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72梅花会姊妹结仇
    恒山伯府梅花会比上次牡丹宴要好些。恒山伯府与承恩伯府相邻,只隔一堵短短花墙。恒山伯府里梅花虽不多,承恩伯府却有一片梅林,为了这梅花会,两府干脆将那花墙也拆了。

    严家此次也被邀之列,因毕竟入京时间尚短不太识得人,故而两家吴府会面,一起出发去恒山伯府。吴若蓉只带了严同芳与严幼芳,另严长风随着父亲骑马,时候是去恒山伯府前院。吴知霄兄弟要参加春闱,全部家中读,倒是周立年被吴若钊带上了。

    表姊妹们见面,自然要彼此见礼。严同芳笑吟吟地行了礼,严幼芳却只斜着眼了乔连波一眼,对别人都叫了表姐表妹,唯独对乔连波十分冷淡地随便行了个礼。乔连波一愕,严同芳已经无奈地过来拉着她手赞她们披风漂亮,将这事岔开了。

    吴家四个表姐妹今儿披风确实不错,花纹是一样缠枝莲,吴知雯是杏黄色,吴知霏是宝蓝色,乔连波是丁香色,绮年因为刚脱孝,李氏特地给她做了一件银红色。料子是相同料子,外头镶着吴若蓉送西洋宽花边儿加白狐皮条,衬得一张张脸蛋都水嫩鲜润,得一旁严长风有些转不开眼。

    上了马车,严同芳才沉着脸训斥妹妹:“你又做什么!上回子对知霏表妹无礼,这次又是怎么了!”

    严幼芳回嘴道:“谁叫哥哥拿我娃娃送了给她?”

    “不过是一盒娃娃……”严同芳按着额头,“后头我不是把我那几个都给了你?”

    “那如何一样!”严幼芳一肚子不开心,“哥哥明知道我喜欢那几个娃娃,偏要送了给她,只说她脸跟娃娃一样白……娘都说了,不许她做我们嫂子!”

    “什么嫂子,你这都是听谁说?”严同芳严肃起来,“是你丫鬟嚼舌头?”

    旁边丫鬟吓了一跳:“大姑娘,不是奴婢。是夫人跟嬷嬷说话时候二姑娘听见了。”其实二姑娘也没说错,当时夫人确实是说,绝不许乔表姑娘做她儿媳妇,当年乔表姑娘娘对她如何如何,后头她就没怎么听清楚了。

    严同芳叹道:“便是这样,你也不该当面对乔表姐无礼。母亲既说了这话,她是定然不会进咱们家门,你这样子,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有家教!”

    严幼芳不说话了。她一想起那盒娃娃,就觉得满肚子火气,压都压不下去。严长风向来是十分宠爱几个妹妹,那些娃娃还都是他精心搜罗了来,如今却转手送了乔连波。虽然严长风已答应日后再替她收集,她仍旧是恨上了乔连波。何况,听母亲说法,乔连波母亲从前没少欺负自己母亲,难道如今还要让她来欺负自己不成?

    “表姐,幼芳表妹为何这样对我……”乔连波和绮年同坐一辆马车,她今日是真觉得自己委屈。

    “怕是年纪小乱发脾气吧。”绮年其实隐约猜着了一点,但不好说。说起来,乔连波虽然极得颜氏宠爱,但托她母亲当年“福”,几个舅舅姨母却都对她并不十分疼爱。

    乔连波听出了绮年敷衍,不说话了。扶她上车吴嬷嬷嘴里嘟囔了一句,转身去了后头。绮年顺着车窗了一眼,见她跟乔连说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想吴嬷嬷可别是去告状,万一搞得表哥表妹打起来那可就丢死人了。

    马车一路了恒山伯府。前几天下了几场好雪,今日天气难得地暖和,却是地上雪已融化颇有些泥泞。恒山伯府下人们只得门前铺起了厚厚草席,夫人小姐们侧门下了马车踩着草席进门。

    吴家马车前,严家马车后,吴家女眷已经跨进了门,后面严同芳姐妹才刚下车。乔连骑着马后头同严长风说笑,不知说了什么,严长风举手作势要敲他一个暴栗,乔连猛地一拉马缰,那马儿泥地里四蹄乱动,溅起一片泥浆,不偏不倚全溅严幼芳裙子上,连旁边严同芳都沾了几滴。

    严幼芳顿时气得呆了,乔连啊呀一声,赶紧勒住马缰笑道:“真是抱歉,冒犯表妹了。这可怎么办?表妹要么回家再换条裙子?”

    他虽嘴上连声说着抱歉,眼里却有压不住笑意。严幼芳气得全身发抖,但当着恒山伯府下人又不能说什么。严同芳见势不好,立刻挽住妹妹手道:“上车回家,舅母帮我们代说一声罢。”

    严长风脸色也变得难起来。待要说乔连,又是自己与他说笑打闹才致如此,若要不说他,乔连明明是有意将泥浆溅严幼芳身上。幸而周立年跟吴知雱从后头马车上下来,一见这情景,连忙上去拉了严长风马缰,说着话给劝开了。严长风不能让妹妹们独自乘车回去,索性托周立年向吴若钊说一声,自己圈马回头,护送着两个妹妹便走。

    严幼芳坐车上,气得直哭:“姓乔分明是有意如此!有爹生没娘养小野种,欺我头上来了!”

    严同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满嘴里说都是什么!若不是你对乔家表妹甩脸子,何至于此?”妹妹做妆花缎裙上全是泥水,不觉也有些怒意,“只这乔家表弟也太胡闹了!”

    严幼芳抹着泪发狠:“别落我手里,否则要他们好!”

    “行了行了。”严同芳也没有办法,只得拿过帕子来给妹妹拭泪,“梅花也没甚好,我听说大明寺梅花林才是京城好,赶明儿叫娘带咱们去上香,好生玩一天……”

    绮年进了门才听如燕小声将严家兄妹回去事说了一遍,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上一辈旧仇尚未随着人去而化解,这小一辈又结上了。严幼芳固然是太过娇纵,乔连却也有些过份了。毕竟是年纪小,只知道护着姐姐,却不知反而给姐姐招了多祸事。

    梅花林里已经了不少姑娘,虽然天气尚冷,但梅花开得极盛,年轻姑娘们多是好动,笑语娇姿,又为梅花增色不少。

    恒山伯夫人招待年长太太奶奶们,郑瑾便陪着姑娘们说话,见了绮年略有几分矜持地一笑:“周姑娘,可有玉如信么?”近她心情甚好,借着冷玉如摆脱了张家亲事,又送了一个碧桃给郑琨,把郑大奶奶气得不轻。唯一让人不愉大概就是韩家拒亲事,但她心里其实也并未很得上韩兆——虽说奏对得当,可还不是个六七品小官儿么,这个没了,自然有好。

    绮年真心讨厌郑瑾。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别人压根不当人来。可是为着打听秦苹消息,她也只能堆个笑脸:“去西北路途遥远,也就是数月前收一封信,说是总算了西北。又说那地方风沙大,如今还要防着打仗,信也不能好生写了。”

    郑瑾心中听得是愉悦,幸而自己没有嫁给张殊,否则如今吃苦受罪就是自己了:“玉如也是辛苦,不过她素来贤惠,又是我家义女,张家西北门第不低,想来也会过得好。只可惜她出嫁时候我还病着,不能送她。”

    绮年咽了口气,上下打量一下郑瑾:“郑姑娘这身衣裳真是鲜亮,半点也不出是生过病人。这堆纱海棠花做得是精致,远跟真一般。”

    郑瑾今儿穿了一件满绣海棠花裙子,头上戴着海棠如意形金步摇,倒真是容光焕发。尤其鬓角插那枝堆纱海棠,手艺确实精湛。她心情好,也没听出来绮年语带讽刺,只抬手抚了一下花朵,轻笑道:“这是宫里头制,贵妃赏了我几枝。”

    绮年做恍然状:“倒是忘了,有贵妃,这样东西自是少不了,别家可比不得。”

    郑瑾被这马屁拍得心花怒放,却还端着架子,只矜持地笑了笑。绮年四处望望:“今儿怎不见大少奶奶?倒让伯夫人一人忙碌呢。”

    郑瑾随口道:“她身子不适,今儿不能出来了。”自打出了上回事,恒山伯虽未明言,却限制了儿媳妇出入,连张家来人探望都不许多见,等于是软禁了。加上郑琨先收了通房碧桃,又纳了一个贵妾,郑大少奶奶是气得不轻,索性称病躺床上不起了。

    “那——听说世子娶了东阳侯府姑娘?”绮年装出一脸好奇,“不知是哪位姑娘。上回去东阳侯府为大长公主祝寿,并没听说有位讳苹姑娘啊?”

    郑瑾被绮年几下马屁拍得通身舒畅,考虑她又是冷玉如好友,冷玉如怎么说自己这里也算有功之臣,与她好友多说几句也无妨,当下笑道:“你自是不知。秦苹是东阳侯远房堂侄女,怎比得了秦采秦枫两个,纵然秦枫是庶出,也是大长公主亲孙女,秦苹怎能与她们相比呢。”

    绮年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今日伯夫人这般忙碌,大少奶奶又不能出来,秦姨娘虽则不好出来招待宾客,也该孝心旁伺候才是,怎不见人呢?”

    郑瑾嗤笑道:“她呀,她也病了。”

    “这——不是才进门不久么?”

    郑瑾平日里眼高于顶,对秦家姐妹也并不很放眼里。偏生她和郑珊是堂姊妹,秦枫秦采也是堂姊妹,一家是贵妃与太后家人,一家是大长公主孙女,大长公主与太后年轻时又有些交情,京城这些贵妇们闲来无事言谈之时,也喜欢将这两对姊妹拿来比较。细论起来,秦家姊妹评价还要略高几分。

    郑瑾自然是不服气,恒山伯府出了郑贵妃,正是兴旺时候,东阳侯府爵位却已了头,秦家姐妹凭什么就压过她呢。郑瑾倒不是那爱屋及乌之人,却是恨屋及乌,对秦苹也无甚好感,随口便道:“也不知她是怎,进门第二天去给正室奉茶就哆哆嗦嗦,没几日就病了。小家子就是小家子,便攀上了东阳侯府也不成气候,怕倒是福气太大了承不住呢。”

    绮年心里咯噔一下,掩了嘴笑道:“这可哆嗦什么呢,难不成大少奶奶会吃人?”

    郑瑾也觉好笑,丝毫没想自己这抖搂出来不仅仅是秦苹没脸,也是恒山伯府家丑,笑道:“哪里,听说娶进来那天晚上——”猛然惊觉这话不该说,连忙住了嘴道,“她们都那边,我送你们过去罢。”

    话说这份上,绮年自是不能再追问,但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说明秦苹反常了。按说她也算贵妾,又是郑琨亲自挑了要娶,何至于见了正室就吓成那样子?而郑瑾说那天晚上,指应该就是洞房花烛那夜,那夜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能知道那天晚上事,说不定这事就可以有个结论了。

    问题是,要怎么才能打听那天事呢?这件事应该只有郑家人知道,可是郑家丫鬟她没有一个稍微熟悉点儿,想打听都打听不。

    绮年正琢磨呢,忽然见了两个人,顿时生出丝希望。这两人都是上次牡丹宴上见过,是郑大奶奶张氏娘家婶子和一个堂妹。那位堂妹张姑娘,上次牡丹宴上也写过一篇短赋且颇得好评。

    因着郑大奶奶失势,张太太母女二人也有些被怠慢了,张太太被引夫人太太们席上,张姑娘便被一个小丫鬟引进了梅林。了梅林边上,小丫鬟也自回去做事了。张姑娘虽则算是郑家亲戚,但这些跟恒山伯府来往富家女们眼光何等厉害,打眼一就知道这是想着打秋风穷亲戚一类,自是不会与张姑娘倾心结交。

    张姑娘梅林里走了一圈,也只有几个姑娘跟她点了点头,并没什么人特意来招呼。她身边又只带着一个才□岁小丫鬟,又不顶用,也只得寻了棵梅树下独自站着。正觉无聊,忽听树后那边有人走来,且正说话:“……说是秦姨娘给郑大少奶奶敬过茶,就吓病了呢,难道郑大少奶奶会吃人不成?”

    随即一个柔和声音道:“胡说了不是?郑大少奶奶着文文弱弱,哪里会把人吓病了?想来还是秦姨娘自己身子弱罢。”

    “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只是今儿郑大少奶奶也没出面儿,都说这是她闹脾气呢。还有人说郑大少奶奶如今都没个儿女,还不许世子纳妾,实是……”

    “这话你是听谁嚼舌头?还不住口,若传出去,岂不让郑大少奶奶名声难听?”

    “哪是奴婢传呢,方才外头听伯府下人们说话,否则奴婢怎么知道……”

    声音渐远,张姑娘躲梅树后面已经又惊又气,也顾不上再赏花,连忙就找自己母亲去了。她正是搭着郑大少奶奶这世子夫人身份才能挤进这权贵门户,若是这位堂姐名声坏了,她可要怎么办!

    张太太听了女儿这番话,也是气得脸色发白:“难怪不让我们探望姑奶奶!一个妾罢了,就这样坏姑奶奶名声,平日里还不知怎样呢!不行,我们得去见姑奶奶,把这事告诉她!”

    恒山伯夫人正陪着永安侯夫人和阮夫人说话呢,张太太笑吟吟过去:“今儿夫人这里忙,大少奶奶怎不出来伺候呢?听说是身子不适?”

    恒山伯夫人来这儿媳妇也不顺眼,随口便道:“是有些着了凉,我叫她好生歇着,不必出来了。”

    “哎哟,既是来了,我们也总该去,也让云珠去给她堂姐问个安。”

    恒山伯夫人很不耐烦招待这门姻亲。从前结亲时候张家还兴旺,郑大少奶奶又是家里唯一女儿,嫁妆丰厚。虽说恒山伯贵为天子姻亲,但开销也大,娶儿媳门第自然要紧,但若有大笔嫁妆自然好。

    谁知儿媳妇进门这些年,居然一个蛋也不生,张家还渐渐败落了。若不是恒山伯说过,张家这个张云珠有些才貌,叫妻子顺手扶持一下,若将来有些造化对恒山伯府也是个助力,恒山伯夫人真是早就懒得理了。正经亲家太太过世了不能来走动,这个隔房婶子三不五时上门可算什么呢。

    “既这么着,叫丫鬟好生送张太太过去。”反正郑大少奶奶院子有丫鬟守着,要什么东西都行,就是不让出门。

    郑大少奶奶身子是不舒服,但也没不舒服必须卧床程度,只是憋着一肚子气,又被软禁起来,索性装病罢了。见娘家人过来,虽然这个婶婶是隔房,但能说说话也聊胜于无,谁让自己母亲过世了呢。不想张太太一坐下,张口说就是秦苹之事,登时将郑大少奶奶真气了个倒仰。

    “什么是被我吓病!”郑大少奶奶成亲数年不见生育是真,虽然她自己不许人议论,但伯府偌多奴婢,又岂是能堵住人嘴,自然是少不了背后嚼舌头,“明明是那小贱-人自己——”了一眼张云珠,有些不好说出口,“那晚上就有丫鬟听见那小贱-人房里嗷地一声,倒像是谁踩了鸡脖子一般!”

    张云珠脸上登时红了一片,赶紧避了出去,郑大少奶奶方道:“第二日来给我安敬茶就一脸恍惚,连脂粉都不敷,故意拿眼下那两块青来给我!”随即冷笑道,“可惜了,人也有享不了福,怕就是她福气太大了承不起,这才嫁进来几天就病倒了,世子也再没去她房里。”

    张太太忿忿道:“原来如此!真是活该了!只是伯府这些下人们乱嚼舌头,弄客人都知晓了可怎么好?”

    郑大少奶奶咬牙道:“可恨如今我身子不好不得出去……”暗害冷玉如事她连娘家人也未说过,恒山伯软禁她也未明言是为了这事,虽然心里明白,此时却不能说出来。

    张太太一心想着女儿名声,包拍胸脯:“姑奶奶别怕,还有娘家人呢!待我回去,叫你叔叔外头悄悄地传一传,也让人知道秦家这小蹄子有多下贱!”

    郑大少奶奶还有些犹豫,毕竟秦苹也是挂了东阳侯府亲。但张太太却已等不及了,怒冲冲起身便走了。郑大少奶奶倒床上想了一会,将心一横:这样子,丈夫横竖是拢不住了,那碧桃虽妖娆得宠,却底是个奴婢,只那秦苹是个贵妾,万不能让她爬自己头上去。也罢,就随张太太去折腾罢,恒山伯府不仁,那也别怪她不义了!

    绮年虽想出了这么个计策,心里却不是很踏实,因为郑大少奶奶即使要为自己辩解,传出来借口也未必是实,但人多口杂,这样闹一闹,倒是有可能有知情人把真相忍不住给说出来。

    想着这件事,她连梅花会都没什么心思了。其实也都是老三样,大家坐一起吃吃喝喝,然后再写个梅花诗什么。倒是乔连波丫鬟菱花偶然落下了一块丝帕,那帕子上绣梅花与别刺绣颇有不同,着竟似是用笔墨绘上一般,连墨色洇开感觉都绣了出来。

    这帕子恰好是落了永安侯夫人大丫鬟身边,那大丫鬟拾起来要给菱花送回去时,却被永安侯夫人见了,特意要过去,又问是谁绣。菱花涨红了脸,说是自家姑娘绣,因方才溅了酒,所以叫她收起来。

    这下子诸位夫人都传了起来,永安侯夫人是将乔连波夸了又夸,连说笔墨都画不出这般精致来。乔连波微微红了脸,低头谦让了几句,顿时引来了一片或艳羡或嫉妒目光。

    郑瑾心里不舒服。今日这宴会,她也知道,其实是宫里贵妃姑姑托了母亲来物色三皇子正妃。但她做惯了众星捧月里那轮明月,断不得有人比她风光,便掩了嘴笑道:“可惜这梅花绣来总得花好些时日,否则,我真想乔姑娘立时就给我绣一块帕子呢。若是挂墙上,想来定会让人当作是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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