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嫡女贤妻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及笄之礼!
    时光如梭,一晃便已是要两个月了。

    平南候府人几乎是全都来了。只除了苏清和崔茜茜。崔茜茜是要来,可是来之前,才发现已经有了身孕,不宜再舟车劳顿了。而顾氏便让苏清留了下来,照顾崔茜茜。

    “母亲,这是什么?”静依指着面前许多托盘道。

    顾氏笑道:“这些是为三加准备。这三加是指钗冠。正式大袖长裙礼服,佩绶等饰物。衣服摆放都是有规矩,要按顺序分别叠好、衣领朝东,由北向南依次置于席上,席置于场地东侧;要加发饰,由有司捧盘里,立于场地西侧,面朝南,从东西排开,依次是:发笄、发簪、钗笄。”

    静依不待顾氏说完,便用手轻扶了额头道:“母亲,不就是过个生辰吗?怎么就这般麻烦了?”

    “这可不是普通生辰,这是你十五岁生辰!要是以前行及笄礼,都是上巳时候,可是后来咱们大渊开国后,便将这上巳举行成人礼规矩给改了。将男子及冠礼和女子及笄礼,都改成了各自生辰。”

    “也太过繁琐了些!这岂不是要折腾我一整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懒散了?我就是这平王将你宠不像样子了!哪有女儿家嫌弃自己及笄礼太过隆重?真是个没规矩!”顾氏有些责备道。

    静依嘟了嘟嘴,“知道了。女儿这不是也就您面前唠叨几句吗?对了,为何还要准备这颜色不一衣服?不会是让女儿一天穿三套吧?”

    “这是三次加笄服饰,你可别小它们!这可是分别有着不同蕴义,象征着女孩子成长过程!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天真烂漫;色浅而素雅襦裙,代表着豆蔻少女纯真;端庄深衣,是公认能体现咱们女子之美服饰,象征着花季少女明丽;后隆重大袖礼衣则是衬托出了你成人后要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天哪!太麻烦了些吧!”

    “麻烦什么?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样隆重及笄礼!特别是你还得了皇上亲赐,命礼部来亲自操办!你也不想想这是多大荣宠?现这京城里头有几个及笄礼,是经了礼部操办?还不是因为你是她册封平安郡主,又嫁与了平王为妻?”

    “母亲,我都已经嫁为人妻了!这些礼仪便不能免了吗?”

    顾氏脸一沉!“这是什么话?你虽行了拜堂礼,成为了平王妃,可是若是不行这及笄礼,你便不能与王爷行周公之礼!这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笑话!”

    静依闻言,眼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跳跃了一下,“元熙及冠礼,似乎是很简单,很寒酸呢!”

    顾氏一愣,用手拉了她道:“他是皇子,及冠礼怎么会寒酸?不过当时,他似乎是北疆!好像皇上当时也是派了礼部人过去呢。”说这里,顾氏冲着静依嗔道:“你这孩子!你又没有见他及冠礼,如何便知道寒酸了呢?”

    静依摇摇头,“他向来不受宠,皇上又不重视他,我便是自己猜想罢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再有两日便是你及笄礼了!母亲还有不少东西要准备呢。虽然是礼部着手操办,可是好些个东西,还是要由咱们主人家亲自过目。”

    静依叹了口气道:“母亲,女儿可是累极了!要不,女儿就不陪着您去了?”

    顾氏静依脸上确是有着一丝疲惫之色,也不再勉强,“罢了!你既是累极,那便先歇息去吧!待会儿母亲忙完了,再过来你。”

    “是!谢谢母亲了。”

    顾氏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自打她们一行人来了封城,一开始还觉得王爷对自己女儿不错,算得上是宠爱了!可是日子久了,才知道,这王爷对静依,那可分明就是宠溺呀!简直就是要宠天上去了!

    顾氏想昨儿静依随口说了一句太累,嫌及笄礼太麻烦,这王爷竟真便问能不能缩减仪程,免得静依太累!

    顾氏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想着这静依能嫁给王爷,还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幸福吧!至于王爷对她宠爱可不是假!而且王爷静依眼神,似乎是极其温柔,却又是极其霸道!就连苏明这个哥哥想要和静依说几句话,他似乎是都想着要防着!

    正想着,便有礼部官员过来示这及笄礼十七道仪程是否是仍然顺序举行?顾氏一愣,问明白了才知道,原来王爷竟然是亲自找了礼部司礼官,是否能够缩减一下仪程。

    这顾氏听了当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了!没想王爷竟是真找了司礼官来说这事儿?顾氏想了想,便道:“仪程不必缩减,这样,量地将时间安排紧凑一些就是了。”

    “是!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这边儿紧锣密鼓地张罗着,那厢静依则是躲了文华院东暖阁里,倒是惬意很!

    “唉!也不知道元熙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有他一旁弹弹琴,也许我心里会轻松些。”

    海棠笑道:“殿下,不过就是及笄礼罢了。您无须如此紧张!”

    “是呀!殿下,您连遇刺客都不怕,怎么就怕一个及笄礼了呢?”柳杏儿也是有些不解道。

    海棠听了柳杏儿话,偏头了王妃一眼,小声道:“殿下,莫不是担心及笄之后,您要与王爷行周公之礼,所以才有些紧张了?”

    静依脸一红,“海棠,你乱说什么?”

    柳杏儿听了扑哧一笑!“殿下,这有什么好害羞,屋子里又没有外人,再说了,王爷也不!”

    静依瞪了她一眼,“海棠,赶将柳杏儿婚事给我办了!就及笄礼之后吧!然后把她发配远远儿!我眼不见为净!”

    柳杏儿一听便急了,“别呀!王妃!奴婢不敢了!奴婢错了,还不成吗?”

    静依轻哼了一声,喃喃道:“不知道晴天哥哥是不是会来,一别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现过好不好?”

    “殿下不必担心!晴天公子武功又好,医术又高,定然是不会吃亏!”海棠安慰道。

    静依点了点头,“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感觉这几天要出什么事儿似!”

    “能有什么事儿?您这是这几日一直闲着,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了。”

    “也许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回王妃话,王爷说议政院那边儿已经没什么要紧事了。今儿后晌,也就是去走个过场,估计回来了。”

    “海棠,待柳杏儿成了婚,我这身边儿还得再挑几个大丫环跟着。司琴和司画都是了成婚年纪,特别是司琴,早就该办喜事儿了。”

    “殿下,这些事儿,您就先想了。眼下,还是您自己及笄礼为重要。”

    “也罢,现封城一切都极为顺利,许是我多想了。”

    二人正屋子里说着话,便听外面传来了丫环们安声,“给王爷安!”

    静依向了内门。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去了外间儿柳杏儿打起了帘子,“王爷今日回来好早呀!”

    元熙脸上漾着笑意,进了内室,“怎么跑这东暖阁来了?不嫌热?”

    静依努了嘴道:“这才几月?哪里就会热了?”

    元熙一眼便了摆好琴,笑道:“依依可是又想听琴了?”

    静依点了点头,“就等着你回来呢!去净手!海棠,焚香!”

    海棠笑着取了香篆,轻轻燃了,盖上盖子,不一会儿,这屋内便是沉香专属寂静之香!这种香便是再绚丽也是相对比较平和,也是静依之所以喜欢重要原因。当然了,这种香可是极为昂贵,除了王公贵族,极少有人能用得起!静依平时是不用这些东西,可是只要元熙弹琴,她便会命人焚香,香雾缭绕中,听着如同泉水叮咚一般琴声,对她而言,为惬意奢侈享受!

    元熙净完手,一撩袍子,盘膝而坐。将古琴置于自己膝上,那修长如玉手指,轻轻拨弄,一曲如同是林间溪水纯净声音便缓缓流出。

    静依闭了眼睛,一手支了头,倚榻上,鼻端传来沉香那有些华丽,又有些平和香气,耳边听着如同是珍珠碰撞玉盘曲音,心中暗道,人生如此,此生足矣!

    海棠等人皆外间儿守着,虽是隔了帘子,可是沉香独有香气,还是淡淡地传了出来!听着王爷所弹奏而出精美曲子,柳杏儿是一脸羡慕!小声道:“王爷真是厉害!还能弹一手好琴!”

    海棠转脸儿对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柳杏儿会意,忙用手遮了嘴,不再说话。

    此时正花厅那边儿忙着准备及笄礼上礼器顾氏等人自也是听了这传来悠扬动听琴音。平南候和顾氏对一眼,一旁苏明则是直接问道:“这是何人弹琴?这琴音当真是比京城第一琴师弹还要妙!”

    顾氏点了点头,“这弹琴之人,确是琴技出众!而且这琴者,情也!这首《凤求凰》弹可谓是用情至深!足见这弹琴之人对于自己心上人十分意!”

    何嬷嬷笑道:“夫人,这弹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爷!”

    “什么?”几人皆是一惊!

    “你说这弹琴者是王爷?”顾氏第一个问道。

    何嬷嬷低了头道:“回夫人话。王妃殿下喜听琴,王爷常常会亲手弹与王妃听。而且有时王妃若是心情不好时,王爷只要一弹琴,王妃便会无事了。用王妃话来说,就是一听王爷琴声,她心境外自然就平和了。”

    苏伟却是皱了眉道:“王爷一个常年征战外将军出身之人,怎么会去学了琴?还真是让人意外!”

    苏明也是一脸崇拜样子道:“是呀!原来王爷琴竟是弹这般好!想来今日咱们是沾了妹妹光,才能一饱耳福了!王爷当真是文武全才呢!”

    苏明一句无心之语,却是让苏伟眉头皱紧了!文武全才吗?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可是现却是平王,是自己女儿夫君!对皇上来说,不知是喜还是忧呀!

    苏伟心里打定了主意,定要今晚与元熙彻谈一番。否则,只怕自己无法心安了!

    晚上,一起用了晚膳,苏伟道:“王爷,下官有一些关于军营之事,还想着向王爷教。不知王爷可有空闲?”

    “岳父客气了!”说完,转头对静依道:“依依,待会儿你自己先回文华院吧。不用等我了。还有,回去后别再喝茶了。免得你晚上又睡不着。”

    静依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管真宽!为什么心里翻白眼儿?如果是平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自然就不用掩饰,直接就瞪了他过去!可是现不行呀!现有她家人,总不能当着他们面儿自己就顶撞自己夫君吧?

    元熙静依有些别扭样子,知道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心底暗暗发笑,“海棠,回去后王妃沐浴时,一定要仔细些,千万别又浴室里睡着了。”

    “是!”海棠强忍着笑,了自家王妃一眼。

    静依脸一红,有些薄怒道:“就你事情多!不就是那么一次吗?你真能记一辈子?”

    元熙脸不红气不喘地笑道:“沐浴时睡着,易伤风了。眼你就要及笄了,我让海棠注意些,总是没有错。”

    静依被这话一噎,只得气瞪了他一眼,起了身与顾氏话别便回了文华院。

    老太爷了苏伟一眼,轻道:“既然你们有要事要商量,那便先去忙吧。”话落向苏伟眼中似是滑过了一抹深意!苏伟会意,微微点头。

    顾氏极少参与一些苏伟和老太爷谈话,极少打听政事,对于刚才他们之间互动,也是没明白,只是起身向老太爷施了礼,便先回客院了。

    苏伟与元熙了外房,了房里满满籍,笑问道:“王爷还真是博览群呀!”

    元熙扭头一笑,“岳父过奖了,不过就是一些个闲杂罢了!岳父坐。”

    “谢王爷。”苏伟客客气气地行了礼,便元熙对面坐了。“敢问王爷,为何突然要封城训练精兵呢?”

    “岳父此话何意?这封城就有这十几万驻兵,难不成,不让他们好好训练,而是要让他们荒废了不成?”

    苏伟表情一滞,嘴角动了动,“王爷,您知道微臣说,并非是此意!”

    “那不知岳父所言究竟是指何事呢?”

    苏伟脸一沉,“王爷何需如此?您明知道微臣所指何意?还要故意装作不知吗?”

    “岳父大人,您问题就有些奇怪!这封城十几万驻兵,为何就不能严加训练了?”

    “王爷!微臣不知您究竟意欲何为?微臣只是担心自己女儿!还王爷体恤一个身为父亲苦心!”

    元熙苏伟脸上一片诚恳,毫无做作之态!“来苏大人对于依依还是很重。”

    苏伟听元熙唤他一声苏大人时,眼皮微颤,放膝上手不自觉地绻了绻。“静依是微臣亲生女儿,微臣自然重。且她是内子唯一女儿。还王爷明示。”

    “苏大人,王心思,你当真是不懂吗?”

    元熙冷声地说完,便转了身,背对着苏伟。苏伟听了,身子微微一颤,双眉一紧,起了身道,“王爷!您可知你这是拿鸡蛋碰石头!您聪明才智,微臣自是知道!您文韬武略,微臣也是有所耳闻!可是您要对上,可是比您加强大皇上呀!”

    元熙淡淡一笑,无谓一般,“那又如何?”

    那略有些慵懒声音,还带了一种无情冷漠!

    苏伟听了一愣,没有想平王会回这么一句话!那又如何?

    “王爷,还王爷三思呀!您该知道皇上心里怕已是有了属意之人了!您这么做,无异于挑战皇上权威!这是忤逆!是大逆不道!您可明白?”

    元熙眼睛微眯,冷冷一笑,唇角微微扬起,那一抹冰冷便挂了唇角!

    元熙轻轻转过身,唇角、眉梢仍是挂了那一层冷若冰霜,“苏大人说,可是贤王?”

    苏伟瞪大了眼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道:“原来王爷知道!”苏伟低了头,想了想,再度拱手道:“王爷,既然您已然知晓了,便应该明白,与他竞争皇位,您是毫无胜算哪!”

    元熙眼中似是闪过一抹不屑!“毫无胜算?苏大人确定说是王吗?苏大人朝多年,又任兵部尚一要职!而且年轻时,还曾是做过皇上暗卫!苏大人手眼可谓通天,怎么?难道对王势力,便一无所知了吗?”

    “王爷!您手下产业确是不少。可是那又如何?这大位之争,争是钱财,争是倚靠!可是您呢?您那些产业能比得过大渊国库吗?您倚靠现也不过就是有一个封城罢了!其它呢?您一无皇上宠爱,二无外祖家庇佑,三无朝臣支持!这大事,如何可成?”

    元熙听此处,却是笑了!只见他笑颜如花,就俊美脸上,因为屋内红烛映照而显得加地邪魅!“苏大人所言不差!来,苏大人心中也已是早有了决断了!”

    “微臣心中并无决断!皇上心思,便是臣心思!皇上属意哪位皇子,臣心自然也就是向着哪位皇子!”

    “是吗?既如此,那苏大人今日是要与王将话挑明了,然后要王放弃吗?”

    “王爷!您还年轻,这朝中水有多深,您未必知道!您虽然北疆立下大功,现又有了封城为倚靠,可是底是朝中根基太浅!满朝文武,能支持您,能有几人?”

    苏伟说完这番话,有些担忧地了元熙一眼,见他脸上并无什么紧张担忧之色,不免心中有些疑惑!“王爷,胳膊是拧不过大腿。”

    元熙听了轻笑出声!“苏大人,你可知自王记事以来,现经历了多少次刺杀?”

    苏伟一怔,有些不解地向元熙。

    元熙淡笑道:“王记事以来,共遭受了大大小小三十余次刺杀和谋害!自王与静依大婚后,也是遭了数次刺杀!所幸王安排周,才没有让静依受了伤!苏大人,你以为王一个不受宠皇子,为何会屡次遭暗害呢?而且对方竟然是如此乐此不疲?折损了那么多次高手后,竟然还不死心?苏大人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苏伟眼中蒙上了一层迷惑,半晌才道:“微臣确不知王爷遭受刺杀之事!至于为何,微臣是不知!”

    “是呀!王也不知道。可是王很想知道!底王什么地方碍了他们路,竟然如此地不择手段?苏大人,王原就无意于江山,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元熙有些不屑道:“不过就是为了一个位置而已,何以竟是拼你死我活?简直是让人无法理解!王原只想远离京城,与静依守着这封城,好好过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没想那些人居然仍是不肯放过我,甚至还险些连累了依依!王若是再继续忍让,与懦夫有何不同?连自己妻子都无法保护,王还有何颜面立存于世?”

    元熙后半截话说是掷地有声!面上表情也是极为冷硬,透着决然与坚持!

    苏伟听这番话,心中有些触动了!想想自己当初为了查清余氏之事,数次将自己妻子置于危险之地!甚至是将自己女儿也置于了危险之中!现听元熙这番话,只觉得是有些无地自容!

    “王爷说对!可是王爷,您底是太过年轻!这大位之争,不是光靠几分骨气就能争来!”

    “苏大人,今日之事,可是皇上意思?”

    苏伟闻言沉默不语!

    “王知道这封城一草一木都瞒不过他!王也没想着瞒他!王数次险些命丧黄泉,可曾怨过他一句?王自记事起他便对我冷冰冰,眼睁睁地着众人欺凌于我,而不加以阻止!他这样父亲,我又可曾反抗过他一次?”

    元熙声音变得有些沉重,还有些悲凉,“王十三岁便出战北疆,受了多少次伤?中了多少箭?他可曾问过一句?王北疆困难时,一连七天只能只山上积雪充饥解渴,他又可曾关怀过一次?”

    元熙闭了眼,微抬了头,有些痛苦道:“不是说,他我出生那一刻,曾有心将我掐死吗?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角已是有些许地湿润,“有时候我甚至想,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掐死我呢?这样至少我不必受这二十年折磨!明明亲生父亲就眼前,可是自己他眼里卑微连一个宫人都不如!明明都是兄弟,为什么上战场杀敌是我?而坐拥太平北疆却是贤王?就因为我们母亲不同吗?”

    元熙手攥了攥,强忍着自己心中波涛翻涌,“苏大人,若是你父亲也这样对你,你心里也仍是会对他敬重有加吗?”

    苏伟听了,双眉紧拧,双唇紧抿!他用有些复杂眼神向元熙,却是始终不发一言!

    元熙他不语,冲他笑了笑,“怎么?苏大人以为我会因此而对皇上生恨?以为我会谋逆纂位?哈哈!苏大人多虑了!封城不过才十几万兵马,而且还个个都是扶不上墙烂泥!别说对上大渊大军了!怕是连皇宫两万守卫也是对付不了!所以苏大人大可放心!王还没蠢那种地步!”

    苏伟眼神有些松动,嘴唇也是微微动了动,可是眉峰处,却是不见丝毫松动,仍是紧拧着!“王爷,您可知,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些会如何?”

    元熙一甩衣袖案前坐了,随意道:“随他如何?反正王也没指望着他拿王当亲生儿子待!他若想杀,王也没法子!只不过,王现有了依依,自是不会坐待毙就是了!”

    听了依依两个字,苏伟眉毛微动,心思也是急转!“王爷,今日之事,微臣就当是王爷什么也没说,而微臣什么也没听!不过就是与王爷这外房下了几局棋而已!”

    “苏大人好记性!只是不知这棋,是谁赢谁输呢?”

    苏伟微怔,这是逼着自己表态了!“王爷,这棋局不是平了吗?暂时,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元熙淡然一笑,“岳父说极是!既是平局了,那便改日再下吧。”

    元熙笑,有些散漫,有些温和,却还诡异地透着些许冰冷!总之是让人过一眼之后,便很难忘记!总之,苏伟是这么认为。

    苏伟出了元熙外房,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苏毅院子。

    “父亲!”苏伟一进屋,便见苏毅正坐正厅里等着他。

    “如何了?”

    “回父亲,这平王胆子怕是太大了!儿子担心有一日,他终是会闯出祸事来!”

    老太爷轻笑了几声,左手桌上轻叩了几下,“金鲤岂是池中物呀?伟儿,这个平王,不简单哪!”

    苏伟有些惊讶道:“父亲,您意思是?”

    “这平王远比咱们表面上上去,还要有心计多!十多年隐忍!寻常人哪个能做?何况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伟儿呀,怕是咱们都错了!也许,这个平王,才是有机会继承大统!”

    “什么意思?”苏伟一惊道。

    “平王能那样艰难环境中生活下来,就不易!皇上虽然对他处处打压,可是他仍是顽强地活很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平王心性极坚!而且,想必他北疆那七年,也不是白待!手中定然是有一股外人无从知晓隐秘势力!”

    “这是儿子也是想了!刚才平王说自己从小大竟是经历了三十余次谋害!父亲,儿子不明白,他一个不得宠皇子,为何还会有人处处算计呢?”

    老太爷摇了摇头,“老夫也是想不明白!那平王如何说?”

    “他说,他也不明白!也正因为如此,他是想要搏上一搏!反正都是被人算计!”

    老太爷点了点头,“平王?六皇子?底是什么人居然对他屡次痛下杀手呢?他可说了?”

    苏伟摇摇头,“他没说,不过儿子大概也猜出来,应该是皇后!”

    “哦?为何如此肯定?”

    “父亲,这平王生母可是死了皇上雷霆震怒之下!可是儿子后来也查了出来,这当年丽妃被害之事,实则是皇后背地里动了手脚,而平王生母,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凶手是皇后!或者说皇后是同时除掉了两个生有皇子妃嫔!”

    老太爷用捋了胡子,有些了然道:“老夫明白了!纸终是包不住火!这皇后眼着平王越长越大,知道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多,担心他有朝一日,会查出当年丽妃死亡真相,所以才会对平王痛下杀手!”

    “怕是不止是担心!以刚才和平王对话中,儿子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只怕这平王是一直都追查有关丽妃之事!所以皇后才会屡次派人截杀于他!因为一旦平王手中握有了当年真相证据,只怕皇后后位,便不保了!”

    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依着当年皇上对丽妃那番情义,只怕是会直接下旨废除皇后!就连明王也是会受牵连!这平王不就是个例子?”

    “所以说皇后才会屡次派人暗杀于他!而且咱们静依了封城后,也曾经遇袭过!不过好平王安排妥当,倒是没出什么事!”

    “什么?”老太爷眼睛一瞪,胡子一颤,立时便冷声道:“皇后居然连咱们依依都不放过?”

    “父亲!”苏伟四下一,忙对着老太爷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父亲,您先别急!您不是也说了,这平王手里定然是有一支极为隐秘势力!咱们不急,慢慢再说!现依依不是好好儿?您要实是不放心,儿子便再派些侍卫过来!”

    老太爷想了想,“不必了!我瞧着依依身边儿女侍卫可是着实不少!听说都是王爷给她张罗。要说这个平王对咱们依依倒还算是上心!”

    “父亲!”苏伟有些担忧道:“儿子担心,这样下去,这平王迟早会闯下大祸!时,依依?”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能做都做了!静观其变吧!”

    “是!但愿这个平王能地想清楚,皇上权威,是不容许置疑!”

    “得空了,找静依好好谈谈吧。这个孩子,是个聪明伶俐,你先透透她意思,若是她一心支持平王,这事儿,咱们就莫要再插手了!底你还是平南候,上上下下,还有那么多族人!”

    老太爷这话说可是极为明白了,若是静依认准了要支持平王,而平南候府是不可能要趟进来!毕竟是大家族,做事自然是要考虑周全一些!

    元熙回文华院后,和静依也只是念叨了几句后,便熄了灯。

    次日用罢早膳,顾氏等人便开始安排坐席次序、位置等等了。

    “依依,你是真闲!这可是你自己及笄礼!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上心呐!”顾氏有些气闷道。

    “母亲,若是依着女儿意思,这及笄礼根就不必办了!”

    “你这丫头,净是说些没用!连皇上都下了旨意了。你还想着躲过去?”

    静依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母亲,女儿不是不想长大吗?长大了,便要有好多事情要操心!太累了!”

    顾氏用手指点了一下她额头,宠溺地笑道:“你这个懒丫头!都成了王妃人了,还是这般没骨头!待明日行了及笄礼,你便是再不可有这种小性子了!再说了,你好歹也是平王妃呀!可不准再这样没个体统了!”

    静依吐了舌头,娇俏如三月桃花一般,笑了笑,“母亲,过了及笄礼,你们便要回京吗?”

    顾氏表情一暗,“是呀!皇上能准许我与你父亲来此为你行及笄礼,我这做母亲,便已是高兴不已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耽误了你父亲正事。”

    “我明白!父亲朝务繁忙,二哥还要回国子监上学。我只是觉得大哥和大嫂没能来,心里有些遗憾!毕竟女儿可是只有一次及笄礼呢!”

    “好了!待有机会了,让你大哥来你就是!”

    “谢谢母亲。不过,总是还要得皇上准许才行!大哥现底也是国家栋梁了呢!”

    顾氏有些无奈地笑道:“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他能如你二哥一般,习文弄墨,也省得我整日里为他担心!好你大嫂是个心思通透,不但不怪你大哥,整日里忙于军务,反倒是还常常来开解于我!让我放宽心,说是苏清天生就是个做将军料!再说了,平南候府世子,怎么能是弃武从文呢!岂不是背弃了祖宗?”

    静依闻言一笑,“大嫂真这么说?”

    顾氏点点头,“可不吗?我将这话说与你父亲听时,他也是如你这般笑了!”

    静依眉心微动,目光有些探索意味里面,“母亲,您与父亲可还好吗?”

    “我们自然是好!这不是都站你面前了吗?”顾氏说完,抬眼对上静依略有些担忧眸子,那黑白分明眸子里,分明是还有着一丝不放心,一丝地探究。

    顾氏微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静依指是什么。“还能如何?都二十多年夫妻了?即便是他当年纳了那白氏,我也不是这样过来了?”

    “母亲,您心里怨言,可曾对父亲说过?”

    顾氏摇了摇头,“每当我想起他曾经和那白氏一起恩爱时候,心里便觉得堵慌,可是那又如何?我是名门闺秀,是平南候夫人,自然是要大度!若是因此而与你父亲不睦,岂不是让人笑话?”

    “母亲,您心里不痛,就该明明白白说出来,说与父亲知晓才是!他当年虽是纳了那白氏,还让白氏有机会生下了一双儿女,可是我明白。父亲心里自始至终还是有你。现府上清静了许多,没了白氏,也没了老夫人。这几年父亲也再无纳妾之心。您仍是不肯原谅他吗?”

    顾氏叹了一口气,“依依,母亲明白你心思!可是母亲与你不同。王爷当众立誓,此生唯你一妻!而且现来王爷对你又是言听计从,宠溺无比!出来,他是真心待你。至于母亲嘛!我与你父亲,底是中间有着白氏这个人隔着,虽说是她被遣离出了府,可是还有一个苏静微和一个苏谦!我如何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母亲,其实您越是意这些,父亲知道了,怕也就是越高兴。”

    顾氏一愣,“这话怎么说?”

    “您心里正是因为意父亲,才会意她是否有过别女人,是否和别女人生过孩子!父亲是个聪明人,可是也难免会犯糊涂!这些年,您一直是冷落父亲,对父亲来说,也可以说是痛折磨了!您想想,若是父亲心里没您,只怕是您冷落了他几个月后,便要再纳一房妾了!如何还会一直与您这样僵持着?”

    顾氏着静依一脸柔和,明明是一张还带有稚气脸,此时却是能说出这样一番独有见解一番话来!像是自己深有体会一般!“等等!”

    顾氏突然意识了什么,问道:“我与你父亲一直都是好好儿,你怎么就出来我冷落了他了?”

    “母亲,您真当女儿是瞎子吗?父亲多少次您眼神,还有那欲言又止模样?您以为女儿真什么都不懂吗?还有,您对女儿和两位哥哥态度,和对父亲态度虽然起来差不多,可是和父亲说话里,您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他,而且语气有时也会是有些冷冰冰!也就只有咱们家那两个粗心大意哥哥不出来!”

    “我还以为,我一直都掩饰很好!”

    “母亲,您若是想着惩罚父亲,七年了,时间也不短了。您与父亲这一生,还能有多少个七年呢?”

    顾氏身子一僵,眼神似是也有些涣散!想着静依说话,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松动了!底是自己女儿,就是贴心呢!

    “依依,大人事,你就别再操心了!我心里自然有数!你放心便是。你说对,我与你父亲,还能有多少个七年被我们折腾呢?”

    静依一听,便知道顾氏心结已是有了松动迹象!“母亲,您能想明白就好!别为了一些个旁人错,来惩罚自己,和关心你人!这样做,只怕是反而会如了那居心险恶之人意!”

    顾氏唇角微扬,“你这个孩子,心思是越发玲珑剔透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便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晴天公子回来了!

    这下子,静依心情可以说是兴奋了极点!自己生命中重要人基上是都齐了!想自己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心和陪伴,自己心间便是一暖!

    当晚,晴天和元熙一起喝了不少酒,二人了晴天住院子聊了很晚,没人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似乎是喝了五六坛女儿红!两人皆是醉醺醺!

    元熙回文华院后,静依已经睡熟了,担心自己一身酒气会熏静依,再扰了静依好梦!又想明日,她还要早起准备及策笄礼,心里便是有些懊悔,干嘛没事儿喝那么多酒?还喝这么晚?

    元熙有些懊恼地外间儿榻上睡了。睡着想晴天那番话,他心里便又是一紧!那有些狭长眸子里似是闪过了什么东西,很清亮,又带了些惊诧!没一会儿,趁着酒劲儿,也睡熟了。

    次日一早,静依便被海棠给叫了起来,顾氏也是早早地便了文华院,开始为静依梳妆了。

    顾氏手中拿着玉梳,这手是一个劲儿颤,眼睛里还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女儿,今日终于要成人了!以后,再不能偎母亲怀里撒娇了!”

    静依眼睛一酸,带着浓浓地鼻音道:“母亲!无论何时,女儿您面前都是个孩子!女儿以后还要母亲怀里撒娇!谁也不许拦着!”

    顾氏听了,却是轻笑出声道:“你这孩子!都要及笄了!还是没有一点儿大人该有样子!”

    没多久,便有人了顾氏出去,准备要开始行及笄礼了。

    宾客们已是全都齐,来自是这封城里有头有脸人物!当然了贺神医自然也是要场!

    这正宾是封城付夫人,也就是付无双母亲。她了静依身边,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席上,为静依梳头加笄。这初加笄,是顾氏亲手准备,是她自己当年及笄礼时,她母亲为她准备,是一支碧绿色玉簪,并无太过花哨造型,整体上去,那簪子通体翠绿,似是还有流光浮动,明眼人一便知道这簪子乃是上上品!真可谓是低调奢华!

    很便是二加,有司奉上发钗,付夫人接过,走静依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者是付无双来担任,她为笄者去发笄。付夫人跪下,为静依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

    这二加发钗是静依两位哥哥一起准备,是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仅从作工和成色上,便可值万金!可见这兄弟二人是费了心思,是让场众人了明白,这平王妃她两位哥哥心目中是极为重要!这也等于是变相地提醒平王,莫要欺负了他们妹妹!

    再了三加时,有司奉上钗冠,付夫人接过,走静依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付无双为静依去发钗。正宾跪下,为静依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

    这一次,众人可是眼前一亮!场好些宾客,竟是有些难以置信一般,用手揉了数次眼,才确信自己没错!

    这是一支粉色水晶御凤钗!这支钗通体由粉色水晶打造!那雕刻凤凰当真是栩栩如生!不止如此,这支水晶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可谓是完美无缺!

    要知道这水晶就极为难得,何况是这种粉色水晶,是少见!少见是居然用这种罕见粉色水晶来打造成了一支御凤钗!再加上这精巧做工!这支钗造价几乎就无法以银钱来估量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宾客们交头接耳,想着问这三加钗冠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竟是如此地阔绰。不知是何人传出消息,这支钗竟是平王亲自为平王妃所打造!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众人哗然!

    极品粉色水晶!

    如此地巧夺天工!

    竟然是高高上平亲王亲手所雕!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众人皆是极为震惊地着正中平王妃。她现着一身桃红色大袖长裙礼服,脸上略施粉黛。只见她美目流转,顾盼生辉!那眉若远山含黛,肤若凝脂,鼻若青峰,唇若牡丹,肩若削成!这样美人儿,当真是人间难得一见!

    如今再衬上头上那一支粉色水晶凤御钗,将整个人衬是华丽无比,雍容高贵!

    刚刚行完及笄礼静依此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香淡雅之气!众人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女清华无双,宛若仙人!静依此时,无意中将自己周身气势散发了出去!良好家教,多年香之气,再加上做了半年多平王妃,这身上已是多多少少有了一股不怒自威气势!这样平王妃,让场宾客们,又是一惊!

    此时,静依显然也是得了消息,也是极为惊诧地向了元熙。

    元熙淡笑着走向她,“我花了三年时间,才将这支钗雕好了送你,可是不许丢了!”

    元熙声音不大,可是场众人因为还震惊于这粉色水晶御凤钗是出自平王之手,所以一时是全都瞠目结舌,场面极为安静!所以元熙声音,便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众人耳中!

    片刻后,宾客席中便传出了惊叹声!男子无不羡慕这平王娶得了这样一位美娇娘,而女子则是无不羡慕苏静依能嫁给一个这样疼宠妻子好男人!

    而距离静依不远处晴天,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向了静依,那眸子里有欣慰,有欢喜,有一抹愁色,还有一抹失落!没人注意,他缩宽大衣袖内手中,此时也正紧紧地攥着一支钗!一支纯白色水晶牡丹钗!

    元熙自是感觉了晴天过来视线,有意无意地挪了一下步子,好巧不巧地正挡住了晴天视线!静依并未发现不妥,而有些责备道:“这么贵重东西,你怎么就舍得?也不知道你为了做这个是不是弄坏了很多上品水晶?”

    元熙脸色顿时就挂满了黑线!低声道:“你没有多少女子羡慕你吗?再说了,为夫可没有拿真水晶练手!你不必心疼你银子!”

    静依这才抿唇一笑!

    元熙则是将嘴巴凑了她耳边,道:“娘子,今晚可以洞房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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