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146、皇子归东宫初定
    “好事?什么好事?”秦王妃有些烦躁地自魏紫手中夺过纨扇,自己用力扇了几下,又丢开了,“多送些冰来!”转而斥责宫嬷嬷,“什么事都不知道,你那院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宫嬷嬷心下也是无奈,低头道:“世子妃将院子里人分成六队,每队只听一个大丫鬟,老奴实是——饮食上又把持得格外紧,那个叫如鹃和那个杨嬷嬷眼都不错地盯着,实无从下手。老奴想,还是从外头采买上做点手脚来得方便。”

    秦王妃冷笑道:“我岂不知这个道理?但那采买也精细得很,每日必有王府侍卫陪同,且银钱帐目皆自气居出来,根插手不得。倒是你,这才几日就被治住了,还要向她磕头求饶!”

    宫嬷嬷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青淤,脸上火辣辣:“老奴也不曾想,世子妃这样口舌利害,只说错了一句……”

    秦王妃冷冷瞪她一眼:“你从前宫中伺候贵人也敢说错了话?怕是做了女官后就不将人放眼里了罢?若当她是个乡下丫头便轻敌,母亲送你们来何用!”

    宫嬷嬷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从前宫中管着□那些刚进宫秀女或小贵人们,那些人位份低,如何敢得罪她?说不得还要塞些好处给她。这些年果然是太过骄矜,只当绮年也是那没见过世面女子,轻轻几句规矩就扣住了,却不想一句话就被挑出毛病,倒把自己脸面狠狠涮了一次。

    秦王妃想绮年那个肚子就觉烦躁:“若被她生下长孙,如何是好!”想昀郡王对这一胎极其重视,竟特地拨了五名侍卫专门卫护气居。这从前是根没有过事,就是当年魏侧妃和肖侧妃有孕,昀郡王也是一概交给她照管。如今这样,分明是渐渐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她了。秦王妃每次夜间不寐想此事,就觉得心里发冷。若是将来郡王之位传给了赵燕恒,赵燕平还有什么?她这个老王妃又还能有什么?

    “王妃别急,这怀孕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就是生下来,也未必养得大……”宫嬷嬷压低声音,“宫里有些贵人就是如此,有孕时一再防备,太过伤神,了生产时便没了力气一尸两命。这女子生产便是鬼门关上走一遭儿,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再有些虽然顺利生产,可是孩儿出水痘天花之症,照样也就没了。”

    秦王妃吐了口气,心想哪里等得了那么久?但此刻千真万确又是无处下手,也只能如此。不免心里暗暗后悔,当初不该心存不忍,只摔瘸了赵燕恒腿便作罢了。若是当时绝了后患,何至于今日这般置自己于炭火之上?

    “王妃切莫操之过急,要保重自己身子才是。”宫嬷嬷连忙拿过扇子替她打起来。绮年有孕才七八日,秦王妃嘴角已经起了火泡,幸而用天干秋燥遮掩过去了。

    秦王妃烦躁道:“保重什么,也就是这样了。”

    宫嬷嬷陪笑道:“王妃千万莫这样说,三少爷亲事尚未定下来呢,王妃很该先为三少爷操些心。气居那边——”左右,魏紫会意地出去外头把风,宫嬷嬷才低声道,“老奴着,那采芝倒可用用。”

    “采芝?”秦王妃皱眉,“那是打小跟着世子,是忠心,上回拼死也要替周氏顶了罪,怎能指望她着?倒是那秀,你可说上话了?”

    宫嬷嬷笑道:“王妃,老奴这双眼睛过多少人,不敢说十拿九稳,也是差不许多。秀那丫头,必是自小就训练起来,若论琴棋画吹拉弹唱乃至房中之术,必都是不差,可是世子妃防得严,根不让她露出来,她又有什么事能留得住世子呢?”

    秦王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周氏究竟有什么事。世子那样风流人,自娶了她竟是要遣散妻妾模样。怡云不必说了,那是个有气死人,夏轩里那几个也不中用,如今这个秀也不成——还有那几个大丫鬟,尤其是那个白露,生得是娇娆,我便不信她不想着往高枝上爬,嬷嬷可试过了?”

    宫嬷嬷摇头道:“老奴略略试过,谁知道这丫头竟不兜揽。再者老奴世子妃极倚重她,怕是王妃给不了她什么好处,不如从采芝身上下手。再有,老奴觉得,如今趁着世子妃有孕,该给世子再纳个正经妾进来。不要那等丫鬟群里提上来,身契都捏世子妃手里,还敢翻起什么浪花来?王妃若能正经给世子纳个外头良妾,那就不是世子妃能轻易处置了。”

    “说得容易!”秦王妃烦躁道,“你当给世子纳良妾说说就成?若是周氏生下嫡长子,我却要给世子纳良妾,王爷那里就过不去!”

    宫嬷嬷只得道:“王妃稍安勿躁,慢慢来,总会有机会。”

    她越这样说,秦王妃越是烦躁:“哪里有那许多机会?等世子回来了,气居是铁板一块。时候便是你也讨不了好去。一个周氏你都对付不了,世子若发了话,打你几板子再扔出去,我也无可奈何!”

    宫嬷嬷心里叫苦,想不这趟差事是如此为难,嘴上却只能道:“所以老奴觉得,还是要采芝身上下手。正因采芝是世子信得过人,她若下手,才不会为人所怀疑。王妃莫要再纠结于此事了,大长公主吩咐过老奴,还是先为三少爷寻一门好亲事是要紧。大长公主想,是不是让三少爷尚主?”

    秦王妃一怔:“尚主?这怎么成!大公主已然出嫁,二公主却是个嫔生,并无什么势力,娶了又有何用?”

    宫嬷嬷低声道:“虽说二公主生母只是个嫔,但今上子嗣不丰,公主也是极得疼爱,若三少爷尚了主,这一世平安富贵都可保了。”

    秦王妃皱眉道:“也不过一世而已,郡王位却是世袭罔替,怎能相比?且再罢,横竖二公主也刚刚开始议亲,京中适龄人家子弟不多,不必着急。”

    宫嬷嬷不敢再多说,只替秦王妃打着扇子。秦王妃出神半晌,道:“听说两广总兵有个女儿——且再打听罢,倒是采儿这些日子怎样?”

    魏紫已回了屋里来,闻言便道:“严嬷嬷说,二少奶奶倒也听从,只是人事上并不肯变动,说只是暂时理家,若有变动也该由王妃或是世子妃决定,不该由她来做。”

    “这孩子怎这样不成气候!”秦王妃越发觉得不顺心,“叫她做主她都不肯,有什么出息!”

    魏紫低声道:“魏侧妃倒是怂恿着二少奶奶做这做那,二少奶奶也都推了。”

    秦王妃冷笑道:“从前倒着实没出来,魏氏心竟这样大!想着眼着自己儿子出息了,也要抖威风了不成?可惜再怎么也是个庶子,将来不过是分家出去。幸而这娶过来是采儿,若娶了别人,怕不被她挑唆着竟想要跟我斗了?”

    魏紫陪笑道:“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子,不过是想从管家里捞些好处,给二少爷攒些私房罢了。”

    秦王妃哼了一声:“老二成亲之时光聘礼公中就出了三万银子,难道还嫌不够?叫严嬷嬷盯好了,把魏氏平日里说那些话都报给我。”

    魏紫诺诺答应着,伺候着秦王妃喝了杯茶消气,这才往武园去了。

    外头这些事,绮年也是大致上知道,只是听听就罢,并不过问。她有孕消息传出去,几家亲友少不得上门来望,连赵燕妤也带着乔连波过来了。赵燕妤极少进气居门,见了绮年也是皮笑肉不笑:“恭喜嫂嫂了。”

    秦采听说小姑回来,还带了她妯娌、绮年表妹一起,也过来招呼,特地弄了一席简单酒果过来,摆园中亭子里。这里大半边都被树荫覆盖,四面微风吹拂,虽不近水也十分凉爽。绮年养了几日胎,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倚着亭柱坐了笑道:“又劳弟妹费心了。”

    秦采含笑道:“妤儿和阮二少奶奶过来,自然该招待,嫂嫂身子不方便,我代做些又有什么,还值得嫂嫂这样说。”

    绮年她虽然容色有些疲惫,但神情却仍是从容,暗想倒是个有主意,虽然两头受着气,仍旧还把持得住,点头笑道:“自是要说几句,说得弟妹欢喜了,下回才会再替我做事不是?”

    这话说得周围伺候丫鬟们都笑起来,银杏便笑道:“世子妃又说笑话了,县主既是我们少奶奶小姑,又是表妹,合该好生招待着。”

    绮年便转头向秦采笑道:“弟妹听见了,这丫头可揭了弟妹底了,原来我竟是不必谢,横竖我不能吃酒,这酒果想来也不是为我备。”说毕,又引起丫鬟们一阵欢笑,秦采笑着便斥责银杏:“好好,一个嫂嫂面前邀功机会,又被你这丫头搅了,还不回去自己打嘴呢。”

    赵燕妤这里一团和气,心里十分不自,略饮了杯酒用了些菜就说有些累要歇着,自往丹园去了。秦采明知道她意思,并不说破,也指了个借口告辞,留下乔连波跟绮年说话。

    乔连波见赵燕妤径直走了,不由有些尴尬,勉强道:“表姐身子可好?听说表姐有喜,该早些过来道喜,因家里也有些事,大姐姐那边办了洗三又要办满月,是以一直耽搁了,表姐别见怪……”

    绮年听她一套客气话也说得圆圆满满,心想也算是长进了,瞥她一眼,淡淡道:“盼表姐弄璋之喜,我身子不方便也不曾亲去道贺,想来姨母必是极欢喜,国公府必也要忙碌些。表妹自是少不了也要受累,只是要自己保重身子,瞧着你脸色不是十分好,也别太劳累了。”

    乔连波今儿穿着件杏红色单绫衫子,下头月白织宝蓝色如意祥云纹裙子,着倒也鲜娇艳。虽然是妇,却没有穿那正红色,显然是为了避着赵燕妤那一身胭脂红织金银花衣裙。头上梳着堕马髻,戴着赤金嵌珠蝴蝶钗,四边点缀着蜜蜡和绿松石珠花,耳上缀一对珊瑚坠子,倒也是富贵雅致喜庆三者皆全了。只是两弯眉总是不自觉地蹙着,脸上也不见什么欢容。这会儿听绮年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声,竟然倏地就红了眼圈,颤声道:“多谢表姐还惦记我,只是,只是——”后头声音已然有几分哽咽。

    如鹂站一边,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这位表姑娘怎出嫁了还是这个德性?也不是什么地方,这是来别人家里做客呢,也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一会儿红着眼出去,秦王妃没准就要说是绮年欺侮了她,又要做文了。心里想着,嘴上便道:“表姑娘这是怎么了?这里风大,莫非是吹着沙子迷了眼?奴婢扶表姑娘去屋里坐罢,若被不知情人见,还当世子妃又欺负表姑娘呢。”虽是含着笑说,话里意思却带着尖刺。

    乔连波急忙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强笑道:“是,今日风有些大呢。”一边说,一边那眼泪却不绝地掉下来,忍也忍不住。

    这下子连白露等人都觉无语,哪里有贺喜倒跑来哭呢,也只得收拾了亭子上席面,送乔连波和绮年回房去。待进了房,乔连波眼泪是开了闸一般,绮年着她直哭了半盏茶时间都还不停,只得叹了口气道:“表妹才婚,这是有什么大委屈了?若有委屈,很该跟姨母说才是。”别跑我这里来哭啊。

    乔连波抽噎道:“姨母,姨母她也——”想自己受两层气,阮夫人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不由得加伤心。翡翠绮年开了口,便垂泪道:“表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实是受了委屈了。”将阮麟叫乔连波去给苏姨娘敬茶事说了,“如今明明是县主告诉了夫人,二少爷只不相信,连我和珊瑚都罚了……”

    绮年淡淡听着,漫不经心地道:“日久见人心,表妹只管照心做去,日子长了,表弟自然就明白表妹好处了。”

    乔连波哭道:“可,可他要我向一个姨娘下跪……”

    “跪都跪了,表妹还惦记这事做什么。”绮年没什么耐心哄她。乔连波还是这样,要么别跪,要么就跪底,这样算什么?

    翡翠嗫嚅道:“表姑娘能否帮我们姑娘劝劝——”

    如鹂实忍不住,冷笑着打断她道:“这话可奇了,我们世子妃怎么好去跟二少爷说话?”

    翡翠其实是想说,绮年能否跟阮麒说一说,让阮麟别再难为乔连波,但被如鹂这一打断,反而不好说下去,只得低头道:“是奴婢糊涂了。奴婢只是想着,从前表姑娘那样照我们姑娘,如今——”

    门口突然有人重重哼了一声,却是个男子声音,绮年一听就惊喜地要站起来:“世子!”

    赵燕恒风尘仆仆站门口,白露虽打起了帘子,他却不进来,只冷冷道:“是阮家二表弟妹么?绮儿身子不适,只怕不好招待表弟妹久坐了。白露,伺候表弟妹那边屋里坐坐,着县主要回去了,就送表弟妹王妃那边去。”

    乔连波初时被突如其来男人声音吓了一跳,待听绮年叫了一声,才敢觑着眼悄悄过去,见来人因日晒风吹而黝黑,站那里却是挺拔矫健,带着一身尘土与汗气,比之阮麟未脱少年白皙截然不同,没来由地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待听见赵燕恒话里全是对绮年维护,竟是毫不留些情面就要送客,顿时脸上火辣辣起来,低了头连礼都未行,便急急往外走,耳中犹听见赵燕恒呵斥如鸳等人:“再让世子妃听见那等不知好歹进退言语,我先拿你们是问!”便觉得是臊得待也待不住,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绮年也管不了乔连波是哭还是怎么样了,惊喜地道:“你回来了?”就要站起来,却被赵燕恒急抢前一步按住了:“别乱动,惊了胎气怎么办!”他也是走气居门口了见着小雪,才听了这个好消息,当真是喜出望外。

    绮年闻他身上一股刺鼻汗气和尘土气,不由得心疼起来:“这大热天气,你怎么赶回来?河上受累了罢?瞧这一身土,人也黑瘦了。”一迭声地叫丫鬟们,“去准备热水,先端几样好消化点心来,把给我备着粥端来先垫补着,叫小厨房晚上捡世子爱吃菜做来。”支使得几个丫鬟们连忙应喏,团团乱转。

    赵燕恒只盯着她肚子,伸手小心翼翼来摸:“怎这样小?”

    绮年失笑:“这还没三个月呢,能摸出什么来。倒是你,还不累么,坐下。”

    赵燕恒惊喜过后,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随手拖了丫鬟们刚才坐小杌子来,就绮年脚边坐下了:“你可好?这些日子又怀着身孕又要担心我,可辛苦了罢?”

    绮年心里又暖又甜,抿嘴笑道:“我可没担心你,半点都不辛苦。”

    赵燕恒故做凶狠状:“竟不担心你夫君?真是反了!”拉了绮年手摩挲,叹道,“怎也不早些告诉我这喜事?”

    “让你外头再多一重担忧么?”绮年摸摸他脸颊,灰尘胡茬儿混一起,竟有些扎手了,“前些日子你送信回来说皇长子无恙,我这心才定下来,如今怎样了?你没有遇什么罢?我生怕那些人对你也——”

    赵燕恒忙拍拍她手:“我没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么。”

    如鸳带了人送进热水来,绮年起身想帮赵燕恒沐浴,这回却被赵燕恒死拦了下来:“你有身子,断不能劳累了。”

    绮年只是担心他有伤瞒着自己:“我只你身上有伤没有——”赵燕恒无奈,只得叫净房里摆了把椅子让绮年坐了,这才自己脱衣入浴。他瘦了好些,身上也不免有些磕碰擦伤,但并无什么大伤处,绮年这才放心,只是舍不得出去,坐浴桶边上拿了水瓢替他舀水洗头,一边细细地两人把别后这些日子事彼此讲述了一遍。

    “……是以皇长子受伤不轻,但性命却是无虞,我先赶回来,估摸着两日后皇长子就该回京了。”赵燕恒把头枕浴桶边上,半闭着眼睛让绮年替他洗头发,“这次多亏了钱掌柜——哦,就是你救过孩儿那家,姓钱,倒是名符其实——赈灾米粮不,他家倾了两个粮库先填补上了,寻找皇长子雇用了好些人,每人每日十文铜钱,那钱也都是从他家兑出来,若没他家钱庄,一时哪里去找那些散碎银子和铜钱。我正想着,该怎么替他家功,皇长子也说要重谢,只不知怎样才好。若说就封个官职,又怕招人弹劾。”

    “不是有那不拿薪俸闲职么,封一个也提提出身罢了。”绮年想了想,“若不方便,不如让皇上赐个‘义商’二字给钱家,如此即使没有官身,钱家也不是普通商人可比,日后再做生意就方便了。”

    “这主意不错。”赵燕恒欣然,“待我去与皇长子商量。”略一沉吟,了绮年,“皇长子落水之时,清明跟着跳了下去,若非她熟识水性,皇长子必然受伤重——皇长子已将她收了。”

    “嗯?”绮年大为惊讶,“不是周镇抚——”

    “是清明自己情愿跟着皇长子。”赵燕恒叹了口气,“我见了她,她——也不知是怎么想!”

    “她倾慕皇长子?”绮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赵燕恒摇摇头:“随她罢。只是汉辰那里不免空欢喜一场,我倒觉得无颜去见他了。幸而他豁达,并不与我计较,否则——”

    绮年默然片刻,舀起清水冲洗赵燕恒头上皂角沫:“是清明自己打定主意,与你何干呢。皇长子给她个什么名份?”

    赵燕恒沉吟:“此次皇长子查明了那决堤之事,果然是人为,已然拿了实证,再加上遇刺——估摸着这次回了京,东宫之位也就定下了。想来,一个良媛是跑不掉。”

    绮年点了点头,也就把清明事抛开不提:“底是什么人决堤行刺?与郑家——”十之八-九是跟郑家有关系!

    “嗯。”赵燕恒点点头,“这事还要顺藤摸瓜慢慢来查,人证物证皆,又是死了上万人,淹了数千顷田,绝不可能就此息事宁人。”

    “这些人实该杀,就为了一己私欲,害得上万人身亡,十数万人都没了家园,若不杀也实不能平民愤!”

    “沿河那几个官员是逃不掉,但后头——”赵燕恒微微皱眉,随即又松开,“你莫要多想了,身子要紧。”

    “哪儿那么娇贵了……”绮年不由得好笑,“若是那些种田人家,怀了身孕照样还做活,我只是前些日子太忧心了,如今你回来了,这大局也差不多定了,我还担忧什么呢。”

    两日后,皇长子返京,皇帝召集太医院全体太医会诊。十日后皇长子初愈,皇上诏告天下,由皇长子入主东宫,立原皇子正妃金国秀为太子妃,原吴惠侧妃为惠良娣,遇刺事件中勇救皇长子清明为清良媛,于九月初一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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