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画呢?”护国公颤声道。
晋王却是眼疾手地将画作卷起收好,动作迅速地放于盒内,“好一幅前朝大家名作!护国公,你倒真是好胆!”说着,转头对岳正阳和晴天道:“还两位随王一起进宫做个见证吧!”
护国公整个人已是呆若木鸡了,两眼呆直,似是还有些弄不明白状况!还是白飞反应,“王爷留步,这里面也许是有什么误会!”说着,赶扶住护国公,暗中推了他一下。
护国公这才缓过神儿来,“王爷留步!老臣是被人陷害!”
晋王却是嗤笑一声,“陷害?护国公,私藏先皇御笔,而且还是如此珍贵画作!你说是误会?陷害?护国公,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向皇上解释!保全你这护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吧!”
晋王甩袖而去,而晴天则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就是一幅先皇御笔,何至于就是要晋王如此大怒?”
岳正阳轻道:“那可不是一幅普通画像!那是先皇亲手所绘,当时先皇时,北方发生了旱灾,颗粒无收,百姓们无所归依,甚至是出现了易子而食惨剧!当时先皇即位时间还不长,先皇亲自了北方,并且亲眼了尸横遍野,百姓们瘦皮包骨头,那一次带来了先皇极大震动!先皇就极擅作画,回行宫后,便将他亲眼所见那一幕画了下来,并且封存于匣内,带回了皇宫。后来,每当先皇想要过加奢华生活时,便拿出此画鉴赏一番,以此还警示自己,这天下还有许多食不果腹之人。后来,先皇将此画连同这皇位一同传给了当今皇上。而且这上面还有先皇亲手所题一首感怀天下诗,这样一幅画,后来被皇上称之为《贫寒实录》,一直是被宫里由专人负责保管,说是我大渊国宝亦不为过!怎么会突然出现护国公府?”
晴天点头道:“原来如此!听说前几日宫里丢了东西,莫不是就是指这个?”
岳正阳点了点头,“极有可能!这幅《贫寒实录》,可以说是先皇为了告诫后人要以天下苍生为重而作!而且旨意已经是很清楚,这幅画要传给历代皇!可是如今却。”
岳正阳话没有说完,可是现晴天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原是属于当今皇上东西,竟然会出现了护国公府。这可是谋逆大罪!
白飞眼神微暗,扶着身体颤抖护国公,“父亲,此事该当如何?您可要想个法子呀!”
护国公经白飞提醒,才想起自己近一直宠爱纳小妾,转头有些颤音道:“,去找那个绿姬!”
“父亲?”白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您是说这是那个绿姬陷害您?”
“不错!正是!,去将她找出来!”
白飞刚至房门口,便见进来两名侍卫道:“大王子,岳世子,王爷已经行一步进宫了。您二位吧,王爷说了,二位御前做个见证!”
岳正阳与晴天对一眼,二人只好对白飞施以一个带有歉意眼神,大步出了护国公府。
此事很就传了老国公耳中!老国公大惊!
“你这个逆子!你可知道你可是给我白家带来了大祸!现可是如何是好?”老国公用拐杖敲着地砖,怒道。
白飞上前道:“祖父,父亲,以孩儿之见,此事,还是咱们应该先进宫罪吧!另一方面,要想法子通知皇后娘娘,还有明王。此事也许还有回旋余地!”
老国公赞赏地了白飞一眼,“走吧,老夫同你们一起,全都进宫罪!至于你!”他恨恨地瞪了护国公一眼,“准备好罪折子,让飞儿袭爵吧!”
护国公身子一颤,自己熬了那么多年,才终于当上了护国公,可是才坐了几年,就又要让出去了吗?自己心里虽然不甘,可是此时他可是不敢再反驳半分,一则是因为对于老国公惧意,二则是因为现若是只是丢了爵位,至少可以保住性命,再者这护国公爵位也许还可以保留,至少是他儿子做上这个位子!
老国公显然没有这么乐观,这一次,可以说是百年来白家从未受过严厉考验!一个弄不好,白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可就是真没了!
护国公府这边儿商量着对策,那边儿晋王已经是进京了,晋王进宫后,直奔勤政殿,听说有几位大人也,晋王心里是高兴!现可是打压明王一个好时机,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坤宁宫皇后收了消息后,整个人顿时已是有些呆愣了!
刘嬷嬷摆摆手,“都下去吧。”
皇后此时已是由原躺着姿势改为了坐姿,“好!好!皇上好深心计!”
“娘娘,您要不要去勤政殿?毕竟,此时关乎护国公府合府性命呀!”
“哼!去!宫怎么能不去?不过,宫不是去为了护国公府说情,而是要去罪!这一次,想不宫竟是被皇上算计至此!好一个皇上,竟然是早料了宫会打那幅画主意!还真是高明!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将整个护国公府给拖下水!你派人速速将明王拦住!千万别让他去勤政殿!”
“娘娘,明王去求情也未必是坏事呀!”
“你懂什么?明王若是去了,只会是让皇上加疑心他而已!去。”
“是!”
皇后此时面色已是微白,她鬓角处还隐隐可见汗渍!皇后深吸了几口气,“来人,替宫梳妆。”
平王府,文华院。
无伤现身元熙耳边低语了几句,元熙点了点头,无伤便退下了。
“事情成了!现晋王已经是去了勤政殿邀功了!”元熙笑道。
静依斜倚榻上假寐,朱唇轻启,“晋王还真是没有让咱们失望!”
元熙淡淡笑了,着静依未施粉黛脸上白净无瑕,如同是外头莲花一般清好。再静依那长长眼睫毛微微地向上翘着,起来诱惑至极!
元熙轻轻地凑了过去,“依依,你说皇后现会怎么做?”说完,动作极地她姣好如玉脸上轻啄了一口!
静依睁开眼睛笑向元熙,“皇后是个聪明人,她现定然是会拖着一幅病重身体前去罪。说不定,还会以自下堂来退路,只为保住护国公府。”
元熙一挑眉,“这倒是像皇后风格!要不要进宫去瞧瞧?”
静依摇摇头,“咱们不去,怕是皇上还会以为是咱们设局,或是去了,怕是要让皇上疑心了!还是安静地府上待着吧!万一皇后和明王人再以为咱们是去他们笑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有道理,那为夫便抚琴给娘子听?”
“好!我要听高山流水。”
“好。”
勤政殿内,皇上大发雷霆,“好一个护国公!好!竟然是如此好胆!竟然敢将这幅画窃于府中!简直是胆大包天!”
“启禀皇上,老臣来这护国公定是被人谄害,他已是位列三国,偷此画作何?此画虽然是稀世珍品,可是正如皇上所言,此画别说是拿出卖了,就是让人上一眼,只怕是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护国公何致于如此?想来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秦相求情道。
晋王眼睛一瞪,“秦相这是何意?这是指王故意诬陷护国公了?按理说王还得叫他一声舅舅,何苦如此陷害于他!再者当时除了王,还有世子白飞,岳王世子和苗疆大王子场,众止睽睽之下,王如何陷害?”
秦相却是有些鄙夷地笑道:“王爷所言极是!若是有心陷害,又岂会选这众目睽睽之下?定是早作了安排!皇上,此事定有内情,还皇上定夺!”
晋王微怒,碍于是御前,无法发作,只好是暗瞪了他一眼。
“岳世子,此事,你有何法?”皇上问道。
“回皇上,此事,臣也觉得蹊跷,正如秦相所说这幅画天下人皆之应是藏于宫中,怎么会无端地出现了护国公府上?可是臣等却是眼睁睁地着这画自那匣中取出,中间也只有护国公一人接触过。臣等实是不明白!”
“皇上,微臣之见,还是应该听听护国公怎么说。”秦相缓缓道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现正跪殿外,说是要为护国公府罪。已是自摘凤冠,皇上废后。”一位内侍进来禀报道。
殿内几人一惊,没想皇后竟然这么就得了消息,没想皇后竟然会想出如此以退为进法子!废后?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皇上皱眉道:“皇后和护国公等人跪一起?”
“回皇上,正是。皇后说虽然是出嫁从夫,可是仍是改变不了她是出自护国公府一事,如今护国公犯下如此大错,她身为护国公府一分子,理应一同问罪。”
皇上冷笑一声,“宣她进来,朕倒是想听听她还能说什么?”
“是!”
“臣妾给皇上安,向皇上罪!”皇后一袭浅色宫装,却是并未着凤袍,手中托着一支凤冠,她一头墨发就那样肆意散肩后,脸上未施粉黛,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是起来毫无血色,特别是那眉眼之间,一就是一幅病容!
皇上向后靠了靠,眼睛微眯,“皇后这是作甚?”
皇后面色平静,微有愧色,“臣妾惶恐,兄长府第上竟然会出现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是臣妹没有加以劝导才会致此。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唯有自下堂,还皇上下旨废后。臣妾远离了这后位,这宫里宫外也就会清净了许多。皇上,臣妾知道无论这幅画是否是兄长被人陷害,他这次都是罪责难逃!实是他自己治下不严,怨不得旁人!发现这件事后,臣妾兄长已是下令火速禁严,仔细盘查,可惜已经迟了。他一名侍妾已经是消失无踪了!就连一应细软也是收拾妥妥当当了。臣妾自知这不是护国公免其罪责理由,可是臣妾只求皇上能下旨废掉臣妾,饶恕护国公府上下五百余口人性命!”
“皇后,你可知护国公犯是何罪?”皇上声音听起来冷清漠然。
而一旁岳正阳则是微微挑眉,好一个皇后,几句话便将护国公给摘了个干净,推了一个侍妾身上!只是护国公如此重罪,皇上如此震怒,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推掉?
皇后苦笑一下,“回皇上,臣妾知道。若是说重了,护国公便是私藏先皇御笔,甚至是涉嫌偷盗皇家墨宝,理应诛九族!可若是说轻了,便是护国公被人陷害而不查,以致先皇墨宝流落宫外,却是罪不致死!”
皇上闻言却是轻笑了起来,“好!果然是朕好皇后!竟然是想如此周!轻重罪名都是想了个清楚!那依皇后之见该当如何惩治?”
皇后自进殿后,一直是跪殿内,双手举着凤冠,面色虽然微白,却是始终平静,现听皇上问话,分明就是带了些许嘲讽,可是皇后面色仍是不变,态度大方道:“回皇上,臣妾有罪,不敢插手朝政国事。只是护国公乃是臣妾嫡亲兄长,臣妾不忍他受臣妾拖累而无故丧命。还皇上恩准臣妾奉还这皇后之位。”
说完,双手向上抬了抬,举过头顶,她整个头也低下去了,显得无比虔诚自责!
皇上面上喜怒不明,冷眼着下面跪着皇后。即便是护国公府遇了如此巨大危机,可是皇后从容高贵仪态却是不变!虽然没有凤袍,没有凤冠,低了她那向来高贵珠头,可是她那挺直脊梁却是不肯屈服。
“来人,扶皇后起来。她还病着,别再病上加病了。”
“是!”杜海忙吩咐了两名内侍上前将皇后搀扶了起来。
皇后态度恭敬,却不见有卑微之色,起身后,落了座,轻咳了几声,“还皇上臣妾侍奉了您二十多年份儿上,宽恕护国公御下不严之罪吧!臣妾愿为此而舍了这皇后之位,自此吃斋念佛为日夜为皇上祈福!”
“皇后是想着以这皇后之位来换护国公合府性命?皇后以为一个后位,便可以抵了这谋逆重罪吗?”皇上冷声问道。
皇后却是并不害怕,低头谦卑道:“启禀皇上,此事如此明显,若真是护国公命人偷盗了此画,为何不藏于秘密之处,反而是将这画就顺手放于外房内?这《贫寒实录》,天下人皆知是先皇所作,传为佳话。便是护国公得了这画,又能如何?这外房人来人往,即便是几位王爷世子不去护国公府,也难免不会被府中下人!护国公胆子如何,皇上还不清楚吗?他这不是自己个儿往刀口上撞吗?皇上以为这护国公就如此蠢笨?”
皇后头慢慢抬正,“皇上,说来说去,还不是就为了臣妾这后位?若是臣妾不是皇位,明王不是嫡子,怕也就不会有此麻烦了!说底,还是臣妾连累了护国公府!”
一旁晋王听了,心中自然是不悦,想要上前说话,被他身旁杨硕一把给拉住了,冲着他摇了摇头。晋王只好忍下!这个皇后,分明就是暗指这一切是他晋王与德妃联手设计她!没影儿事,竟是被她说如此理直气壮!而摆眼前事实,她却像是视而不见,直接一句话就给掀了过去,让人人以为这护国公是被人陷害!
晋王不甘心,可是杨硕却是并不着急,眼底隐隐还有笑意!被人陷害又如何?你护国公府就做大,这百年来,一直是豪门之首,无人能撼动其强势地位!这就已经是惹得皇上不了!如今,皇上好不容易逮了机会,怎么可能还会真就轻轻揭过?皇后,你以退为进法子再好,也是无法改这次护国公府被皇上狠手打压事实!
果然,皇上冷哼一声,道:“皇后,此事发生护国公府,你并未亲眼瞧见,你说话做不得数!再者,出了这样大一件事,怎么?护国公以为一个小小侍妾就能扛下这所有罪名了?”
皇后还欲还再说,皇上不耐地摆了摆手,“来人,扶皇后回宫休息。”
“是!”
皇后无奈,只得任由内侍扶了她离开,她行至晋王身旁时,偏了头,目光深沉地了晋王一眼,晋王一惊,赶忙退后半步,低了头,“恭送母后。”
皇后唇畔扬起了一抹不明笑意,眼神凌厉威严,不过只是短短地一瞬,便莲步轻抬,眼就要出了勤政殿。
却是一名小侍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德妃娘娘求见。”
皇上眉心一皱,“荒唐!这里是勤政殿,一个个怎么都如此大胆!”
还未出勤政殿皇后,脸上略闪过一抹尴尬,这皇上分明就是痛斥她不该这前朝来!
“皇上,德妃说有要事禀报,正殿外候旨。”
“父皇,母妃极少这勤政殿来,不如她进来。”晋王提议道。
“宣她进来吧。”
“臣妾给皇上安。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有一事禀报。护国公一事,臣妾也以为是被人陷害。还皇上明查!”
“哦?”皇上倒是显得有了兴趣,笑道:“你为何会有此一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启禀皇上,臣妾前些日子便听闻娘家嫂嫂提及一次无意中见护国公墨宝坊间被人售卖,一时觉得奇怪,这护国公是何等身分,而且画功又是相当了得,怎么会这种低贱场合里任由那些平民买卖?所以,嫂嫂便派人去查问了一番,后来几经周折,才得知是护国公府上一位夫人所为。不过,却是无人能说出这位夫人样貌及特征,虽然不能确定是哪一位,可是臣妾想着,也许这和护国公府上这幅先皇御笔之画,定是有着什么关联。所以才特来禀报皇上。”
皇后听了,脸色不禁是有些难堪,还有些不郁!这德妃即便是不来,皇上定然也不会是要了护国公合府上下性命!毕竟护国公府根基深厚,再者老国公当年可是有着拥立之功!现老国公健,皇上是不可能真将国公府怎样!可是这德妃现当着这么多重臣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摆明了就是说护国公不务正业,沉迷美色了!一个小小侍妾也能自由出入他护国公外房就是极大讽刺了!现,又被德妃说出了这样事情,这护国公脸面简直就是丢了!
皇上闻言沉默了片刻,“德妃所言也不无道理!这护国公外房,想必是什么人都能进得了!若真是这般,那么倒是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德妃福了福身道:“是极!臣妾也是觉得这二者似是有着某种关联,所以才特来禀报,如今臣妾话说完了,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商议国事了,臣妾告退。”
皇后眼神微闪,好你个德妃,先是借着这个机会将护国公府损了个底!现又说是商议国事,摆明了就是提醒皇上,这可不单单是护国公一名小小侍妾可以办!你还真是心狠!
德妃和皇后全都退出了勤政殿,皇上了殿内众人一眼,“来人,拟旨!”
“是!”
“传朕旨意,护国公合府上下,全部被禁足于府内,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外出一步!”
“是!”
“御林军统领王汉办差不力,以致皇宫大内失窃,危及宫廷,贬为三等护卫,驻守西郊皇陵。原一等侍卫肖强晋为御林军统领!”
皇上旨意一出,众人便明白了,特别是秦相何等精明之人,此时也是琢磨出点儿味儿了!虽然不知是什么人设下了一个如此精明陷阱,可是他们目,却是和皇上是一致。
德妃寝宫内,“你怎么如此冲动?幸好当时你舅舅拉住了你,否则,你岂不是要闯下大祸?”
“是,儿臣知错了。母妃,您别生气,您身子刚好,别再因为儿臣气病了。”
杨硕也是一脸关切道:“是呀,娘娘,您还是消消气儿!一切不都是挺好吗?”
德妃脸色这才稍缓,了一眼晋王道:“征儿,不是母妃故意要训斥你,实是你想太少了!若是你刚才勤政殿内再多说一句话,皇上便会将疑心放你身上!这明明就是有人布了一个局,你以为皇上不出来?分明就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来陷害护国公!皇上之所以为下旨查处王汉,一方面是因为广储司失窃,另一方面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后人?”
晋王脸色微微一变,神情也有些紧张,“是,母妃教训是!儿臣一时着急了!险些闯下大祸!”说完,便对着杨硕弯腰失礼,“刚才多谢舅舅提醒了!”
杨硕忙上前扶了他,“王爷言重了!微臣是您舅舅,也是您帮手,不帮着您,难道要帮着那明王不成?娘娘今日做是极好!如此一来,便可打消了皇上对你疑虑,而且还给场老臣们留下一个宽厚,公私分明好印象!”
德妃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怕道:“此事,说来也还是要谢谢大嫂,若不是她昨日进宫时告诉了我这件事,宫也不知道。如今倒是正好借着这个,来消了皇上戒心!现想起来,还真是有些险。大哥,你回去后,替我多多谢谢大嫂了。”
“娘娘客气了!这些都是微臣和贱内应该做。”
德妃笑了笑,此时她身旁一位宫婢手中已是捧着一个托盘出来了,“这是昨儿皇上命人赏下一些个药材。我这身子早就没事儿了,大哥将这些给大嫂带回去,宫着昨儿大嫂脸色有些不太好,许是累着了。你带回去,给大嫂补补。还有,记得告诉大嫂一声,轻儿事,不急!宫早已是为她想好了。”
杨硕眼睛一亮,随即道:“谢娘娘。”
德妃点点头,“送杨将军出去。”
“是!”两名宫婢将杨硕送出了宫。
德妃一脸正色地着晋王道:“今日之事太险,宫问你,你为何突然就了护国公府?这朝中人人都知道你与明王不睦,如何就突然会去护国公府造访?这也就是别人为什么会怀疑是你暗中陷害原因!”
晋王忙躬身道:“母妃息怒!儿臣也是昨日收了线人消息,说是护国公府房内似乎是多了一幅画,可是他们也不清楚底是一幅什么画?而且那样子护国公还极为宝贝。儿臣知道这广诸司丢了一幅画,心里想着莫不就是那一幅?这才去了护国公府。”
“还好当时还有旁人场,否则,护国公定是会一口咬定是你栽赃陷害!时候,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种事以后一定要与你舅舅商议一番。切莫再自作主张了!”
“是!儿臣来也是想着找舅舅商议。可是想三表弟刚没了。怕舅舅心情不佳,所以,便没有去麻烦他。”
“哼!昆儿命不会白丢!皇后,你欠我杨家,宫早晚会向你讨回来!”德妃右手扶了扶手上,那长长护甲,雕花扶手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痕迹!
平王府,文华院内。
“依依,护国公府被围,起来,皇上是真大动肝火了!现就皇上会气何种程度了?”
“我倒是没有想德妃居然会出面为护国公府说话,虽然将护国公给损了个彻底,可是她底也算是为护国公说了话!”岳正阳有些不解道。
元熙轻笑,“这有什么没想?依依故意让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杨夫人。杨夫人为了德妃那儿邀功,自然就会说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嘲笑护国公,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德妃知道外面情形,也是间接地告诉他护国公府日子不好过!”
岳正阳这才向了静依道:“你为何要让德妃出面说话呢?这等卖给皇后一个情面事儿,为何不自己来做?”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差事?也就是德妃说才为合适!如此一来,皇后就得琢磨琢磨,晋王将事情给捅了皇上跟前儿,可是德妃却是站出来为护国公府说话,这说明了什么?皇上又会怎么想?这朝中重臣们又会如何待晋王和德妃?”
岳正阳一愣,目光变得有些深遂,点头道:“依依说不错!皇后自是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德妃做手脚。而皇上则会以为晋王并非是故意针对护国公府,也将陷害护国公这一嫌疑给打消了。反而还让皇上以为德妃贤惠大度,护国公府有难之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出面求情,这倒是让朝臣们会对晋王母子俩刮目相!这个德妃,确是聪明!”
元熙轻笑道:“她有什么好聪明?还不是会让皇后为恼恨她?”
静依笑笑,“那就让他们斗去吧。咱们有咱们事儿要做,他们斗越热闹,咱们就越安全!至少目前为止,皇后不会再打淑妃主意了!咱们若是离京,也就放心些了。”
“依依,为何皇上还未下旨让晴天和丽香公主回苗疆呢?”
“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吗?什么事情掐指一算就会知道?”静依有些好笑道:“若我真是有那个事,我第一个算算,皇上会何时命你大婚?”
岳正阳神情一滞,“那个,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元熙给几人再度斟了茶,“这次事情对护国公来说,坏一个结果应该就是所有白氏族人,全部远离朝堂,护国公告老,也许还能保住护国公这个爵位让白飞给袭得。而轻一个结果,便是护国公一个告老,其它人仍是各司其职,这样话,表面上护国公府受了打击,可是实际上,力量却是并不有损耗多少。”
岳正阳一挑眉,“怎么可能?这样大罪过,一条人命也不用出吗?”
“你要明白,老国公还健。当年老国公对皇上是有拥立之功!再者,这些年来,护国公府也为皇上立下了不小功劳。皇上若是真动了杀心,怕是会让人诟病,说皇上是要诛杀功臣,卸磨杀驴了!”
元熙话倒是让岳正阳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惋惜道:“可惜了!好不容易布了这样大一个局,竟然是无法确保能捍动护国公府势力,真是让人憋气!”
静依浅笑道:“怎么会无法撼动?你忘记白飞了?”
“白飞?也对!他若是袭了爵,也算是咱们一大助力,自然也就是损耗了护国公府力量!不错!还是有些益处。”
元熙和静依互了一眼,“岳正阳,近这些日子你小心些。我担心皇后会派人盯上你!毕竟你是当时场一个,皇后生性聪明多疑,别人想不,她也许想了,此事与你和晴天会有关系。”
“我明白,放心吧。好了,不打扰你们夫妻说话了。我先走了。”
“好走,不送。”
岳正阳早已奔出了数米,背对着二人抬手挥了挥,算作告辞。
“元熙,我总觉得晴天那里,不太安全。”
“怎么了?晴天不是说他身边有铁卫和苗疆王室专属隐卫吗?你还担心什么?”
“元熙,我总觉得,丽香公主路上没有得手,皇上这几日定是会下旨册立晴天为苗疆继承人,可是你不觉得丽香公主和她母妃华妃,近表现都太过安静了吗?”
“你意思是说,她们极有可能密谋什么?”
静依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晴天若是离京,这一路上怕是会极度危险。而丽香公主表现如此淡定,说明了什么呢?”
元熙也是皱眉深思,喃喃道:“丽香公主表现确是太过淡定了!可是,这似乎也是合乎常理!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是他们苗疆。依依,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呢!”
静依叹了口气,“但愿吧。所有事情基上都告一段落。皇后势力大受打击,经此一事,她怕是要安生好一阵子了!而德妃虽然复宠,可是底是有了前车之鉴,皇上一时半会儿,怕也是不会再赋予她协理六宫之权了。这样,宫里便能得短暂平静了。咱们母妃也就暂时安全了。”
元熙轻轻地揽过了静依,将下巴搁了静依左肩上,脸颊蹭着静依侧脸,“依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咱们这个计划,怕是不会进行这样顺利!现就等着终结果了。”
“对于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只要老国公不死,皇上决不会重罚护国公府,可是小惩却是肯定!现怕是明王正为此事积极奔走了。若是白氏族人全部撤出朝堂,对于明王而言,将是致命打击!没有了护国公府支持,朝堂上仅仅只有一个秦相,怕是难以维系。朝堂上,怕是很就会出现一边倒情况了。”
元熙眼睛微眯,轻嗤了一声,“你说对!皇上是不会允许朝堂上出现这种局面。这对于他皇位将是一种威胁,所以,他多少还是会卖给皇后或者是老国公一个情面,至少贤王真正强大起来以前,他是不会真打杀了护国公府。”
“给贤王时间,也就是给咱们时间。元熙,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为重要了!贤王虽然聪明仁厚,可是他并非是帝王之才,否则,皇上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给贤王时间和机会了!”
“我听说,皇上有意要再为贤王指一名侧妃。”
“可知是哪家府上小姐?”
“还不确定。皇上意思是要晴天他们离京前,再办一场宫宴,时,怕是所有二品大员未出阁女儿都要出席。我想那便是要给贤王指侧妃了。也许是一个,也许是两个。对于一个亲王而言,有四名侧妃算是正常。也许皇上会一口气儿给他配全了也说不定!”
“确,想要帮助贤王建立起自己势力,拉拢朝臣,联姻,是有效,也是一条途径!”
两日后,护国公再次上罪折子,据说那上面写是感人肺腑,字字真心,句句忠心。皇上终下旨赦免了护国公府,不过护国公自知有罪,坚持让白飞袭爵,而与此同时,白家大小约有十几名官员,先后因为各种原因,退出官场。
至此,除了白飞,白府嫡系朝为官,已是不足十人,而旁系,虽然数量不少,可是却是大都放了外任,官职也是不高。这个结果,倒是元熙和静依意料之中!而让明王也觉得还算是可以了,至少还保全了护国公府,有护国公府,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而晋王则是趁机朝中大量地安插自己心腹,来补上白家人留下空缺。
一切似乎是又恢复了平静,皇上正式下旨,册封了白飞为一任护国公,这也成了目前为年轻一任公爵,大渊,极为少见!
一切似乎是又恢复了平静,晴天仍然是会偶尔带着丽香公主四处走走,有时找晋王相陪,有时找平王相陪,有时找岳正阳相陪。可是无论是找哪位相陪,丽香公主都是会陪左右,并且表现地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地直爽豪气!反而是越来越像是中原小姐,为明显就是,她出门,戴上了帷帽。
这日,元熙进宫上朝,许久未归,静依等有些心焦,便命人备了车,准备去宫门口接他。
“殿下,王爷以前不是也会下朝晚吗?您今儿是怎么了?起来有些心不焉。可是身体不舒服?”司画问道。
“我没事。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预感。”
“殿下多虑了。王爷不过是去上朝,又不是去打仗!”
静依自己也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对!元熙又不是去打仗,是我自己想太多了。”静依长叹了一声,“也不知封城那边儿怎么样了?海棠和何嬷嬷她们还好吗?”
“殿下又瞎想了!您前两日不是才收海棠姐姐命人送来信吗?”司画笑道。
“是呀!不止收了她,还收了师父,还有慧清大师。都说一切安好。只是许是封城待久了。总是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封城一草一木。哪怕是为苦寒平秋县,我也觉得是美。”
司画打趣道:“那是自然!殿下眼中来,凡是跟王爷一起生活过地方,都是美!”
静依嗔了她一眼,“你如今胆子倒是大了!还敢取笑你家王妃了!是不是司琴她都嫁了人,你就觉得没人管教你了?要不然,王妃也会你找个如意郎君?”
司画忙摆了手道:“属下不敢!您可千万别想着让属下也嫁人!属下可是坚决不嫁!一辈子就跟着您和王爷了!”
一路上,这几人说说笑笑,倒也还算是热闹。
很,静依察觉出一丝不对,冷声道:“停车!”
谁知马车非但没停,反而还越走越!车身也是开始了摇晃。竟是将步行跟随着一干侍卫甩远远。司画和司语二人大惊,一左一右将静依胳膊架了,两人一左一右,各用剑挑了那车帘,出竟是了郊外!
终于,马车似是了目地,行驶地缓慢了些,慢慢停了下来。
司画率先出了马车,竟是一处农家小院儿。而原坐车上驾车车夫,此刻正立于院中,一脸笑意地着马车。
“你是什么人?劫持王妃,可是诛九族大罪!你不想活了?”司画用剑指了那车夫,怒道。
“怎么?平王妃不想下来亲自老朋友吗?”
这声音?
静依先是一惊,再是一愣,似是有些弄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静依定了定心神,“司语,扶我下去。”
静依下了马车,着那再熟悉不过一张车夫脸,心中了然,“原来你是用了易容盅!”
“平王妃果然聪明,竟然一言即中!为何你不认为是你车夫被人收买了呢?”
“想要收买平王府人,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好!平王妃果然是女中豪杰,这个时候,仍然是镇定自若,下佩服!”
“说吧,你想如何?”
“王妃以为下想要如何呢?”车夫说着,脸上笑竟是起来透着些许诡异,他整张面皮竟然是动!先是像一只虫子一般蠕动,随后却是像是水波纹一样开始了整个儿波动!
若是旁人这一幕,定然是吓晕死了过去!这样场景委实吓人!人面皮怎么会自己动呢?岂不是见着鬼了?
可是静依却是一脸平静,只是眸子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不好预感迅速地笼罩了她心头,将她整个人都给憋喘不过气来!
当车夫面皮终于不再浮动,而他脸型也终于是定住了,不再有所变化,静依神色倒是还算正常:“果然是你!好久不见了!”
------题外话------
谢谢美人们送上票票了!飞雪这里感激不!今天收了编编通知,飞雪可以去桂林了!这里,飞雪感谢所有支持过飞雪各位亲们。我去桂林路,是你们为我铺就!谢谢你们!有你们,飞雪动力就!飞雪信心就!飞雪会竭全力好好写文。争取送给大家多好文字给大家!谢谢大家了!
飞雪文《重生之商女荣华》,与文文风略有相似,不过却是加偏向于爽文!喜欢男女主虐别人,可以收藏一下哦!还有,文虽然是重生文,不过却是一名孤女,只与哥哥相依为命,终成京了一段商界传奇,医界神话!当然了,这是古言文,不是玄幻哦!飞雪出品,保证,美人们,动动你们金手指,收藏一个,评论一个吧!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