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135偷鸡不成蚀把米
    恒山伯府来得比绮年想像还。

    绮年爬起来时候觉得浑身都有点儿酸溜溜舒畅。身边已经空了,赵燕恒每日清早必要打一套拳,这是风雨无阻。绮年瞧瞧窗台上时计还未安时候,于是也床上做了几个瑜珈动作,把肌肉好好拉了拉才下床梳洗。

    刚梳好头发,赵燕恒已经回来了,刚进屋,白露就捧着擦汗帕子跟着进来递过去,涩声道:“世子先擦擦汗,别被风扑着了。”这几日她眼睛都是肿,便是扑些脂粉也掩不住,反而因平日不用粉,如今用上显得明显了。

    赵燕恒了一眼她眼睛,接过帕子温声道:“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肿得跟桃儿似?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便与世子妃说,自有她替你做主。”

    白露听了前面话刚抬起头来,就听见后面让绮年替她做主,眼圈登时一红,险些就要哭了出来,强忍着道:“奴婢没有什么委屈,不过是沙子进了眼睛――”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再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屋子里气氛不由得就有些紧张,如鸳刚替绮年梳好头发,左右,拉了如鹂道:“奴婢们去给世子备浴水。”转身退了出去。

    赵燕恒笑了笑,走绮年身边,首饰匣子里选了一枝水晶莲花钗,替她插发间,随口道:“如鸳这丫头倒机灵。”

    绮年从镜子里着他:“没什么话要问我?”

    赵燕恒微微一笑:“我该问什么?”

    绮年索性把身子转过来瞧着他:“白露事呗。她是跟你这些年大丫鬟,又哭成这样,你难道就不问一声?若是我让她受了委屈呢?”

    赵燕恒也扯了把椅子坐下,回绮年:“御赐酒器那一回我就知道了,你若有心除她们,何不借着王妃手,还能推得干干净净。那一回你都放过了,难道如今又后悔了不成?”

    绮年撅起嘴,又嗤地一声笑了:“你该不会是什么都知道吧?”

    赵燕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什么?我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否则白露还怎么院子里呆下去?”

    绮年垂下眼睛:“她也不小了,你这样总揣着明白装糊涂,倒耽搁了她。”

    赵燕恒倒怔了怔:“我早想过了,将来给她们四个都选个厚道可靠人,厚厚备份嫁妆,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这些话平日里也跟她们说过。”

    绮年不由得“唉”了一声。这下算是明白了,赵燕恒底是这个时代人,思想自然也是这个时代,若说耽搁了白露,他真没这心思,但若要说让他替白露前程着想,他所能想也无非是自己挑个可靠人,然后把白露嫁过去。至于白露是否喜欢那人,是否心甘情愿,他就想不那么深了。说起来这世界上多少卖身为奴不都是如此?若能得主子替你仔细挑人,那已经是大福气了。

    “说来说去你跟父王一样,娶了妻就把后院都扔给人家就不管了。”

    “胡闹!”赵燕恒笑斥,“怎么编排起父王来了?”略顿了顿又道,“我跟父王自然不同,我却是没娶错人。”

    绮年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这就不是编排父王了?”这不明明地说昀郡王眼力不好,娶错了人么。

    两人正说话呢,如鸳一头扎进来,却不是送热水来了:“世子,世子妃,王爷王妃传话让马上去丹园呢!”

    “哦?”绮年微一扬眉,“知道是什么事么?”

    如鹂跟着进来:“立夏说,外头恒山伯带着世子上门了,外房跟王爷说了会子话,王爷就大怒地进后头来了。”

    绮年和赵燕恒对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来了。

    丹园里,绮年刚进去听见赵燕好哭,肖侧妃脸色有些苍白地道:“王爷明鉴,好儿根不知此事,与恒山伯世子毫无瓜葛。”

    昀郡王脸色黑如锅底,见绮年进门就瞪着她:“你这长**做得好啊!”

    绮年只当不知道,福身行礼,含笑道:“不知父王叫儿媳来有什么吩咐?”

    昀郡王把手一指,面前小几上摆着一枝点翠蝴蝶钗,包一块手帕里:“你还要问?带着你妹妹出一趟门,怎么钗环手帕都了外男手里了?”

    绮年只了一眼就道:“哦,这不是二妹妹点翠钗么?张家姑娘送还回来了?”若是能早点跟冷玉如通通气就好了,但是这会儿郑家上门这么,她也只能先管赵燕好了。

    昀郡王眉头一皱,秦王妃已道:“与张家何干?是恒山伯世子送过来。”

    “这就奇了,这点翠钗当时二妹妹与张家姑娘换着插戴,后头张家姑娘不小心丢失了,怎会是恒山伯世子送来呢?”绮年偏头想想,对秦王妃一笑,“想来是落承恩伯府里了,才插恒山伯世子送来?那也不对啊,恒山伯世子如何知道这是二妹妹东西呢?”

    昀郡王听这话里有话,脸色倒缓和了下来,秦王妃忙道:“恒山伯府派来管事媳妇说了,是好儿去房里**时候,恒山伯世子酒后撞了进去,失了礼数。恒山伯所以送了世子来罪,想要结了亲掩了这事呢。论起来这也不是好儿错,如今外头也不知道此事,定了亲事倒也全都遮盖过去了。只是你带着好儿出门,怎就粗疏至此,竟让她**时被人撞了进去?昨日回来,怎也不提此事?”

    绮年心里冷笑:“父王,王妃这话说得儿媳不解了,恒山伯府既派了管事媳妇来,可能让她进来容儿媳问一句?”

    昀郡王皱眉道:“这样事,掩都掩不住,还要问?”纵然赵燕好没有任何错误,这钗环帕子之类贴身小物都被一个外男送了回来,说出去也是她名声不好听。

    “自是要问。”绮年用两根手指拎起那帕子瞧了瞧,“恒山伯府这样大张旗鼓地上门来,儿媳倒想问问,他们把别人家姑娘帕子送咱们府上来,底是个什么意思?”

    昀郡王一怔:“别人家姑娘帕子?”

    绮年张开那帕子:“父王瞧瞧,二妹妹帕子绣都是荷花,间或也绣几竿竹子,这绣着芍药花帕子,咱们王府是从来没有。”因为秦王妃爱牡丹,这府里人用帕子之类小物件,不但不绣牡丹,就连芍药这等相似花朵也不绣。满府里算来算去,大概也就绮年和秦采屋里有几件绣牡丹花衣裳,还是成亲时候穿用过。

    昀郡王方才不曾细这帕子。因这枝点翠钗子是秦王妃陪嫁,刚嫁进王府时候时常插戴着,是他熟了,因此一见钗子就知道是自己府上出去,便没再细察那帕子,此时听绮年这么一说,顿时起了疑心,一面叫人去唤恒山伯府那管事媳妇进来,一面问绮年:“这钗子究竟怎么出去?”

    绮年欠身道:“这钗子是当日二妹妹与张家姑娘换着插戴,后头张家姑娘只说丢了,究竟怎么出去,儿媳也实糊涂,还要等那管事媳妇来了再问她。”

    恒山伯府来这管事媳妇倒也十分体面,穿着石青绣白梅花缎衫,头上插戴着米珠银器,长相也端正,进来就先双膝跪下,满口里罪道歉:“……如今夫人气病了,我们府上少夫人又是故,一时竟找不出个人过来。奴婢娘是夫人陪嫁大丫鬟,因此上叫奴婢过来给府上罪。原是我们世子那日思念少夫人喝醉了,不知府上二姑娘屋里**,这才闯进去。如今伯爷带了世子来,王爷要打要骂全凭着,只是我们夫人想,跟府上素来是亲近,这事原也是误会,我们世子这会子诚心求娶,只要――”

    “你且住了。”绮年笑吟吟听了一会儿,打断那媳妇话,“只是这话我听着奇怪,我家二妹妹那日只承恩伯府赏花,几时去过衣?”

    那媳妇微微一怔,道:“原是小丫鬟们不经心,泼湿了姑娘裙子,是承恩伯府珊姑娘拿了一条做天水碧裙子――”

    绮年笑道:“这话说得我糊涂了。我家二妹妹出门时穿着什么裙子,回来时还穿着什么裙子,什么天水碧裙子,我怎没见?”

    管事媳妇只道绮年这是要赖,她是早得了吩咐,便陪着笑道:“世子妃别恼,原是我们世子唐突了,不该拿了二姑娘钗子和帕子――”

    绮年再次打断她:“你再这样造谣,我只好恒山伯夫人叫人掌你嘴了。我家二妹妹那日与林家姑娘一起,自开席直出承恩伯府都是形影不离,何曾去过什么衣?承恩伯府上丫鬟泼湿了张家姑娘裙子,怎么混说我家二姑娘头上?承恩伯府下人就是这样胡言乱语?”

    那管事媳妇当日没有承恩伯府里去过,此时突然听见说是张家姑娘,不由得怔了怔道:“但这钗子,明明是府上二姑娘……”心里却觉得不好了。若是绮年红口白牙地干说赵燕好不曾去过衣,这倒还好反驳,如今又抬出林家姑娘这个人证来,这便可见不是假话了。

    绮年冷笑道:“你怎知这钗子是我家二姑娘?”

    这管事媳妇倒也还算聪明,见势不妙便道:“奴婢自是不知道,只是夫人当时曾见贵府二姑娘戴着这钗子――”

    绮年微微一笑:“想必承恩伯府上丫鬟,也是瞧着这钗子泼茶罢?”

    这话太诛心,管事媳妇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上还要装糊涂:“奴婢不明白世子妃意思,只是我家伯爷已带了世子来罪――”

    赵燕恒轻咳一声,向昀郡王道:“父王,这事怕是错得离了谱了,不必再与下人对嘴对舌,还是儿子拿了这块帕子,出去与恒山伯世子说话罢,断不能让妹妹闺誉受这样损害。”他是小辈,只能去跟郑琨说话,恒山伯该是昀郡王去辩驳,只是这会拿着了实证,昀郡王大可端个架子,不必出去理他们了。

    那管事媳妇见势不妙还想再辩解几句,赵燕恒哪里听她,喝令两个婆子上来架了她,直接往前面外房去了。这里绮年过去扶了赵燕好,叹口气道:“真是平白无故受了这场龌龊气,从哪里说起?承恩伯府里丫鬟不认人罢了,郑家珊娘却是认得二妹妹,怎么恒山伯府就做出这样莫名其妙唐突事来?这样跑咱们家来,难道是想叫全京城都知道这事,好叫父王不得不答允亲事不成?还有那媳妇说话也可笑,那日多少宾客,偏恒山伯夫人就记着二妹妹插戴了什么,也不知是记性好,还是就瞧着二妹妹呢?怎么人不认得,倒是就认得这根钗子,真是怪哉……”

    她絮絮叨叨,听着像是随口埋怨,却是一字字都指着关键之处,惊得秦王妃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说话。肖侧妃见机,拿帕子按着眼角低声道:“只怕这么一来,好儿名声――可怎么再说亲事呢?难道真像世子妃说,就得**着许恒山伯府去?”

    昀郡王哼了一声道:“我郡王府姑娘,哪里还有嫁不出去?断不能平白地受这场气!什么恒山伯府,这样地无礼,还想要娶我女儿?”

    秦王妃低声道:“说起来,恒山伯世子身份也不低,有了这样事,必会对好儿心存歉疚,好儿嫁过去断不会受气……”

    绮年接口道:“可是这事被恒山伯府闹成这样,若二妹妹真许了过去,恐怕全京城人都会以为这事是真了,将来二妹妹还要不要出门呢?”

    赵燕好低着头,一来是害羞,二来是着急,拿帕子捂着脸就哭了起来。昀郡王心下不悦,向绮年道:“怎能当着好儿面说这些话?不成体统!”

    绮年知道昀郡王这话说不光是自己,还有秦王妃,遂低头道:“儿媳一时着急气愤,失言了。”

    秦王妃也知道昀郡王这话也捎带着自己呢,也闭了口不再说话。肖侧妃瞧了绮年一眼,扶了赵燕好先退下去了。等这娘儿两个出了门,赵燕恒也回来了,躬身道:“父王放心,儿子已经把那帕子扔回给郑琨,把他打发走了。恒山伯倒直说莽撞了,还要给父亲摆酒赔罪,儿子想着越是纠缠怕外头人传得越不堪,索性一并推了。”

    昀郡王皱着眉道:“你说是,越是纠缠越说不清楚,推了也罢!只是闹了这么大阵势,底是被人知道了。”

    赵燕恒笑道:“父王也不必太过担忧,儿子叫人直接引着恒山伯父子去张府了,不消多久人也就都知道了。所谓清者自清,是与咱们家没关系事,硬栽也栽不上来。”

    绮年听说直接把人引张家去了,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下真是闹大了,但愿冷玉如沉住了气,不要因此再把胎闹出什么事来。可是事如今,若不把这事捅出来,难保郑家又要闹什么,时候把赵燕好名声搞坏了,稀里糊涂谁分得清,恐怕也只好嫁郑琨了。

    赵燕恒顿了顿,又道:“虽然这事不关二妹妹事,但儿子想,外头那些人嘴谁知道会怎么说,倒是二妹妹已经十六了,该点把亲事定下来才好,自然就没有闲话了。”

    昀郡王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绮年顺口道:“不是听说肖侧妃前些日子相中了一家?”

    秦王妃心里窝火,听了绮年话倒陡然地幸灾乐祸起来,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我没记错,肖氏说似乎也正是张家。这倒好,若真许了张家,怕真是说不清楚了。”

    昀郡王皱了皱眉,淡淡道:“不过是肖氏提了提,且不做数。你们做兄**,也外头相着些。”拂袖起身,“都散了罢。”走门口又想起来,“周氏,如今王妃要守孝,身子也不好,说不得你要多担当些了。不光是外头人情来往,就是府里这些事你也要担当起来才是。”

    秦王妃心里一凉,知道底是那钗子事让昀郡王疑心了,脸上却不露,反而笑道:“正是呢。说起来有了世子妃,我也该卸下这管家担子享享清福了。”一边说,一边想赵燕好跟张家亲事大约也会打了水漂,这才舒服了一点儿,笑吟吟道,“如今也就是好儿和平儿亲事尚未有着落,只等这两件大事都办了,我才真再无心事,只等着抱孙子了。”

    这句话是既刺了肖侧妃又刺了绮年,昀郡王皱了皱眉,抬脚走了。绮年和赵燕恒也告退出来,一丹园外头,就有荷园小丫鬟等那里人了。赵燕恒自然不好去庶母园子,绮年独自去了,进屋就见赵燕好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过去搂着她拍了拍道:“妹妹别哭,总算这事还栽不妹妹头上来。”

    赵燕好哽咽道:“幸好****提前叮嘱了我,若是没有林家妹妹,这会子恐怕说都说不清楚。”想起倘若自己跟张淳没有换插钗子又会如何,不由得一阵后怕,“只是倒连累了张姑娘。”

    绮年想起张家,也不由得头疼,叹道:“我已叫人去张家了……”

    肖侧妃安慰了女儿几句,拉着绮年走外屋,低声道:“这样一闹,跟张家事可如何是好?听着王爷意思,是不肯了。”

    “父王也并未现就为二妹妹定下亲事来,等这事过去,还可缓缓图之,侧妃别着急。”绮年将她也安慰了一番,心里惦记着冷玉如,忙忙地回了气居。

    果然派去打听消息人已经等着了,见绮年回来连忙禀报:“张家闹得家反宅乱,张家淳姑娘要上吊自,幸而被救下来了。如今闹成这样,张二太太非要郑家给个说法不可。”

    绮年关心冷玉如:“张少夫人呢?”

    “听说张少将军把自己院子关得牢牢,不准人吵少夫人。”如菱也是一早就过去探望冷玉如,“奴婢虽没进去,却见着了少夫人身边听香,说是大夫用了药,让少夫人卧床静养,这时候已经安稳些了。听香姐姐也说了,少夫人叫奴婢给世子妃传话,说她没事,让世子妃不要担心。”

    绮年怎么能不担心呢。但是这时候张家闹成这样,她也不能上门去,只有暗暗祈祷冷玉如胎千万别有事。

    不知是不是老天听见了绮年祈祷,或者是老天怜悯冷玉如吃了太多苦头,四天之后,恒山伯府定下了世子郑琨与张家姑娘亲事,先捡好日子下定,只等郑琨守罢了妻孝就嫁过去。这件事既尘埃落定,冷玉如心也能放下来好生养胎了。

    如菱回来回报时候,绮年正跟分香说话。分香是吴知雯打发过来,也是向绮年报个信:“老爷给大爷谋那个缺已经出来了,还想等着两位舅爷成了亲再走,如今已经定下来,过了端午,初六就动身。”

    绮年屈指一算:“那不是只有五天了?哥哥**子东西可都备好了?”

    分香抿嘴笑道:“都备好了。奶奶说,姑奶奶送来那些成药都是极有用,一时之间想找都找不了那么齐全,叫奴婢来给姑奶奶道谢呢。”说完了自己捂着嘴笑,“从前叫惯了表姑娘,如今叫姑奶奶,奴婢都觉得没叫惯呢。”

    绮年笑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嘴。”分香从前就不如听琴稳重,现虽然长了几岁,性子倒还是那样,“哥哥**子身边,现就是你和听琴伺候了?”

    分香点头道:“那边县衙小,大爷说也带不得许多人,如莺姑娘是已经回成都老宅子去伺候七太太了。”拿出一个荷包,“这是如莺姑娘走时候托奴婢转交姑奶奶。”

    绮年那荷包绣得十分精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叫如鸳收了,又拿了两锭十两元宝来赏了分香:“哥哥**子去得远,只有你和听琴跟着,这两锭银子你们二人每人一锭,今后哥哥**子我就只托给你们了。初六时候,我去给哥哥**子送行。”

    分香忙跪下接了道:“这都是奴婢们份内事,姑奶奶放心,奴婢们一定心竭力。”

    打发走了分香,绮年才能转过来听如菱回报:“张家这两天虽乱,少将军却只管把院子门关了让少夫人养胎,比前几日已好多了。”

    绮年长长叹了口气:“玉如没事就好,真是谢天谢地。”

    正念了句佛,白露从外头进来,道:“世子妃,奴婢有事回禀,厨房那里出了些麻烦。”

    自打那天昀郡王说叫绮年多担当些,秦王妃直接就把家里事卸了一堆给绮年,首先就是厨房事。绮年也不说别,就叫白露去厨房上盯着这一块事,闻言便道:“出什么事了?”

    白露脸带怒容:“奴婢刚刚去厨下说端午备粽子事,谁知道一查,厨下糯米根不够,总共也不过几十斤。奴婢叫了厨房管事来问他,他却说世子妃不曾提前嘱咐过,并没有备。这时候离端午也只四天了,便是采买也不过能买两三百斤,根顶不得什么用呢。”

    郡王府下人有数百之多,规矩是无论职位高低,每人两斤粽子,这便是千余斤。有些位高管事还要再多给些,还有主子们食用,加上来回人情礼,因此了端午下,所用糯米至少需要千斤,两三百斤只怕连主子们吃和走人情都不够。白露说完了自己也有些愧疚:“奴婢原该早给世子妃提个醒,只是每年下都是提前十几日就采买,奴婢竟然忘记了……”

    “既然是旧例,厨房原该自己就备下。”绮年还有句话没说,提前十几日采买话,那时候厨房事还没交她手里呢,“把厨房里管事都叫过来吧,这才刚接手几天,就有人跳出来下绊子了,来就是我想大家和气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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