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8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嫡女贤妻 >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大结局(上)
    嫡女贤妻,第四十七大结局

    刘医正了正殿,跪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爱叀頙殩平王妃有喜了!”

    这如一声闷雷响了崇文殿内,皇上惊有些目瞪口呆,而淑妃则是一脸激动,起了身,兴奋道:“当真如此?天哪!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淑妃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了。

    而晋王和德妃等人自然也是有些意外,特别是晋王妃眼中闪过了一抹不甘和恨意!明王则是微皱了眉头,不过瞬间舒展,脸上迅速浮上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恭喜父皇,我皇室终于要再添丁了。”明王笑着行礼,他一说完,白敏儿等人自然了是急忙起身冲着皇上福身道:“恭喜父皇,贺喜父皇!”

    “好!好!好!平王自成亲以来,一直未有子嗣,朕原还想着给他纳上几房侧妃,不过他一直是不肯!你们兄弟几个里,也就只有他还没有子嗣了,如今,好!总算是让朕放心了不少!”

    “父皇,平王妃有喜,自然是不适合再长途跋涉了。若是现再回封城,怕是不妥呀!”明王一脸关切道,那样子,就像是真很关心平王子嗣,很意平王妃肚子孩子一般。

    “明王说不错。淑妃,你去,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暂时就先留京城,安心养胎吧。”

    “是!”淑妃忙笑着去了偏殿,望静依了。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轮恭贺声,只不过,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恭贺,有多少又是带了一些嫉妒?恭贺声过后,贤妃便道:“皇上,这平王妃有喜自然是大喜事,只是这诬蔑晋王府之事?”

    皇上闻言,原还有些笑容脸上,顿时一僵,“诬蔑我皇室宗亲,企图谋害我皇室血脉,自当严惩!刚才杜海不是来回报了,所有华锦都是好好儿,并未出现什么不妥之处。那么,自然是王庶妃有嫌疑了!”

    王薇一听,登时便跪了地上,“父皇,儿臣没有做过,没有呀!”

    明王也不急,轻道:“父皇,除了王庶妃有嫌疑,怕是那江南通判苏谦嫌疑大吧?”

    “苏谦?朕记得隐约听苏爱卿提过。此人不是已经调回京城了吗?”

    “回父皇。正是,只是调令下了不足半月,苏谦尚未回京。而此前华锦进贡一事,便是由苏谦负责。”

    皇上皱眉道:“你不是也说了,他至今未抵京,如何会陷害王庶妃?”

    “回皇上,他未抵京,不代表他就是干净!再说了,他回不回京不要紧,重要是,他克扣了华锦能够顺利抵京便成了。”

    贤王一听,知道这是冲着平王和平南候府去了,心里稍一思量,他与平王于那个位置都是无望,若是现平王倒了,下一个,定然就是他!他敢肯定,这个局就是明王做!他目,摆明了就是要将平王和平南候府拉下水。若是平王肯站他这一边,平南候府自然也无事。若是他不肯,怕是倒霉就不止一个平南候府了。

    贤王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拼一把,不能让明王牵着鼻子走!他势力越强,那么对付皇后就越难,自己杀母之仇就是难报!“父皇,儿臣以为这一切都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因此就认定了一切是苏谦或者是江南王知府所为。此事事关重大,父皇当明查。”

    “贤王言之有理!你们所说这一切也不过就是推测而已!何来证据?”

    王薇一听这是个摆脱自己嫌疑机会,哪里肯放过,紧接着就道:“父皇,想要证据并不难!只要父皇下令将有嫌疑平南候府仔细查抄不就明白了?”

    众人一听,便齐齐地向了她!王薇一开始不明所以,待一白敏儿她目光里那抹嘲讽和得意时,便明白了!自己这句话说可是大错特错了!平南候是什么人?是上过战场立过大功!是当朝一品大员!皇上亲封平南候!毫无证据,仅凭怀疑二字情况下,便下旨查抄候府?皇上成了什么人?苏伟当年为皇上立下赫赫战功,后来改为文职,至今未曾犯过一件大错,而且满朝文武皆知他是皇上为信任重臣!如今仅凭着她一个小小庶妃话,就要查抄其府第?这岂不是让群臣心寒?人心惶惶?

    这还不是要紧!不应该是,这话不该出自她一个庶妃之口!平南候即便是有错,也应是交由朝臣公议,皇上发落,何时轮得她一个小小庶妃指手划脚?女子干政!死罪!就连位高势大皇后和德妃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说话,她一个小小庶妃,倒是长了胆子了!

    明王不待皇上责难,便率先喝道:“还不跪下?你一个女子,也敢妄议朝臣?简直就是没有规矩!像你如此不懂分寸之人,我明王府留你何用?”

    明王说完,便直直地跪了大殿上,“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错!是儿臣管教不严,还父皇降罪!”明王这一跪,白敏儿自然也是跟着跪了,“父皇,是儿臣错。儿臣身为侧妃,却是未能好好教导王庶妃,一切都是儿臣错。还父皇宽恕王爷吧。”

    皇上一,想明王府里现并没有什么正经主母,这王庶妃没有规矩,也是怨不得明王。有些不耐烦道:“都起来吧!至于这个王庶妃,确是太没有规矩了。”说着,便向了一旁皇后。

    皇后面无表情道:“皇上说没错。这个王薇,确是太不成体统了!即日起,便贬为侍妾吧!”

    听着皇后不带一丝温度声音,王薇身子一瘫,便是跪伏了地上。头上已是冒出了层层冷汗,身子也是一个劲儿哆嗦着,像是筛糠一般,停不下来了!

    皇后了一眼如此上不得台面王薇,眼神里厌恶之色,明白无异!白敏儿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不过却是为恭敬地跪着了,不敢有丝毫失态之处。

    明王对于王薇处置,似乎是没有什么意见,跪地上,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将皇上注意力再度转移苏谦身上。

    “明王,你也起来吧。”皇上声音里似乎是透着些许疲累。

    “谢父皇。”

    王嫣见此时,自己冤屈得以洗刷,心里自然是兴奋不已!不过,仍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有什么失态之处,赶忙回自己位子坐了,再不敢抬头说话了。

    “父皇,这对夫妇冤枉儿臣庶妃,还口口声声说森儿不是儿臣儿子,父皇,您一定要彻查底!究竟是什么人给了那对夫妇那样大胆子?还有这香囊便是有力证据呀!父皇。”

    此时,元熙和淑妃二人扶了静依也了正殿,冲着皇上施完礼后,便落座了。静依适才因为不适,浑身衣服都是湿透了,所以又命司画速地了宫外马车上取回了一套衣服换了,此时静依起来,气色也还不错,面色微有些红润,因为换了衣服,又净了脸,所以整个人起来,还是神清气爽。

    皇上一脸关切道:“依依呀,如何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回父皇,儿臣无碍了,谢父皇。”

    “嗯。既然是已经有了身孕,便要好好休息,切勿动了胎气!这可是你们夫妻俩第一个孩子,定是要小心些。”

    “是,谢父皇。”

    此时,有一名小内侍急急地跑了进来,脸色似乎还有些惨白,扑通跪下道:“启禀皇上,奴才刚刚发现尚工局里华锦布料似乎是少了些。皇后当初共从内侍省领走了两匹,除了皇上龙袍所需外,还余下不一匹,原着应该是正好。可是刚才奴才找开那华锦后,发现竟然是中间被人煎了一个洞,约有两个盘子那么大。奴才不敢怠慢,便马上来禀报皇上了。”

    皇上脸色一沉,目光有些昏暗,“皇后,你是不是应该对此有个交待?”

    尚工局,隶属于六局二十四司,由皇后所管辖,出了问题,自然是要先问问这个皇后了!

    皇后脸色不变,不过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狐疑,尚工局专司后宫中所有嫔妃公主们衣裳、被服等,出了这等事,确是说不过去!两个盘子大小?不就是正好合了那香囊所用面料吗?

    明王听完那小太监禀报后,便冲着平王方向了一眼,目光变得有些幽深,放于膝上左手,却是不自觉地轻握了握。

    皇后低了头,“回禀皇上,此事,臣妾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也会给晋王府一个交代。绝不会放纵了这幕凶之人。”

    “皇后能如此想就好了。也罢,此事,暂时交由皇后处置吧。至于那对夫妇,务必让肖强审讯出一个结果来。”

    “是!”

    皇上话音刚落,便见肖强进殿中,“启禀皇上,那对夫妇刚被拖出宫门,便毒发身亡了!”

    对于这个意外,其实座人们都没有表现出太意外样子,因为身皇家,这种事情,确是见多了!没有人会蠢留下这对夫妻当祸害,至少,殿内这些人,哪个也不会这么蠢。

    “皇上,现这人证没了,唯一线索便是这只香囊了。”德妃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皇上眼神里分明是有些不悦了。上一次人证也是宫内毒发,这一次,又是如此。这些人难道真以为他这个皇上是做假,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吗?皇上冷哼了一声,“刚才皇后不是说了,她自然是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静依听此处,自然是明白,这华锦定然是被元熙给做了手脚,她以眼神询句他,元熙则是对她轻笑了一下,握着她手,稍紧了紧。静依心里此时自然是安定了许多,如此一来,平南候府便不会被明王给轻易算计了!至少这一次,平南候府是顺利地躲过了一劫。

    皇上就要宣布众人退下时,白敏儿收了明王示意,迅速走殿中,跪下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还父皇摒退左右。儿臣接下来要说话,事关我皇室颜面,还父皇恩准。”

    皇上犹豫了一下,可是白敏儿一脸严肃表情,也不似是撒谎,对着杜海挥了挥手,随即众人都退了下去,就连杜海都退下了。大殿内顿时是只余下了各宫主子,位分低于嫔位,全部都被了出去。而苏嫔,也就是苏静微,则是因为刚刚晋升为了嫔位,得以留下来,只是不知怎么,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这件事情,似乎是对她极为不利。

    苏静微冲着苏静依方向了,见她一脸疲惫之色,极为柔弱地坐了椅子上,可是身子却是明显地倚了平王身上。这样不成体统样子,皇上居然是视而不见?苏静微咬了咬牙,忍下了心中不甘,知道这个大殿中,自己勉强算得上半个主子,宫里争斗她已然是见识过了,自然不会蠢地这个时候招惹苏静依。

    皇上沉声道:“白侧妃,底何事,你且从事说来吧。”

    “回皇上,关于污蔑王庶妃一事,确是事实,可也不是事实!”

    皇上皱眉道:“这是什么话?说清楚!”

    “回皇上,污蔑王庶妃一事,是儿臣一手策划。只是关于这华锦之事,儿臣并不知情,这香囊是王薇命人送儿臣手中。儿臣当时并未多想,便交给了那个刘二。用以污蔑晋王府王庶妃清白,以证实那李森并非我皇室血脉。”

    “放肆!你可知这是何罪过?居然如此大胆!你不命了?难道王和护国公府人也不要性命了吗?”明王愤然起身,指着白敏儿脸骂道!

    “王爷息怒。”白敏儿说完,转头冲着皇上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父皇,儿臣此举也是万不得已!也是为了保全我皇家颜面!父皇,这刘二虽是假,可是这李森确并非是我李家血脉。父皇,儿臣此举原是为了保全大皇兄颜面,不想其亲王之尊,而朝中无立足之地!父皇!儿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呀,父皇!”白敏儿说着,便冲着皇上再度磕了个头。

    皇上眉心微紧,德妃眼皮跳了跳,心里闪过了一抹不好念头,似乎是有什么事就要当众被人戳穿了,可惜那个念头闪太,还来不及抓住,便已是闪没了踪影!

    “你且说清楚,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声音里似乎是夹杂着一丝怒气,白敏儿也算是她儿媳,还是她亲侄女,这件事情如果不能给皇上一个满意交待,明王地位,岌岌可危!

    白敏儿此刻却是毫无犯了错愧疚和羞耻感,反而是挺直了脊梁抬起了头,一脸正色道:“父皇,儿臣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人来污蔑王庶妃。父皇,儿臣明王府内还有一名证人,可证明这李森并非是皇室血脉,只是此人一直被王庶妃派出人所追杀,直一次无意中,儿臣难民窟里瞧见了她,觉得眼熟才带了回来。还父皇派人即刻将此人带来!”

    皇上她说一脸正气,毫无畏惧之色,随大声道:“来人!”

    只见大殿内凭空便多了一名黑衣人,飘然落于皇上身侧,对于这一点,大部分人都没有表现特别奇怪,毕竟皇室隐卫,这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皇上倒是从未当着众人面儿,直接唤出隐卫。

    “你说那人现何处?”

    “回父皇,现儿臣所居香荷院中,名唤菲儿一名奴婢。”

    “去将人带来,不要引起慌乱。”

    “是!”

    “白侧妃,现隐卫去带人了,你倒是说说,这名菲儿又是何来历?”

    早白敏儿说出这菲儿曾遭王庶妃追杀时,王庶妃脸色便是有些不太好。自她进了晋王府,真正让她想着痛下杀手,不过一人。而那个人,不是已经被自己派去人给杀了吗?她还记得杀手还将那人一件贴身物件儿带了回来。不可能会出错!

    德妃王庶妃脸色稍白,暗叫不妙!定然是这个贱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如今反倒是连累了晋王!德妃心念急转,明王一脸神模样,便知道这是一个局中局了!只是现她还不太确定这个局里究竟是牵扯了什么人?明王又是如何打算?即便是这个李森不是晋王血脉,多也就是治王庶妃一个企图混淆皇室血脉之罪,并不会动摇晋王根!可是明王如此费心思布置了一个局中局,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让晋王府没有这个庶长子?仅仅只是让晋王丢颜面?不!明王意绝不此!德妃闭了眼睛,细细地回想着从今日大殿上宴会开始,一直现,每个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德妃反应迅速,静依反应也不慢,她此刻虽然仍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因为明王和白敏儿这一出,转移了她注意力,此刻她脑子里面想不是自己怎么会浑身无力,而是想,这个明王局中局,究竟是否可解?若真是个死局,于元熙是否有利?

    静依将身子倚着元熙,鼻间传来元熙身上淡淡梅香味儿,清好闻,让她整个人脑子也冷静了不少!静依细细地回想着大殿内发生一幕幕,突然,一个极为大胆念头便跳入了她脑海!她自己都为这个想法大胆吓了一跳!她轻轻动了动身子,然后元熙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声音极轻,再加上,她几乎是将整个嘴唇都贴了元熙耳边,所以,旁人是无法听她说了什么。再加上她坐位置就是再进来后,坐了贤王下首,再后面已是没有旁人了。对面倒是有苏静薇和明王府人,只不过,她们现都没有那个心思来一个孕妇做什么,都想着,白敏儿所说证人究竟会带来什么有利证据,以证明王庶妃所出之子,不是晋王儿子。

    元熙听了静依话,眉峰稍动,并未说话,而是以眼神示意她,静观其变。静依会意,轻舒出了一口气,小声道:“我渴了。”

    元熙笑笑,便抬手将她扶好,背靠着椅背坐好了,再伸手取了一个崭茶杯,先是伸手亲自试了试那茶壶温度,再将茶冲入了杯中,晃了一晃,然后将那茶水倒入了一旁一个茶杯中,再倒了一盏茶,然后放唇畔轻吹了吹,才端了静依面前。

    静依接过茶盏,轻轻地啜饮着,许是因为热,再加了那茶身也有些热度,茶未饮完,静依额头上便又冒出了一层细密密汗。元熙了,自袖间取出一方白色锦帕,轻轻地替她擦着,那动作、眼神,无不彰显着温柔体贴,宠爱至极神态!

    此时,大殿内就因为白敏儿一番话而异常安静,听静依说那句,‘我渴了’时候,便吸引过去了大部分人眼线,特别是皇上和皇后,是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二人。偏元熙却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细细地伺候着她,洗茶杯、斟茶、拭汗,这一系列动作起来,温柔体贴,极其自然,一便知是经常做这些事情。

    苏静微等人也是紧紧地盯着元熙,见他连伺候人用茶动作都是这般好,如同是行云流水一般,让人不禁有些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找一个如此体贴入微男子为夫郎呢?

    皇上眼神有些不自,冲着淑妃方向瞟了一眼,只可惜,淑妃正一脸含笑地着平王和平王妃二人情意浓浓,根就未察觉皇上射过来眼光。

    皇上微有些尴尬地低了头,轻咳了一声,“如今咱们李家子嗣可谓是有些凋零了。朕养了你们这么些个子女,成器几个儿子,就是你们几个了。可是如今,也没有一个能让朕抱上嫡孙!如今平王妃有孕,确是皇室大喜事一桩。”

    皇后点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晋王妃,贤王妃你们也要地为我皇室开枝散叶,明王府上正妃之位,已是空悬了。皇上,您,是不是应该再为明王指一位正妃了?”

    皇后这话一出,底下白敏儿眼皮跳了跳,那长长睫毛又颤了颤,皇后意思,她听明白了,‘指一位正妃’,便是要再为明王指上一门婚事了?自己仍是不能被扶正吗?白敏儿眼底闪过了一丝不甘,说底,她现还只是一位侧妃。现府中没有正妃,所以她大!可是一旦明王再娶进一位正妃,那么她白敏儿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名妾罢了!

    静依眸子闪了闪,并不抬头,仍是继续轻轻啜着杯中茶,白敏儿今日所为,已是摆明了告诉自己,她离不开明王!自己当初判断果然是没错,这个白敏儿,也就只有自己为落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所遭受屈辱,一旦自己得了势,便将以前种种不堪全都推了明王妃以及王薇身上,显然是忘记了没有明王放纵,她们如何会敢对皇后亲侄女,如此为难?

    静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女人哪!就是这样,男人几句甜言蜜语,便会让你迷失了方向,找不自我了。这样女人注定是要一生悲苦了。

    皇上了一眼底下明王,“皇后心中可是已经有了人选?”

    “回皇上,臣妾这些日子,一直是深居宫中,并不知道何人配于明王为正妃合适,不如,还是听听明王自己意见吧。”

    “也好。待此事处理完毕,明王,你再将心中所想,细细说与你母后。底也是我大渊亲王,正妃之位,总不能一直空着!再说那秦素素也是犯了大错前,被贬后,早已是不算你正妃了。对于她死,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谢父皇关心。”

    “白侧妃,你先起来吧。待会儿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便不是你跪着便能解决了。”

    “谢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约莫过了有不半个时辰功夫,便见大殿门打开,隐卫将那名婢女扔进来后,便再度隐入了暗处了。

    那名婢女此时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了!众人细她,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已是作了妇人打扮了。而王庶妃这名菲儿时,脸色已是难至极,嘴唇也是哆嗦了几下,满眼难以置信!

    德妃将王庶妃神色收入眼底,情知不妙,紧接着她眼神便转了方向,正是向了静依!而静依此时已是认出了这名菲儿,便是前些日子,她送入明王妃手中。原是用来打击晋王妃,挑拨晋王妃和王庶妃之间关系所用。没成想,竟是被明王将此人给找了,如今,是将那局做大了!

    静依此刻已是肯定了自己先前想法,轻捏了捏元熙手心。再一转头,便与德妃眼神相撞了!

    德妃眼神里,写满了恳求、以及一抹极为复杂神色。

    静依心底里一颤!德妃向来是高高上,目中无人,虽然只是一名贵妃,但是她宫中多年屹立不倒,又得皇上宠爱,别说是亲王妃,她心底里,是连皇后也不放眼里。一个平日里如此高傲人,此时竟是以眼神来求她伸出援手?这倒是让静依有些意外!

    静依知道凭着德妃聪明,定然是猜了什么,虽然现她还不是很确定,可是她知道明王精心布局,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打击一个王庶妃!

    静依眼神冷清平静,温和有礼,正如元熙所说,静观其变!至于要不要出手帮晋王,要情况再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处当差?”皇后有些冰冷声音传来,众人也都回了神,等着那菲儿回话。

    菲儿跪爬了几步,然后低了头,道:“回娘娘,奴婢名唤菲儿,是以前晋王府当差。以前是晋王妃身边儿一位婢女,后来因为奴婢被王爷宠幸了几次,便找了个机会,逃了。”

    “逃了?你为何要逃?你能有幸被王爷中,自此以后,便为人上人,再不必做苦力,端茶送水了,为何还要逃?”

    “回娘娘,奴婢不得不逃呀!否则,奴婢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晋王,晋王府里,有人要奴婢性命呀!”

    皇上此时阴沉着脸,喝道:“说清楚些!底是怎么回事?”

    那菲儿吓了一跳,仅从声音上,便知道对方定是久居上位,这等威严气势,除了当今圣上,还能是谁?“回禀皇上,奴婢原是晋王妃身边儿当差,后来被王爷中,便收为了通房,后来王爷有意抬奴婢为侍妾。奴婢原也想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好机会,自己也终于可以当上半个主子了。可是后来,王庶妃进了王府,当时,她不过还只是一名歌姬,刚刚被王爷所宠幸,次日便被纳为了侍妾。此事,原与奴婢也无关。可是一次,那王庶妃找了奴婢,要奴婢王爷汤里下些东西。奴婢原是不敢,可是王庶妃说只是一些催情之物,是用来留住男人心。并不是什么过分东西。奴婢拒绝了一次,可是后来,家中老母病重,没有银钱诊,来王庶妃也不知是怎么知道了,便再次找了奴婢,要奴婢帮她这个忙。奴婢想着,左右也不过就是一些会让王爷舒服东西,只不过是会让王爷宠爱王庶妃罢了。所以便应了。”

    晋王此时早已是铁青了一张脸,这个菲儿,确是自己以前宠幸过一名奴婢,先前他还没有认出来,是因为隔了两年不见,他身边儿又是不乏美人儿,自然是不会记太清楚。可是如今听她这一说,自己便有了些许印象!这正是以前晋王妃送与她通房,后来,想着抬为侍妾,便将她留身边儿伺候着。没成想,竟然是还有这么一出儿!

    晋王扭头向了一侧王庶妃,见她脸色惨白,额上隐隐还有汗渍渗出,就连那一双该红艳无比嘴唇,此时上去,也是泛了白色,若不是因为脸上有着妆容遮盖,此时,怕是早已是不得了!

    王庶妃自然也察觉了晋王投过来怀疑眼神,她几欲想着张嘴为自己辩解一番,可是自己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己确是命这菲儿做了一些见不得人事,可是却绝对不是给王爷下药,而是给晋王妃下药呀!怎么回事?这个菲儿该是已经死了人,今日为何偏会出现此处?她抬眼向着那白敏儿去,见其脸上一片平静,并无什么得意洋洋之色,不由心中微恼!不是她设计了这一切吗?为何她脸上什么也不出来?难道是明王?

    王庶妃又将视线转了明王身上,见其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心里又是一紧,怎么回事?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来地太过突然,让一直晋王府中,将晋王妃压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王庶妃,一时也是懵了!失了主心骨,没了主意!

    皇后再度轻启朱唇,“给王爷下什么药?”

    此时,殿内众人都以为不过是给晋王下了一些个催情之类药,手段着实是肮脏!不过话说回来,这哪个成了婚女人没有用过一些个见不得光手段?这能说明什么?

    那菲儿哆嗦了几下后,才颤着声道:“回禀娘娘,奴婢一开始也不知道,也以为不过就是些催情药物。可是后来奴婢一次无意中发现当时这王庶妃已是有了身孕,心中便觉得奇怪,她既是已经有了身孕,为何还要给王爷下催情药?难道她就不怕因为房事过多,而导致小产吗?奴婢自小也是大宅院儿内伺候,自然是知道,这孩子对于一个女人重要性!奴婢心中有些狐疑,可也不敢亲自去问。当时王庶妃虽然还只是一名侍妾,并无名分,可是她生娇美无双,王爷又对她极为宠爱,所以她府中地位,就是连一些侧妃庶妃也是惹不起,何况是奴婢了!奴婢担心若是真问了,弄不好还会招来一阵打骂,所以,奴婢便趁着一次出府办事儿机会,拿了一些微量药末,找了几家药铺,问问大夫,这是何药。”

    “慢着!”皇后声音此时响起,“宫问你,你说她当时刚进府不久,便有了身孕?”

    “回娘娘,正是。”

    “那宫问你,自她进府,发现她有了身孕,总共是隔了多长时间?”

    “回娘娘,奴婢记不清了,不过,肯定不会超过一个月就是了。”

    “不对!”晋王妃此时有些疑惑道:“王庶妃有孕,是了太医诊治,太医难道连有了几个月身孕还诊不出?王庶妃是早产没错。可也是因为受了惊,也不过才早产了一个月。你现说她进府不一月,便有了身孕反应,你是从何得知?又有何证据证明你说是真?”

    “回王妃,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一次无意之中了王庶妃有了呕吐症状,而且严令她身边儿婢女不得将此事声张出去,否则,便要将她们打杀了。至于她是如何骗过或者是收买了那些太医,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时候,奴婢就已经不府中了。”

    晋王府闻言,沉默不语了,她说不错。王庶妃被太医诊出有孕时,这名菲儿确就已经是不府中了。此时她若是说出知道这王庶妃是如何骗过众人,反倒是让人不信了!

    皇后了一眼晋王妃,问道:“宫问你,你只是凭着她几次呕吐便断定她是怀孕了?”

    “回娘娘,一开始,奴婢也是不信。可是后来,奴婢听王庶妃身边儿伺候一位婢女给她出主意,说是什么要将正常生产说成是早产。以此,来骗过晋王妃。”

    “什么?”晋王妃闻言大怒,竟是起了身,指着那王庶妃问道:“王庶妃,可有此事?”

    那王庶妃此时早已是吓得自椅子上滑了下来,她眼睛直直地瞪向了那菲儿,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明明就是让她给晋王妃下药来着,怎么现却是说成了给王爷下药?而且还是催情药?不!肯定不是催情药!明王底想干什么?想着如何来陷害她?此时王庶妃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而明王则是静静地着她,着她眼神里慌乱、无助以及害怕!

    对于明王来说,他现要,确就是王庶妃这份神态。她现这个样子,任谁了,都会觉得她是做贼心虚,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有如此表情和神态?众人万万不会想,这王庶妃心虚,与众人所想心虚,根就是两码事儿!王庶妃是担心这菲儿会将她谋害晋王妃一事说出来,要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查了出来,一个小妾谋害主母,那可是要沉塘!何况还是皇室之中,一旦定了她罪名,她是半分活命机会也是不会有!

    而众人来,王庶妃心虚,定然是因为她当时腹中定然是已经怀了别人孩子,想着借着王爷宠幸,蒙混过关,混淆皇室血脉!只是她为何要给晋王下催情药呢?不对!也许未必就是催情药!

    皇后冷声问道:“你刚才说拿了药铺里找人过。宫问你,是什么花?”

    “回娘娘,是,是绝子草!”

    “什么?”一时间,大殿内出现了短暂诡异状况!

    德妃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听了这个消息后,许是太过震惊,竟是身子向后微仰,很,便是瘫软了椅子上,再无一丝仪态可言!而晋王妃则是脑子里‘嗡’地一声,便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一般,目光呆滞,神情呆怔,有些傻傻样子!

    而殿中神情为震撼,应该就是晋王李征了!他脸色由白转青,一片怒容!两只放椅子扶手上修长玉手,还隐隐地发着抖,一便知是受了极大刺激!

    而高座上皇后,此时像是才明白了明王打算,转头向着明王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眼神,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

    皇上脸色则是阴沉无比!这些人为了争这个位子,竟已是做了如此地步吗?竟然是如此地丧心病狂,欲毁人子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相较于其它人,静依和元熙样子,倒是平静了许多。正如先前静依所料一般,这明王果然是打了这个主意!绝子草是什么东西?男人服下后可以让其终身不可能再让人怀上孩子!这样事情,明王定然是不会做假!想必,他已经是命人暗中,对晋王动了手脚,如此来,晋王府里,这水可是太深了!

    片刻后,皇上怒道:“来人!传刘医正!”

    没多久,刘医正便被人了进来,给晋王把完脉后,才忧心忡忡道:“启禀皇上,这晋王殿下,确是曾服用了绝子草。怕是再难有子嗣了。”

    只是一句话,便将原还有些期待晋王和德妃等人给瞬间打入了地狱!没了!什么都没了!没有了子嗣,他怎么可能还有机会问鼎大位?皇上怎么可能会传位给一个根没有生育能力皇子?这不是想着要让大渊皇室绝后了吗?那晋王府上除了一位小公子,还有两名庶女,难不成,那两名庶女也是别人种?那他晋王成了什么了?绿帽子戴一顶还不够!还要多戴几顶?而且为可笑是,他居然还一直埋怨晋王妃不能生育!这是多么可笑一个大笑话!

    晋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了魂魄一般,两眼呆呆地着前方,似乎是没了焦距,也没了任何思想。整个儿,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了。

    静依眉心微蹙,如此一来,那晋王府李森小公子,岂不是就要被处以极刑了?可是这个小公子可是确确是晋王亲生儿子呀!若是被皇上下旨给处死了,岂不是太过惨忍?而且还有府上两名庶女,都还只是婴孩儿,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枉送了几条性命?静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是一个小公子,为何要让他牵扯进来?明王若是想着拿晋王子嗣说事儿,完全可以撇开王庶妃有孕那一段儿不提,单单是晋王不可能再有孩子这一条儿,便足以将其打入地狱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难道明王就不怕适得其反?

    静依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不能让那个小公子被处死!她总觉得这个明王除了要打击晋王之外,重,反倒是要那个李森性命!自己虽然还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不能让明王得逞!绝对不能!

    静依思虑再三,开口道:“父皇,儿臣也是习医之人,可否让儿臣为晋王把一把脉?”

    皇上听了,这才想起他们皇室里还有一位女神医呢!遂道:“刘医正,你退下吧。让平王妃也为他诊一诊。”

    “是,微臣告退。”

    静依被元熙扶着了晋王对面,元熙自袖中取出了一方帕子,然后覆于晋王手腕之上,“依依,不急。慢慢诊。”

    静依冲她轻轻一笑,便将手搭了晋王脉搏上。片刻后,静依收了手,又另一只手上诊了脉,才缓缓道:“启禀父皇,大皇兄确是服了绝子草。”

    静依话无疑让德妃和晋王刚刚燃起来一点儿希望又破灭了!

    静依又道:“父皇,大皇兄虽然是服下了绝子草,可是剂量并不大,而且从大皇兄脉象上来,似乎也是不久前才刚刚服下。并非是两年前。”

    静依这番话,无异于是当即给了明王一棒!自己处心积虑一切,眼就要大功告成,现这苏静依横插一杠,自己这么长时间辛苦都白费了!

    静依察觉了明王射过来视线,却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明王着脸上未施粉黛静依,心中竟是莫名地有些烦燥了起来!现苏静依,虽然未施粉黛,可是却是大殿中为引人瞩目一个!她元熙搀扶下,静立于殿上,面上微微带笑,身子挺笔直,脸上一抹傲然之色,让殿内所有女子顿时都失了颜色!

    明王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眯了眯,随即脸上再度恢复了一片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一样。

    皇上有些糊涂了,“依依,那依你,他服用绝子草,有多久了?”

    “回皇上,大皇兄服用绝子草,不过才月余,而且剂量并不大,若是好好加以调养,也不是没有恢复可能。”

    德妃听这一句,整个人人情一振,“你意思是说,晋王身体可以复原,以后仍是会有子嗣?”

    “回娘娘,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只不过要大皇兄是否配合。”

    “配合!配合!自然是配合了!”德妃兴奋地自椅子上站起几步便了静依身前,“依依,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可是有何良方?”

    “回娘娘,方子是有。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待会儿,待散了,回了王府,再说也不迟。”静依此时德妃满脸慈母之相,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幅目中无人样子?

    晋王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起身对着静依便是一鞠躬,道:“多谢六弟妹了!为兄此谢过了!”

    “大皇兄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当是相互帮扶。再说了,我是你六弟妹,也是一名医者。哪有医者见了病人,却是不肯医治之理?”

    德妃眼中含泪,这是从刚才小小得意,后来几欲是了地狱大悲,再现希望重燃起,可谓是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经历大起大落!

    德妃一手拉了静依手道:“依依呀,你大皇兄病,便全靠你了。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哪怕是上天入地,宫也要想法子为了我儿找来!只要是你能治好他,你要什么,宫都答应你!”

    “德妃娘娘说这是哪里话?于依依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保足挂齿?德妃娘娘还是坐吧。父皇和母后还呢。”静依轻声提醒道。

    德妃和晋王似乎是这才想起了,他们是置身于崇文殿之中!各自转身落了座。元熙则是再度扶着静依坐了。

    白敏儿几人落了座后,这才惊觉自己危险处境,脸色微变,急道:“父皇!儿臣不懂医术,自然也是无法得知这晋王是何时中了绝子草。可是儿臣知道,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马虎呀!”

    白敏儿这是提醒皇上,还有一个来历不明李森呢!王庶妃眼中此时倒是清明了许多,如此说来,那晋王服用绝子草就不是自己下了,自己绝对不能放过这样一个绝佳机会。

    “父皇,儿臣虽然身分卑微,可也是母妃做主被抬为庶妃,父皇,这平王妃明明就诊出是刚刚才中了绝子草不久,为何这名妇人要冤枉儿臣,说是儿臣要谋害王爷?父皇,此事定有蹊跷,还父皇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呀!”

    王庶妃说着,眼中泪已是如决堤洪水一般,倾泄而出!如此委屈模样,再加上她说话时就有些柔弱嗓音,让人觉得是有心人陷害,要取她和李森性命!

    皇上眉心紧了紧,“此事确是处处透着奇怪。白侧妃,你说这名妇人被人追杀,可有证据?”

    “回父皇,儿臣并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这菲儿自己说。”白敏儿此时已是有些后悔了,万不该如此冲动,没有万全情况下,就听从明王吩咐,现,怕是自己身分地位也是不保了。

    白敏儿心中如此想,可是却不敢抬头向明王,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将明王也牵扯进来。白敏儿冲着皇上磕了个头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救下了这名菲儿,便听她说了这些话,心惊不已,当下便暗中找了晋王府府医,经过儿臣再三询问,那名府医才说了实话,正与菲儿之言相同,确是服用了绝子草。儿臣当时并未多想,便认为大皇兄是两年前服用了绝子草,所以才一时情急,找了王薇,与她商议,然后便有了先前刘二夫妇冤枉王庶妃一幕。儿臣当时也只是为了不让我大渊皇室蒙羞,不让大皇兄失了颜面,并非是故意要谋害晋王府呀,父皇!还父皇明查!”

    贤妃着地上跪伏着白敏儿,轻叹了一声,“倒是难为这孩子了,一心只想着维护皇室颜面,竟然才会不惜想出了这样法子。皇上,她意总归是好。至少也是为了我皇室着想。还皇上宽佑吧。”

    一直未发一言大公主李平也开口道:“父皇,贤妃娘娘说对。若是这白侧妃一心想着要暗中加害晋王府,何必还要自己主动坦承这一切?说底,也是为了不想连累多无辜人。说底,也是太过心善了。若是她什么也不说,不过就是再死几个人罢了。哪里会怀疑她身上?”

    静依听了,心中忍不住发笑!这是什么事儿?白敏儿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晋王府庶子,居然还有理了?还是心善了?来该是图谋不轨,心思恶毒白敏儿,此时却是被这两人给说成了一心为皇室着想,顾全大局贤惠侧妃了!

    而一旁二公主李湘,则是冷笑一声,“大皇姐这话说就不对了。明明就是这个白敏儿居心叵测,手段阴险,险些污了这王庶妃清白,毁了大皇兄颜面,如今反倒是被你说成了一个良善之人,这也太过牵强了吧?无论如何,她行事如此下作,竟与那王薇想出如此法子来害人,终归是丢了我皇室颜面!”

    德妃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皇上,且不说这白侧妃出发点是出于何故,单说如此大事,她为何不找明王商量,反而是找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王庶妃商量呢?这白侧妃刚才说这华锦是王庶妃得来,交给她,那臣妾便是不明白了。一个小小庶妃,如何能进得宫来,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将尚工局中华锦取出一块儿?当我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当这皇后娘娘尚工局又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随意地窍取东西不成?”

    静依微微垂了眼睑,眸子里倒是有了赞赏之意,这个德妃,不愧是心计老辣,刚才这几句话,是句句将明王和皇后也牵扯了进来!她说不错,一个小小庶妃,哪里来这般大能耐?分明就是有人暗中配合!若是没有人配合,怕是皇上便会加地恼怒了!正如德妃所言,皇室内院是什么地方?如果仅仅是一个亲王庶妃人便有事随意进去尚工局,这皇宫守护岂不是等同虚设?他日日休息工作皇宫岂不是为危险地方了?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熙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又是一桩无头公案了。

    明王出声道:“父皇,这白敏儿得了这消息,确是未曾与儿臣商议,儿臣也确是并不知情。不过现王府内并无正妃,所有事务都是由白侧妃打理。无论如何,她也只是担心我皇室血脉被人混淆而已!还父皇从轻发落。”

    明王轻飘飘几句话就将事情给绕了回去,而李静则是突然出声道:“不是刚刚说那王庶妃刚进晋王府不足一月便有了身孕吗?底是怎么回事?”

    那菲儿一听这有人提醒了,便再度壮着胆子道:“启禀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呀!不敢欺瞒皇上!”

    王嫣此时倒是不急了,只是些担忧地了晋王一眼。晋王此时已是定下心神,大步了殿正中,“父皇,此事确是真!嫣儿也确是正常生产,并非是早产!不过,这森儿,也确是儿臣血脉。儿臣有愧!儿臣对不住王妃!儿臣嫣儿进府前便已与她相识,后有了肌肤之亲,只是因为其出身卑微,儿臣当时又因与王妃不和之事,受母妃训斥,所以不敢将此事禀告,便一直秘密养了别庄。后来,趁着一次有人送美人给儿臣时,便将她也带了进去,如此一来,王妃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嫣儿进府时,便已是有了身孕了。”

    晋王妃闻言,面上略有吃惊之色,不过相较于刚才之事所带来震惊,现晋王所说,也不过就是小事而已了!

    王嫣是个聪明人,一听晋王如此说,便马上离了座,晋王妃身前跪下了,一幅真心认错模样道:“都是妾身不好!还王妃见谅,此事都是妾身错,与王爷无关。还王妃莫要生王爷气。”

    晋王妃见此,面上轻笑,向那王嫣眼神却是极为犀利,又想着自己面前装好人了?想着让自己当恶人了!真是时时都不忘记耍弄心计!当真是个不省心!她转头向着德妃了一眼,德妃轻闭了眼,晋王妃便明白了。

    “王庶妃起来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还要意?再说了,你现是王爷庶妃,当年之事,你虽有不对,王妃也不会太过苛责于你,毕竟你这两年来不但将王爷服侍极好,而且还为王爷诞下了麟儿,总归是件好事。起来吧。别总是跪着了,不然,待会儿王爷可是要心疼了。”

    晋王妃说这话时,眼中射出冰冷目光,王庶妃似有察觉,可是却不敢众人面前,抬头与她对视。而晋王妃却是自始至终未曾过晋王一眼,可见心里仍是有些介怀。

    皇上伸手轻捏了捏眉心,显然已经是被这一堆事情给搅有些疲累了,多自然是不耐烦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皇后,德妃,此事就由你二人着处置吧。要紧,朕孙儿,还是朕孙儿。”说着,起身离了龙椅,众人也纷纷起身下跪,“恭送皇上。”

    皇上出了崇文殿,这殿内众人便觉得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天子威严可不是假,有他,这大殿内气氛确是会沉闷不少!如今皇上走了,皇后和德妃二人便互了一眼,二人眼神中意思明白,较量自然还是要继续。

    淑妃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了崇文殿,走时,将平王夫妇,也去了福寿宫,说是要为平王妃安胎。

    除了他们三人,其它人再未有人离开,一来是想着这皇后与德妃究竟谁才会是后赢家,二来,没有皇后旨意,他们也无人敢擅自离开。毕竟人家淑妃是长年缠绵病榻,而平王妃又刚诊出有孕,他们可以先离开,旁人就未必可以了!

    大殿内继续着唇枪舌剑、阴谋诡计,而静依则是一出崇文殿,便被元熙抱了怀里,淑妃笑道:“不必如此小心。外面备了软轿,让她坐软轿就是。这里可是离着福寿宫还远着呢。”

    “是,儿臣知道了。”元熙将静依小心翼翼地抱上了软轿,又叮嘱轿夫要小心些,自己才上了软轿。

    了福寿宫,淑妃便命人赶备些点心上来。然后又拉着静依手偏殿软榻上坐了,才道:“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母妃这就吩咐人给你做。”

    “回母妃,儿臣没事。也没什么特别想吃。让母妃费心了。”

    元熙听了笑道:“我还纳闷儿前几日怎么就突然特别想吃核桃酥了,而且还非得吃那一家不成!原来如此。早知你是有孕了,我也少担心几日。”

    “依依,你自己就是医者,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孕了?”

    静依脸一红,小声道:“儿臣是医者没错,可是自己也没有怀孕过呀。再说了,孕妇不是都会呕吐不止吗?为什么我没有?”

    元熙笑道:“你呀,还是平日里太大意了,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身体不适吗?如果不是我提醒你,怕是你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亏我还以为你是中了毒了。”

    “既然是有了身孕,以后做事定然就是要小心些了。千万不要跑跑跳跳,心情也要保持舒畅,知道了吗?”

    “是,母妃。”

    “我刚才吩咐嬷嬷去煲些鸡汤给你补补身,现既然没有呕吐症状就应该要多吃一些。”

    “谢母妃。”

    元熙轻笑道:“母妃果然是偏心,儿臣每次来时,也不见得母妃有多高兴,如今见依依来了,又是炖鸡汤,又是千叮万嘱,儿子可是要吃醋。”

    淑妃难得起来心情不错,脸色也还红润,笑骂了他一句,“你这个坏小子!你自家媳妇儿醋你也吃!我若是对她不好了,你就该说,母妃虐待你王妃了。如今对她好一些,你又不乐意了!我,以后依依来我这福寿宫,你就别来了!”

    静依笑了笑,“母妃说是,以后,儿臣再来福寿宫定然是不让他跟着。免得他惹您生气!”

    “惹我生气倒是没事儿,只要他不惹你生气就好!孕妇若是心情郁闷,生下孩子也是不健康。现虽然月份还小,总是要小心些为好。”

    “是,这个从医学观点上来,也确是如此。”静依有些感觉怪怪地摸了摸自己小腹,“好奇怪呢,里面竟然是孕育了一个小孩子。无论它是男是女,只要健健康康生下来便好。”

    “没错。只要他平安,就比什么都好。你现是重中之重,你好了,他你肚子里自然也就是好了。你若是不好,他也不会好。依依,你虽然是医者,可是现怀了身孕,身边儿又没个可心嬷嬷伺候着,自是不成。”

    “母妃放心!元熙,你传信给封城,让何嬷嬷和海棠也进京吧。我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元熙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知道了!我果然是被你们给嫌弃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有了身孕,要他做什么?还没生出来就被你们两个给宠没了样子,若是它日生下来,不得让你们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人了!”

    淑妃和静依二人相视一笑,对于元熙这番言辞都是不做回应。

    母子三人宫里说说笑笑,时间过倒也,不一会儿,鸡汤便被人送来了。

    “这么就好了吗?”淑妃问道:“炖时辰长,这鸡汤才好喝,鸡肉也才会入味。”

    “回娘娘,您这是许久没有人陪着您说话了,才会觉得时间过。这鸡汤都已经是煨了近两个时辰了。您还崇文殿时,奴婢便吩咐人提前炖上了。如今火候刚刚好。”

    嬷嬷放下了托盘,轻轻地盛了一个小瓷碗内。递了过来。

    “给母妃也盛一碗。母妃身体柔弱,也是该好好补一补。”静依吩咐道。

    “不用!母妃没事儿。是你怀了身孕,又不是母妃!乖!趁热晚,凉了,这汤味道就变了。”

    “母妃,这么多呢?我一个人又喝不完!”静依说着,对那嬷嬷吩咐道:“再去取两个碗来,给娘娘和王爷每人盛一碗。”

    “是!”

    “依依果然是个懂事。我倒是羡慕苏夫人,能有你这样乖巧懂事好孩子。”

    “母妃羡慕她做什么,便是再好,现不也是您儿媳了?该是岳母羡慕您才是!”

    淑妃点点头,“你这句话说还算是有些良心!依依现是咱们李家人,不能再日日承欢于苏夫人膝前,她心里还不知是多难过呢!你要好好对待依依,也要善待她家人。若是没有她家人,哪里会有一个如此懂事妻子给你?”

    “是,母妃教训是。”元熙笑着应了,三人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每人喝了一碗鸡汤,便有人进来禀报崇文殿事了。

    “启禀娘娘,皇后那边儿说是查出来了。这尚工局华锦是王庶妃联合早宫里人一起盗出去。”那嬷嬷说完,抬头了静依一眼,“这宫里内应,不是别人,正是苏嫔。”

    “苏嫔?”淑妃似乎是有些吃惊,不过静依和元熙二人表现倒是平平,显然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那皇后是如何处置?”淑妃问道。

    “回娘娘,皇后将此事上报给了皇上,并且是人证物证俱,听说是苏嫔身边儿一位婢女主动揭发,而且还苏嫔寝宫里找了一小卷金丝云锦。说是也是自尚工局里取出来,准备给皇上做个荷包之用。”

    “金丝云锦?这可是比之华锦为珍贵,她要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不知道这金丝云锦是御用之物吗?”

    静依笑了笑,有些惋惜道,“母妃,重要不是苏嫔知不知道,也不是她认不认?而是皇上信不信?这金丝云锦是御用之物,就连皇后也只能是一些重要祭祀场合才能穿着金丝去锦所制朝服。苏嫔寝室里出现了这个,说明了什么?即便是皇上想着饶过她,可是皇后还这儿着呢!皇后都不敢轻易动东西,一个小小苏嫔便敢么?这是挑衅皇后权威!苏静微,注定是活不成了!”

    淑妃一愣,确如此!重要是这就是苏嫔逾越了!即便不是她做,可是她寝宫里发现了这金丝云锦,无论如何,她都是逃脱不了干系,皇上怕是不会救她。

    那位嬷嬷低头道:“平王妃说没错。此事上报于皇上,说是毕竟是一位嫔位主子,向皇上示该如何惩治,皇上说此事由皇后做主就是。皇后当即便下令,赐了她一条白绫。不过念她是平南候府庶女,又是平王妃姐姐分儿上,并未夺了她封号,对外就称是抱病而亡。死后,可葬于皇陵西侧妃陵。”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皇后娘娘大度了?”静依轻笑道,“明明是她陷害了苏嫔,反倒起来是她还顾及了平南候府情面!还真是好手段!”

    淑妃皱了皱眉道:“好了,不提她了。皇后她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晚事而已!其它呢?又是如何处置?”

    “回娘娘,白侧妃府内面壁思过,念其一片忠心份儿上,就不再加以苛责了。王薇被下令回府后,赐毒酒一杯,对外就说是抱病而亡,和苏嫔一样,应该是为了保全晋王府颜面。”

    “皇后处罚倒是不算重。那德妃可同意?”

    “回娘娘,德妃来是不想应,可是一想晋王府与武乡候婚事,便作罢了。此事若是闹太大,怕是与他要纳侧妃一事不利。如此一来,反倒是会便宜了明王,所以,便就此作罢了。”

    “皇后就是皇后,果然是将人心算极准。母妃,您还是小心些吧,依儿臣,这京城天,要变了。”静依有些忧心道。

    “放心吧,母妃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们即便是想找我麻烦,也得有这个机会!倒是你,眼下刚有了身孕,我担心会有人不愿意让你如意!你还是小心些为妙。没事,量是不要出府了。赫儿若是不忙,便多陪陪她。你们王府里守卫,也要森严一些,对于一些下人管束,也要严格一些。”

    “是!母妃放心,儿臣明白该怎么做。”

    淑妃又命宫里管事嬷嬷取出了一些个补品,硬要让静依带回府去。静依推辞不过,也只好是应了。出了福寿宫,元熙和静依一路坐了软轿了宫门,下了软轿,元熙便再次将静依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宫门外。

    一出宫门,便了明王正等了马车旁。

    “恭喜六弟了。平王妃此时有孕,可谓是咱们皇室大喜事呀。”明王笑吟吟道。

    “多谢二皇兄了。相信二皇兄好事也将近了。母后定然是准备为二皇兄迎娶王妃了。”

    “平王妃起来气色不错,相信胎位必然是稳。为兄回头会吩咐人备些贺礼送上。不知平王妃想用些什么?王自会为你备上。”

    “多谢二皇兄了,依依需要什么,王自会为其准备,就劳你费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二皇兄便。”

    元熙抱着静依径直了自己马车旁边,轻轻地送了静依上车。自始至终,静依都没有过外面明王一眼。元熙上了马车,初一轻喝一声,手中缰绳一拉,便回平王府了。

    马车走并不,许是因为知道了平王妃有喜,所以以平稳为主。明王眼睛一直盯着平王府马车,渐行渐远。直马车转弯,再不了。明王才转了身,吩咐一声,“回府!”

    了平王府,元熙再度将静依一路抱进了文华院。府内早已得了王妃有喜消息,合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司画和司语两个脸上也是挂着笑,“王爷,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先沐浴吧。”

    “是!”

    “依依,宫里头,你身上出了不少汗,虽然换了衣服,还是不舒服吧?”元熙轻道。

    “嗯,好多了。不过身上确是还有些粘粘,母妃倒是说了让我她宫里沐浴,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别扭,没有自己家里舒服。我刚了那么多鸡汤,也不饿。”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东西?”

    静依摇了摇头,“我想喝酸梅汁儿,要凉凉那种!”

    元熙皱了一下眉,“要喝冰过?”

    “不是冰过,要酸梅汁里面加冰那一种!那样喝起来才过瘾!”

    元熙有些担心道:“会不会太凉了些?现傍晚了,天气也不是特别热,别再让你喝坏了肚子。”

    “怎么会?我就是想喝嘛!”静依有些撒娇嘟起了嘴,还用手挽了元熙胳膊,轻摇着。

    “好吧,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我先抱你去沐浴。”说着,便抱她去了浴室,“依依,要不要我留下来?万一你有什么需要呢?或者是,你自己会不会摔倒?这两日,你都是极爱睡,万一里面睡着了怎么办?”

    静依元熙如此唠叨,简直就像是一个管家婆!笑道:“好了!哪里有那么多万一?你出去吧!让司语进来就好。”

    元熙有些不放心地了她几眼,见她一脸坚持,只好作罢,唤了司语进来,自己则是去了外房。

    元熙刚进外房,便闻了一股血腥气,当下便是皱眉道:“怎么回事?”

    只见自屋梁下跃下一人,正是无伤。“参见主子。”

    “那处农庄里,还有高人?”

    “回主子,属下无能,刚一进入农庄,便被人发现了。并与农庄内人交了手。”

    “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回主子,共有五人与属下交了手。其中有两人功夫,应该不属下之下。若非是后来暗阁中有人来接应,属下怕是就回不来了。”

    元熙闻言,眉心紧皱,“好一个明王!他实力竟然是如此强悍吗?那处农庄,莫非是藏了什么秘密?”

    “主子,属下发现那处农庄里并没有多少人,可是守卫却是如此森严,还有,属下还发现,那处农庄每隔上十天左右,便会有几车粮食拉进去,还有肉食和蔬菜,从那些粮食分量来,至少也是千人以上!这处农庄绝对不会是像外面起来那般简单。”

    “那处农庄规模并不大。除非。”元熙似乎是想了什么,便迅速了案前,将桌上一张图纸打开细,喃喃道:“这处农庄与先前李安死那处地方离倒是不远。只不过,这一处,离隆昌寺要稍稍远一些。”

    无伤似也是有所顿悟,“王爷,您是说,这农庄与隆昌寺?”

    “极有可能。你伤势如何?”

    “回主子,并无大碍。”

    “好好休息吧。这两日,你不用出来了。小心养好伤再说。其它事,交给绝杀来做。”

    “是!”

    “晴天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回主子,大王子已是过了江南了,再有几日,便可达苗疆了。”

    “他这一路走倒是!那位丽香公主如何了?”

    “回主子,丽香公主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一路上倒还算是安稳。只是这一路上,大王子遭受刺杀和暗算大小已有八次了。”

    “嗯,才八次么?比王预计地要少得多了!”

    “再,让咱们人跟紧些,一定要让晴天平安地进入苗疆王宫,千万不能让他出事!他可是依依师兄,是能让依依乎为数不多几个人之一!他若是出了事,依依怕是要难过地食不下咽了!”

    “是,属下即刻去传。”

    “传完消息就去休息吧。我不叫你,不需要过来。”

    “是,谢王爷体恤。”

    元熙轻轻地叩着桌子,眼睛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翻涌着,明王,你势力比王想象中要大多!原来以为你与晋王一直是不相上下,如今来,倒是王小瞧了你!你实力,根就是远晋王之上!可是你拥有如此强悍实力,为何还要一直对于晋王隐忍不发?为何会屡次败晋王手上?你底打着什么算盘?

    元熙轻轻地转了身,屋内轻踱了几步,眼底不解甚!明明是早就有实力将晋王打击一败涂地了,他为何迟迟不肯动手?明明他早他们进京以前,就可以将晋王收拾地服服帖帖,可是为何还会被他和静依算计?以至于护国公府实力大减?

    元熙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闭了眼睛,再将今日之事,一一回想,心头疑惑不减反增!他今日明明就没有必要将白敏儿推出来,可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他目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打击晋王,他完全没有必要,将那李森是否早产之事亮出来!只要是证明晋王以后断了子嗣不就成了?他又何必要再多此一举?元熙想了许久,也是没能想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他案前坐了,轻靠了椅背上,又用手轻捏了捏眉心,明王,太过棘手了!今日宫门口遇他,虽然静依一直是将头埋了自己怀里,可是明王视线,却是始终未离静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元熙现想起明王落静依身上那股极为灼热视线时,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女人,只能自己惦记着,旁人,羡慕可以,甚至是嫉妒他也允许,可是他不会容许有人用那种近乎于想要将静依给吞掉眼线来打量她!明王,你很走运,居然是超出了王底线!这一次,王就试试你明王府水,究竟有多深?

    “王爷,王妃说等您过去用膳呢。”司语声音自门外响起。元熙神思即刻便收了回来,“知道了。王这就过去。”

    了文华院,元熙刚一进屋,这脸就黑了一大半儿!蹭蹭蹭,几步就了静依跟前儿,“你怎么回事?头发为什么不擦干?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会着凉?”

    听着元熙责备声,静依有些哭笑不得,“元熙,现是七月天,好不好?怎么可能会着凉?”

    “就算不会着凉,对你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处!你是医者,这一点还需要我再来提醒你吗?”

    静依听了,顿时便是神情一滞,他说没错。这样确是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不这样,还能哪样?每次洗完头,都会被他碎碎念,也不明白怎么他就不嫌烦呢?

    元熙似乎是透了她心思,“又嫌我啰嗦了吧?你呀!都要当娘人了,怎么就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呢?这让我怎么放心?来,过来这边坐。”元熙说着,便扶着她一张绣凳上坐了,然后,拿出了一块儿稍大一些棉布,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边擦边继续唠叨道:“你头发也不擦干,居然还敢喝加了冰酸梅汁!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好了,你就别再说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你呀!我信你才怪!忘记告诉你了。你有孕消息,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平南候府了。我告诉她们,你这两天有些累,让她们过两日再过府来你。”

    “为什么要过两日?”静依有些不满道。

    “乖,这两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好好陪陪你。你前几日睡觉都睡极不安稳,先好好养养胎。若是她们来了,你又不肯好好歇着了。只是一门心思地和她们聊天儿玩闹了!”

    静依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反驳,她这几日确总是觉得闷,觉得有些烦燥,一开始还以为是天气热缘故,现想来,应该就是因为怀有身孕原因吧。“为什么别人怀孕都会害喜,吐个不停,我却没有呢?”

    元熙轻笑了两声,“你这个丫头!哪有人盼着整日里吐个不停?你以为那样舒服?”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这女人怀孕,谁与谁症状都不相同。有人爱吃酸,有爱吃辣。有怕热,有怕冷,有喜欢热闹,有喜欢安静。总之是各式各样!我却是有时喜欢安静,有时又觉得太闷!也不知是不是我这个人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如此反复呢?有时候明明觉得很闷,很无聊,可是一听人多,太热闹了,又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地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今日崇文殿一样!”

    “孕妇不都是如此吗?母妃不是也说了。孕妇情绪极易受波动,所以才让我不要气着你。要事事顺着你。”

    “这话倒是有道理!不过,你平日里也是事事顺着我。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说着,静依便是调皮地一笑。

    静依因为是刚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一件极为宽松地大袍子,就像是现代浴袍一般,中间就用一条带子系了,v型领子里,隐隐能锁骨下方美景。而元熙因为为她擦头发,又是站了她身后,自然是将这片美景,收入了眼底。眼色先是一暗,紧接着似乎是蹙了一下眉,轻吁了一口气,依依怀孕了,自己要受罪了!

    明王府内,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十步一楼,五步一台,长亭水榭,假山林立,当真是美仑美奂!特别是进了后院,处是姹紫嫣红,花开艳丽,仿若是置身于仙境一般。而此时,正坐一处六角亭内白敏儿,手心里却是紧紧地纂着蝶恋花云锦帕子,整个人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

    放眼去,整个园子里,除了亭内两个人,其它地方,再不一个人影!鸟语花香后院儿里,此时却是出奇地静!静地近乎诡异!

    “王爷,都是妾身错。是妾身没有安排好。”

    明王背对她,冷哼一声,“你知道错了就好!敏儿,这次事情,幸亏是王留有后手,将所有罪责都推了王薇和苏静薇头上,否则,你该知道,你现怕是那二人一样,不是一条白绫,就是一杯毒酒了!”

    “是!妾身知道。今日之事,是妾身没有安排好。妾身一切听从王爷吩咐。只要是王爷吩咐,妾身莫敢不从!”

    “你能明白便好。只是现你犯了大错,还是院中禁足为妙。”

    “是,王爷。”

    明王转过身,冷冷地着眼前白敏儿,此时白敏儿,已是换下了先前宫里穿那身宫装,换上了一套蝶恋花百褶裙,外面披了一条浅绿色轻纱,整个人起来倒也是娇媚无比!再她头上发型未变,只是稍加梳理了一番,可是头上头饰,却是比先前宫中时,少了许多!如今头上只戴了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对面斜插了一支翠绿翡翠簪,整个人上去,又添了几分清爽之气!只是她脸色太差,一便是受了极大惊吓!

    明王上前两步,轻轻将她揽入了怀里,“敏儿,你是王表妹,也是王为信任女人,不要担心。任何时候,王都不会再抛下你了。王无论何时,都是会想法子保你周全。这明王府,无论谁是正妃,都捍动不了你王心中地位了。再说了,王要娶别女人,也不过就是权宜之计,你该明白,王无论再娶谁,中,也都是她家世而已!”

    “是,王爷,妾身明白。”白敏儿有些娇柔声音自明王身前传来,带了几分娇媚,又带了几分自怜,总之,听上去,给人以柔弱似水感觉!

    这样美人儿怀,这样娇媚声音入耳,明王却是半垂了眼睑,那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还有鄙夷!这样眼神被掩饰很好,而且他眼中也没有持续多久,便换上了一幅温柔儒雅样子。

    “好了,别想太多了。今日宫宴,你也没有吃好吧?后来又大殿里跪了那么久。这样吧,你先回院子,吩咐下人你院中摆膳,王处理些事,便过去陪你用膳,也给你压压惊。”

    白敏儿面上一喜,脸色起来也好了许多。“是,妾身这就回去准备。王爷,您先处理正事要紧。”

    “乖,去吧。王稍后就来。”

    白敏儿屈了屈膝,便退出了亭子。明王冲着她背影眯了一会儿,便一提气,足尖一点,直接用了轻功,出了后院儿,进了房。

    “回主子,今天有人闯入了咱们农庄。”一道黑影房中闪过,然后单膝跪地,开始禀报道。

    “知道了。可有人员伤亡?”

    “回主子,伤了三人,伤势倒是并不重。”

    “哼!来人是几个?”

    那黑影听了,顿时便低了头,有些惭愧道:“一开始闯入只有一人。那人武功极高,我们出动了五人都没能将其拿下,不过倒是让他也受了伤。后来又来了两人,将他救走。”

    明王突然冷笑了几声,那黑影身子似乎是一颤,头低不能再低了,似乎是量地减少自己存感!只是显然他动作失败了!

    只听‘砰’地一声,那道黑影便被打了出去,背部撞了对面墙上,再重重地跌了地面上!力道之大,似乎是就连这房里文房四宝都跟着颤了颤。

    那黑影摔地上后,咬牙似乎是忍了忍,很嘴角便渗出了一丝血迹,原来他竟是硬生生地将了喉咙处血,再次咽了回去,以免弄脏了明王房!

    “没用东西!”明王怒气似乎仍是未消,又是一挥手,便将案上一个精致镇纸给摔了出去!那黑影吓得起身跪地上,一动不动,任那镇纸再次重重地砸了他肩上,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王养你们有何用?你们五个高手,居然留不住一个人?还好意思说是被两人救走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王养都是废人吗?”

    “王爷息怒,属下定当将功折罪。”

    “哼!将功折罪,你拿什么来折罪?你可知道是何人闯入?你可知道他背后之人又是谁?你可知道他如今何处落脚?他同伴又都是些什么人?滚!别留这里,碍王眼!”

    “是!”

    明王眼神此时上去冰寒刺骨,仿若是冬季冰茬儿一般,不用摸,只是让人,便觉得是透骨凉!不过片刻,他眸子里又似乎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般,似乎是想着将周围一切都吞噬掉,寸草不留!

    不知过了多久,明王剧烈起伏胸口渐渐平复,脸上神情也惭惭再度恢复了以往温润,他唇角一色,一抹极为令人害怕笑容,浮现了他脸上。“平王,你倒是好手段,居然能找这里来?王倒是小瞧了你!你身边竟然还有如此高手。来,王期待已久对战,终于要开始了吗?李赫,王会让你明白,谁才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人!谁才配拥有苏静依!不就是怀了你孩子吗?只要王一日不死,王就绝不放弃!”

    说着,重重地一掌拍向了一旁一个花几!那花几应声而碎,毫不拖泥带水!

    入夜,贤妃翡翠宫内,灯火通明,显然,是主子还未歇下。

    “娘娘,主子来信了。”一名嬷嬷神情激动地对着榻上贤妃道。

    贤妃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平静,“知道了。”自她手中接过了那纸信笺,细细过之后,一双黛眉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同时,唇畔还扬起了一抹极为诱惑笑容。“原来如此么?嬷嬷,来,咱们出头之日了。”

    “娘娘,您意思是主子终于打算启用咱们了吗?”

    “哼!我进了这翡翠宫已经是近二十年了。除了为皇上生下一个李静公主外,再无其它子嗣。宫里人都知道我依附于皇后才有今时今日地位,可是谁又知道宫隐忍了那么多年,一切只是为了配合主子?如今主子计划已是成功了一半儿,咱们自然也就可以不必再隐忍了。”

    那嬷嬷听了,竟是一脸激动,“娘娘,主子终于想起咱们来了。奴婢还以为主子将咱们扔这里近二十年,早已将咱们给忘了?自从当年丽妃那件事情之后,咱们便再未收过主子任何消息。如今,总算是盼来了主子要启用咱们好消息了。”

    贤妃脸色也是微微还有些激动,那脸上神采,是从未人前显露过,即便是皇上宠幸她时,也没见她脸上竟是如此地容光焕发!若是此时有外人见了,定是以为她情郎来了!

    “嬷嬷,你去准备一下,三日内,将咱们翡翠宫眼线都给清干净了。无论你想什么样理由,宫都无所谓了。主子事要紧!”

    “是!奴婢明白。”

    “还有,李静那儿,你想个法子,让她近安分些,别和皇后那边儿走太近。虽然宫不想给皇上生孩子,可是她已经生下来了,底是宫身上掉下来一块儿肉,总是要护她周全。”

    “是,奴婢明白。”

    贤妃说完,便了窗前,重重地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脸上笑意自唇角处,一寸一寸地逐渐蔓延!自己终于可以再光明正大见他了吗?二十多年了!自己足足等了他二十多年了!贤妃抬头着窗外一轮明月,那皎洁月光,洋洋洒洒地散落了窗前桂树上、花坛里、月台上!

    那静凉如水月光,似乎是唤起了贤妃内心深处某一个为值得怀念日子,自己青春,自己大半生,都是为了那个如神一般男子而蹉跎了这如囚牢一般皇宫里。即便是如此,二十多年等待,二十多年期盼,她却从未后悔过。贤妃原柔弱脸上,此刻却是绽放着一抹极为坚定光茫!主子来信,已是说极其明白,他要动手了。终于要动手了!自己终于这个华丽囚牢里得解脱了!再不用为了隐藏自己,而对皇后毕恭毕敬,再不用为了讨好皇上,委曲求全!自己等这一刻,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是将主子盼来了!

    贤妃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光茫,摒退了左右,自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动作极为轻便地飞出了翡翠宫。

    如果此时有人,定是不会相信自己眼睛,一向身体柔弱,多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喘气贤妃,居然还是个高手?见她动作轻松敏捷地避过了皇宫内各重守卫,向宫外飞去!而她身手,竟是一前一后,还跟有两名黑影,只是后这一抹黑影似乎是落很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身形明明上去是极,可是始终与前一名黑影保持着二三十米距离。

    天色将近蒙蒙亮时候,皇上御房里被杜海给叫了起来,“皇上,您昨晚又御房歇了!这昨晚上总共睡了不两个时辰!您可是要保重自己龙体呀!”

    “好了!朕现不是好很?”皇上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给朕衣吧。也该上朝了!”

    “是!”杜海自一旁衣架上,轻轻地取下了龙袍,然后弯着腰,毕恭毕敬地服侍着皇上穿上了,接下一群宫女鱼贯而入,皇上盘好发,漱了口,净了脸,再由宫女帮着将龙袍细微处都给打理好了,才一一退下。

    “启禀皇上,翡翠宫昨晚有动静。”一名黑影跪了一丈外,低头禀报道。

    此时,御房内,只余皇上和杜海二人,杜海对此,眼睛眨也不眨,目不斜视,手上为皇上整理案动作,丝毫未停,可见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哦?是她人,还是又派了别人?”

    “回皇上,这次出宫,是贤妃人。”

    “嗯。很好!可查她去了什么地方?”

    “回皇上,贤妃出了宫,便直奔镇西将军府了。”

    “杨硕府上?”

    “回皇上,正是!她自镇西将军府出来后,又去了明王府。”

    皇上眉心微蹙,不解道:“她去杨硕府上做什么?难不成,她是杨硕人?不对!以她实力,应该不会屈从于一个小小武将呀!难不成是明王?”

    那黑影不曾抬头,又道:“启禀皇上,属下发现,除了属下外,还有一名黑衣人,也跟踪贤妃!而且身手不弱,应该是与属下不相上下。”

    “哦?”皇上似是来了兴趣,面上有些笑意道:“这么说来,除了朕,还有人察觉出了贤妃不对劲了?有意思!朕倒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能怀疑她头上人,还真是不多!来,朕这个儿子,还真是聪明!”

    杜海此时已将那龙案收拾妥当,躬身问道:“皇上,早朝过后,可是要宣几位国公留下?”

    “嗯,只宣英国公和定国公二人留下就是了。晋护国公,倒是个有意思!再吧。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

    “皇上英明。”

    皇上了一眼那黑影,又道:“她去杨府后,都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

    “回皇上,她进了杨府后,先是去了大公子杨奇屋子,后又去了杨夫人院子。只是不知道。”话未说完,便见另一道黑影掠了进来,急急道:“启禀皇上,镇西将军府杨奇今早突然抱毙。现镇西将军府已乱做一团,杨将军已是进宫路上,求皇上下旨严惩下毒之人!”

    “下毒?”皇上一惊,“杨奇死于中毒?”

    “回皇上,将军府府医查过了。说是被人下了毒。与此同时,明王府一位嬷嬷也中毒死了。”

    “什么?”皇上这下子可谓是震惊之极了!“明王府也死了位嬷嬷?”

    “回皇上,不止是一位嬷嬷,还有一位婢女。只不过,那位嬷嬷是死于中毒,而那位婢女却是明王府荷塘里发现了其尸体,样子,似乎是死了有三四日之久了。那位婢女是被装入了麻袋中,又被以石块相坠,若非是因为府中白侧妃想要翻荷塘,说是过几日为明王迎娶王妃做准备,只怕现也是发现不了。”

    “这么早?”

    “回皇上,白侧妃吩咐说是早日弄完了,还要再重修葺水榭上栏杆,担心若是日子久了,会耽搁王爷大婚。所以天还未亮时,府中下人便开始收拾了。不成想,竟是发现了塘内尸体。”

    皇上眼底里满是疑惑,这可是奇了!按理来说,一个小小婢女之死,他做为一代国君,自然是没有必要多虑,可是这死时候却是太巧了!先是一名婢女被杀,再是昨日之事,接着这明王府一位嬷嬷又是中毒身亡,不得不说,这里头,似乎是牵扯着什么让人意想不隐秘?

    “那嬷嬷死状与杨奇如何?”

    “回皇上,死状相同。两府府医都认定是为同一种毒药。”

    皇上点了点头,转头问向先前那一名黑影,“你说她去了明王府后,与何人见过?”

    “回皇上,她去了明王府后,便只见了那位嬷嬷,二人似乎是屋内争吵了两句,不过,明王府内有不少隐卫,属下并未敢靠太近,故而并未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一拂袖,“将翡翠宫,给朕盯紧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杜海,上朝吧。”

    “是。”

    就皇上收这则消息同时,元熙和静依二人也同时收了。毕竟是镇西将军府出了事,京城来说,也算得上是件大事了!

    午间,静依正懒洋洋地躺榻上,手里拿着一医,慢慢着。许久,便听了一声熟悉鸟叫,静依眉头一皱,命司语将窗子打开,便见一只小麻雀自窗内飞了进来。

    小麻省屋里飞了一圈儿,才静依肩膀上落了,然后便开始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静依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小麻雀叫声,过了许久,那小麻雀才止了声,似乎也是渴了,竟是跳了一旁小几上,自杯中饮着酸梅汁。

    静依缓缓起身坐直了,想起刚才小麻雀说话,来,这京城确是要变天了。

    “司画!”

    “是,殿下。”

    “我要去趟城外庄子,你将猫儿也一并给我带上。”

    “这,殿下,您现就要出城吗?要不要等王爷回来了再去?您现身子毕竟是有些不便。”

    “无妨,我又不是去打架,只是去别院罢了。去准备。”

    司画见拗不过王妃,只好应了,出了院子,便吩咐了侍卫宫门口传话给初一,王爷下朝后,直接城外别院。

    静依带着猫儿一起上了马车,司画和司语等人陪同下,较为低调地出了城。

    马车上,静依一边用手摸着猫儿虎头,一边道:“猫儿,你是乖。待会儿了别院,你可一定要听话,不要给我惹麻烦哦!”

    大白虎似乎是白了静依一眼,那神情就像是说,‘你才会惹麻烦!’。猫儿眼神,静依一乐,又道:“以后日子里,你就不能经常跟我身边了。我有了身孕,总接触你们是不好。会让宝宝不健康。”

    大白虎似是听懂了,‘嗷呜’地叫了一声,那声音里分明就是含了不愿和不舍意思!

    “别急!多有十个月。等我生下了宝宝,我自然就会多陪陪你了。要不这样吧!虽然我们不能再近距离接触,可是还是可以一起玩儿。只不过,你要乖乖,再不能舔我手,也不能叼我裙子。你能做吗?”

    大白虎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举动可把司画等人给吓了一跳,“殿下!它居然能听得懂您说话?”

    司语也是一脸惊奇道:“是呀!这也太奇怪了!它一介畜牲,居然也能听懂人言?太不可思议了!”

    静依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要是惹恼了它,我可不救你!”

    司语一愣,再一那白虎果然是冲她疵了牙,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了。奴婢以后不敢了。”

    静依笑了笑,“猫儿,别气!她没有坏心眼儿。”

    静依马车刚别庄门口,人还没下马车,便听了一阵急切马蹄声,竟是元熙来了!

    元熙速地翻身下马,白虎先跃了下来,一皱眉,小声嘀咕道:“你来干什么?”声音不大,却是没有躲过大白虎耳朵,白虎冲他仰了仰头,然后,似乎是还有些得意摇了摇尾巴。这个动作可是把元熙给气坏了!这是挑衅!这是**裸地挑衅!简直就不把他一个男人放眼里!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与这只猛虎置气。元熙上前一步,将静依扶了下来。“你这么急着来别庄做什么?不是还有我吗?就不能等我一起来?今日天气炎热,万一再中了暑可怎么是好?”

    “哪里就会中暑了?我马车里坐着,又不是日头底下晒着,你就是爱瞎操心!”

    “好了,进去吧。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进去?”

    “不必了。让我自己走走吧。总是坐着,躺着,也是不舒服。倒不如走动走动,心情也好,而且还能消耗些体力,不然,吃东西也不觉得香。”

    元熙不再说话,牵了她手,二人一路进了中门,穿过前厅左侧穿堂,了后院儿听竹榭。

    “可是有什么急事?”

    “嗯,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元熙,先前发现李安尸体那处农庄离咱们这儿近不近?”

    “离咱们这儿倒是不近,离明王庄子倒是不远。我先前派人去查了一番,发现那处庄子里戒备森严,无伤刚进庄子就被发现了,而且还受了伤。”

    “这么说来,李安之死,极有可能是明王人干?”

    元熙点点头,“那处庄子,我派人盯了很久了。不瞒你说,那里似一处极为普通农庄,可是从外表来,多也就是有七八十人,可是每隔十日,便会有大量粮食和其它一些必需品被运进去。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

    静依听了,拧了下眉,“你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让无伤进去打探?”

    “不错!不过,似乎是无疾而终!无伤一进去,里面便出动了五名高手。毫无所获。”

    “不!元熙,这至少说明了你先前猜测没错。来,咱们都小了明王实力了。”

    “我只是不明白,明王实力如此强悍,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晋王一直容忍?是为了不想暴露自己?还是为了示弱?或者就单单只是为了试探皇上?”

    “试探皇上?”静依似有所悟,“这个可能性,倒是极有可能!怕是明王早就猜了皇上心思,是想着借他二人相斗,来扶起贤王来!所以,明王才留了一手,处处示弱,或者说是刻意地隐藏自己实力。就是为了让皇上以为他与晋王二人实力相当,正好是二虎相争,两败俱伤,届时他再想法子拉贤王上位。而明王则是会趁着这个机会,再将自己隐秘势力给一下子调动起来!打皇上和贤王一个措手不及!”

    元熙摇了摇头,“不对!不可能是如此简单!若是果真如此,那他们冒风险就太大了!你想想,上次因为那幅画事,皇上可是撤掉了他们一脉人,将那御林军原统领给贬去守皇陵了!这御林军统领之职可是比一个将军都要重要!御林军所统率之人,虽然不过才五万,可是重他是守了皇上身边,可是有利用逼宫夺权!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舍了一个御林军统领?岂不是太亏了?”

    “你说也对!依照现皇上对皇后和明王态度,皇上根是不可能立明王为太子。而明王若想登上大位,除了逼宫之外,别无它法!这要情势下,若是失了御林军统领一职,确是着实可惜,可以说,会直接影响掉事情全局!”

    二人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静静思索。

    突然,静依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元熙,那个肖强,是谁人?”

    “这个肖强,是英国公一手提拔上来,可以说是皇上人。”元熙眼睛也是一亮,“你是说,这个肖强?”

    静依轻点了点头,“不错!我担心这个肖强,怕不仅仅是皇上人这么简单吧?你想想,你能让白飞成为你亲信,为何明王就不能让肖强成为他左膀右臂?否则,明王岂会如此地平静?没了御林军统领为助手,定会影响他大计!可是眼下,见他和皇后都是相对平静,并无什么焦急意思。所以,元熙,咱们猜测应该是没错。肖强,应该是明王人。”

    元熙沉思片刻,猛地一抬头,“依依,如此说来,这京城确是不太平了!你偏偏现怀了身孕,不然,我带你回封城,好歹那里还是比较安全。”

    “元熙,别说这个了。京城一乱,这天下哪里还有真正平静?不用担心我,你只要自己放手去做你想做事就成了。我和孩子会好好儿,大不了,我哪里也不去了就是。”

    “对了,你为何这样急急地这儿来?”

    静依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李安是明王杀,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李安?李安底知道了明王什么秘密?还有,李安死前所知道那条秘道,显然明王也是知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明王势力之大,怕不是咱们能够想像。元熙,我这里来,一来是为了让猫儿验证一些东西,二来,也是想着亲眼再一李安尸体,是否会有什么发现?”

    “李安尸体?你不害怕?”

    静依摇了摇头,“我是医者,怕什么?”

    “那好吧,我命人将他尸首抬来就是。我陪着你。”元熙说完,便吩咐初一去安排了。

    “你是怀疑死者不是李安?”

    静依摇摇头,“我只是想亲眼他尸体,才会放心。毕竟,他是一个狡猾多端人。如此轻易地便死了。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像他手上有着巨大背景人,说死便死了。我担心会是一个局。”

    “有道理。还好,我一直让人将他尸体冰冻着,你想如何判断尸体是不是李安?”

    “简单,外部特征你们不是都已经命人过了吗?我将猫儿带了来,便是让它来辩认。猫儿嗅觉和对危险感知力是极强。李安虽然死了,可是才不过短短几日,他体内母盅主要是靠其血液来生存,如今,他尸体一直被咱们用冰块儿给镇着,他体内血液尚未被那母盅食,自然是还有生命迹象。”

    “你是说,让猫儿来靠近这具尸体,它是否会有反应?”

    静依点点头,“此其一!其二便是猫儿可以辨别出他体味。上次王府,我被人劫走时,猫儿便躲我床下。是我特意吩咐。目就是为了让猫儿以后可以通过这个来找李安。不过,似乎是被你抢先了一步。所以,这一点,便一直是没有用上。如今,我将猫儿带来,便是再试试,他底是不是李安。”

    “你倒是心细。也罢,那便试试吧。”

    不一会儿,那李安尸体便被抬过来了。静依了一眼,见其面色青白,显然是因为那冰块儿中被冰镇之故,再其浑身衣衫还是被杀那日所穿衣服。静依叫了一声,“猫儿!”

    猫儿扭着高大肥胖身子,靠近了李安,围着他转了几圈儿,不一会儿,便又了那李安左腿处停下,然后突然做出了要上前扑倒状,一幅要蓄势待发样子!

    静依一便知道猫儿这是察觉了危险气息,急喝了一声,“猫儿!”

    猫儿正要向前扑,听了主人一声熟悉指令,身子便是一僵,然后,静依速冲着初一挥了挥手。初一等人会意,赶忙将尸体运走。而静依则是轻轻地蹲下了,轻抚了一下虎头道:“猫儿,乖,告诉我,你感觉了什么?”

    猫儿发出了一声低吼,将头嗒拉了下来,轻舔了舔静依鞋子,便又接连低吼了几声。静依眉心微蹙,轻拍了拍它头道:“乖,辛苦你了。去玩儿吧。”

    那白虎起身便跟着司画去了专门为它准备一处小水塘里。静依和元熙对于刚才猫儿反应心里已是大概有了数。猫儿反应如此强烈,即便是元熙听不懂猫儿吼些什么,也是出来,那个李安体内母盅还活着!而此时元熙静依神态,也知道定然是猫儿从李安身上闻了与先前相同味道。

    元熙一直是静静地着静依与猫儿间互动,始终是未发一言,直下人散去,猫儿也离开了,元熙才轻拉了静依手,一旁盆里洗了洗,擦干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静依着元熙轻柔温润动作,心里一紧,自己刚才似乎是忘记了让人回避!着元熙那微蹙眉心,她心底多少有些惭愧!元熙对她,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从无隐瞒,是当初他离京去北疆时,便将手中暗阁交由她来打理。如今过去多年,元熙还有何隐秘势力对她是从无隐瞒!包括无人知晓为他收敛了巨大财富夏和,包括天下无人知道墨卫存!还包括,华阳山中意外得那队精兵!这一切一切,元熙对她从未有过任何隐瞒,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对于元熙,不是一直是觉得可以彻底地信任吗?为何自己却是一直迟迟不肯告诉他有关自己一切呢?哪怕是不告诉他前生之事,只是告诉他自己能与动物自由沟通,他应该是可以接受吧?

    静依轻轻抬了眸子,着凝神不语他,有些犹豫不决,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足勇气道:“元熙,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能与猫儿处那般好吗?”

    元熙闻言抬了抬眼皮,似是有些无所谓道:“想!可是你不愿意说,不是吗?”说完,便温柔若水地着她,“依依,不必给自己压力!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对我真正敞开心扉那一日!所以,不用觉得心有愧疚。”

    静依心底一震,他竟是将自己如此透彻吗?静依想自己是因为收了小灰灰消息,觉得这李安死太过蹊跷,才会来这别庄,可是元熙对于自己竟是无条件信任,这让她自己首先就觉得是有些对不住他了。如今着面前那俊美无双玉颜,感受着那温柔似水眼神,享受着他带给自己体贴疼宠,突然眼眶一红,有些哽咽道:“元熙,对不起!我是真说不出口。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元熙,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元熙一她竟是哭了,心里便是一揪,像是被人给勒住了脖子一样,疼有些喘不过气来。“乖,别哭了。我没有生气!你是我爱依依,我怎么会生气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乖,别哭了!”

    说着,便将静依抱进了怀里,轻拍了拍她背,安慰道,“依依,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知道你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超越!哪怕是将来咱们有了孩子,对我而言,你才是重要。所以,不要心里有什么负担,无论是什么事,什么问题,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也不要强压心里,给自己增加压力,我说你可明白?”

    静依点了点头,流着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疼我,宠我。可是我自己就是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对不起,元熙,你等我好不好?等哪一日,我自己想通了,我便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你!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

    “好,无论多久,我都等,哪怕是等一辈子,也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不会生你气,你是我爱女人!是我这辈子重要人,我怎么舍得生你气?”说着,元熙轻轻推开了她,伸手将她脸上泪轻轻拭去,“乖。孕妇流眼泪对孩子不好。这可是你自己说。孕妇心情好坏,会直接影响孩子健康与否。”

    静依破涕而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哭了。”

    “这才乖。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静依想了想,“我想吃虾,还想吃醋溜白菜,还有,还要吃莲藕!”

    “好,我马上吩咐她们去做。这样,你这里等着,我去取琴,抚琴与你听可好?”

    静依点了点头,“好,我要听高山流水!”

    “没问题。”元熙说完,便让她坐好,自己出了听竹榭,他刚出去,这边儿司画等人便进来陪着她了。自从上次她发生被掳事件后,元熙便是加大了对她保护力度,并且直言,她抗议无效。总之身边儿是不许没有会武之人相陪。

    没一会儿,元熙施展轻功了听竹榭,手里还抱了一把琴,“司语,去给王妃备些点心,先垫垫肚子。”

    “是!”

    元熙坐好后,伸手调试了几个音,便开始行云流水一般地抚动琴弦了。

    静依着眼前元熙,觉得简直就是一幅美不可思议图画!用现代话来说,太唯美了!一袭浅蓝色长袍元熙,玉手修长,轻抚过琴弦,便有那天籁之声自他手下滑出,坐这里着美男,听着天籁之音,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享受!

    一道轻风抚过,元熙墨发随着那轻风微微舞动,竹林沙沙声响,似是和着他琴音!如此美景,如此醉人旋律,怎么能不让人心动?怎么能不让人为之着迷?

    静依侧卧那方百方罗汉榻上,单手支了,轻眯了眼睛,简直就是享受得不能再享受了。

    一曲毕,静依似是意犹未,“元熙,再弹一曲吧。”

    “好,想听什么?”

    “凤求凰!”几乎是想也不想,静依便脱口而出。元熙笑笑,真再弹起了那曲凤求凰。

    一曲罢,元熙不再问询静依意见,而是起身走至榻前,笑吟吟地着静依,自一旁小几上拿起了一块儿糕点,“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静依有些困意地勉强睁开了眼睛,吃了一口,便挪了挪姿势,将头枕了元熙大腿上,“太甜了。”

    “太甜了吗?要不要喝杯茶?”元熙宠溺声音她头上方响起。静依摇了摇头,“我好困!”

    元熙苦笑了一声,自己弹似乎不是什么催眠曲之类吧?“来,先起来。用过午膳再睡!”

    静依被元熙给抱了起来,轻笑道:“先去净个脸吧,还能让你精神一些。待用过午膳你再好好睡,我保证不吵你,好不好?”

    静依点了点头,任她抱着自己了花厅,又用湿棉布给她净了脸和手,才坐了桌前,“来,你不是说想吃虾吗?吃吧。”元熙一边将剥好虾子放了静依跟前小碟子里,一边轻哄着。

    静依吃了几只虾子,元熙又净了手,给她夹了一些醋溜白菜,静依尝了一口后,轻皱了皱眉道:“味道不够酸。下次让她再多放些醋。”

    元熙一挑眉,听母妃说酸儿辣女,难不成这一胎怀是男孩儿?男孩儿女孩儿倒是无所谓,重要是孩子和依依都平安健康就好。

    “元熙,晴天可有消息传来了?”

    “嗯,晴天已经过了江南了,估计这两天就苗疆了。你放心吧。我派了人一路暗中护送,不会让他有事。”

    “那个丽香公主呢?”

    “还算是安分吧!不过,终究是会给晴天带来麻烦,你放心吧,晴天都已经安排好了,一进入苗疆,他就会对丽香下手了。虽然不会要她命,可是至少不会让她再对晴天造成威胁。”

    “丽香盅术也有法子可破?”

    “晴天从皇上那儿要那么多药材你以为只是为了给咱们配制迷恋香?他可是还专门为了丽香配了一味药,只不过,这味药要等他们进入苗疆后,晴天才会给她服下。”

    静依放下筷子,拿帕子轻擦了擦嘴角,笑道:“原以为晴天是个老实,原来跟你一样是只黑狐狸!狡猾很!进入苗疆后再对丽香下手,一是为了避免给中原惹麻烦,二是为了将自己嫌疑给洗脱掉,他倒是打好算盘。”

    “那是自然!苗疆里人人都会盅术,难不成苗疆王和华妃还要挨个儿查个清楚?再说了,晴天既然配出了药,自然就会有法子,给她下神不知鬼不觉,至少不会让人怀疑他身上。”

    静依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只是那个华妃怕是不那么容易对付。我担心晴天苗疆根基还是太弱了些。毕竟是华妃处心积虑经营了二十余年地方。再说了,我担心李安之死消息,华妃已经是知道了。她会不会联想晴天身上?我意思是说,她会不会因此而对晴天下手?”

    元熙轻蹙了眉,“这个,不好说!华妃势力便是再强,可也是强不过苗疆王!现苗疆态度已经是很明确了。他是倾向于晴天,也是全力支持他。再加上现皇上已经下了册封诏,那华妃应该是不会做太过!至少,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朝议时与之为敌。”

    元熙说完,又夹了一片莲藕送了静依眼前,“来,尝尝这个。”

    静依张嘴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这个藕片味道做还是不错,咽了口中,便将剩余也一并吃了进去。元熙她吃津津有味,便知道这道菜是合了她胃口了。便又夹了一块儿送进了她嘴里,“再吃一块儿。”

    静依将莲藕咬进嘴里后,元熙又为她盛了一碗南瓜粥,“来,尝尝这个吧。味道甜而不腻,你会喜欢喝。”

    元熙喂了她一口,“怎么样?火候还可以吧?”

    静依点点头,“我自己喝吧。你也吃吧。从早上起来现还什么也没吃吧?不用照顾我,我自己可以。”

    元熙也不勉强,将碗递给了她,自己也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那样子,可不是像是饿了一上午。

    二人下午了寝室里一起小憩了一觉,元熙是真累了。昨晚上因为想着那处农庄事情,今早又收了镇西将军府和明王府消息,自然是没有休息好。躺下没一会儿,着静依闭了眼睛,他自己也就睡着了。

    二人一直睡了近两个时辰,才醒了过来。元熙一睁眼静依还睡,想着她自前些日子开始便有些嗜睡,如今来,便是这种害羞反应了。动作轻柔地起了身,量不惊醒她。然后慢慢地穿了鞋子,出了寝室。

    出了院子,元熙房净了脸,换了一套衣裳,才桌前坐了,着桌上放着几封密函。第一封是封城司航命人送来,说是封城军务一切顺畅,而提拔上来几位人,做事也还勤恳。文治方面付彦和欧阳信等人做也是不错。总归起来就是一句话,封城一切太平安好。何嬷嬷和海棠等人昨日便已经上路,让他放心。

    元熙罢笑了笑,不语。接着便拿起了第二封密函,这一封是苗疆来,这一次元熙比较细,一封就不长密函,他居然了约莫有一盏茶功夫!

    许久,元熙才皱眉道:“原来如此么?当年事情真相竟是如此?皇后,你真是好深心计!枉费让我母妃做了你替罪羊!好!你真是好!王倒要,你还能得意多久?”

    元熙将那封密函放了一旁,再拿起了第三封,这一封是江南岳王来。元熙细细地了一遍后,脸上又微微泛出一些笑容,“岳王叔,义父?”说着,便笑着摇了摇头,“这样主意,你也想出?和岳正阳那厮真不愧是父子俩。”

    桌上只剩后一封密函了,元熙一,眉宇间立刻便多了一抹严肃,刚才笑容转瞬不见!这一封,是北疆顾言来。元熙打开粗粗一,便将那密函扔置了一旁,然后身子向后一靠,双手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似乎是有些头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元熙才将这四封密函都再次堆了一起,“初一!”

    “属下。”

    “去问问王妃醒了没有?醒了就她房来吧。”

    “是。”

    没多久,初一便回来复命道:“回王爷,王妃还睡。”

    “知道了。”元熙摆了摆手,“去备马,我要去趟隆昌寺。”

    “是!”

    元熙轻叩了叩桌子,又抬头轻唤了一声,“出来吧!”

    便见一名血卫现身了房内,“将这四封密函给王妃送去。记得别吵着她休息。”

    “是!”

    “慢着,多留几个人她身边,否则,我不放心。”

    “是。”

    其实就是元熙刚出门不久,她便醒了,一睁眼便了枕边四封密函,她自然是知道是元熙吩咐人放。便坐床上都一一过了。少顷,问道:“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出去了,说是去隆昌寺一趟。”

    “隆昌寺?王爷身边儿可带了侍卫?”

    “回王妃,带了,带人数也不少。初一等人都跟着呢。”

    静依想了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这个时候,他去隆昌寺做什么?不知怎么回事,静依只觉得右眼皮一个劝儿跳,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顿时也就烦躁了起来。

    “王妃,王爷出门前,吩咐奴婢为您备了些冰镇酸梅汁,您现要用一些吗?”

    “拿过来吧。”

    “是。”

    皇宫,坤宁宫。

    主殿内大门紧闭,皇上静立于大殿之上,对着三尺外皇后冷声问道:“皇后病好了?”

    “多谢皇上今日能来望臣妾。臣妾惶恐。”

    “惶恐?皇后自进宫后,怕是就没有惶恐不安过吧?”皇上声音里除了冷硬,再听不出其它味道。

    皇后微怔,“臣妾不明白皇上此话何意?还皇上为臣妾解惑。”

    “哼!白凝霜,你就不要朕面前再做戏了!你真以为二十余年前事,朕不知情?你派人给丽妃饮食中下药,事后却是嫁祸给了刚刚晋王为妃位良妃,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呀!”

    皇后身子一僵,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皇后抬起了头,与皇上平视,白凝霜,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了!自从她嫁于了他为妻,便极少有人再叫她这个名字,即便是她夫君,也是极少唤她名字!而当她成为这一国之后后,是再无人敢直呼她名讳。如今猛地听皇上这样一声怒喝,自己险些以为他喊是旁人!

    皇后自嘲地轻笑了几声,“皇上这是何意?二十余年前旧帐现翻出来,是要治臣妾罪?”

    “哼!你以为所有事情你都做得天衣无缝吗?你忘了当年方姑姑了?”

    “臣妾没忘。几年前她凭空消失,臣妾便觉得事有蹊跷,如今想来,是皇上派人把她抓了吧?皇上这些年从未放弃过要调查当年丽妃之事,可见皇上对丽妃,还真是难以忘情!”皇后略为古怪地笑了一声,“说起来,也不难出来,这淑妃与丽妃可是极其相似。甚至于当初她进宫时,臣妾一度以为她是淑妃妹妹,可是没想,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两个世界人!一个是个小家碧玉,一个,则是高高上苗疆公主!皇上,臣妾说对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身分!”

    “这是自然。皇上,这么多年来,您对臣妾毫无恩宠可言,甚至是对臣妾一直是心生厌恶吧?臣妾若是不再多些心思,怕是早已被你给废了!说不定,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皇上皇后现竟然是没有想着如何为自己辩解,反而是牵扯出了丽妃身世,不由得拧了眉道:“你还不是肯承认是你暗害丽妃么?”

    “呵呵!我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皇上,您扪心自问!当年若是没有我白家支持你能如此顺利地登上帝位?可是你呢?你帝位稍稍稳固之后,便将我这结发妻子抛作一边儿!你还真是会喜厌旧呀!”

    皇上却是冷笑一声,“说起当年拥立之功,你们白家确实是功不可没,可是比起杨家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儿吧!可是朕为何是让你做了皇后,而不是让德妃做上皇后之位?因为朕知道,你是朕发妻,朕许你后位,已是对你大回报!可是你呢?你成为皇后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你只会抱怨朕冷落了你,疏远了你,你为何不想想你自己做下那些恶事?你自己底暗害了朕多少子嗣,你自己怕是都数不清了吧?你这样心思恶毒女人,还有何脸面来要求朕善待你?”

    皇后身子颤了颤,抖动着嘴唇道:“你都知道了?”

    皇上面上略有不忍,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已经得了后位,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毒害丽妃之前,朕对你从未有过废后之心!即便是当时你已经是三番四次地谋害朕子嗣,可是朕仍然是当年老国公面子上纵容了你。可是朕对你几次三番地暗示和警告,你竟然是不吗?”

    “呵呵!”皇后竟是轻笑了数声后,身子一歪,赶忙扶住了一旁一张椅子,才没有再晃动身体,她低着头,皇上不她表情,只是听她有些苍凉声音道:“确!你许了我后位,给了我白家无上荣耀和尊贵!可是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再正常不过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天底下为尊贵女人同时,却也是天底下为可怜可悲女人?”

    皇后说这里,再度抬起头来,此时,竟已是泪脸满面!“皇上,你可曾想过我感受?我是你妻子,我为你生下了嫡子,我怎么可能还要再让别人生下你儿子?我恨德妃,因为她生下了庶长子,这对我这个正室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将我这个正室脸面置于何地?虽然当时她还只是王府一名侧妃,可是却因此,而得了先皇夸赞!我呢?我是你正妻,可是我得了什么?你知道她生下庶长子后,是如何我面前耀武扬威吗?你知道她心里有得意为你生下了儿子吗?”

    皇后说着,眼神竟是变得有些飘忽不定,神情也有些恍惚,似乎是又想起了当年事。“若不是因为我生下了明王,我这个后位还保得住吗?这吃人不吐骨头皇宫,我没有儿子,没有你宠爱,我这个后位还不就是一个摆设,一个笑话!皇上三宫六院,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等着你宠幸,我算什么?人老珠黄,青春不!还好老天爷开眼,赐给了我一个儿子。当我知道我再也盼不来你宠爱时候,我便只能是盼着我儿子平平安安地长大,可是你知道他从小便遭了多少次暗害吗?就因为他是嫡子!这对其它人来说都是威胁!只要这个唯一嫡子死了,其它皇子才会有机会!您明白吗,皇上?”

    说这儿,皇后竟是近乎巅狂地笑了起来!“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何要谋害你子嗣吗?那是因为她们先动手!只不过她们手段太粗鄙,没有得逞罢了!既然她们不让我和儿子好过,我又为什么要让她们好过?我自然是要想法子,把所有有可能会生下儿子人想办法给解决掉!滑胎也好,绝子汤也罢!只要能不让她们生下儿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我儿子将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良心,什么仁善,那些东西能干什么用?能保住我儿子平安长大吗?能帮着我儿子登上大位吗?不能!”

    皇上脸上闪现着不可置信,这就是平日里起来端庄尊贵皇后!竟然是如此地蛇蝎心肠,歹毒至极!皇上扭了头,似乎是只要再她一眼,自己就会恶心地想吐一般!

    “怎么?皇上觉得臣妾太惨忍了?太狠毒了?你不想知道臣妾是如何加害丽妃了吗?”

    皇上再次向她,“你先告诉朕,你为何要嫁祸给良妃?就因为她也怀了朕子嗣?”

    “当然不只是如此了!不能让她生下你子嗣,这只是一点,另一点,自然就是得有人背这个黑锅呀!算她倒霉,如果当时她没有怀有身孕,也许我也不会算计她头上!要怪就只能是怪她自己命不好!不该进宫来,不该得了你宠幸!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个时候怀孕!不该生那般蠢!宫说什么她都信!简直就是蠢家了!”

    皇上目光渐渐变得有些阴冷,皇后疯了!竟然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话!

    皇后却是轻笑了几声,“皇上,您千方百计打压我护国公府,就是为了削弱明王势力,不想传位于他吧?”

    “一派胡言!”

    “怎么?皇上敢做却不敢认吗?臣妾当初对丽妃和良妃同时下了毒手,关于这一点,臣妾可是认了。怎么皇上还不如一个女子?竟是如此胆小怕事吗?”

    “放肆!身为皇后,竟然如此没有妇德,你居然敢如此跟朕说话?”皇上盛怒道。

    “皇上怒了!怒了好呀!”皇后轻笑道:“皇上其实关心,还是臣妾是如何得知丽妃真实身分吧?”

    “朕并不关心此事。朕只是想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害了那么多人,你心里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皇上,其实要是严格地说起来,真正害死她们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要广纳后宫,她们怎么会进得宫来?如果她不进宫,她们怎么会死?所以说,造成这一切始作俑者是你!是你自己!不仅如此,就连你为心疼丽妃,也是你害死!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惨忍,自私了!你明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可是你还是我行我素,将一个不谙世事公主接进宫来,你敢说丽妃死不是你造成?你才是杀死丽妃罪魁祸首!”

    皇后略有些尖锐声音飘浮了大殿之上。皇上对于这一点,似乎也是认同,因为他眉宇之间,极为速地闪过了一抹懊恼之色!“你说不错,丽妃事,确是朕一手造成。朕如果当初不是对她太过执着,也许她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如果不是朕对她太过宠爱,也不会引得你们都对她起了杀心!说底,这一切都是朕错。”

    皇后面上冷笑,向皇上目光里却是闪过了一抹同情之色,“皇上,你现意识这一点,不觉得太晚了吗?丽妃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现知道反省,她便能活过来了吗?”

    皇上听着皇后冷嘲热讽,并未言语,只是深吸了几口气,有些无奈道:“皇后,说吧。你为何要与苗疆华妃联手?你们二人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皇后一愣,显然是没有想皇上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两眼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了皇上,似乎是想着从皇上脸上找一丝痕迹,一丝作戏痕迹!可惜了,她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倒是皇上再度开口说了一句,才让皇后彻底地意识,自己败了!彻底地败了!

    “当年是华妃告诉了你,丽妃真实身分吧?”

    皇后惊向后退了半步,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笑,“你居然查了苗疆?你居然还查出了华妃?”

    “不错!朕确是查出了华妃。朕真很好奇,她为何要将丽妃是苗疆公主事情告诉你?还有,丽妃出生于苗疆王室,一般毒药,轻易是不会对她起效。你又是如何把握如此精准?”

    “你既然知道了是华妃将丽妃真实身分告诉我,那么你也应该猜了,丽妃致命弱点,自然也是华妃告诉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皇后不解道。

    “朕问你,她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你许给了她什么好处?否则,她何必要如此冒险,将苗疆公主弱点知会与你?这与你有何好处?”

    “好处?这好处自然是极大!当年华妃之所以告诉我这些,自然是存了与我互惠互利念头,她告诉我苗疆公主弱点,以便我能顺利地除掉丽妃!而我,则是将中原特产几味草药,命人送去了给她而已。就这么简单。”

    皇上闻言皱紧了眉头,“这么说,她帮着你对丽妃下手,而作为回报,便是你帮着她除去苗疆王后?”

    “不错!正是如此。这样双赢事情,我为何不去做?”

    皇上冷冷地着她,咬着牙道:“好!好!好!真是朕好皇后!你当年布局是何其高明!竟然让朕接连失了两位妃子。你倒是好手段!”

    “皇上过奖了!臣妾既然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了,便再没有什么可怕!只不过,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呢?”明明是应该感害怕皇后,此时表现却是极为平静,这一点,让皇上觉得很不安。心中忐忑异常,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哼!你罪行,朕自然是会诏告天下!还当年良妃一个清白!”

    “清白?皇上是为了平王?确,平王这个孩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都是佳皇位继承人。只可惜了,他身上背负了太久仇恨和不满,即便是现皇上替他生母平冤昭雪,您以为平王就会感激你了吗?不!你这些年来对他狠,他来,已是深入骨髓,再难根除!即便是你现将天下月亮给他摘下来,他也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个月亮上,是不是被你给淬了毒?”

    皇后说完,便轻笑不止!而皇上则是沉了一张脸,那眸子里,漾着深深地自责。只不过,再细,他眸子里还有一抹说清,道不明光茫闪过,只可惜太,皇后并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皇上着仍轻笑皇后,今天皇后极为反常,即便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也没有必要将明王和她心思说如此直白!如今她既然是说了,那便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皇后彻底地疯了,知道了她们阴谋败露,再无转还可能!第二种,便是她们早有了准备,或者是说早已料了他会前来兴师问罪。而对于她们大计来说,这一点,似乎是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思索再三,转身出了坤宁宫,了宫门口,了一眼外面守着杜海,“吩咐下去,就说皇后病情日益严重,竟是患上了失心疯!责令侍卫加强戒备,别让皇后跑出来伤人!”

    杜海眸光闪了闪,“是!”

    而别院里静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中医也不下去,总觉得心里是有些烦躁不安。“司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殿下,您还是好生养胎吧,要是王爷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别哆嗦了,去准备。你若是不放心,便多带些侍卫就是。”

    “是!”司画无奈,只好下去准备了。

    静依上了马车,便吩咐道:“去隆昌寺。”

    一路上,马车行很慢,城外路并不是特别好走,司画担心会惊动了王妃腹中胎儿,所以吩咐马夫要平稳为主。

    了隆昌寺,似乎是没有什么不一样。起来,寺内外都极为平静。可是静依却是感觉了一股不明气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她隆昌寺里走了一会儿,便听有人慌慌张张地自后堂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杀人了!跑呀!杀人了!”

    静依心中一惊,暗叫不好,提着裙子就跑,她身后司画和司语二人见了,哪里肯依,遂上前,二人同时伸手,一左一右将静依护了中间,然后施展了轻功,迅速向后堂掠去。

    了后堂,处都是血迹斑斑,还有打斗痕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有和尚,也有香客。还有几名是黑衣人。静依心一揪,吩咐道:“去后山。”

    几人又飞速地赶去了后山,等了后山,几人登时便呆住了。而随后赶来一些侍卫也是全都呆了!漫山遍野入目全是尸体!有王府侍卫,也有黑衣人,还有似乎是上山来香客。

    静依只觉得喉咙一紧,想说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手指着那些尸体,以眼神示意司画等人。司画和司语会意,吩咐了一声,“四处找找,有没有王爷线索?”

    “是!”

    众人开始分头行动,很,静依便那崖边处,发现了一个香囊,静依颤着手将那香囊捡了起来,这个香囊,正是数日前,她亲手做与元熙。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一个依字!

    众人自然是察觉出了气氛不对,王妃手上拿着一个香囊,顿时心里便是齐齐地咯噔一下子,难道王爷?

    静依只觉得自己胸口闷似乎是喘不上气来了,再往前走了两步,入目,便是一条她再熟悉不过水玉腰带!那可元熙夏日里常常会用可祛暑之用腰带!静依手还没有碰触那条腰带,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题外话------

    感谢美人们耐心守候!感谢西灵春美人送上十张五得评价票!董美人送上两张五星评价票!谢谢各位美人了。因为大结局内容实是太多,一写不下,所以飞雪只能是分成两来完成了。感谢大家一直守候,希望大结局下上传时,还能有你相守。大结局后半部分还奋力码字中,亲们,投出你们五星评价票吧!用你们手中花花钻钻卖力地砸向飞雪吧!飞雪码字会有动力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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