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嫡女贤妻 >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宋府覆灭!
    阅读文登陆次日,早早儿,元熙和静依便了封城府衙。[四&库**siksh]97xs因是公开审理,衙门外已是围了不少人。

    二人落座后,便见欧阳夜端坐于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开始了!

    首先被传唤自然是原告张安氏,便是那张华母亲。也就是前日元熙和静依悄悄见过那位张夫人。

    张安氏又将昨日王府所说话,再说了一遍。

    外面人议论纷纷,大都是骂这个宋浩和宋夫人如何如何地狼心狗肺。当然了,声音骂极小,毕竟宋浩可还是封城副将,没人敢光明正大骂向他。

    而经过昨天这张安氏王府百官面前一闹,这宋浩声誉已是一落千丈!不过短短三四日,这宋浩先是经女儿失贞、再昨天被人告王府说他婚前与小姨子有私,设计毒害未婚妻,贪没未婚妻嫁妆。这宋浩昨晚一晚上没合眼,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会翻出了陈年旧帐?再说了,那事儿也跟自己没关系呀?自己也是成婚当日才知道嫡女换成了庶女,哪里就成了自己与小姨子勾结,害了未婚妻了?

    宋浩昨夜与宋夫人密谈了很久,可也是没有理出头绪来。这宋夫人何其聪明,当年成婚时,他也问过,可是她只是将所有一切都推了姐姐身上,说是当年她嫌弃宋浩官职太低,自己不愿意嫁,而岳丈无奈,才会让一个庶女替嫁,可是现来,一切都与宋夫人当年说不同呀!起码,这婚前未婚妻大病之事,只怕就与她脱不了干系!

    奈何昨晚无论宋浩怎么问,这宋夫人都是一口咬定了是张安氏嫉妒她现过好了,特意来陷害她!还一口咬定当年之事,确是张安氏悔婚先,自己才嫁过来。这让宋浩又没了主意!底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人,再怎么样,还是会偏信于她多一些。

    此时宋浩端坐大堂之上,眉心紧皱,心里多少也有些没底,毕竟他还不知道昨日这张安氏究竟是交出了一封什么样儿信,这信中内容又是否是牵涉了他?

    宋夫人则是坐了宋浩下首,她来倒是还算镇定,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早已是翻滚如潮了!昨日张安氏所言,虽然并非全部属实,可是一大部分却是真。自己当年下毒是真,谋害嫡母也是真!只是没想这个姐姐竟然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与宋浩一起做下。这样也好,既然牵涉了他自己,那么宋浩自然是会想法子,了结此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她相信凭借宋浩手段,处理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

    “张安氏,你刚才所言,可否属实?”欧阳夜问道。

    “回大人,民妇万不敢有半句谎言!还大人为民妇作主,为民妇死去母亲做主!为了被这对夫妻间接害死民妇丈夫做主呀!”张安氏说完,便地上磕起了头,而且还大哭不止!

    欧阳夜向宋浩夫妇道:“不知二位可有什么话要说?”

    宋浩轻哼一声,“哼!一派胡言!官从未做过,何话可讲?”

    宋夫人也是冷声道:“欧阳大人,这张安氏当年身为嫡女,是她自己悔婚,不想嫁给还只是一名营千总老爷,所以才由当时身为庶妹我代嫁了。不想,过了这么多年,她竟是如此地巅倒黑白,污蔑于我!还大人明查,还我夫妇一个清白!”

    这宋夫人话说倒是听起来还有些理直气壮!静依微挑了挑眉,不语,只是向了那欧阳夜。

    欧阳夜闻言,却是了元熙一眼,似是示一般。见元熙点了头,便坐直了身子,取出了一封信件,交由了府中师爷大声地念了出来!

    “母亲,女儿已顺利嫁入宋家,身分已是不比从前,女儿已是官夫人,夫君前途广阔,不日即将升迁。只是碍于女儿出身太低,不及嫡女尊贵。还望母亲早决断,为了女儿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为了夫君以后不被人耻笑娶了一名庶女为妻,还母亲早成为父亲正室。女儿静候佳音。”

    末了,这师爷又将上面写年月日念了出来,时间刚好吻合,正是十八年前!顿时堂上众人脸色纷呈,这信中话虽隐晦,可是却是透出了要自己生母解决掉嫡母意思!这可是忤逆大罪呀!

    这封信一念出来,宋夫人脸色立马就变了!不可能!自己当年确是写过一封类似信,可是那信件早已被母亲毁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而且还会落了张安氏手上?

    “这是假!定是这贱人找人代写,用以污蔑于我!”宋夫人‘蹭’地站起了身,用手指着张安氏骂道。

    “啪”!一声,只听一声清脆惊堂木响起声音!“宋夫人,肃静!这里是公堂,还宋夫人注意自己言行!”

    欧阳夜冷声说完,也不她,便问向了一旁师爷,“字迹可是核对过了。”

    “回大人,字迹已是核对过了。正是出自宋夫人之手。不过这封信上因是十八年前所写,字迹并没有现起来好,但仍是可以分辨出是出自一人之手。”

    欧阳夜点了点头,问道:“宋夫人,你有何话说?”

    宋夫人一脸气愤地向欧阳夜,“欧阳大人这是何意?何时就比对过字迹了?欧阳大人似乎没有给夫人要过手迹吧?”

    “官确是没有跟你要过,可是这张单子是你交给下人,命下人出去采买,上面还有宋夫人落款。这也是官派了衙役前往,才寻了回来。难不成这张纸不是宋夫人笔迹?”

    欧阳夜拿出一张纸,命人交给了宋夫人。

    “这确是我笔迹,不错!可是我当年并未写过这样一封信。许是她找别人模仿也是说不定。”宋夫人仍旧狡辩道。

    “宋夫人,找人模仿你笔迹?你可知道她要花多少银钱?可是这张安氏起来,已是一贫如洗了。若是有那份儿银钱,也是应该先把自己肚子填饱吧!”静依凉凉道。

    众人这才注意这张安氏面色蜡黄,身体瘦弱,一幅有气无力样子。这分明就是数日未曾好好进食样子!这样穷一个妇人,哪里来银子找人模仿宋夫人笔迹?

    “宋夫人,不是王妃偏帮于她。只是,场诸位都不是傻子。你说她找人模仿你笔迹?那她又从何处找来你手迹?你宋府高门大户,守卫森严,难不成她一介民妇能闯得进去?再者说了,就是这份手迹,刚才欧阳大人也说了,是命人抬出了封城府衙名号,才将这手迹寻了来。难不成,你以为这张安氏比咱们这封城府尹面子还要大?说话还要管用?”

    场人听完静依话,再度议论纷纷!皆是赞同和支持她说法!这些事,若是高门大户人办起来许是不难,可是让一名民妇去做,却是难如登天了。

    “王妃所言极是!只是她做不了,不代表别人做不了。说不定她背后是藏了什么人?这些又有谁知道呢?”宋浩不急不忙地说道。

    元熙则是眸子一片冰冷,这个宋浩还真是老狐狸!不动声色地便将事情给搅合了!他这样一说,摆明了就是指是有人指使这张安氏来封城诬告于他!这既是给欧阳夜施压,也是向张安氏施威!这是告诉张安氏,他宋浩不是傻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他主意!不可能自己什么也不出来?

    张安氏底是受过良好家教,再加上这些年确实也是恨毒了那宋夫人!只见她眼圈一红,再度呜咽道:“大人,民妇不过一介妇人,若真是认识那高门大户之人,如何就会落得这般田地?若真是有人指使民妇诬陷于他们,民妇岂会不知道要银子?民妇儿子又岂会现仍是卧病床,无钱医治?”

    说这里,这张安氏再次抹了把泪道:“大人,民妇不求别,只求大人能为民妇死去母亲报仇雪恨!只求那宋氏夫妇能将那嫁妆归还于民妇,民妇只是想为儿子治病而已!别无他求呀!”

    场听审人们听这张安氏哭诉,皆是感动不已!有甚至已是拿袖子轻轻地抹起了泪儿。

    “太可怜了!堂堂一个嫡女,竟是被自己庶妹逼迫至此!”

    “就是!就算不是真,可是你们瞧瞧,一个是高高上官夫人,穿着绫罗绸缎!可是亲姐姐却是如此地落魄,连丈夫得了病求门上都不管,眼睁睁让人着病死!”

    “可怜哪!要不是现儿子也生了病,如何会想出这样法子来?底是民告官,得冒了多大风险哪?”

    “是呀!瞧瞧这张安氏,哪里像是这宋夫人亲姐姐,连她府上丫环都不如哪!”

    听着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声音,静依唇畔微扬!她要就是这个效果!先不说你底是做没做,可是亲姐妹却是差了天和地!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除非是你这做妹妹不管自己亲姐姐生死,否则,还能是何理由?

    果然,宋夫人脸色已是很难了。97xs她确是疏忽大意了!她张安氏,再自己,确是让人浮想联翩,自己这个对长姐不敬罪名,定是跑不掉了!对长姐不敬,虽不至于让她定罪,可已是说明了她人品问题,恐怕将成为这封城笑柄了!

    宋浩脸也是黑跟炭似,怒瞪了夫人一眼,向那跪地上张安氏,再听听旁人议论,真是恨不得直接挥袖走人!可是自己现是被告,而且还当着王爷面儿,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失礼,再让人捉了错处!

    静依作势也拿帕子眼角轻拭了拭,有些哽咽道:“宋夫人,撇开她状告你事不谈,就单说她丈夫病重,来寻上门来,你却为何要命人将她打了出去哪?好歹也是你亲姐姐呀!你,唉,如何下得去手?”

    静依话无疑是将现场众人情绪给调动了高!衙外百姓们,早已是对这宋夫人不满了!有胆子大些甚至已经外面叫骂道:“连亲姐姐都敢打,这种对长姐不敬,谋害嫡母人,就该乱棍打死!”

    “对!让她沉塘!”人群中也有人开始附和了起来。这场面一时有些要失控了!

    欧阳夜一,这宋夫人是犯了众怒了!猛拍了惊堂木一下,“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人群中安静了下来,而宋夫人早已是被刚才情形给吓了个半死,那脸煞白煞白,脸上粉妆都是遮不住她脸色了。

    宋浩此时心思急转,这夫人极有可能是脱不了身了,还好现没有直指他与夫人共同对付安府主母证据,否则,只怕是他也是性命不保了!

    “大人,仅凭一封信,岂能为证?”

    “宋夫人言之有理,昨日,官已马加鞭派人前往安谷县了,开棺验尸!今日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宋夫人放心,官为了公证,已经了岳相亲自前往,同行,还有王府长史以及我封城府衙仵作和捕!”

    欧阳夜这番话,是让宋夫人彻底死了心!也是彻底地崩溃了!只觉得头一懵,整个便昏厥了过去!

    欧阳夜早有准备,了大夫给宋夫人施了针,那宋夫人悠悠转醒。只是醒过来宋夫人,此时却是极度后悔,甚至恨不能想着再晕过去!欧阳夜见她神情如此心虚,便知那安府主母,定是由她所害!

    而宋夫人此时即使是坐着,旁边也还是有嬷嬷扶着,否则,只怕是要滑了地上去了。

    静依她如此,便知道这一局赌对了!来嘛,她们也只是猜测这张安氏生母极有可能是被这宋夫人及其生母害死,现来,应是不差了!而且就算是不是她害,他们也早已是想好了法子,给她强加上这个罪名,现来,倒是不用了。

    宋夫人此时心内是悔恨莫及,悔当初为何没有将这张安氏一时给下手除了去!不错,这张安氏生母,确是她与母亲联手下毒害死。现官府竟然要开棺验尸!宋夫人苦笑了一下,来,自己这一次真是劫难逃了。

    她转头与宋浩对视一眼。宋浩眼中有吃惊,有厌恶,还有警告!不错,就是警告之意!这宋夫人何等聪明,一转念,便想了自己所生一子一女,若是此事牵扯了宋浩,那么她一双儿女也就真完了!现唯一出路,便是自己趁现将所有罪责都揽下来,好保住宋府,保住老爷官位,也保住自己一双儿女。

    宋夫人定了定心神,心中将事情轻生过了一遍,已是有了计较。

    但见她转身堂前,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跪道:“启禀大人,罪妇承认这张安氏所有控告。一切事情都是罪妇自己做,我嫡母,也是我命人下毒暗害!与他人无干!”

    静依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宋安氏,你现认罪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果然,欧阳夜也是正色道:“宋安氏既已认罪,来人,将罪妇头上珠钗撤去!”

    静依静静地着衙役将那宋安氏头上珠钗全部撤去,着她披散着头发,狼狈至极!静依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若是犯了罪,一旦触动了刑法,那么这撤去珠钗便是第一步了!就算是皇后若是犯了大错,被皇上废弃,则是要当场撤去凤冠!这凤冠、珠钗古代女子身上那是一种身分象征!现,来,这宋安氏,已经是彻底地被宋浩废弃了!是要让宋安氏担下所有罪责,而他自己则是与此案无关了!

    来嘛,此事原也是与宋浩无关,只不过,当年他亲眼见自己妻子命人将张安氏打了出去,这样男子,岂会是无辜?就算是他没有参与此事,可是明知自己妻子是占了其姐姐嫁妆,却是花得心安理得,而且还丝毫不念及自己占了她便宜?这样男子,他们岂会如此轻易地饶过?

    张安氏此时也是有些吃惊地向了宋安氏,这个自己唯一庶妹!她没想,这个宋安氏竟然是真谋害了自己母亲!这样心如蛇蝎女子,怎么会是自己亲妹妹?

    张安氏又转头向平王妃方向了一眼,见平王妃正静静地着自己。心中一惊,顿时低下了头来!这个平王妃小小年纪,是如何得知自己母亲竟是死了这恶妇之手?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是现才知道是自己同父异同妹妹害死了自己母亲!

    那日,平王与平王妃一同了自己家中,将事情对她一说,她起初是想着能得两位贵人庇佑,儿子来年还是有可能参加科举。可是没想,这平王妃竟是将事情料得如此准!

    张安氏着跪前面宋安氏,心中怒火中烧,像是魔怔了一般,冲向了那宋安氏,她头上撕扯着,口里还叫喊道:“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杀了我亲生母亲!她是你嫡母呀!自小大,她何时亏欠过你,你竟是这般狠心!你这毒妇!贱人!你还我母亲命来!”

    众人一时没想,这张安氏会如此冲动,有此一举!

    而衙外百姓们则是喊道:“打她!毒妇!这样毒妇就该五马分尸!”

    “这样毒妇该凌迟处死!简直是丢了我们女人脸!”

    人群中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欧阳夜外面群情激愤,连拍了两下惊堂木,才将外面百姓们给镇住了!可是那张安氏仍像是疯了一样,撕打着那宋安氏!

    “还不上前将人拉开!”欧阳夜命道。

    几位衙役上前,将张安氏拉了开来,那张安氏手中竟是硬生生地扯下了宋安氏头上一缕头发!那宋安氏疼得早已是掉下泪来!只见她头顶上竟是有铜钱大小一处地方,露出了头皮!那头皮上还有点点血渍!

    而宋安氏脸上,此时才叫精彩!用鼻青脸肿还形容她一点儿也不为过!

    欧阳夜还想着再审,可是那边儿张安氏早已是哭上气不接下气,竟是一个没缓过来,晕了过去。

    静依见此,了元熙一眼,元熙会意,朗声道:“欧阳府尹,此案,便先审这里吧。王这张安氏,似是一时有些受不了这刺激。可怜她命运竟是如此凄苦!明明是嫡女,却是婚前日,被人下毒谋害,夺了未婚夫,夺了嫁妆!自己母亲又是被庶女谋害,使自己竟是回不得娘家了!唉!”

    欧阳夜见此,命道:“将犯妇宋安氏收押!待安谷县仵作回来,再行定罪!”

    宋安氏狼狈不堪地被人带了下去!而张安氏也被欧阳夜命人将其送回去了。

    静依坐马车上,想着今日那宋安氏狼狈样子,轻叹了一声,“有些人也真是奇怪!竟是真以为这天下便没有公道了吗?”

    “似这种蠢人,天下只怕是不少呢。”

    静依点点头,“是呀!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候府白姨娘,还有那个苏静微。自作聪明地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出她们诡计。一招接一招地想着对付我和母亲。不成想,现竟是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凄惨?那个苏贵人,现似乎是混不错呢?”

    “不错?哼!爬越高,摔越惨!像她这样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

    元熙将她轻揽入怀,“依依,你是如何猜这个宋安氏害了她嫡母?”

    “这有何难?她嫁给了一名六品营千总,总要想着要让丈夫升迁,自己才有好日子过!可是她自己庶女身分,却是让她自己觉得处处低了别人一等!所以,定会想法子,让自己身分变为嫡女。这样,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扬眉吐气了!身为庶女,像她这样心计深沉女子,大概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如此倒也不错,省得咱们后面动作了。”元熙了一眼静依俏脸,笑道:“怎么?那宋安氏被收押了,你也没有很高兴哪?”

    静依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宋浩下场,我心里才会轻松下来。97xs这个男人,着实不简单呢。”

    元熙轻轻地笑了笑,“不急!迟今晚,便是他死期了!”

    “今晚?”

    元熙点点头,“这火候差不多了。今日这欧阳夜公审宋安氏一案,不出晌午,定会传遍整个封城了。流言这种东西,是可怕了!无需咱们人再做什么手脚。那善心百姓们,便会替咱们铺平了路!”

    “倒也是!今日怕是这宋浩人生当中为灰暗一天了。他那些心腹们,想必也是对他不再那样死心榻地了。”

    “嗯,彭江达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他昨儿下午来见过我了,表明了自己态度。不会站宋浩那边儿。”

    “你觉得彭江达话可信?”

    元熙点点头,“应该是可信。这个彭江达与宋浩不同,为人耿直,有时也有些愚忠!不过昨日经过那张安氏一闹,他也是明白了,知道我定是会对宋浩下手,所以,便来找我表明心迹!”

    “如此好。毕竟,若是这宋府也倒了,那封城四大家族,便只剩下欧阳和彭家了。”静依淡淡道。

    “放心,四大家族还会,只不过是换了姓氏而已!”元熙笑道。

    静依轻摇了摇头,叹道:“如今这封城若是再除去了这宋浩这颗毒瘤,这封城才能算是真正太平了。咱们才能真有机会放开手脚,大展鸿图呢。”

    “我已经命人暗中盯住了他几名心腹,今晚一旦出现异动,立时格杀!我已经忍耐够久了,不想再忍了!”

    “那晋王与宋浩信件你都拦截了,可发现了什么异常?比如说可有提晋王为何派宋浩守着这封城?又为何想着要将你驱逐出封城,可是一计未成,却又为何想着要拉拢你了?”

    元熙摇了摇头,“这些信件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消息。大部分,咱们都已经知道了。”

    “元熙,我有个大胆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元熙一挑眉,那黑白分明眸子中闪过一抹光亮,“依依又有了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静依淡淡一笑,“元熙,我初封城,便去了华阳山。这华阳山是我大渊大一处山脉,多处山峰皆是地势险峻,我去过几个山峰,过那里地势。元熙,你说,若是有一支精兵藏了华阳山中,会如何?”

    元熙一愣,再是一惊!

    “依依,你说可有根据?”

    静依嘟了嘟嘴,“我只是以前一上过。曾经有人深山中练兵,极为隐秘!而华阳山地势险峻,且起伏连绵!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元熙瞪大了眼睛将静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半晌才道:“依依,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太聪明了!仅凭此,你就敢作出如此大胆判断!着实是让我刮目相!”

    静依闻言,却是一惊,“这么说,我猜是真了?”

    元熙笑着点了点头,“你猜不错。这华阳山中确是藏了一股精兵!而且人数还不少,约有五千左右。”

    “五千?”静依惊呼道。

    “你是如何得知?又是何时得知?”

    元熙眼神复杂地了静依一眼,“依依,这个消息,我来封城之前,便收了。”

    “什么?”静依惊得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向元熙,“那你之前为何不说?”

    元熙用手轻拍了拍静依小手,又对她笑了笑,才道:“依依,我不想将你扯进这皇位争夺战中来。只是,现来,只怕是不可能了。”

    元熙苦笑了一声,道:“依依,我说了,你别生气!”

    静依点了点头。

    元熙这才缓缓道:“我来之前,华阳山内藏有一股精兵消息,是你父亲平南候告诉我。”

    “父亲?”

    元熙轻握了她手道:“依依,其实,你父亲身为兵部尚,他势力又岂是仅限于京城?你别忘了,他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他人探听了这个消息,他便一直暗中追查,想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私兵!可是一直是无果。如你所说,这华阳山太大了。而且这山里面丛林茂密,地势险峻,哪里是那般容易就能查得?”

    元熙轻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你父亲我们大婚后,回门时,将我叫了房,告诉了我这一消息。并且让我定要千万小心,务必查出这股精兵背后主子究竟是谁?我来封城后,这里势力似是明王势大,可是真正掌控封城兵权,却是以前这封城总兵,现副将宋浩!我原以为这股私兵极有可能是明王。可是后来,我屡次探查,却是发现宋浩似是与这股私兵有着联系。所以我才大着胆子,一举先拿下了左山大营,这白石是否会有所动作!我虽然当时命人将白府围了个严实,可是仍是留了一处破绽暗处,若是那精兵人,应该是可以进去送信给白石。可是没有!”

    “所以,我断定这白石不可能是这股精兵主子,换言之,这股精兵,不是明王。那么就只剩下宋浩了。后来,我派人暗中彻查,才得知这宋浩竟是晋王人。那么,这山中那股精兵,应该就是晋王了!”

    “天哪!这晋王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养私兵!这可是谋逆大罪!”静依惊呼道。

    “谋逆?可若是晋王顺利上位了呢?那这股精兵,便是他为有力亲兵了!”

    静依摇了摇头,似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元熙轻轻地用手捧了她脸道:“依依,这件事,之所以瞒着你,也是你父亲意思。他一心想着让你过无忧无虑生活,不想你搅这场争夺战中来。万一,我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杀了。你不过是一个女子,又对我事情毫不知情,这样你,才是有可能是安全。”

    “安全?怎么可能?你若是真出了事,我如何还能平安?他们又岂会放过我?”静依有些激动道:“元熙,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妻子,你王妃!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平安地活这个世上?”

    元熙她神情有些激动,脸色也有些微红,忙安抚道:“依依,你别激动!我知道我以前想法不对,是我错了。咱们是一体。无论是乐,还是痛苦,都是要一起承担。依依,现我懂了,也明白了。所以,这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静依却是摇摇头,有些气闷道:“若是我没有猜出这个呢?你还会告诉我吗?”

    “会!我来就是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再告诉你。免你担心。可是不想你竟是如此聪明,早已是猜了。”

    静依别过头去,眼眶一红,眼里已是漾起了一层水雾,她轻吸了吸鼻子,“等尘埃落定?你还不是就是想着瞒着我来着?”

    “依依。”元熙试着伸手去抱她,却是被她一扭身,拒绝了。

    “依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生气我瞒了你。可我也只是为了你安全考虑。我不想你出事!依依。”元熙急道。

    “是呀!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却是像个傻子一样,还每天猜来猜去!”

    元熙急了,静依刚才说话时,已是有了浓浓鼻音,可能是哭了!可是偏偏她转过了头去!元熙不见她样子,急得不行!手上只好用上了内力,一个轻转,将静依身子便扳了过来!

    果然,静依脸上已是挂上了两串泪珠,那长长睫毛忽扇忽扇地,似是告诉他,她有多么委屈,多么生气!

    元熙着这样静依心疼不已!他们相识七载,唯有七年前她得知余氏真实身分时,扑他怀里大哭一声,自那以后,便再未见过她哭,现又心爱之人落了泪,只觉得自己心被人狠狠地揪了起来,是说不出痛!

    元熙将她紧紧地揽怀里,轻哄道:“依依,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这样!你现这个样子,我了难受。依依!”

    静依先是想着挣脱开他,却是没法子,后来索性不挣了,反而是将头埋了他怀里嘤嘤地哭出了声,“元熙,你知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你!不止是你担心我安全,我也会担心你!你总是这样,想着不声不响把事情都安排好。可你是非考虑过我感受?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你事毫无所知!若是其它政务上事也便罢了!可是偏偏却是关系你安危事!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静依哭诉着,还用自己小拳头元熙肩膀上轻捶着!似是发泄她自己心中不满!

    元熙也不动,任由她捶打着,“依依,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回去后,罚我面壁思过,好不好?”

    静依不理他,仍是将头埋他胸前,只是听声音,似是哭没刚才那般厉害了。

    元熙轻轻地松开她,两只手托起了她挂满泪痕小脸儿!长有薄茧手轻轻地将她脸上泪擦了擦,着她梨花带雨模样,终是一个没忍住,向她那樱红嘴唇吻了过去!

    静依猛地被吻住了,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元熙用舌尖轻撬开了她贝齿,与她唇舌纠缠着,嬉戏着。静依与元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她被元熙引导着,也是探出了舌头,与元熙狠狠地纠缠着。

    元熙感觉静依回应,心内是热血澎湃!他们亲过那么多次,这是静依第一次试着回应他,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元熙手轻轻地静依后背上摸娑着,静依只觉得他大掌所之处,肌肤上传来一阵滚烫之感!

    这一吻,静依只觉得天眩地转,仿若万物倾塌,仿若经历了轮回一般,让她有些眩晕、有些迷离!她手小手抵了元熙胸膛前,感受他身上传来温度,才觉得自己是真活着。

    一吻作罢,元熙低头着被自己吻有些迷糊静依,笑道:“依依,真希望你些长大!”

    静依听罢,脸红似火,却是像是想起来自己还生气一般,嗔怪了他一眼,“我还生气!你回去以后,要面壁思过!不许进我房间!”

    元熙脸一垮,“依依,咱们换个方式认错好不好?不如,罚我明天为你穿衣,为你挽发?明天早膳,也罚我来喂你,如何?”

    静依垂了头,轻道:“不如何!你还没说,今天准备如何动手?还有那些精兵怎么办?”

    “精兵呀?”元熙喃喃道:“你说若是将他们都杀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什么意思?”静依抬头道:“难道你还想用他们?你可别忘了他们是晋王精兵!”

    元熙笑着摇了摇头,“我刚才说是他们背后主子是晋王,可不代表,他们明面儿上主子也是晋王哪?”

    “你是说,你已经想法子将那精兵首领给收服了?”

    “这件事,回头再说。咱们现要紧是赶回府,无伤他们安排如何了?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再见那个宋浩了!”

    马车了平王府,二人携手进了府,直奔房。

    刚进房,初一便来报,说是夏和回来了,正外面候着,要见主子呢。

    元熙笑道:“让他进来吧。”说完,便转头对静依有些酸酸道:“你心心念念相见财神爷来了!”

    静依白了他一眼,却是不语。见一名身穿青袍年轻男子进来,单膝跪地道:“属下夏和给王爷、王妃安。”

    “起来吧。不必拘礼,坐吧。”元熙淡淡道,“王吩咐事情如何了?”

    “回王爷,已是安排差不多了。过了年,便都要忙起来了。”

    元熙点了点头,“依依,以后若是缺钱用了,直接找他便是!他是我财神呢。”

    静依笑道:“夏先生,常听元熙念叨你,今日一见,您果然是一表人才,与众不同!”

    “王妃过奖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王妃管吩咐。”

    几人屋中说了一些关于次年所需树苗、种子等问题后,夏和便退下了。

    “依依,时候不早了。可饿了?”

    静依摇摇头,“不饿。也不知道无伤他们安排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便见屋内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那无伤!无伤突然出现,将静依吓了一跳!还真是不经念呢!

    “启禀主子,已经安排妥了。”

    “嗯。右山大营那边儿也都安排好了?”

    “回主子,安排好了。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了。”

    元熙了静依,“咱们就傍晚时动手吧。你说呢?”

    “这是政务,你自己决定吧。还有,小心别伤及了无辜。”

    元熙点点头,“吩咐下去,晚饭前行动!”

    无伤应声退下。

    静依笑问道:“元熙,你还没告诉我,那股精兵首领,究竟是谁呢?”

    元熙干笑了两声,道:“你呀!罢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人便是似毫无心计齐大力!”

    “齐大力?可是那飞虎营统领?”

    “正是此人。此人似毫无心计,其实也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来他主子就不是这封城中任何一个,而是京城晋王!”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收服他?会不会是他奸计?”

    元熙摇摇头,“这齐大力之事,其实也很简单。他老母年近七十。一人养京城郊外,身边只有两名婆子伺候。这齐大力,已是多年没有回过京城了,自然也就没有见过他老母了。这齐大力,为人极重孝道。为了报答晋王知遇之恩,他才来了封城,为晋王暗中操练这支精兵。可是他母亲只得他一子,再无子女。他只身这封城,不能母亲身边孝,自责不已呀。”

    “等等,你意思是说,这晋王将齐大力母亲给软禁了京城吧。就是怕这个齐大力对他不忠?”

    元熙点点头,“齐大力多次向晋王去信要求将老母接过来奉养,可是晋王不允,近一次,甚至是信中严厉斥责了他!甚至是派了不少暗探,监视着齐大力老宅。”

    “你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齐大力了?”

    元熙一挑眉,“这齐大力远封城,如何能得知京城之事?我不过是让初一安排人找了个机会,不小心将齐大力母亲京城生活说与了他听罢了!我可是实话实说,没让人添油加醋!”

    静依轻轻一笑,“你还真是!这样法子也想出来!这才只是开始吧?”

    元熙邪邪一笑,“自然!我又刻意命人装扮成晋王人,躲过晋王耳目,羞辱了老太太几句。然后老太太写了家,通过我人,躲过了晋王耳目送了齐大力手上。这齐大力一老母家,登时便热泪盈眶呀!”

    “然后,你又暗中给齐大力施压,另一边,却是派人将齐大力母亲给接了出来?”

    “聪明!”元熙说着,用食指轻刮了下静依鼻子,“不过,我可没那么简单地接出她来。而是让她受了些晋王耳目罪,不过并无大碍。”

    “你呀!真是坏!这样那齐老夫人见齐大力后,定然会是说了那晋王坏话吧?”

    元熙笑笑不语,“走吧。我饿了,咱们去用膳!”

    说完,二人便去了文华院东暖阁用午膳。

    用罢膳,元熙陪着静依了东暖阁偏厅榻上歇息,“睡会儿吧。晚上可能要折腾晚些,咱们现要养足精神,才能对付那宋浩!”

    “嗯,虽然咱们安排已是极为周全了,可是总要防着他带出来右山大营!毕竟是他一手扶植起来。”

    元熙点点头,“放心吧,一切有我。好好睡一觉吧!”

    静依会心一笑,躺了元熙怀里,小脸儿元熙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姿势,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元熙静依睡熟了,眼中露出极为宠溺眼神。轻闭了眼,不一会儿,便传出了他均匀地呼吸声。

    晚饭前,静依有些紧张地东暖阁走来走去。

    “王妃,您先用晚膳吧。王爷不是说了,不用等他。”司画道。

    静依摇摇头,“我吃不下。”说完,又向外面了一眼,道:“司画,叫上司琴,陪我前厅等消息。”

    说完,便急着出了东暖阁,而身后海棠叫道:“王妃,您斗篷!”

    说完,海棠便拿了斗篷,追了出来。小跑了几步,才终于追上了静依,给她披上了,还不待她给系好,静依便推开了她,急步向前厅奔去。

    不多时,王府侍卫便传回了消息,说是左山大营和右山大营统领竟然是收了宋浩密令,全营开拔了封城城外。而王爷已是岳相等人陪同下,去了城楼!

    静依闻言,脸上忧虑之色甚!也不知道这左山大营和右山大营人一碰面,会不会打起来?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又有消息传回,说是王爷过了那调令上确是印了那宋浩印!而王爷则是城楼上明示道,自己从未同意过宋浩调兵。宋浩此举,为私自调动兵马,是为谋逆!

    静依听了,急问道:“那两大兵营人马有何反应?”

    “回王妃,左山大营那边儿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右山大营似乎是有了内乱了。”

    静依双眉紧蹙,这个结果,她与元熙都想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右山大营重洗牌,倒是也还算是对他们有利!

    “那宋府那边儿呢?”

    “回王妃,王爷早已下令,命王府侍卫营将整个宋府都围了。”

    静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宋浩可府中?”

    “回王妃,!”

    “再去探,尤其是城门那边!”静依吩咐道。

    侍卫退下后,静依双将里里外外可能发生状况都想了一遍。思虑再三,觉得没有什么遗露了,才坐下,喝了几口茶。

    宋府

    宋浩手提宝剑,向来人,不屑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想取我宋浩人头?”

    初一却是也不他,侧身一立,便见他身后走进来了一名锦衣华服,俊美无双年轻男子,可不正是平王元熙!

    “王爷?不知王爷这是何意?”宋浩不解道。

    “宋浩,事已至此,何必再作戏呢?你不累么?”

    宋浩眼神一紧,面上表情阴晴不定!“王爷,这是有人蓄意陷害老臣!还王爷明查!”

    元熙却是不他,只是将手中一张薄纸扔向了他,“你自己吧!这调令上印,可是你?你再仔细,可是有假?”

    宋浩接过那信函一,大惊!这信上印确是他,并无虚假!这,这怎么可能?宋浩惊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怎么可能?这,王爷!这印虽是真,可是臣确没有下过这张调令呀!”

    “事实俱!宋浩,你伏法吧。”

    宋浩闻言,着眼前这个俊美不似真人年轻王爷,突然冷笑数声道:“平王!李赫!你当真是好深心思!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都是你布局吧?”

    元熙笑笑,一挥手,这屋内便只余他二人,门口外面,站了初一。

    “宋大人果然聪明,明白还不晚!”

    “哼!李赫,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制住?你不会真以为我就这点儿事了吧?”

    “宋大人这是拖延时间?”

    “怎么?你怕了?”宋浩鄙夷道。

    “呵呵!”元熙轻笑了两声,“宋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华阳山事?你还想指望他们来救你?”说这儿,宋浩脸色变了变,他没想,这平王竟然是真知道了这封城秘密!

    元熙满意地着变了脸色宋浩一眼,微摇了摇头道:“刚才还说你聪明,现又是蠢笨了不少!你以为你家女儿宋娇、你妻子宋安氏事,是谁做?”

    “这都是你设计?”

    元熙冷哼一声,“王不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罢了!那些个事儿,不过是为了搅乱你视线,让你心神不宁,顾不得其它罢了!你不会真以为,王会那么天真,只用一张张安氏状纸,便取了你性命吧?”

    宋浩此时瞪大了双眼,似是不信一般,着元熙,“想不!呵呵,想不!你平王李赫,原来是深藏不露!你既然知道了那华阳山事,为何不早些处置了我?”

    此时宋浩心中还是存有一丝侥幸,毕竟刚才元熙只是说华阳山之事,而不是说那股私兵之事!这可是大大不同!说不定,这元熙已只是隐隐得了消息,尚不确定,故意来此诈他!

    “宋浩,王初至封城,原想着与你们和平共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屡次打王主意!前些日子难民闹事事,也是你安排吧?见此计不成,又想着利用你女儿美色来左右王吗?”

    宋浩苦笑了一声,“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装聋作哑而已!”

    “王若是不装,如何有时间和精力去寻那五千私兵呢?”

    元熙轻飘飘地扔过来这样一句话,宋浩登时就傻了!他知道!他竟然真知道了!

    宋浩跌坐椅子上,他知道了那股私兵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道力量已经没有了!许是被他灭了,许是被他收服了!自己再无什么保命符可用了!

    宋浩呆呆了笑了几声后,笑声突然变大!甚至便成了狂笑!

    元熙就只是眯着眼,静静地着他,宋浩这封城经营了十几年,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他都是经营有声有色。那股精兵是三年前才招募完毕,开始训练,现,正是有所小成,却不想,竟是眨眼间便没了!这种挫败感,只怕是彻底将宋浩击溃了!

    “平王,不愧是北疆征战了七年平王!老夫佩服!只是,老夫封城经营十余年,与白石那老狐狸暗斗了十几年,却是想不竟是栽了一个愣头小子手上!”

    那宋浩眼神变得有些涣散,似是想着自己这十余年封城作为,“当白府被围时,我还以为,是借着你手,除了这明王封城一只爪牙,却没想,呵呵!真正蠢那个人是我!”

    宋浩又摇了摇头,向元熙道:“李赫,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岳正阳也是你人吧?”

    元熙却只是淡淡一笑,不语!

    宋浩愣了愣,又道;“怎么?我这个将死之人,临死前,连个真相都不能知道吗?”

    元熙唇角扬起,那就俊美脸上顿时似是开放了一朵莲花一般,让人了只觉得光华万千,风光霁月,仿佛是对其不敬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般!

    宋浩着此时元熙,明明是略显瘦弱身躯,里面却像是贯注了无力量一般!而他脸上那股不经意笑,那无风华,让他了明明觉得有些诡异,却又感觉像是谪仙一般,让人想要膜拜!

    少顷,元熙笑意渐渐散去,“宋浩,你还真是忠心呢,怎么?临死前,还想着为你主子再做份儿贡献?”

    宋浩眼神一暗,“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熙不语,只是眼皮轻抬,眼睛向上了一眼!只是这一个微不可见动作,却是让宋浩惊得不轻!

    “呵呵!”宋浩再度苦笑,脸上神情灰败不已!不过是片刻之间,竟是仿佛衰老了十几岁一般!那眼角皱纹,一颤一颤地,仿佛是自我嘲笑一般!

    “想不,你李赫势力,竟是强大至此了吗?来,京城中晋王和明王都是小瞧了你!只怕你才是他们那个大对手!呵呵!李赫,你竟能如此隐忍!京城一直隐忍不发,只是为了速离开京城,想要发展和巩固自己势力吧?”

    元熙笑着他,不语。只是轻抬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便见屋内多了一名暗卫!那暗卫浑身裹黑暗之中,只露两只眼睛能出他存!

    “主子有何吩咐?”那名暗卫对着元熙单膝跪地道。

    “宋浩,你都了?你身边人,早已被王给换掉了。不止是他们,就连你与晋王通信,也都是出自王之手。”

    “原来,你,你竟是早早地便布好了这个局!哈哈!主子,属下败这样一个人手里,不觉惭愧,只是再不能为主子分忧了。”宋浩冲着京城方向拱了拱手,悲凉道。

    “宋浩,你是自己动手?还是王命人动手?”

    宋浩悲凉一笑,捧起了手中宝剑!再不说话,眼神突然一紧,心一狠,只听一声闷哼!然后,便是铁物落地'咣当‘一声!再片刻,便是重物落地声音!

    暗卫上前,试过,“主子,宋浩已经气绝!”

    “初一,砍下他头颅,悬挂右山大营。”门外初一推门而入,眼睛眨也不眨地便挥刀砍下了宋浩头颅,大步走了出去。

    元熙走至宋府大门口,回头了一眼高悬'宋府’二字,眼神冰冷、狠戾!“一个不留!”说完,转身上马,直奔平王府了!

    静依府中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功夫,这段时间,府外一直是没有消息传来,静依再度将心提了嗓子眼儿。

    正想着命人再去打探,便听见有人大声道:“王爷回来了!”

    “元熙!”静依紧跑了两步,院子中紧紧地抱住了元熙腰,“元熙,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依依,没事!我这不是好好?”

    “如何了?”

    元熙眼睛一眯,将头轻抵她肩上,似是累极!轻道:“宋府,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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