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摄政王妃有点狂 > 第689章 我的离开便是值得了!
    忘喜冷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手中的刀刃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让人瞧着便觉得恐惧。

    “太妃娘娘,我忘喜这一生都葬送在了这宫里,你以为……是什么支撑我在这里待下去的?”

    “是因为那些钱吗?”

    甄太妃眉目沉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嗤意:“忘喜,你只是一个奴才,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何必让自己参与到这皇室中的纠葛之中!”

    忘喜望着甄太妃,眼中迸发出一阵恶毒的恨意:“先太后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当年若不是先太后救我,只怕我早就死在了同伴的暗算之下!”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先太后会是我这辈子要伺候的主子!”

    甄太妃轻轻吐了口气,缓声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将先太后当成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就会重视你吗?”

    “想想看,从头到尾,她想过你没有?”

    “她心中想的念的,只有华国公府,只有魏炀,只有她那心爱的弟弟摄政王!”

    “而你忘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算是这样,你还要为她拼命?”甄太妃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冷声道:“你果真是愚蠢!”

    忘喜神色微微恍惚,虽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他很快眼中便是一片清明:“我从未想过先太后会将我放在眼里!”

    “于我而言,先太后便是那普照大地的光,而我只是一株被她光芒所照射的草罢了,岂能追求太阳将我记在心中!可即便如此,于我而言,若是没有这束光,我的人生将永远不会完整!”

    甄太妃拧了拧眉:“想不到,傅静媛的身边竟然跟着这么一群忠仆!”

    “秋菊如此,你也如此!”甄太妃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在傅静媛地身边也不过呆了寥寥几年罢了,可你们在我身边却呆了整整十年多!”

    “究竟……我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竟然要如此对待我?”甄太妃眼眸微微泛红,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忘喜眯了眯眼,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你和先太后最大的区别就是,先太后有心,而你……无心!”

    说完,忘喜身形一闪,顿时从走道冲进了殿内。

    芳蓝只看见眼前一片虚晃,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忘喜手中的刀刃已经刺进了甄太妃的腹中。

    甄太妃瞪着眼睛,望着刺入腹中的刀刃,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忘喜:“你……你个狗奴才……我不会……”

    忘喜眼眸一冷,手中的匕首顿时拧了一圈,甄太妃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无力地瘫倒了地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一地。

    芳蓝见状顿时大喊了一声,朝着门外跑去,忘喜淡淡看了一眼芳蓝,转身走到了妆奁前,看见其中一个抽屉上了锁,他随即走上前去,拿出带血地匕首,将锁打开。

    里面却是放着一封类似圣旨一样的东西,忘喜拿了东西,转身迅速跑进了黑夜之中。

    ……

    太承殿内,秋菊被带了上来。

    秋菊拖着一副残躯,勉强跪地行礼,傅君尧拧了拧眉,直接道:“免了!

    "赐座!"

    秋菊缓缓坐了下来,便看见傅君尧沉声说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秋菊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甄太妃为了篡位,与魏烙、瑶族等多方有联系,中间书信若干,皆被我保存起来,放在了千寿宫第二棵银杏树下。”

    傅君尧眯了眯眼,望着秋菊:“所以,皇上所中蛊毒,正是太妃所作所为?”

    秋菊点了点头,沉声道:“这蛊毒正是太妃交给夏婕妤,夏婕妤并不知晓其中有蛊毒,只以为是普通安神醒脑的枕头!”

    傅君尧拧了拧眉,望着秋菊:“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说?”

    秋菊咬了咬唇,抬头看向傅君尧,眼底满是凝重:“因为救皇上是太师必须要做的事情!”

    “当初若非太师之预言,先太后便不至于为了王爷而死!”

    傅君尧眉目沉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你这么做,未免太糊涂了!”

    秋菊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糊涂?”

    “什么是糊涂?我只知道,我活这么多年,就是要将当年害死先太后的凶手全部绳之以法!秋菊做到了!秋菊心满意足,别无所盼!”

    傅君尧眯了眯眼,沉声道:“那你可知道,皇上是先太后最心疼的人,他如今正在经受蛊毒折磨,你这么做,当真就对得起先太后了?”

    秋菊仰头看着傅君尧,眼中闪烁着光:“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摄政王,你这么厉害,你一定能够救下皇上的!对吗?”

    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秋菊,你先下去养伤吧!”

    “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傅君尧说完转头看向唐娆,“带她离宫,让秋荧照顾她!”

    这么多年,她们姐妹俩总归要相遇了。

    秋菊被带下去不久,立刻御林军上前来禀报。

    “摄政王!甄太妃死在了千寿宫中!”傅君尧眯了眯眼,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你说什么?”

    未免死的太便宜了,证据尚未拿到手,甄太妃怎么就这么死了?

    这可不像是甄太妃的行事作风。

    叶初云和董敏曦亦是一脸惊讶,毕竟前不久,甄太妃还胜券在握地在追击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傅君尧眉目沉了一下,随即看向御林军:“过去看看!”

    “另外,通知大理寺,过来办案!”

    说话间,一群人朝着千寿宫走去。

    ……

    千寿宫内,鲜血流了遍地都是,御林军带来吓得惊慌失措的芳蓝,沉声说道:“王爷!这是从千寿宫中掏出来的宫女,太妃死的时候,她应该就在现场,身上尚有鲜血残留。

    傅君尧眯了眯眼,望着芳蓝,沉声问道:“谁杀了甄太妃?”

    芳蓝摇了摇头,语无伦次道:“血!全是血!那个刀……就这么捅了下去!”

    “血,全是血!”

    叶初云看了一眼芳蓝,转身对傅君尧道:“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先不要逼问她了,等她冷静下来再问吧!”

    傅君尧顿了一下,招了招手,沉声道:“先带下去,看好她!”

    侍卫很快将芳蓝带到了隔壁房间,隔了不多久,大理寺卿到了。

    傅君尧和大理寺卿忙着盘查现场的痕迹。

    大理寺卿说道:“现在看来,芳蓝在现场,凶手只杀甄太妃不杀芳蓝,这应该是仇杀,这甄太妃平日里与积怨?”

    董敏曦沉声道:“太妃在后宫只手遮天,暗处本就有许多人对她不满,但如果说是深仇大恨,那还不至于。”

    傅君尧默了一下,沉声道:“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

    “比如……与先太后相关!”

    说话间,大理寺卿点了点头,似是有所认同,然后转身走到了妆奁前,望着抽屉上明显被破坏的痕迹,说道:“杀人凶手杀了太妃之后,又破坏了锁,这里面应该是甄太妃所珍藏的东西!”

    “不过现在已经被杀人凶手带走了!”

    傅君尧拧了拧眉,沉默了片刻,便开口对大理寺卿道:“麻烦大人半夜走这一趟。”

    “搜集完证据以后,后面的事情便劳烦大理寺了!”

    大理寺卿愣了一下,望着傅君尧,沉声说道:“宫中太妃死了,摄政王不打算亲自跟进这个案子吗?”

    傅君尧抿了抿唇,沉声道:“皇上病重,本王暂时顾不上此案,须尽快替皇上诊治!”

    大理寺卿愣了一下,随即道:“皇上身体更为重要,摄政王请去吧!”

    傅君尧微微颔首,与大理寺卿谈完话便转身离开了内殿。

    隔壁屋里,叶初云和董敏曦正守着芳蓝。

    董敏曦瞧着芳蓝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害怕:“楚云!这个芳蓝如今神志不清,你确定要继续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吗?”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人在受到极度惊吓之后,的确是会一瞬间精神崩溃!”

    “但不代表不会恢复!她亲眼见过凶手杀害了甄太妃,以为自己也会差点死掉,却没想到凶手放过了她!

    “眼下,她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一抹担忧:“毕竟在甄太妃死之前,我们与她的纠纷最是严重!”

    “若是真的严查,我们地嫌疑很大!只有尽快找到凶手,我们才有可能摘干净!”

    “还有包括王爷!甄太妃死了,对于王爷而言是一件益事,满朝文武王爷政敌不再少数,不排除对方会借着甄太妃地事往王爷身上泼脏水。”

    “所以,我们应该尽快找到真凶,也能够给王爷解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董敏曦望着叶初云这般专注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欣慰:“楚云!我真是羡慕你和摄政王,你竟然可以为他考虑到这一步,摄政王与你在一起,一定也很幸福吧!”

    叶初云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董敏曦:“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董敏曦摇了摇头,苦笑:“我和你不同,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话间,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芳蓝忽然出声:“救我!救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跟我无关!”

    董敏曦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眼中似有慌张闪过,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叶初云:“楚云!她好像……又开始。”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缓步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茶水直接泼在了芳蓝的脸上:“清醒了吗?”

    叶初云眯了眯眼,凝目注视着芳蓝,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疯还是真疯,但我想……有个办法兴许可以验证一下!”

    说完,叶初云从手镯中抽出了一根银针,然后慢条斯理朝着芳蓝逼了过去,沉声道:“你说……对于一个疯子地性命,谁会在意?”

    “这根针若是现在穿过你的头颅,想必也不会有人故意来查验什么吧?”

    芳蓝哀嚎声忽然戛然而指,望着叶初云手中的银针,脸上出现了一抹恐惧。

    董敏曦瞧着叶初云手中的银针,似是真的要刺入芳蓝的头上,顿时惊呼了一声:“楚云!你不要乱来啊!”

    “怕什么?”叶初云转头看了董敏曦一眼,沉声道,“说她是甄太妃殉葬也算是符合常理吧?”

    “毕竟,她可是甄太妃的忠仆啊!”

    叶初云冷笑了一声,望着芳蓝,淡淡道:“让我来猜猜,你装疯卖傻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怕帮着甄太妃所做的那些恶事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你怕别人来拷问你,怕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所以你干脆装疯卖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董敏曦愣住了:“楚云……”

    她正要说,楚云你不要逼她了,她已经疯了,然后下一秒芳蓝眼中的错愕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楚云,你果然厉害,看来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叶初云收住了手中的银针,拿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淡淡望着芳蓝:“只是试探罢了!”

    董敏曦一脸诧异的望着芳蓝:“你竟然真的装傻?”

    芳蓝轻笑了一声,抬头看向董敏曦,缓声道:“董才人,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这宫里地老人谁还没见过几次私人?哪有这么娇贵?

    “楚云有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我不想将真相说出去,因为……甄太妃罪孽乃是叛国罪,她是死了,但我不想背负着愤怒罪,只能装疯1"

    叶初云眯了眯眼,沉声道:“你只要肯说实话,我会求摄政王,将你的罪行减免,不要心存侥幸!”

    芳蓝轻轻吐了口气,凝目望着叶初云:“有句话我很想问问你,如果我真的选择继续装疯,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淡淡开口道:“不会!”

    “但会让你变成真正的疯子!像权王一样!”

    芳蓝一怔,瞧着叶初云地神色之中闪烁了一抹恐惧:“这么说来,权王疯病并非复发,是你做的?”

    叶初云淡淡望着芳蓝,沉声道:“权王的疯,对甄太妃打击应该不小吧!”

    “魏烙对甄太妃可不见得多么看重!”

    芳蓝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原本甄太妃与权王的条件是,二人得手之后,整个大燕一分为二,各自为政!”

    “可是权王忽然疯了,所有权力交到了魏烙的手中,整个魏烙……竟然背弃了权王先前与太妃达成的条件,想吞掉整个大燕,只愿意给太妃和十三王爷一处封地!”

    “太妃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只看上一处封地,双方之间存在分歧!”

    芳蓝顿了一下,缓声道:“直到太妃得知,你楚云是摄政王的心头肉,这才心生一计!”

    “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这样摄政王为了你,一定会拼尽全力杀掉魏烙!”

    “只要魏烙一死,大燕这块肥肉便通通都是太妃自己的!”

    “果然,摄政王没有让太妃失望!成功杀掉了魏烙!”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虽然自己一直在努力隐藏,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可是……终究在不经意间还是成为了他的软肋,成为了别人利用他的一把利器。

    叶初云默了一下,淡淡道:“所以,通州要塞是太妃下令做的?”

    芳蓝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和秋菊虽然都是她的心腹,但甄太妃这个人心思深沉,谁也不信,许多事情我和秋菊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晓其中全部运作!”

    “所以,你所谓通州要塞一事,我未曾听说,也许你可以去问问秋菊,再或者太妃身边的其他人!”

    叶初云抿了抿唇,淡淡道:“有了你这个人证,再加上秋菊和她手上的物证,指认甄太妃通敌叛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芳蓝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人都已经死了,叛国不叛国还有什么重要?”

    叶初云凝目望着芳蓝,沉声道:“朝堂是讲理的地方,不管人死或者不死,有些事情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甄太妃做下这些事,不管人死不死,其罪状都应该公之于众!”

    叶初云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房门打开,傅君尧负手静静立在门外,满眼温柔地看着她:“问出来了?”

    叶初云笑了一下,沉声道:“招了一些!后面的你们慢慢审问吧!”

    傅君尧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董敏曦,沉声道:“明日我便要护送皇上去药王谷,才人可要随行?”

    董敏曦眼眸闪烁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喜悦:“我……我可以吗?”

    傅君尧淡淡道:“皇上身边需要一个人照顾他,本王觉得,皇上最想见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董敏曦闻言低头轻笑了一下,淡淡道:“皇上若是需要我,那我随时都在!”

    傅君尧点了点头,沉声道:“明天马车会在宫门口候着娘娘!”

    “多谢王爷成全,那我们明天见!”董敏曦立刻应道。

    傅君尧微微颔首,伸手抓住叶初云沉声道:“云儿,咱们回府上休息吧!”

    叶初云点了点头,跟随在傅君尧身后,朝着宫道走去。

    ……

    摄政王府。

    叶初云和傅君尧刚回到府上,宇文煊那边便来人了!

    “王爷!宇文公子请您立刻前往拍卖行啊!说是秋菊身上中了剧毒,若是六个时辰内解不出,便没救了!”

    傅君尧拧了拧眉,沉声道:“你先去吧,本王稍后就到!”

    叶初云望着暗卫离开,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应该是甄太妃做的,她本想利用明天诱出秋菊身后的同党,秋菊知道了她那么多秘密,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秋菊活下来!”

    傅君尧闷闷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叶初云的脑袋,柔声道:“看来今晚本王是不能好好陪在云儿身边了!”

    叶初云笑了笑,柔声道:“要事为重,秋菊不能有事!”

    傅君尧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叶初云地脸颊,有些心疼道:“今晚累着云儿了,你且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叶初云抿了抿唇,沉声道:“此事不解决,我这心里也没法放心休息,我想跟王爷你一起去!”

    傅君尧顿了一下,有些心疼地看着叶初云:“本王怕你累着!”

    叶初云笑了一下,沉声道:“只要能够帮到王爷,云儿辛苦点算什么!”

    傅君尧轻轻拉住叶初云的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马车使出了王府大门,径直上了大街。

    拍卖行门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叶初云和傅君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宇文煊站在门口,瞧见傅君尧从马车上走下来,随即走上前来,开口道:“姜澜在帮忙解毒,但这毒异常古怪,恐怕只有你出马才能有所胜算!”

    傅君尧没说话,走在前面,直接进了大门上了二楼。

    叶初云则是跟在宇文煊身后,宇文煊走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叶初云,沉声道:“不好意思了,打扰了你俩!”

    叶初云瞥了宇文煊一眼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就好!”

    宇文煊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跟在了后面。

    房间内,姜澜正在给秋菊施针,瞧见傅君尧过来,立刻沉声说道:“来了!已经替她将毒素暂时控制住不流向心脉!”

    “但是解药,恐怕得有你出马!”

    药王谷出来的这群人里面,唐娆是完全没有医学天赋,宇文煊满心想着机关术,对医术只是略通皮毛,姜澜虽然对医术也算是精通,但论起天赋仍旧是不及傅君尧。

    想要短时间内找出解药,只能是傅君尧。

    傅君尧二话没说,走上前去,号脉,然后用银针在指尖挤出一个洞来,将鲜血放出来。

    傅君尧随即对宇文煊说道:“去拿个碗来!”

    宇文煊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去取碗,傅君尧将鲜血滴入碗中,然后走到了隔壁房间,沉声对宇文煊道:“没有允许不要过来打搅!”

    宇文煊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傅君尧去了隔壁屋,剩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这时,秋荧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楚云:"听说是楚小姐找到了秋菊!"

    叶初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道:“只是我应该做的!”

    秋荧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多谢你们!多谢大家,将我妹妹从宫中救了出来!”

    “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我和妹妹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了!”

    宇文煊随即道:“但凡你能早点出面将真相说出来,你妹妹说不定能少受两年苦!”

    秋荧低着头抹泪,沉声道:“是,是我糊涂了!是我对不起先太后。”

    唐娆见状随即伸手戳了一下宇文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宇文煊怔了一下,立刻乖乖地闭了嘴。

    一群人在房间内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隔壁门似是被打开了、

    傅君尧从走廊上走了过来,手中抓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宇文煊:“去抓药!”

    宇文煊应了一声,取了药方立刻命令下人去抓药。

    下人买了药,又煎药,忙活了一阵,这才将药给秋菊喝了下去。

    秋荧一脸担心地看向傅君尧:“王爷,秋菊她真的没事了吗?”

    傅君尧坐在一旁地椅子上,淡淡道:“先等等看吧!”

    “若是药效过后,她身上毒素清除了,那就是没事了!”

    秋荧轻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沉声道:“不管怎么样,秋荧还是要代替妹妹多谢王爷你!”

    傅君尧淡淡道:“不用谢我,本王救她,只是因为她是重要证人!”

    叶初云抿了抿唇,弯头在唐娆耳边小声说道:“您有没有发现,这药王谷出来的男人都好像情商不太高!”

    唐娆怔了一下,缓声道:“王爷是因为天生自傲,宇文煊那纯粹就是缺心眼儿!不一样的!”

    叶初云闻言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哪有这么说自己喜欢的人地?

    这唐娆和宇文煊也真是天生一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脚步声,那下人匆匆走上前来,急忙道:“宇文公子,大理寺卿来了!说是要询问秋菊一些话!”

    傅君尧负手立在那儿,沉声道:“直接将大理寺卿带过来便是!”

    下人应了一声,立刻退了下去,过了不一会儿,大理寺卿过来了。

    大理寺卿进门直接对着傅君尧行了个礼,沉声道:“王爷!”

    傅君尧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大理寺卿:“你要见的人,眼下中毒很深,待本王将她毒素清除以后,再来问话!”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榻上的秋菊,沉声道:“是这样的王爷,微臣怀疑,这个杀人凶手或许是因为先太后才对甄太妃下手,据说……这秋菊身后有个同党,所以……微臣就是想要问清楚,这秋菊身后的同党是何人。”

    “微臣本来也不想前来打搅,只怕是耽误久了,这同党也就跑远了,很难在追回来罢了!”

    傅君尧淡淡道:“再急也得等病人毒解了。”

    大理寺卿瞧着傅君尧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点了点头:“那微臣等球菌醒来之后再来!”

    大理寺卿话音刚落下,身后忽然传来秋荧的欢喜声:“醒了!醒了!”

    众人闻声随即转头看向榻上,便瞧见秋菊微微睁开眼,脸上的气色与方才判若两人。

    秋荧随即走上前去,将秋菊从榻上扶了起来:“你感觉如何?毒解了没?可还难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秋菊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向傅君尧:“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多谢王爷为我解毒!”

    傅君尧走上前来,在秋菊手臂上号了脉,确保没有问题了,这才开口道:“她已经没事了!”

    姜澜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就说,王爷出马,必定药到病除!”

    大理寺卿见状缓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向傅君尧:“摄政王,现下微臣能否审问秋菊了?”

    傅君尧转头看向秋菊,便看见秋菊缓声说道:“可以了!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大理寺卿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君尧,便听见傅君尧漫不经心的说道:“问吧!”

    大理寺卿这才如获大赦,放心的坐了下来,询问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有人出现在千寿宫,杀害了甄太妃,这凶手在杀害了甄太妃之后,又拿走了那个上锁抽屉里地东西,秋菊……你可知道那上锁抽屉里的东西是什么?”

    秋菊抿了抿唇,面色温和道:“那个……是先帝遗旨!”

    宇文煊拧了拧眉:“先帝竟然给甄太妃留了遗旨。”

    秋菊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初在甄太妃身边的时候,我曾趁着甄太妃不在的时候,偷偷拿到了钥匙,打开了抽屉的锁。”

    “看见里面是一件黄马褂,还有一封遗旨!”

    “先帝临终前,曾经想过另立储君,但是有觉得十三王爷太过年幼,恐不能承受华国公府和摄政王的算计,所以只能让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登上了大位。”

    “可是先帝疑心病重,始终觉得荣华两个国公府兵权过盛,又忌惮摄政王之权势恐袭君,所以暂且隐忍让新帝登上大位,却又暗中给甄太妃留下诏书,如果新帝不能号召百官,君权旁落摄政王或者两个国公府的手上,甄太妃有权联合诸位朝中大臣,将新帝废除,立十三王爷为新帝!”

    姜澜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抹疼惜,道:“所以,皇上一直到死,都未曾相信过先太后,是不是?”

    傅君尧攥了攥拳头,脸上划过一抹阴翳:“所以那封遗旨现在哪里?”

    大理寺卿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君尧,沉声道:“按照推断,现在遗旨应该是在那凶手手中。”

    叶初云拧了拧眉,转头看向秋菊:“秋菊姑姑,你的那位同党,究竟是谁?他现在人在哪?”

    秋菊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他和我一样,一直隐忍在甄太妃身旁,伺机为先太后报仇!”

    叶初云愣了一下,望着秋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难道是忘喜?”

    秋菊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过忘喜与我不同的是,他自始至终是个局外人,在这之前我一直未曾将内幕告诉他,而他……也一直以为是摄政王害死了先太后、”

    姜澜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沉声道:“愚蠢!王爷和先太后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伤害先太后?”

    秋菊默了默,沉声道:“忘喜是最近才知道真相,而在他得知真相以后,他整个人对于甄太妃的恨已然到达了极端。”

    “我之前多次劝住了他,可是那天我被楚小姐救走以后,忘喜却执意不肯走,我便猜到……他大约是要做些什么的。”

    “我猜,甄太妃的死很大可能与他有关,也只有他……会带走那份对皇上不利的密旨。”

    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转头看向大理寺卿:“若是发现忘喜踪迹,请大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伤他性命!”

    姜澜轻轻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比起甄太妃对先太后所做的事情,忘喜这一刀简直是便宜了她!”

    大理寺卿一脸恭敬的对着傅君尧行了个礼,又转身对着姜澜行礼:“王爷,姜大人,下官会找到忘喜,你们放心……在事情查明之前,下官不会伤害忘喜。”

    傅君尧点了点头,目送大理寺卿离开,然后转身看向秋荧和秋菊两姐妹,沉声道:“现在……你们可以将当年的真相,从头到尾告诉本王了吗?”

    秋菊和秋荧愣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看见秋荧一脸平静的站了出来,说道:“由我来说罢!”

    “其实,毕竟……当年妹妹她也只是受害者,而我才是那个从头到尾参与其中的罪人!”

    秋荧轻轻吐了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当年,我和妹妹刚入宫,因为未给掌事姑姑塞钱,我们两个人被发配到了辛者库。

    这那里的管事欺负我和妹妹,想要将我和妹妹送给上面的大公公,来获得好处、

    我和妹妹不从,便被管事的追着打,被当时身为秀女的先太后撞见,救了我们。

    之后不久,先太后被封为皇后,我们两个为了逃离管事的打骂,便鼓起勇气去找了先太后,求她救救我们、

    先太后仁慈宽厚,瞧着我们可怜,便救下了我们。

    先太后对待我们很好,我和妹妹当时就想,要用这一辈子为先太后尽忠。

    谁料好景不长,先太后很快有产,生下皇子之后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皇上压根对先太后不闻不问。

    再后来,皇上慢慢长大,皇上有了新宠甄贵妃,生下了十三王爷。

    先太后自那之后,日子便开始过得如履薄冰。

    甄贵妃仗着皇上宠爱,时时挤兑先太后,还暗中吃了腹泻的毒药,说是先太后在她的茶中下毒,先太后善良宽厚自是不知辩解,当时盛阳公主还在,方能出面为先太后解围。

    但后来盛阳长公主忽然病逝,先太后与长公主感情深厚,在那之后郁郁寡欢了一阵子,身子每况愈下,从那时候开始,先太后便需每日服药。

    本想着,先太后只要能够从长公主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论早晚,一切也就都能好起来。

    可谁料到,那一切先太后遭难的开始。

    我发现先太后喝的药并没有让她好起来,反而身体越来越糟,便去了太医院理论,可是太医院当时否认了。

    后来我索性将先太后的药换掉,直接换成普通的枇杷膏,心想着如果太医院的药有问题,那不喝药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果然,先太后药停了之后,反而身体变得好转。

    我便知道太医院有鬼,可是太医院的人压根不认。

    我便又暗中调查,查到那段甄贵妃也在喝药,她的宫女经常去太医院拿药。

    我本想着再往深处查,可是被太医院发现了。

    又过了不多久,妹妹便失踪不见了,我着急如焚。

    这时,先帝忽然下令要见我。

    先帝命令我不准再查汤药的事情,并要求我将太医院的汤药继续拿给先太后喝下。

    当时我很是惊慌,担心妹妹出事,同时又惧怕先帝的威严,所以只能不敢违背,只好将药按照从前那般送给先太后服下。

    自那以后,先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先太后越发消瘦,眼睁睁地看着她面色蜡黄,我心痛不已。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亲口对先太后讲出了所有实情。

    先太后听完之后先是一阵沉默,那是我第一次从先太后的脸上看到了悲愤和绝望。

    大约是,先太后自己也无法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先帝,竟然会因为忌惮她身后的家族势力,下毒想要杀害她。

    先太后伤心了许久,后来有一天她忽然很平静地告诉我,说:“秋荧,你是不是想救你的妹妹?”

    “如果你想救妹妹的话,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我的死,可以让君尧不再受到先帝的质疑,可以让家族繁荣,可以让太子登上帝位,那我死而无憾!”

    我亲眼看着先太后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毒药,好不容易挨到了摄政王回来,她说要见摄政王最后一面,她要将太子托付给摄政王。

    摄政王走后,先太后很快不行了,她抓着我的手,紧紧的抓着,告诉我说:“你若是想活着,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

    “你的身份我已经早早替你安排好了,带着这封书信,离开京城。”

    “记住,千万不要让皇上找到你,否则你必死无疑。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再返回京城的话,我希望你将那封信交给皇上。”

    “我希望……华国公府、君尧、魏炀还有……还有那些关心我的人,他们都能够好好的。”

    “这样……我的离开便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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