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132推心置腹劝丫鬟
    林秀这事儿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小雪了那划坏了帐子,将林秀又骂了一顿,说她不经心着绣好东西,便是失职,直接罚了两个月月例来赔这帐子。骂得林秀眼泪汪汪,没处叫屈。

    东阳老侯爷过了头七,秦王妃和秦采也回来了。秦王妃瘦了一圈儿,秦采也憔悴了许多。虽然是已经出嫁女儿和孙女,也要开始服丧了,不必披白挂孝,但外头应酬来往也一概推掉,全部交给了绮年。

    “世子妃,恒山伯府送了帖子来,是苏少奶奶儿子满月宴。”白露拿着一张红帖进来,小心地放绮年手边,“王妃说,让世子妃带着二小姐去就是。“

    “苏家儿子满月宴,怎么是恒山伯府送帖子?”绮年疑惑地接了帖子。这事她早有准备,连礼单都拟出来了,结果居然不是往苏家送……

    “听说是苏家宅子太小了。”白露低眉垂眼,见绮年把帖子放下,迟疑着道,“世子妃,奴婢有句话想禀报――”

    “嗯?”绮年点头示意如鸳如鹂都退出去,才温和地说,“你说吧。”

    白露低着头:“奴婢来前几日就该说,又怕说了之后世子妃疑心奴婢是有意挑拨。”

    绮年笑了笑:“只要你没有这个心,有话说就是了。你世子身边伺候了五六年,世子都不疑你,我有什么可疑?”

    “是,那奴婢就说了――秀**那日,奴婢确实见采芝从院子里过去。”

    “嗯?”绮年眉一扬,“你见她过去?还是见她划了帐子?”

    “那日世子妃去了东阳侯府,照例世子妃一出门,下头人都不许随便出来走动。小满去分月钱,小雪去挑料子,奴婢因为身上有些不舒服,去厨房了一眼就回来房里躺着想偷个懒。”白露这些话显然已经想了好几天,说得很顺,“后来秀出来晾帐子有些动静,奴婢躺着也听见了,但也没出声儿。再后来奴婢想喝口茶,起身倒茶时候正见采芝从帐子跟前儿走开了,但究竟有没有划那帐子,奴婢不敢说。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就是。”

    白露低下头:“奴婢见采芝绕那房子后头时候,抬手往头上比了一下,像是插簪子动作,只是离得远了不清楚。”

    绮年抿嘴沉吟起来。如果采芝真是插簪子,那么之前她簪子就是捏手里,倒推回去:她拔下头上簪子划坏了帐子上绣花,然后走出几步再把簪子插回头上……难道林秀并不是胡说,采芝当真划坏了那帐子?为什么呢?因为她林秀不顺眼?

    白露绮年半天没有说话,心里又惴惴起来:“世子妃,奴婢并不是想要挑拨,实是觉得既知道了,不能不来禀报世子妃……”

    “嗯。”绮年点点头,指了指旁边小杌子,“你坐。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这事――你觉得是采芝做么?”

    白露没想绮年会询问她意思,有些紧张地坐了下来,想了想才道:“奴婢觉得,秀她不敢。自打她来了府里就不招人待见,世子妃把她扔针线房,小雪当真是拿她当个丫鬟使唤。这些日子,她连世子爷面都没怎么见着,若不是今日世子妃去了一眼,她便是哭死了也没人理。依奴婢想,划坏了帐子对她并没什么好处。”说起这些事,她渐渐去了紧张之心,说得流畅起来。

    “嗯。有道理。”绮年认真听着,点点头,“那你说采芝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露又犹豫起来。绮年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今儿你这里说话,断不会传采芝耳朵里去,只管放心。”

    白露连忙起身道:“奴婢倒并不是怕采芝姑娘听见。奴婢只管对世子和世子妃忠心,别人怎么,奴婢是不放心上。奴婢只是怕世子妃――”

    “怕我多想?”绮年笑笑,“你现不说,我难道就不多想了?没准还想岔了也说不定,不如你说出来好。总归你王府比我多呆了好些年,有些事得也清楚。”

    白露有几分惶恐:“奴婢懂什么,不过是心里想什么就对世子妃说什么罢了。采芝姑娘――世子妃大约也知道,从前是伺候世子,后来才做了通房,来世子要抬她做姨娘,只是那时候世子年轻,王爷说姨娘有一个也就行了,不能抬举得太多,所以只抬了云姨娘。”

    绮年发觉她小心地观察自己脸色,便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是。上回香药那件事――恕奴婢大胆说一句,采芝姑娘是不是给珊瑚顶了罪?”

    绮年默然片刻:“不如说是替我顶了罪。”只不过白露不敢说出来罢了。

    白露小心翼翼绕过这句话:“奴婢觉得,采芝多半是发现世子妃厌恶秀,所以――”

    “你意思是说,她替我难为秀?”绮年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她对世子倒忠心……”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对她忠心,但是忠心替主子妻子来顶罪,这真是……

    白露把心一横,说了实话:“奴婢觉得,她是讨好世子妃。还有――奴婢很疑心香药死与她有关系。”

    绮年有几分惊讶地着白露,敢说出这些话来,白露也可算是推心置腹了。

    “香药死?你细说说,为什么疑心?”

    白露绮年并没有立刻否定她话,心里又多了一丝希望:“奴婢一直想,世子妃进门之后,对夏轩那边各项月例从不克扣,虽然香药擅闯三春山舍被禁了足,但世子妃也没做什么,何以她病了,身边丫鬟连来向世子妃回禀一声都不敢?奴婢初时想着,这多半是王妃挑唆,若是香药死了,她就好给世子妃扣上不贤罪名。可是后头奴婢又想,那些日子世子妃叫把园门把得紧紧,王妃断没有机会叫人进来挑唆那几个丫鬟,若说是她们自己自作主张,主子死了她们第一个有罪,谅她们没有那样大胆子!除非是有人拿话吓唬着她们,才让她们觉得不敢随便出夏轩去找世子妃回报。”

    “有道理,继续说。”

    白露喘了口气:“奴婢这话一直不敢说,就怕世子妃觉得奴婢是嫉妒采芝姑娘才要说她不是。其实奴婢早从上回子酒器那事儿就有些疑心她――她是个仔细人,怎么就让小蝶偷了衣裳去都不知道呢?”

    “衣服多,偶尔少一套没有察觉也情理之中。”

    白露摇摇头:“采芝对从前伺候世子时穿用过东西都好生收着,可仔细呢。”

    “那你意思是说――是她把衣裳给小蝶?”

    白露犹豫了:“奴婢也只是疑心,或许是她有意让小蝶把衣裳偷走。奴婢没有证据,不敢乱说。”她有几分惶恐地着绮年,“奴婢并不是想挑唆什么,只是觉得若不说出来,万一日后世子妃吃了亏,奴婢对不起世子。”

    绮年长长吁了口气。不管怎样,白露总算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露,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八了。”

    “那年纪也不小了。我听说王府规矩,丫鬟们了二十岁就可以出去配人了,你可有好人?”

    白露脸霎时变得全无血色:“奴婢,奴婢只想一辈子伺候世子――”

    绮年沉吟了一下:“今日你对我说了真话,那我也对你说几句真心话罢。你若真想一辈子伺候世子,我也不会硬给你指个人配了,但有句话只怕我要说前头,你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世子丫鬟。听清楚了,是丫鬟,不是通房丫鬟,不是姨娘侍妾。”

    白露连嘴唇都白了:“可是,可是世子将来是郡王,要有侧妃有侍妾――”

    “都不会有。”绮年断然否定,凝视着白露,“我明白你意思,跟了世子五六年,日久生情也无可厚非。”

    白露听见日久生情四个字,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情字却不是她一个做丫鬟能承得起,急忙抬头了绮年表情,却没找出什么狠戾之色来,不由得低了头哭道:“奴婢知道自己是妄想了……”

    “你不用哭。”绮年叹了口气,“是不是妄想,如今说起来也没意思了。我只告诉你,你如今正是好年纪,又是世子身边大丫鬟,现挑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了很容易,可若是一味地等下去,等过了花信,再回头就难了。有些话,世子不好说,只得我来做这个恶人――我是个不容人,想来这大半年你们也该出来了。我身边如鸳如鹂这几个,将来都是要风风光光嫁外头,一夫一妻过日子。就是你们几个,我小满和小雪也会如此。你若一心非留这里伺候世子,我也不拦你,也有那一直不嫁丫鬟后头升了做嬷嬷,你若愿意也可走这条路,但将来年纪大了孤身一人时候,却是后悔不来了。你自己出去想想罢,如今还有两年,可以慢慢考虑。”

    白露退了出去,如鹂端着茶进来疑惑道:“世子妃说什么了?怎么白露姐姐哭成那样儿?”

    如鸳跟着进来敲了她头一下:“哪里那么多话,该我们知道,世子妃自然会说。”

    绮年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你们去给二姑娘送个信儿,就说王妃让她跟我去恒山伯府赴宴,叫她准备衣裳首饰。”

    如鹂一边答应着往外走,一边嘀咕道:“王妃这回倒奇了,还以为她会借着守孝借口把世子妃拘着不让出去呢。”

    “秦家又不是世子正经外家,且也没有个为了岳父去了就连整个郡王府都没人出去来往理――”绮年说这里,突然眉头一皱,“不对劲儿――”赵燕恒是吕王妃嫡出儿子,不替老东阳侯守孝也就罢了,可是赵燕好是庶出,吕家是她外家,秦家一样也是她外家,按说这个时候,秦王妃不该让她出门才是。何况一个满月酒,未出阁姑娘过去也不怎么相宜啊……

    “如鹂,你跟二姑娘说,让她派个人去回王妃,就说外祖过世,她也不该出门。”秦王妃是什么反应。

    如鹂答应着去了,没一会儿回来道:“王妃说,世子妃一人去太单薄了些,所以让把二姑娘也带去。”

    倘若没有郑家想娶赵燕好事儿,绮年也不会对这个满月酒特别意,但是如今这满月酒却是设郑家,那不能不多想几分:“告诉二姑娘,那天紧跟着我,万不可单独走开。”不管郑家想玩什么花样,只要身边不离人,不落单,谅来也没有什么。

    如鹂答应着赶紧又跑了一趟荷园,等她从荷园出来,正撞见二门上一个婆子进来,见了她便拍手道:“正是要去给世子妃传话呢,麻烦姑娘去说罢。跟着世子爷立夏二门等着,说世子爷要骑马衣裳,让点给送出去呢。”

    如鹂回了气居告诉绮年,如鸳已经手收拾了一包衣服出来,绮年犹自有些不放心:“让立夏小心跟着。”

    如鹂答应着,抱了衣服又匆匆跑二门,果见立夏站那里已有些不耐,见她过来接了衣服便道:“叫个婆子送出来就是了,你这样慢,还跑什么?”

    如鹂今天跑来跑去,大太阳底下已经满脸薄汗,闻言不由气得双眉倒竖:“你嫌慢,自找去给你跑!”气冲冲转头就走。

    立夏哎了一声,想说自己并非是嫌她慢,只是她跑得满脸是汗,想说这些活计交给婆子们跑腿便是。谁知道一个慢字捅了马蜂窝,倒叫如鹂误会了。待要解释,如鹂已然跑远了,也只好抱着衣服走了。

    如鹂气呼呼回了屋里,绮年她撅着嘴,不由得笑道:“这嘴都能挂油瓶了,不过送个衣服,怎么又生气了回来?”

    如鹂恨恨说了,越想越气,见炕上笸箩里放着剪子,一手抓起来,一手从袖子里里摸出个荷包,咔嚓就是一剪子。如鸳被她吓了一跳:“你剪什么呢?”抢过来一,“这不是你做荷包吗?怎么就剪了?”

    如鹂抢回去又是几剪子,葱绿色荷包顿时变成了葱叶子,气呼呼扔地上:“谁要给他做荷包!”

    “嗯?”绮年听着不大对劲,“给谁做荷包?”

    “立夏呗!”如鹂恨得把那堆破布又踢了一脚,“瞧着他用荷包都旧了,好心好意给他做了一个――嫌我慢!用你破荷包去吧!”

    绮年差点笑出来:“人家荷包旧了,关你什么事?”

    如鹂忿忿道:“还不是他上回护着世子妃,想着做个荷包谢谢他!”猛然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奴婢可不是有什么别想头,就是觉得他对世子妃忠心,用荷包那样旧了,想着给他做个,免得跟着世子出去给世子丢脸不是。”

    她这里说,绮年和如鸳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笑得如鹂发了急,绮年才抹着笑出来眼泪道:“你呀,既然绣了就给人家,这样铰了算什么?岂不是白绣了?”

    如鹂正要说话,小满进来笑道:“世子妃,立春来给世子妃安,侧门候着呢。”

    立春自去了绮年庄子上,这还是头一次回来,绮年连忙叫他进来。立春穿着庄子上人褐衣,进来给绮年行了礼,便道:“今年开春,那些玫瑰花苗子都栽上了,师傅们指点着,人人也都还勤。这时候花苗子多半都活了,还长高了好些,师傅们说明年必然开花。这件事总算办出了点样子,所以才敢来见世子妃。”

    绮年笑着点了点头:“很好,知道你办事妥贴,我是放心。”

    立春赶紧站起来,低着头道:“世子妃这样说,小人真是愧悔无地了。若不是世子妃宽宏大量,哪有小立足之地。”

    绮年摆手道:“从前事就不必说了。今日既回来了,不必巴巴再赶回去,就府里过一夜再走罢。”也好跟小满说说话,瞧小满刚才进来时眉梢眼角掩不住欢喜就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事。

    立春应了一声,又道:“方才门口遇见立夏,说是回来替世子拿衣服,叫小人捎句话给世子妃身边如鹂姑娘,说是‘并没有嫌姑娘慢,只是觉得大日头底下来回辛苦,这些跑腿事叫婆子们做就是了,婆子们腿长,还些’。小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原话儿转说就是了。”

    这下绮年笑得厉害了。如鹂恨就是她个儿小,从前周家时候,如莺如鹃年纪大些就不说了,如鸳只比她大半岁,个头儿就比她高出半头来。如今来了京城,个儿也不见长,如菱比她还小呢,如今也比她高一点儿了。立夏这番解释,前头还好,后头说婆子们腿长,可是又踩了如鹂尾巴了,倒还不如不解释。

    果然如鹂气得小脸儿通红,跺着脚气呼呼出去了。绮年笑得开心,叫如鸳拿银子来打赏立春,立春坚决不接:“给世子妃当差,做好了是份内事,不敢受世子妃赏。”

    绮年笑道:“这说什么话。你总得给人家小满攒点聘礼吧?这么着吧,将来这两个庄子上进益,十成里分你一成。”

    立春吓了一跳,赶紧推辞。绮年笑吟吟道:“你也不用辞了,我知道你从前拿月例不少,如今了我庄子上,月例是差得多了。凭你人材,拿一成利也不亏,你好生做吧。就算不为自己,将来小满嫁了你,还不得好好养着人家吗?”

    立春胀红了脸,答应也不是,推辞也不是,感激莫名只能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小一定心竭力。”

    绮年笑着让他出去了,这才转头问如鸳:“如鹂几时对立夏这样好?”

    如鸳连忙道:“就是上回出了铺子那事儿,立夏对世子妃忠心,如鹂就常说他好。不过奴婢瞧着,她也并没别意思,没有私下里授受什么,就是这个荷包也是刚刚做起来。世子妃知道,她针线上不行,这荷包做了好几个月呢,以前断然没有什么。”

    “你不用这样紧张。”绮年笑着摆摆手。高门大户里规矩,丫鬟小厮们彼此之间是不许私下里交接,多了年纪配人时候,得主子欢心可以去求求主子。有些规矩严人家,若发现下人间相互有了私情,都要一起发落甚至打死。

    不过绮年没有这样想法。内外不许私相授受当然是有道理,但倘若相互着对眼,日后指配了不是好?只要各自做好自己事,不因为私意荒废了自己职责就行了。

    “说起来,你和如鹂也十五了,没几年也该嫁人了,你自己也瞧着,上了谁,告诉我。”

    如鸳脸登时也红成了一块大红布,嗔道:“您是越说越没个正形了!我还有活计要做呢,不跟您说这些。”转身也要走。

    “哎哎,站住!”绮年赶紧把人叫回来,“不过是说一句,我这里操心,你还不领情呢。得得得,我不说了就是,有正经事与你说。采芝那里,你要多长个心眼儿,找人替我盯着些。”将白露话缓缓地说了。

    “难道真像秀说,她划坏了帐子是想诅咒世子和世子妃?”

    绮年摆摆手:“这也不算什么诅咒。我只是觉得若这事是真,她就不像上去那么老实。倘若她只是对世子忠心,倒也没有什么――总之还是得跟世子说说,些替她挑个人。”

    “可――若是夏轩里三个都打发了出去,只怕不但外头,就是王爷也会――”如鸳很是担心,“不如就还借着禁足由头,不许她再出来就是了。”

    绮年摇头:“底是伺候过世子人,再者衣裳那件事也还没有证据,可是香药死那次,却是她替我顶了罪,若无凭无证就将她关起来,未免寒了人心。”采芝成为通房原由还不能告诉如鸳,这才是不好处置关键,因为赵燕恒一直就对她有愧疚之心,若是处置得不好,赵燕恒心里就先过不去。

    如鸳迟疑半晌,小声道:“可是,那件事――若是她根就没有跟珊瑚说过香药病重想大夫话呢?”

    绮年猛地抬头着如鸳。是,因为珊瑚那种时候扔下众人回了吴府,所以大家都认定了是她没把香药事传,再加上那汤――可是这只能证明采芝确实去了厨房并遇了珊瑚,却并不能证明她曾对珊瑚说过要给香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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