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表妹难为 > 章节目录 166
    长平二十二年除夕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四*库**siksh\]因为太后丧期之内,连正月十五灯都取消了,害得不少闺中少女十分失望。

    不过这不关绮年事,过年从简好,意味着她工作量就少了。全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有魏侧妃私下里嘀咕,总觉得分兰园和武园东西不如别人好,但她不敢秦王妃面前去说,绮年面前不咸不淡地抱怨两句,绮年又只当没听见。末了只好去秦采面前发作,秦采当面听着,等她说完转身就忘掉,全当乱风过耳。

    大年初一,照例要入宫朝拜。今年太后是不会前来了,只剩下皇后和太子妃来接受众命妇磕头。

    秦王妃殿中等候着皇后和太子妃前来时候,只觉得那些交头接耳命妇们不时向自己一眼,身下椅子如同长出刺儿来一样让人难受,颇怀疑阮家外头散布了孙媳不贤气死祖母谣言。

    其实她是过虑了。这事说出去对阮家有什么好处?阮老太君已经七十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若笀终正寝乃是喜丧,是福气,是以阮家对外只说赵燕妤是回郡王府去寻偏方救治祖母,倘若不是赵燕平把阮麒打了个乌眼青,这事来很好遮掩过去。

    绮年和秦采一左一右站秦王妃身后,如今她没有身孕,外头功夫就要做足了。何况,任何人见秦王妃一脸阴沉地坐着,两个儿媳妇恭谨地立背后,且还都不是亲儿媳妇,那心里只怕都会对秦王妃有点想法。这样改变秦王妃对外形象事儿,绮年绝不介意去做。那次李氏话,她虽然不能完全认可,却是重鼓起了斗志。赵燕恒做了自己承诺,那么她也应该这样!伺候一下秦王妃算什么?早晚有一天,赵燕恒会让他们永远摆脱她。

    随着时间过去,大殿里渐渐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按说这个时候,皇后和太子妃早该过来了呀,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众人正胡猜乱想,外头已经下起了薄雪,雪花纷飞中只见一行人从远处走来,为首太监手持拂尘,进得殿来向一众命妇们行了礼笑道:“太子妃诊出喜脉,如今娘娘正东宫之中。有劳诸位夫人久等,娘娘片刻便,诸位稍安。”正是皇后宫中总管常太监。

    这一下大殿里众人都面面相觑。太后国丧期间,太子妃诊出有了身孕?常太监如何不出众人所想?笑嘻嘻道:“太子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只因太后薨逝,太子妃伤心过甚脉像不稳,太医竟没诊出喜脉来,还是今日一早太子妃平白作呕,才知道这大喜事。”

    太后过世未满两个月,太子妃身孕却有三个月了,自然不是国丧期间怀上。不过诸位命妇们都是后宅里人精子,什么脉像不稳太医没诊出喜脉之类话,那是没有人会信。分明是太子妃怕有人暗地里加害,直过了三个月胎像稳固了才说出来罢了。不然宫里太医每五日一次平安脉,连个喜脉都诊不出来,那也就别太医院干了,趁早卷铺盖回家去罢。

    冷玉如不禁就向绮年递了个眼色,低声笑道:“这消息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有身孕是喜事,但也要什么时候放出来。倘若太子妃一诊出喜脉就宣布,之后太后去世了,没准就有人嚼舌头说太后是被这孩子妨死。反过来,如今太后去了才传出喜讯,这就是丧中之喜,又大年初一,皇帝心里哪有不高兴呢?

    因为突然有了这件大喜事,皇后来接受朝拜时候也是心不焉,草草了事就放人出宫了,随即,太子妃有孕喜讯就从宫里传出来,传遍了京城。太子已经有了三个女儿,倘若这一胎太子妃能生下儿子,那就是嫡长孙,意义非凡!

    虽然太子妃有孕是喜事,但因为还太后国丧期间,即使众人各自有各自想法,也都不会表现出来。长平二十三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了小半年,所有人目光都盯东宫,太子妃肚子上。

    绮年很喜欢这种生活。秦王妃近来忙着操心赵燕平事,除了每日去问安时候她眼神冰冷之外,并没什么时间找她麻烦。至于管家事,虽然时不时有人要找点小麻烦,但如今王妃都安分,下头人自然也就安分了许多,让她得以有时间照顾品姐儿和赵燕恒。

    “她一直想着这郡王府以后都是三弟,用出来下人自然都是好,怎会弄些无能顽劣将来让三弟妹不好管教。”赵燕恒一边穿官服一边冷笑了一声,“否则她怎会有那样贤惠名声?”秦王妃那时候把世子之位当做了囊中之物,这王府就是赵燕平,她自是要治理得井井有条才好。是以如今府里下人差不多都是老实能干,倒还真没有几个特别刁钻刺头儿,反而是被绮年捡了个大便宜。

    绮年点点头:“这倒是我捡了便宜了。别不说,府里外头铺子庄子上也都还是父王人,并没怎么大动过。若是那些地方都换了她心“小说领域”,全文字手打腹,做了手脚倒有些麻烦。”

    赵燕恒嘴角微微一勾:“她既是那等贤良,怎么会随便将父王人换成她自己人?不过这些年沽名钓誉,管事们大都觉得她是个好人,还有几个被她施恩施惠收买了也是有,只是他们也并不敢随意违拗父王,无碍大局。”

    绮年不禁摇了摇头:“她大错误就是太轻视了你。”

    赵燕恒也摇了摇头:“不,她大错误是不够了解父王。”

    绮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当初秦王妃以为赵燕恒坠马伤腿就失去了竞争力,谁知道昀郡王虽然并不心悦吕王妃,底还是敬重,即使长子有诸般毛病,但没有纨绔得不可收拾,他就仍旧为赵燕恒封了世子,令秦王妃不得不要重对付一个已经十五岁、羽翼初成少年,而不是当初那个七八岁孩子。

    “她生侯府,又是大长公主独生女儿,自幼金尊玉贵,百宠千娇,又是父王早就心悦之人,哪里知道什么人间疾苦——”赵燕恒语声中带了几分讽刺,“大长公主尊贵,东阳侯连姨娘都没有几个,便是后宅里那些个阴私她尚且见得不多,遑论前头男人们。她自以为得父王心悦就能将一切数握手中,却不知父王也有自己主意。”

    绮年蘀他系上衣扣,点了点头。底是后宅养出来,纵然身份尊贵,也未必摸得透男人心思。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对她而言赵燕恒是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对昀郡王而言,不得宠儿子,终究也是自己血脉。且这个郡王爵世袭罔蘀,承爵之人也不需要什么大出息,只要不造反,这爵位就丢不了。

    “算了,别说这些个扫兴事。”赵燕恒抬手摸摸绮年皱起眉头,笑道,“总这么皱着眉都不好了,笑笑。”

    绮年一抬头,对他一咧嘴,摆出一个品姐儿式傻笑,逗得赵燕恒大笑起来,又遗憾地外头天色:“不能等品姐儿起来了,今儿偏不休沐,也不能陪你们去龙舟。”

    虽然太后丧期未过,但太子妃有孕总是件好事,朝廷可以禁嫁娶鼓乐之类喜事,却总不好把老百姓都搞得死了娘一样过日子,这些年习俗总是可以搞一搞。加上太子妃这一胎胎像很不好,光是小产之兆这半年就有两三次,都说是太后病着时候侍疾太过忧虑劳累所致,因此皇帝为了给太子妃肚子里那一胎添福,今年端午赛龙舟就格外搞得热闹了些。

    其实说起来,太后过世已经半年,就是郑家这外戚也没谁真那么难过了,何况别人呢?加上今年上元、上汜、寒食等日都没好生过,因此这端午龙舟赛,哪个不要去?京城中各官宦人家早都城外河边派人扎了棚子占了地方,预备去好生乐一乐呢。

    郡王府当然也要去。秦王妃之前摆出架势要给老东阳侯守孝三年,如今也顾不得了,说是全家都去。绮年心里明白,她是为了去见见柳夫人,再联络一下感情。

    “若是她真蘀三弟聘了柳家姑娘——”绮年略微有几分惭愧,啥时候她也学会破坏人婚姻了?这样不择手段,岂不是跟秦王妃差不多了?

    赵燕恒笑了:“让她去忙活。倘若她真能蘀三弟订下柳家姑娘,父王也就放心了,三弟成亲之后就会分家。”他摸摸绮年脸,“时候,你就是这府里女主人,不用再想着防着人算计。”

    绮年悚然一惊。这意思是说,倘若赵燕平成亲,昀郡王就会分家,然后让出郡王之位来?可是昀郡王今年年纪也不是很大,是不是早点了?

    “父王其实是爱山水,时候若有人陪着他去郊外庄子上住,每天山作作画,也是件美事。”

    “父王会作画?”

    “自然。”赵燕恒笑容有些复杂,“父王画得一手好写意山水,也会画人像。只可惜——母亲既不懂这些,也没有兴趣。”

    绮年怕他想起吕王妃又伤感,赶紧把话题转开:“时候不早了,你去衙门吧,如今天气虽热,可也不要随便喝些冰凉东西。”赵燕恒装病这些年,底还是影响身体,并不是那么十分结实。

    “好。等下了衙门回来,我给你带稻香斋金乳酥。”

    绮年直送气居门外,含笑着赵燕恒走得不见了才回来,便见乳娘已经抱着品姐儿过来了。品姐儿还舀小手揉眼睛,困得有些东歪西倒,却偏硬撑着要睁开眼睛。绮年把她接过来,微微皱眉:“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她是主张小孩子应该多睡一点,不然会影响身体发育,所以从来不叫品姐儿起得这么早。

    乳娘有些惶恐:“姐儿惦记着龙舟,怎么也不肯睡了。”绮年用她们照顾品姐儿,早就说过,并不是品姐儿想怎样就纵着她怎样,必得要管教,有些事便是品姐儿哭闹也是不许。只是这次她实有些劝不住,生恐过来被绮年责备,不由得就低下头去。

    “龙舟哪里会这么早。”绮年拍拍女儿后背,“该什么时候起,娘自然会让奶妈妈叫你起来,怎可这样不听话?若是没有精神,时候龙舟也不了。”

    品姐儿已经一岁多点,说话十分清楚,搂了绮年脖子撒娇:“要龙舟。爹爹呢?一起去。”

    绮年亲亲她,把她横抱着:“爹爹去衙门了,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现时候还早,品儿再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好生龙舟,回来给爹爹讲,好不好?”

    品姐儿其实还是困,被绮年抱着走了几步就又睡过去了。绮年将她放自己床上,叫乳娘和丫鬟们好生着,自己出去安排府里事了。

    要出游一趟并不容易,何况是全家一起出门,车马自不必说,还要带着自用茶具食具点心小菜迎枕靠垫,因是出城,还要带着换衣裳首饰乃至马桶等物件,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一样没带齐全时候要用了没有,就是大麻烦。且出去大半日,家里事也要先安排好,省得晚上回来茶凉饭凉。待这一切都安排完毕,各院都用了饭,太阳已经高高悬天上了。

    郡王府也是头一次出门这样齐全,除了昀郡王和赵燕恒之外,连赵燕和今日都因恰值休沐一起出门。大小马车七八辆,赵燕和兄弟两个骑马,还有王府侍卫小厮们,真是浩浩荡荡一队人马。

    绮年抱着品姐儿,跟秦采坐一辆车里。虽然是日,却因国丧之中,众人衣饰还是以素雅为主。秦采穿着藕合色衫子,蜜合色绫裙,头上发髻简单干净,只插了一枝浅粉色珊瑚钗,戴了一朵杏色绢花,脸上却薄薄施了一层脂粉。绮年仔细了,发现她眼下有一抹青黑,涂脂粉就是为了遮挡。

    “弟妹怎么了,昨儿晚上不曾睡好?”听小丫鬟说,昨天魏侧妃又兰园里发脾气了,为是端午不曾另做衣,估摸着秦采又遭了池鱼之殃。

    秦采眼睛一直瞧着品姐儿,满眼喜爱,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大约是想着要出来龙舟,竟没睡好。”

    绮年并不戳穿她谎言,只拍着品姐儿问:“去跟二婶一起坐好不好?”

    品姐儿还有些发困,何况秦采素来对她亲切,迷糊着眼睛就被绮年交秦采怀里去了,小胖虫子一般蠕动两下,随着马车摇晃很又呼呼睡着了。秦采瞧着她莲藕一般小胳膊,手腕上系着五色丝线编彩绳,还挂了丝线缠出来五毒串儿,眼圈倏地就红了。昨日魏侧妃为了端午没有衣发脾气,话里话外都指着她没有生育,王府里不得重视,又说紫电青霜都要配人了,把自己身边莲瓣塞过来,等她们出去了也不耽搁武园里事儿。

    紫电青霜虽是早就伺候赵燕和,但赵燕和素来一心上进,并没收用过她们,这两个大丫鬟也老实,自秦采进了门都是规规矩矩。可是这个莲瓣,长相且不说了,那双眼睛太过灵活,一就不是个安分,又是魏侧妃赏下来,还得客气着些。秦采越想越是郁闷,又不能对赵燕和说,心里委屈真是无处发泄。

    绮年着窗外,渀佛自言自语一样地说:“如今是国丧,哪家敢这时候弄出孩子来啊?总得等太后孝期满了不是?再说了,长子非嫡那就是家乱之源,咱们这样高门大户里出来人哪个不懂啊?只有嫡长子才是能压得住人。二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便是侧妃也不糊涂,不过是脾气不好迁怒于人罢了。”

    秦采落了几滴眼泪,心里舒服多了,舀帕子小心按了按眼角,勉强露出笑容:“多谢大嫂。”若照魏侧妃说法,根不让她跟绮年亲近,可就是绮年这里,d5x百度搜索“第五文学”她反倒能听见几句贴心安慰话儿。

    城外河边真是人头攒动。视野好地方都被高官勋贵们早占了,百姓们只得占据树杈上制高点,一眼去黑鸦鸦全是脑袋。

    郡王府地方自然是上好,秦王妃一坐下,就低声对身边魏紫吩咐了几句,待魏紫退了出去,她才跟左右棚子里打起招呼来。

    绮年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左边棚子正好是郑家,但因为太后是承恩伯府出来,如今孝期不满一年,承恩伯府人都没露面,倒是郑瑾这个嫁出去姑奶奶也带着儿子坐娘家棚子里,正跟张淳说话呢,见绮年,姑嫂两个同时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绮年懒得理会她们,点头见礼之后就坐下来哄女儿。品姐儿见远处河面上停着几艘五彩龙舟,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提出无数问题。绮年正耐心地一一回答,魏紫引着一行人走了进来,正是柳夫人一家。其中柳大奶奶、柳雪和柳逢碧都是见过,另有两个比柳大奶奶年纪略小些妇人,还带了两个男孩子,柳夫人说这是她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以及两个孙子;又向秦王妃致谢,多谢她将她们这边棚子里来。

    秦王妃笑道:“虽说龙舟年年也都有,但既是来总得挑个好点地方,让姑娘们得舒心些。这棚子还容得下人,柳夫人切莫这般客气。”

    柳家如今算是京城贵,但毕竟是初来乍许多事都不熟悉,单说这个扎棚子事吧,柳家下手晚了,河边一带就根没有好地方了,因此秦王妃派魏紫去,真是正中下怀。绮年瞧着,都不由得要说一声秦王妃手段圆融。

    众人都坐了下来,秦王妃就拉着柳家两个男孩夸赞,又从自己身上解了两块玉佩下来,笑道:“没想这里遇,不是什么好东西,舀着玩儿罢。”

    绮年瞥了一眼,那两块玉佩起来像是一对禁步,但细就知道,虽然颜色质地形状都相似,雕也都是岁寒三友图案,但细就知道刀工不同,根不是出自同一个匠人之手,分明是用两块凑起来。岁寒三友图案,虽说男女皆可用,但女子用得少,不必说秦王妃是爱牡丹。由此可见,这两块玉佩分明是秦王妃特意准备,哪里是她说什么不期而遇。

    不过这不关绮年事,她刚转过头去与柳家三位奶奶们招呼了几句,秦王妃就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对她道:“我马车上带了些冻顶乌龙,你带人去找出来。”回头又对柳夫人道,“这个茶与白茶不同,夫人尝尝?”

    这是防着她跟柳家奶奶们说赵燕平坏话,破坏了这门亲事?绮年心里撇嘴,脸上恭敬地起身:“是。品姐儿离了儿媳怕是要哭,儿媳带她一起去,免得这里打扰王妃跟夫人说话。”其实她还不愿意坐这里呢。

    从棚子外头马车倒也不很远,但中间有无数人。绮年从秦王妃马车里找出那包茶叶,就叫丫鬟送回去:“回禀王妃,似乎有一辆马车不太好,我这里瞧着修修。”想必秦王妃很愿意让她离远点。

    如鸳跟着她,明白她意思便笑道:“舅太太家棚子离这里也不远,不如去舅太太?”

    去李氏自然比着秦王妃愉多了,绮年立刻道:“你知道哪里?带路!我们去舅婆好不好?”后一句话是跟品姐儿说。

    说是离得不远,其实也不近,何况还带着个孩子,只能慢慢地走。这一边都是官宦人家车马,瞧着杂乱些,却是除了几个车夫之外没有多少人。绮年等人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忽见前头一辆马车跟一匹马顶一起,马车帘子略微掀起,里头一个丫鬟探头出来,对着马上人竖起眉毛:“你是怎么骑马!”

    绮年觉得这丫鬟有点眼熟,不由得多了两眼,如鸳已经低声道:“世子妃,这好像是三姨太太家丫鬟,应该是——应该是严二姑娘大丫鬟叫什么云儿。”

    难道马车里是严幼芳?绮年来准备绕着走,这时候不禁把目光投了过去,不则已,一她倒愣了一下,车帘只掀开一条缝,里边是不是严幼芳她不见,但那马上人她却是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正含笑马上微微躬身:“抱歉得很,这里太闹,马有些惊了,姑娘莫怪。不知车里是否有人被伤了?”他长得像郑贵妃,穿一身天青色袍子,头戴银丝镶猫眼石冠,骑马上腰背笔直,上去真是翩翩佳公子。云儿竖起来眉毛不由自主就平了下去,扭头道:“姑娘——”

    马车里果然传来严幼芳声音:“罢了,这位公子也是无心,我没事。”

    三皇子仍旧欠身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女眷,今日□无长物,容日后登门道歉。”

    严幼芳道:“既是无事,公子何必意,罢。”

    云儿瞪眼道:“我们姑娘说了,你罢,不必站这里了。”男女授受不亲,又没有长辈场,虽是惊马撞了上来,这样子说话也不妥当。不过她虽瞪着啦啦文学llx,全文字手打眼睛,语气却是不自禁柔和。

    说了这几句话,后头已经有侍卫满头大汗地骑马赶了上来,滚鞍下马道:“属下疏忽,令三皇子受惊,属下该死。”

    马车里传来严幼芳一声低低惊呼,云儿呆瞪着眼睛,喃喃地道:“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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