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70国家兴旺谁有责
    绮年听李氏含蓄地提了提韩嫣事,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当即痛地道:“我也想着能如从前一般多来往就好了,只是京城里不比成都,不好常出门。”京城规矩大,非比成都,未婚姑娘带足了丫鬟婆子,茶楼之类地方坐坐都是无妨。

    李氏绮年如此上道,心里那把握又大了几分,欢喜道:“京城规矩是严些,不过带你们小姐妹出去上上香游游山也无妨。”

    绮年心想上香就算了吧。自来了京城,没上过几回香,倒出了两回事。不过细想想,大家小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香已经是少得可怜娱乐活动中极重要组成部分了,不上香又能去哪里呢?

    “恰好过几日就是嫣儿生辰,我也想着去选匹出料子送她。”恩科秋闱榜单已经出来了,也不知道周立年情况如何,有没有信捎小杨处。

    李氏十分欢喜:“你去选,舅母出这个钱。还有,正月里你也该脱孝了,也好好选些料子,做几件衣裳预备下。”

    既然有了李氏话,绮年第二日就光明正大地去小杨家了。小杨果然是刚刚从成都又进了料子回来,这次进得多,因为如鹃年后就要生产,打算暂时不出门了。见绮年,小杨立时一脸欢喜:“给姑娘报喜,立年少爷中了举人!”

    绮年也是大为惊喜。久做邻居,她自是知道周立年天资出众人又刻苦,但终日要做生意养着母亲和兄长,想来读时间也不会很多,倒没想这才刻苦读了一年多,就连中了秀才和举人。

    “这是立年少爷信。”

    绮年展开了,里头一是报喜,二是提了提明年恩科春闱。周立年意思,自己得中举人倒意料之中,但从举人进士,这不是差一步两步事,有些人一辈子也就止步于举人了。周立年表示明年春闱还是想试试,中恐怕是不能中,但也想下场试试手,至少见识一下进士试是个怎么回事。只是他京城人生地不熟,恐怕了京城之后居住之处,还要绮年帮忙。

    这是明面上意思,没写出来意思绮年也全明白,周立年不是想来见识一下考试,而是想来见见吴若钊,希望得一点指点和提携。

    说起来,这要求不算太过分。周立年既然承了二房嗣,从礼法上来说他就是吴若钊亲外甥。何况他并不是不学无术只指望着亲戚提携,能连中秀才和举人,那必也是有几分学识,吴若钊爱有学问想上进少年,若是听说周立年要进京,那必定是欢迎。

    “来了也好,我先与舅舅提一句。”绮年把信收了,就说要给韩嫣挑衣裳料子事。如鹃赶紧挑出几块样鲜亮料子:“韩家姑娘喜欢这桃红颜色,正是出花样子,做春衫再合适不过。姑娘也要脱孝了,也该穿件鲜亮颜色,依我,湖蓝湖绿虽好,春季里还是该穿件红喜庆,这银红色就好,又是垂枝莲花图,也不俗。”

    正挑着衣裳,小丫鬟香铃儿一溜烟跑进来:“娘子,上回那个没买料子公子又来了。”

    没买料子公子?绮年往外一瞅就不由得苦了脸:世子大人喂,您怎么又来了?

    如鹃有眼力劲儿,立刻扯着丈夫和香铃儿把地方让了出来。小杨还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了?怎能让姑娘独自跟个陌生公子相处呢?”

    如鹃叹口气:“姑娘自有分寸,我们就别管了,日后就见了这位公子也切莫说出去。”唉,这位公子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人又生得俊秀和气,虽说年纪略长了些,但年长些男子知道疼着人。也不知这公子有否娶妻,若是姑娘能嫁这么一位夫婿,想来也是不错。虽说姑娘没说什么,但这样儿,似乎对这位公子也颇有好感……

    如鹃胡思乱想着,一眼又见跟着那位公子来那冷冰冰青衣侍女,顿时什么绮思都没了。连个侍女都穿着精致神情倨傲,只怕这位公子之富贵远她想像之上,这样人家后宅哪里会简单,还是不去好。

    绮年自然没有时间去猜测如鹃想什么,只是着赵燕恒有些敢怒不敢言:“世子可是来还民女那香薰球?”给他来个先发制人,但愿世子大人脸皮薄一些,就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

    可惜赵燕恒不为所动:“抱歉得很,今日不曾带来,乃是另有一事想姑娘相助。”

    绮年顿时头疼:“我不过一介草民,应该没什么能襄助世子吧?”

    赵燕恒出她不情愿,无奈地一笑:“实不相瞒,此事当真只有求助于姑娘。我知姑娘素来睿智,眼界非普通女子可比——”

    绮年轻咳一声打断他马屁:“世子,并非民女睿智。其实,民女颇有自知之明,绝非什么天纵英明之资,但以京城中无数世家贵女而言,比民女为聪慧者不知凡几。只是如今世道,闺阁女子足不出二门以外,男子外事亦不入二门之内,又何来眼界呢?即如民女,无非是父母娇纵,不曾太过拘禁,是以外头稍许了些事而已。若因如此而许民女以睿智二字,着实惶恐。也恐对天下女子,有不教而诛之意吧。”

    赵燕恒静静听了,微微笑起来:“想不一句赞许之语,倒引发姑娘这番感慨,是恒言语不慎了。只是此事——若我说这是后一次劳动姑娘,不知姑娘是否相信?”

    绮年真想说:我不相信就可以不帮忙吗?想想这话说了也无益,这种特权阶层,哪里有理好讲呢?只好无奈地道:“只愿世子记得今日之语。”

    赵燕恒立起身来,就对绮年深深一揖。这倒把绮年吓了一跳,赶紧侧身闪避:“世子这是何意?”上次已经有这么一个礼了,那时候是谢她帮了金国廷,这次又是要做什么啊。

    赵燕恒沉声道:“多谢姑娘屡次相助,此时无以为报,日后姑娘若有驱使,下敢不听从。”

    这,这也说得太厉害了吧?我一个小小草民,敢驱使堂堂郡王世子?绮年只觉得脑门儿上一层虚汗,干笑道:“世子说得太过了,想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哪里敢求报呢。”

    赵燕恒却肃然道:“姑娘或者自己不知,然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姑娘几次相助,非但于恒个人乃是大恩,便是于家国天下,亦是有益。”

    妈呀,这帽子就大了,我可没想救国救民哪。绮年觉得脑门儿上汗冒得厉害了:“世子究竟是要民女做什么事?”可别让我杀身成仁,那是万万不能答应。

    “正月里,恒山伯府要开梅花会。”

    怎么又是恒山伯府?如今冷玉如都嫁西北去了,绮年真心不想再跟恒山伯府打任何交道。

    “姑娘可知道,恒山伯府世子郑琨纳秦苹为妾了?”

    “知道啊。”世子大人您不是还去闹过洞房么?

    “姑娘是否想过,郑琨为何要纳秦苹为妾?”

    “这——难道不是偶遇然后——”虽说秦苹是东阳侯府远亲,但现名声似乎已经不大好听,做个妾也没什么吧?

    “要知道,当日湖石后听见那二人对话,除了姑娘与韩姑娘之外,就只有秦苹了。而且当时姑娘与韩姑娘隐藏甚好,估计直今日,除下外,也少有人知当时姑娘也那湖石之后。”

    绮年悚然一惊:“世子意思是——怀疑那人是郑——”当日被杀死丫鬟是秦苹侍女,偏偏秦苹又叫嚷着是遇了歹人,如果绮年是那接头什么公子,做贼心虚,多半要怀疑秦苹是不是见或者听见了自己。

    可是要想杀秦苹灭口,那就难得多了。一来秦苹是女儿家难得出门,二来她怎么也是东阳侯府亲戚,真要被人杀了,还不得掀起轩然大-波?如此一来,将秦苹娶回去——啊不,是纳回去——似乎真是一个比较妥当选择。即使秦苹发现自己丈夫是杀人凶手,她敢说出来吗?

    “当日郑琨纳妾,我曾怂着要去闹洞房,想一秦苹反应。只可惜,被郑琨推拒了。”越是推拒,他反而越有些疑心,“如今内宅之中我不能进入,只能劳烦姑娘代为试探一二了。”

    绮年揉揉太阳穴:“世子,我只是一介小小蚁民,只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如今屡次卷入风波之中,实非我所愿,亦非我所能。只愿世子记着承诺,此后容我安静度日。否则,我一介平民,迟早是要被这些事碾得粉身碎骨。”

    赵燕恒微微低下眼睛,露出一丝愧色:“是恒等男子无能,竟致劳动姑娘涉险。只是事关大统,不得不如此。”

    “我记得昀郡王之爵是世袭罔替吧?”又不是降爵而袭那种,您将来就是郡王爷,做个逍遥王爷不好么?

    赵燕恒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恒虽不敢自称是为了家国天下,却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爵位。固然皇家血脉应一视同仁,然而究竟谁承大统,却是关乎天下。即如姑娘,有吴惠皇子妃前,怕也不能真安静度日了罢?”

    绮年吓一跳:“世子慎言,吴家绝无意插手立嗣之事。”

    赵燕恒一笑:“当真无意么?君王立嗣,非只家事,亦是国事。吴侍郎乃是纯臣,当真能不关切此事?”

    绮年哑口无言。吴若钊能不关心吗?堂侄女儿都入宫了,吴家其实就是绑长皇子这条船上了,再无意也要有意了。

    赵燕恒微微欠身:“周姑娘勿忧,此语出于我口入于你耳,出了这门,我不知你亦不知。”

    这不是掩耳盗铃么?绮年苦笑:“那世子就说吧。”听一小截也是听,全听了也是听,真要是世子大人想杀人灭口,那也不差多听点了。不过也许是直觉吧,绮年总觉得赵燕恒还不至如此。

    赵燕恒反而笑了:“还能说什么呢?皇上三子,长皇子仁厚,次皇子精干,三皇子聪慧,若皇上只有一子,必无可忧;若有一子为中宫所出,亦无可忧。只可惜——”皇后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

    “既是三子都好,无论哪位承继大统岂不皆可?”

    赵燕恒摇头:“长皇子生母早丧,次皇子出身微贱,三皇子——乃是生母太盛了。”

    这不是难死人嘛。娘死了不行,出身低了不行,出身高了还不行,也太挑剔了。绮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是恐有外戚之祸吗?可是皇上当年得位,亦有郑家功劳,若是郑家忠心为国,则外戚又有何可惧呢?”

    赵燕恒眼中露出赞赏之意:“自来国人皆畏外戚,周姑娘此语,见地已高出一筹了。”

    世子您可少夸两句,夸完了我还得替您干活儿呢。

    “世子太过奖了,民女不过妇人之见罢了。”

    赵燕恒并不意,只笑了笑:“倘若只有恒山伯而无承恩伯,则三皇子即位并无不妥。虽则郑贵妃为人嚣张,但中宫端慧,倘自幼便将三皇子养膝下,也必能育出国之良主。”

    “承恩伯?是太后娘家?是太后与郑贵妃……”嫡母和小老婆勾结,想要把持后宫了?也难怪,当今皇上能继位,与太后及时将他记自己名下颇有点关系,眼下嫡母手里拿着这点恩惠,贵妃小老婆家里还有个拥立之功,皇上大概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吧。

    “二弟当初去成都,乃是因有人行刺皇后兄长承文伯之故。”赵燕恒忽然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当初皇上意欲举承文伯入吏部,不想调令未下,承文伯便于途中遇盗伤腿,只得退回山东家中养伤,吏部之缺,由恒山伯举荐之人出缺。”

    “所以怀疑这事是恒山伯干?”听起来很有嫌疑,但是,“总要有证据才好。”

    “并无实证。然而当日周姑娘与冷姑娘寺中遇盗,可是曾对我二弟言说,其中有一人曾成都西山寺伪为僧人?”

    “是有这么回事。”

    “只怕当日这二人并非想挟持二位,而是想挟持郑家姑娘。”

    这一点绮年也猜想过:“听说这两人熬刑不过死狱中了?”

    “是被人灭口。”赵燕恒淡淡道,“天牢之中行刑者皆是老手,鲜少有刑讯过重而致死之人。外戚所以可畏,于其意图控主,于其只虑私利,不恤民生。若真由三皇子继位,则国必姓郑,而天下必以郑氏之直为直,以郑氏之曲为曲了。不必说长次二位皇子——必无生理。”

    绮年苦笑:“世子,我可以不听了么?”我是良民啊,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这辈子又活了近十年,就数这些争位可怕了。那都不是一个一个死,而是一批一批死啊!

    “是我言语唐突了。”赵燕恒居然微微露出点歉意来,“姑娘家不应听这些。下只能保证,今次之后,再也不会来劳烦姑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绮年只好摆摆手:“世子也是一片为国之心,民女略绵力,既非私惠,何谈相报呢。”

    “对了,听说姑娘如今所做布料生意,乃是自成都华丝坊入货?”赵燕恒已经要起身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是。”绮年疑惑地他一眼,“华丝坊怎样了?”

    “也并不怎样。”赵燕恒微微蹙眉,“只是这家丝坊蹿起甚,如今生意已然铺得不小。姑娘可知道其东家是何等样人?”

    绮年摇头:“这却不知。我所进货乃是从前有相熟丝坊入了华丝坊之下,我只从这家丝坊入货,连华丝坊家亦并不多打交道。”

    赵燕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生得俊秀,微微蹙眉时居然有种别样风神,绮年得晃了晃眼,暗想长得好真是会加分,倘若他长得歪瓜裂枣,没准儿自己早躲远了,就算非帮他做事不可,也不会跟他七扯八扯说这么多。

    赵燕恒并不知绮年想什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入宝山不可空手回,姑娘这里既然有好料子,我也带些回去,免得又被人说是不买料子公子。”

    绮年大窘,原来香铃儿话已经被他听见了:“小婢无知,亦不懂识人,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世子切勿与她一般见识。”

    赵燕恒笑起来:“下当真是要买些料子。近来华丝坊样衣料已然风行,竟将江南与京城几家老号风头都抢了去。闻听恒山伯府都特地向华丝坊订了样衣料献与郑贵妃与太后,今年宫中年,宫妃们都想着郑贵妃要如何妆扮呢。”

    也就是说,郑贵妃就是那领导潮流时尚达人了?绮年暗地里吐了个槽,随口问道:“恩科秋闱,不知金公子可曾应考?”

    赵燕恒嘴角露出笑意:“已中了武举人。”

    “那真是恭喜了,明春恩科再中了进士,就可大登科后小登科了。”

    “这倒不能。以国廷武艺,还是再磨练摔打两年再参加春闱为好。毕竟他年纪还轻,且武举与文举不同,不中事小,伤身事大。”

    “世子与金公子是好友?”绮年忍不住要问。不说你能进人家内宅,就说你这口气吧,跟金国廷是你儿子似。

    赵燕恒笑了:“说来,国廷于我如弟,也算是我着长大。”

    嚯,这叫如弟呀?这不是如子么?

    “先外祖吕氏,与显国公通家相交。”原来是爷爷辈就开始交情了。

    “说来国廷能得佳妇,也要谢周姑娘慷慨相助。”赵燕恒眼里泛起一丝微带捉狭笑意。

    绮年却笑不大出来。衍圣公幼女,倒真是佳妇,只可怜了许茂云。

    赵燕恒敏锐地了她一眼:“周姑娘似乎有些不悦?”

    绮年吓一跳:“岂有此理,我正要恭喜金公子。”

    赵燕恒瞧了她片刻,仿佛了然了什么,缓缓道:“人生世上,身不由己之事甚多,非只婚姻一项而已。”

    绮年情不自禁地就嘴了一下:“金公子毕竟是得获佳妇了不是么?”说完就后悔了,说这个做啥呢?

    赵燕恒却敛起了笑容,缓缓道:“红颜知己,举案齐眉,也并非只是女子所愿。”

    绮年微微撇了撇嘴,低声说:“三妻四妾,又不知是谁所为了。”

    赵燕恒苦笑:“据我所知,韩大人就不曾纳妾,可见并非是男子便有齐人之心。”

    绮年叹口气:“可是韩伯母却得了妒嫉之名。”成都时候,衙门里就有官员家女眷说韩太太是妒妇,不许丈夫纳妾,“明明女子皆愿如此,却偏偏还要相互攻讦,真是奇哉怪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赵燕恒一笑:“也不过是妒羡之心罢。不过,亦有当真情愿为夫纳妾……”想起金家大奶奶,不觉苦笑。

    绮年猛然惊觉这话题已经如同脱缰野马,跑南太平洋去了。自己一个未嫁姑娘,跟外男说话都该低着头红着脸才对,如今不但批评起金国廷亲事,居然连什么纳妾话都说得头头是道,这要是从前吴氏还,非吓着不可,就是李氏这样通情达理,听见了估计也要训自己一顿了,果然是言多必失!

    赵燕恒也突然发现自己话实不宜与姑娘家说,干咳了一声道:“说起来,我那庶妹燕好比周姑娘略小一岁,平日里也爱青绿之色,可否周姑娘推荐几款衣料?”

    绮年暗中松了口气,叫如鹃把衣料拿出来,认认真真给赵燕恒推荐了几匹较为贵重蜀锦。从几回见过赵燕好她便出来了,秦王妃愿意让庶女跟自己女儿用相近颜色,以示一视同仁,可是衣料贵重程度上却是要分出来,以示身份不同。她推荐这几匹料子,颜色虽好,质地却不是贵重,赵燕好怎么也算是郡王之女,穿了也不会太显眼。

    她认真地推荐,赵燕恒就认真地挑选,似乎两人都把刚才话题忘记了,倒真像是老板和顾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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