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监牢里,何青正一脸怒容向了对面杨海朋和苏谦。
“苏谦,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老夫?居然还弄出了这些个莫须有罪名!哼!你真以为我何某好欺负?”
“何青,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好。事情若真是闹大了,对你而言,怕是有害无利!”苏谦劝道。
“呸!你不过一个三品官员,居然没有示上峰情况下将上司押入监牢,你是何道理?官乃是二品大员,你有何权限如此对待老夫?还有你!”何青怒指向了杨海朋,“你身为山东总兵,不好好练兵,竟然是公然与苏谦同流合污,诬陷上峰!将我大渊律法置于何地?”
杨海朋一挑眉,有些同情道:“何青,事如今,你还认不清楚形势吗?你山东经营多年,真以为就是天衣无缝?皇上对于你所作所为就毫不知情?”
何青听了,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是呀,若是没有皇上许可,他们二人哪儿来那么大胆子?可是皇上远京城,自己事情又向来隐秘,皇上对自己事情,未必就全部知晓。
何青抱了一丝侥幸心理,又道:“老夫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之事!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冤枉老夫!”
苏谦其态度坚决,摇了摇头道:“何青,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你大部分手下都已被擒拿。他们供出了这些年你山东所有恶行!”
苏谦顿了顿,面色严肃道:“你居然私自开采金矿!这可是杀头大罪!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自己能够认罪,官你我也曾同为朝臣份儿上,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否则,就休怪官不客气了!”
何青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给击碎了一般,刹时着眼前人影,便有些虚晃了!
皇上知道了!皇上竟然知道了!
何青突然就大笑了几声!他自以为做天衣无缝,瞒过了所有人,想不一直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皇上竟然是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是刚刚腾下手来收拾自己罢了!
何青为官多年,如今才明白,这天底下狠,冷血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
自己前年才发现了一座金矿,以前自己与那些个匪徒虽有勾结,可是自己只是抬抬手,便可以收银子。可是这两年不同!这两年自己刚刚才开始发掘金矿,所有孩童都是被他们想方设法弄了矿上,不止是孩童,还有一些个乞丐!
也正是因为自己将山东大部分乞丐都弄了金矿上,所以才使自己升了官儿,才会由原来济南知府,一跃而成为山东巡抚!想不,自己不过才当了两年封疆大吏,竟然都是做头儿了!自己一生也是走头儿了!
皇上怕是早就对他有所猜疑,可一纸调令将他调离山东,可是他没有,而是任由自己陶醉自己美梦之中!如今不过是轻轻动动手指头,自己所有财富,便都充盈了国库!自己小命儿,也都是被皇上捏了手里。
“皇上好狠心思!明明早就对老夫有所猜疑,却是任由我山东做大!哼!这是为了让我自己渐渐迷失了自己!为了让我自大、狂妄!好趁我不备将我一网打!”
何青说完,又连续大笑了几声后,“好一个爱民如子皇上!分明就是漠视百姓生命,视百姓性命如草芥暴君!”
杨海朋不紧不慢道:“何青,你以为你现说这个我与苏大人就会放了你?还是以为你说这个,我们对皇上忠心就会有所动摇?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皇上从未像你说这般残忍冷血!皇上确是早就猜疑于你,只是你山东根基太深,难以一下根除,所以皇上才会提前派了将来镇守山东!暗中查访!”
杨海朋着何青脸色一寸一寸地变青,铿锵有力道:“皇上确是爱民如子!可是皇上是大渊皇上,不是一个山东皇上!不是哪一个百姓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勤于朝政,无意中才发现了山东情形似乎是有些不对头,所以才会派了将前来。将来山东后日夜明查暗访。可是你太过狡猾!一时半刻竟是查不出蛛丝马迹,所以才会拖至现!”
苏谦接过话道:“直两个月前皇上才收了杨将军送过去消息,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皇上也深知你山东根基太深,一时难以撼动,又恐你会借机煽动百姓,反而会使山东大乱!皇上心思缜密,事长远,这才派了官前来。何青,现如今你明白了吧?”
何青惊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自认为自己猜中了皇上心思,却不想这原就是你自己心思太过龌龊!皇上岂会为了那一座金矿而视百姓性命如草芥?简直就是小人之心!”
苏谦说罢,自袖中掏出了一份名单甩进了牢内,“何青,这便是你所有同党名单!你且,官是否冤枉了一个!”
苏谦声音宏亮有力!目光如炬地向了牢内何青。
何青自地上捡起了那份名单,颤颤微微地完了,便有些沮丧道:“你们,你们果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半晌后,何青突然狂笑几声道:“那又如何?你们现所掌握证据,有几样是官直接参与了?啊?你们自己说!不错,这份名单上所有人都参与了金矿及拐掳幼童之事,可是这什么地方牵涉了官了?仅凭是几个人证词?物证呢?你们若是真有事就拿出物证来!”
苏谦眯了眼,物证?这话说好听!现去哪里弄物证?自他府中搜出来财物?他完全可以推自己夫人和孩子头上!而其它,所有证据都是出自那些下属之手,他完全可以予以否认!
杨海朋面上也是闪过了些许懊恼之色!这个何青太过狡猾!所有金银,他都是换成了银票存入了钱庄!而有关事宜,即便是需要签字,或者是印上印鉴!他用全都是他夫人名字!所有责任,他自然是都可以推他夫人头上!而他自己多就算是一个治家不严之罪!顶多就是丢了官位罢了!罪不致死!
何青二人脸色铁青,便知道自己说对了!随即仰天大笑道:“哈哈!天不绝我!我何青底什么时候,又什么地方参与了这开采金矿之事?仅凭着别人空口白话?哼!你们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放老夫出去吧!”
二人相视一眼,一时竟是拿他没了法子!
二人正恼怒间,便听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竟是大宝儿和无极陪着李康来了!
李康了牢前,向了牢内何青道:“何青,你真以为没有物证便治不了你罪?”
何青一来人,不解道:“苏二公子也来了?怎么?就凭你一个小孩子,也以为能让老夫伏法?”
何青是寝室直接就被人带走!带走他是杨海朋手下,都是一群兵丁!什么也不说,进门就直接抓人,是以,现,他还不知道李康身分,仍然以为他就是苏清次子苏信!
李康笑道:“大表哥,二表哥何时来了山东?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一出,何青便是一愣,遂向了一旁大宝儿。
只听大宝儿笑道:“康弟,你何必再故意逗他?直接告诉他不就完了?二弟如今正家中,承欢于祖父膝下呢。怎么会来山东?”
何青脸色,此时已是不能再用苍白来形容了!
何青脸色,此时已是白有些吓人了!就像是死人脸一样,灰白灰白!起来极为骇人!
何青倒退了数步,双眼瞪又圆又大,一脸不可置信地向了李康,“你,你是?你是太子殿下?”
李康笑着点点头道:“果然不愧是山东二品大员,竟然是如此速地便判断出了宫身分!不错!脑子还不算是太难使!”
何青听罢,竟是身子一软,直接就跌倒了地上草席上!
大宝儿有些鄙夷地了他一眼,“这胆子也太小了些吧?不就是知道了你身分吗?至于吗?”
此时苏谦和杨海朋已是明白了李康用意,心中暗暗赞赏!
这李康是何府地牢中被救出来!时,即便是没有物证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被杨将军从地牢中救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何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囚禁太子!囚禁一国之储君,那是什么罪?那是谋逆?那是诛九族大罪!所有何青九族之内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全都要人头落地!
而主犯何青,则是要被判凌迟之刑!依照大渊律例,谋逆,主谋三族之内人,都是要判以腰斩之刑!
何青只是这样想一想,便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狠!太狠了!
这太子殿下比之皇上是加地心狠冷血!
竟然是以何家九族千余口人性命相要挟!自己若是认了这山东所有罪行,那死便只是他何家嫡系之人!旁系也许会改判流放!
可是自己若是拒不认罪,那死就是何家九族!何家,因他一人之过,便要被灭族了!不止如此,就连死相,也是极为凄惨!腰斩?就是铡刀直接将人身体铡为上、下两断!铡刀铡下后,人并不会马上就死,而是仍有力气可以再爬行数米!甚至有人还能活上小半个时辰!这样刑罚,简直对于将死之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怎么样?何青,你可是想清楚了?是要何家数千条人命与你一块儿死?且死后连收尸之人都没有?还是直接认罪?或许宫可以做主,能让你死痛一些!”
何青面色死灰,嘴唇已是被吓成了灰白色!他哆嗦了几下,总算是勉强找回了自己声音,“臣认罪!罪臣知罪!还太子殿下开恩!”
说着,便跪伏地,痛哭不已!
李康笑着对苏谦和杨海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剩下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大表哥,咱们走吧。”
无极极为同情地了苏谦一眼,“公子要去江南了。你们就不必相送了,而且,公子并未打算公开他身分。”说后一句话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轻瞟了何青一眼。
“公子说山东吏治确是太过繁杂,苏大人后续任务,还是极为艰巨。希望他折回京城之后,能听山东传来好消息。”无极说完,也不待几人有所反应,便大步向外走出。
苏谦急道:“无极大人,一路上辛苦你了!好生保护公子!切莫再出意外!”
听完苏谦后这句话,无极竟是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地!
而牢中何青,则是身子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数日后,杨海朋按照搜地图中,找了那座金矿,里面救出了上百名孩童,个个儿都已是瘦不成人形了!
此事引起了朝中极大关注,皇上下旨册封白飞为八府巡按,代天出巡,钦赐尚方宝剑,以体察民情,整肃吏治!
一个月后,何青及其一干从犯,全部被皇上下旨处以极刑!自京中派出了苏伟二弟,苏睿,成为了山东任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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