当下和湘云出了几钱银子,厨房要了几样干鲜果子,四人聚下房里吃茶说闲话,慢慢就说前几日吴知霆收通房丫鬟红绸身上去。

    “……倒也是个有福,平日里着不言不语闷葫芦一般,偏有这造化。”吴嬷嬷喝了杯茶,叹道,“可见各人有各人福份,强求不来。”

    自二房回京这些日子,湘云等几个有些体面大丫鬟们彼此之间也常打交道,都得出那红绫反而心大些。她与红绸都是外头买来,平日里就要强,是个不肯吃亏。因有几分颜色,年纪也不小了,回来之后吴府外门上也有管事想着求来做媳妇,她但听人说起这话,必要冷笑。人人都觉得她是郑氏留给儿子,却想不吴知霆偏挑了红绸去。论起来红绸模样比她还略逊一分,故而这事一出来,她再办差事,那脾气就越发长了。

    湘云也是个心直口,笑道:“论理这话我们不该说,只她就坏那脾气上了。红绸不爱说话,性子又和软,难怪霆少爷喜欢。”

    吴嬷嬷笑道:“也有喜欢那说话爽朗——端你们两个今后福分罢。”

    珊瑚与湘云俱是面上飞红,一起嗔道:“嬷嬷老不修了,当着小丫头们面就说这个。”

    吴嬷嬷呵呵笑道:“是我老糊涂了,不说这个。今儿我见周姑娘拿着枝绢桃花出去了,可是大太太说让姑娘们拿?倒没见我家姑娘说起过。”

    湘云听出话里意思,不由得脸就拉了一下。心想这老货仗着是家里老人儿,连一枝绢花都盯得紧紧,只要乔连波处没有东西,就疑心是李氏偏心了。难怪今儿晚上又是点心又是茶叶,敢情是为打听这些呢。心里不悦,便淡淡道:“是姑娘自己个儿拿了钱叫人外头去买。原说这大冷天屋子里只有水仙花可摆,姑娘又不大爱那香气,所以买几枝绢花来插一插瓶,倒显得鲜亮。”

    吴嬷嬷做恍然状:“怪道我说那日见松烟抱着几枝绢花,原来是替周姑娘买。还是周姑娘聪明,摆了那个屋子里也仿佛暖和了些似。”又赞道,“霄少爷友爱,拿周姑娘跟自己亲妹妹一般,常着时不时送些鲜玩艺儿。”

    这话连如鹂都听出点不对味儿来了,哼了一声道:“我们姑娘素来孝敬舅老爷和舅太太,如今来了这些日子,鞋子都做了好几双了,就如当日家里孝敬老爷太太一般,表少爷自然也就把我们姑娘当亲妹子了。”

    这话说得不错,湘云和珊瑚都微微点头。李氏自己没女儿,吴知雯性好诗,惯常写了字儿拿去给吴若钊,给李氏却不过是一年做个香袋儿或是绣几方帕子;吴知霏小,就谈不上。倒是绮年一来,这满打满算还不一年呢,鞋子做了两双,荷包做了两个,手帕子四五条,袜子做了一打之多。说起来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李氏却高兴得什么似,真是当自己亲闺女一样待了。

    相比之下,乔连波针线之好,一众姑娘当中当仁不让地排第一,这一年来却只孝敬过李氏一柄纨扇和一个重阳佩戴茱萸囊,反差就相当大了。不过,绮年对颜氏孝敬针线远不如李氏这边也是真。

    吴嬷嬷干笑道:“正是,原是应该。”便将话题扯开,说平日府里闲事上去了。

    这边围炉闲话,那边吴府马车已经浩浩荡荡出了门。今日上元佳,金吾不禁,条条街道上都扎起花灯,尤其那些富贵人家聚居几处坊间,街上从头至尾扎着灯山,争奇斗艳。那富贵人家为着出奇制胜,不惜一掷千金,将那灯扎得务求引人注目。以至于街上当真可称火树银花,尤其灯山之下,简直亮如白昼。

    绮年觉得全京城人,除了腿脚不好走不动,还有必须留下家,大概都出来了。马车开始还走得动,了热闹那几条街上,根就不容马车进去,任是再尊贵人,也得用两条腿走。

    颜氏今晚也出来了,她是走不动,李氏和郑氏也只好坐着马车陪她不太热闹街上,其余年轻姑娘少爷们,带好了小厮嬷嬷,被千叮咛万嘱咐一番不许走散,就都下了马车去步行观灯了。

    京城中樱桃斜街、柳树斜街、梧桐大街这几条街上住多是富贵人家,也是这几条街上灯山是好。梧桐大街直通皇城前祥云城楼,每年皇宫也会派人出来,梧桐大街上扎起灯山。虽说皇家灯未必就比民间好,但既挂了“皇家”二字,百姓自是争先恐后要去,拥挤得格外厉害。有时皇帝也会带了皇后妃嫔,甚至子女们出来,城楼上头灯。若是这样,那观灯人就多,似乎去了那灯,就享受了与皇帝一起观灯荣耀。

    绮年跟着人流慢慢地走,两边都是欢乐人群。与上巳相似,上元也是闺阁们难得可以光明正大出来机会,虽则仍要戴好帷帽,却也不影响衣裳上争奇斗艳一番。已婚女子就方便,头上插着各色应头饰,手里提着灯笼,还有戴着各色面具,连空气中都浮动着脂粉香气。

    这上元戴面具不知是从几时兴起来,绮年历史学得烂,也搞不清楚。总之她和如燕每人准备了一个虎头面具,外头再戴上帷帽,时候揭下帷帽,外人才能见那面具。

    烟袋斜街这灯中心外围,并不是热闹地方。且跟吴家人走方向并不一致。绮年着这满街人就着急,只是大家都往前走,她自己也不能脱队。

    “听说今儿晚上宫里也有人出来观灯。”吴知霆消息比较灵通,一边走一边说,“只不知是皇上,还是皇子们代观。”

    这观灯也是一种政治活动,类似于国庆领导人出巡什么,表示一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朕也出宫与民同乐神马神马,所以未必每年都出来,但隔三差五总要来一趟。

    吴知雪这些日子不是绣嫁妆就是账,早闷得不行,今儿如同出了笼子鸟,笑声不断。听了吴知霆话,就闹着要去祥云城楼去“皇家灯山”。

    吴知霄虽比吴知霆小一岁,却比他慎重,忙道:“那里人太多,只怕挤散了。”

    吴知雪撅起嘴:“便是走散了,难道不认得路?再者我们自己小心些便是,如何就会走散了。”

    吴知霆是宠爱这个妹妹,闻言便向吴知霄道:“我们仔细些,只走一遭就回来。”又向吴知雪道,“若是人多,只许远远一眼,不许闹脾气。”

    绮年琢磨了一下,便走吴知霄身旁低声道:“二表哥,我实走得累了,不想过去了。我想去烟袋斜街,回头街口等你们可好?”

    吴知霄想了想,烟袋斜街离此不远,人也少一些,便点头答应道:“既这么着,你带着如燕不够,松烟、项烟,都跟着表姑娘!若表姑娘少一根头发,仔细你们皮!”

    松烟项烟自然答应不迭,两拨人便就此地分了道。

    往梧桐大街走挤得要命,往烟袋斜街倒稍稍好走些。松烟和项烟一前一后,一个开头一个断后,如燕一边扶着,四人从人流出杀出一条道路,终于走了烟袋斜街街口。松烟不由得拿袖子擦了擦汗:“姑娘,这边人倒少点,其实灯也不差。”

    这话说得没错。烟袋斜街上照样是扎了满满一街灯,各式花灯应有有,若说每盏灯都细,把这一条街上完也要用不少时间。松烟和项烟年纪也不大,虽说是出来伺候主子,却也被这灯吸引,一人脸上戴了个鬼脸儿面具,相互嬉笑。

    只是绮年和如燕现根没有心思去灯,脚下沿着路边慢慢地走,两个人四只眼睛却都不停地找人。

    走了几步,只见前头一座灯山,全是荷花灯层层叠叠地堆起来,上头是走马灯,画却是不同渔人撑舟图。灯热气流推动下团团转动,那渔人撑舟动作也似有变化,远远去,倒真像一幅舟行荷花间江南采莲图。左右又各悬了一盏极大荷花灯,十分显眼。

    “姑娘你!”如燕一把攥住了绮年手。那荷花灯山下头挤着一群人灯,右边那盏大荷花灯下站了个青衣人,脸上戴着一副红黑相间蝴蝶面具,手里提了盏简单四方灯笼,上头画了一枝歪歪扭扭凌霄花,颜色倒是极鲜艳,旁边题了四个字:艳夺胭脂。

    “是那人吗?”如燕嗓子紧张得有些发干了,“姑娘,我们过去?那海棠花——”

    绮年也觉得心脏砰砰乱跳:“别急,海棠花不急着扎上去,我们先过去。”

    两人装做被荷花灯吸引,慢慢靠过去。只是还没等走灯下,就见几个戴着红脸关公面具人高声大气地笑着挤过来,把那戴蝴蝶面具青衣人挤了中间。

    众人都仰着头那灯,并没人注意,便是有被挤一边,也因今夜是灯,街上来人山人海挤得厉害,便也不曾说什么,仍旧仰着头往上。只有绮年主仆两个一直盯着那青衣人,便见那四五个戴关公面具往中间一挤,青衣人突然挣扎了一下,随即人就软了下来,被戴关公面具几人裹着,往街边暗处退了下去。青衣人站过地方似乎有几滴血迹,但随即被挤上来灯人踩踏过去,了无痕迹。

    如燕手都抖了,如果不是夜色之中,人人都能出她脸色惨白:“姑娘,姑娘——这是——”

    “镇定。”绮年紧咬着嘴唇,拉着如燕胳膊继续往前走,一直站灯下仰头了一会,才慢慢地走开,“我们既没露出虎头面具,又没拿出海棠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

    其实绮年说得嘴硬,脚底下也有点发飘。杀人,又见杀人!怎么了古代来这六七年,比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见杀人都多啊!青云庵那个混蛋底是谁?让她送底是什么信啊!现她倒真有点后悔没有直接去找周镇抚了。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去找周镇抚,说不定死得比现还些……

    “别怕,别怕……”绮年帷帽后面不停地嘟囔,也不知道是安慰如燕还是安慰自己。不过方法虽然阿q,倒还有点效果,念了十几遍之后,心跳果然没有那么厉害了,“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就是了……”

    如燕紧紧地搀着绮年,眼睛不由自主地四下扫视,若是有戴面具人走得太近,她就禁不住地紧张。两人沿着街边屋檐下默默走了一会,前面便是烟袋斜街另一个街口。从这里转出去就是另外一条街,那条街上多是商贩,扎灯少,摆摊子卖风车、面具乃至胭脂水粉却极多,有些人那边找不位置,索性就烟袋斜街这边街口摆上了摊子。

    其中一个摊子上摆着各式面具,不少还涂了金粉,旁边灯光照耀下熤熤生辉。不过吸引绮年目光却不是那些面具,而是站摊子前面挑东西人——那是金国秀,身边带着两个丫鬟,其中一个绮年大明寺里曾经见过,似乎是叫随月。

    “皇——”如燕及时把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她怎么出来了?”皇子自然也是可以携妃嫔们出来灯,但一般也都是祥云牌楼上,还要有侍卫前呼后拥,怎么可能让金国秀自己带着两个丫鬟就出来呢?

    “如燕,你随月手里——”

    随月手里提了一盏简单桶形灯笼,上面画了一枝鲜艳海棠花,旁边是四个娟秀字:艳夺胭脂。

    “那是海棠花,不是凌霄……”如燕小声地说,“姑娘你不会觉得她是——”

    绮年说不出话来。其实凌霄花身并不是纯正红色,没听说过用艳夺胭脂来赞美,倒是海棠花比较合适。但是随月这灯笼上面字,就只是凑巧?

    绮年正琢磨着,忽然见金国秀从一叠面具里挑出一只描红洒金蝴蝶面具,拿手里了,像是十分欢喜样子,竟然直接戴了脸上。而她身边随月似乎很不经意地将手中灯笼拨了拨,灯笼滴溜溜转了半圈,露出另一面绘就一枝凌霄花!

    “是她!”如燕差点叫出来,勉强压住了声音。

    绮年握紧了手里银香薰花球,下定了决心:“走!”两人挤摊子前面,绮年一偏头,帷帽就被旁边人碰了下去,露出里面虎头面具,还有插发鬓边几朵海棠。

    金国秀转过头来,她脸被遮蝴蝶面具后面,两人目光空中轻轻一碰,绮年微微点头示意,手上已经把银香薰球塞进了她手里。如燕捡起帷帽重给绮年戴上,两人专心致志地挑起面具来。金国秀主仆则放下那个蝴蝶面具,径自朝前走了。两拨人擦肩而过,好像从来没有过交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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