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纯属娱乐★二
悦宾客栈
“殿主,一盏茶之前属下收飞鸽传,过目。”
“呈上来。”
广袖一摆,黑色袍子凳子上划过一道优美弧线,伸出一只手,由窗前照射进房间里阳光,倾泻他挺直后背,如梦似幻,仿佛渡上层层闪烁金光。
“是。”
双手递上一张小巧精致纸条,来人低埋着头颅,恭恭敬敬等待指示。
昨日乃是正月十五,月都皇城百姓都齐聚大街上,欢渡元宵,而原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游玩一番主子,临时改变了主意,呆客栈里一整天。
那场踢马意外中,他家主子似乎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起来,竟然会莫名傻笑出声。
而他也弄明白,那个高高上,仿如女王般红衣女子,居然就是被皇城百姓口口相传,忠君候府传奇四小姐——冷梓玥。
她大名,月都皇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未嫁先休,羞愧难当,朱雀台下不死,明眸再睁,她已不是原来那个怯弱胆小,懦弱无能冷梓玥,她是嚣张女王。
逃开皇太后掌握,惩治了紫晶公主,却让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还有谁名头能比她大。
“殿修一封,由你亲自带回千龙殿给左棠,不得有误。”越百羽脸色阴沉,夹两根手指间纸条瞬间化为灰烬,散落地上。
趁他离开千龙殿就意欲背叛他,枉想登上千龙殿殿主之位,孰不知,离开便是他设下局,目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若不走,如何试探得出他狼子野心。
不可否认,他欣赏有野心人做他下属,不过他却厌恶别人背叛,尤其是被他当作手足来待兄弟。
“殿主恕罪,属下不能离开殿主。”
他活着使命就是为了保护殿主周全,作为贴身死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越百羽。
哪怕此时此刻就要死越百羽手中,他亦不悔。
“你命是谁给。”淡淡,声音格外轻柔,但却有着步步紧逼气势,至今还没有人胆敢质疑他决定。
或许,那个女人会是个例外。
冷梓玥,很有趣女人,他们还会再见面。
“属下命是殿主给。”双膝跪冰冷地板上,一个脑袋低低垂落着,此生他只听命于跟前男人。
“殿命令违抗只有死。”修长手指轻扣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越百羽并未动怒,反而勾起嘴角,接着又道:“殿中有人欲要背叛殿,登上殿主之位,你不该回去协助殿清理门户么?”
许是心情很好,他话竟也多了起来。
底是跟随了他近十五年贴身护卫,多多少少他会心存仁慈,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忠心。他可以原谅别人光明正大反他,可他不能原谅别人背地里捅他刀子。
“殿下您、、、、、、”惊愕抬起头,对上越百羽那双幽深眸子后又速埋下头去,颤着音道:“属下听从殿主吩咐,誓死都会将信交左堂主手中。”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跟随越百羽十五年之久他不会不清楚,这般对属下说话他,有多么令人吃惊。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殿主被鬼魂附了身,才会对他那么温柔说话。
“殿相信你会做。”
“属下即刻起程,不敢有片刻耽误。”说话间站起身,对着越百羽敬畏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务必将信亲手交左棠手中,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回千龙殿。”
“谨遵殿主吩咐,望殿主万事小心为上,保重身体。”皇城里卧虎藏龙,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旗鼓相当对手,稍不留神伤了,岂不是给别人留下可趁之机。
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人,是非常危险事情。
“殿心中有数,你去回。”
“是。”
多年不曾离开千龙殿,这一次只带了一个护卫离开,一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出殿中叛徒,二自是为了从隐族流传出来紫玉血镯。
带着隐族种种秘密血镯就好像是一把能打开隐族大门钥匙,令天下人都想要不择手段得。
尤其是五国君主,为了扩充自己国家,才会一届又一届举行玲珑宴,争夺此镯。
冷梓玥出现,让他对玲珑宴兴趣大起来,总觉得这一届会格外出彩。
似乎有她出现地方,就能吸引住万千目光,不自觉连他也靠过去了。
此时皇宫应该别样精彩,他何不前去凑一凑热闹,她琴技是否如众人所传颂那样,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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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依旧美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经过凤凰现世那一闹,皇太后狼狈退场,身后残局也迅速被太监宫女收拾干净,又变回初模样。
唯一不变,只有那因冷梓玥琴声而全部绽放鲜花,如火如荼怒放着。
月帝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接下比棋。”
“皇上有旨,比赛现开始,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先两两对决,再两两对决,挑选出强一位与祁月选手对决,分出后胜负。”
刘公公提高嗓音,大声喊道。
“各位可以商量一下由谁出战,决出胜利者之后有权挑选择祁月任何一位王爷应战。”月帝长袖一摆,他每一个儿子棋下得都不错,而他相信,无论四国之中由谁胜出,都一定会挑选今日出重那一位。
可不就是他渊儿。
虽然不曾过百里宸渊下棋,但他就是很肯定,渊儿棋艺非凡。
“多谢圣上好意。”东临太子东方赫翔站起身,微微拱了拱手,话锋一转,道:“东临由太子出战。”
“南喻亦由皇子出战。”南宫焰麒朝着月帝与东方赫翔点了点头,蓝眸之中星光点点,思绪难明。
阴柔妩媚相貌总是会让人将他与女子柔弱联系一起,孰不知,他是一个真正男儿,有着非一般人可比足智多谋。
“西灵自有王应战。”
“北寒皇子出战。”
西门棠与北堂烨航相无语,只有眼中战意是那样强烈。分明只是第一次碰面两人,却仿佛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一般,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呵呵,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朕也就不多说什么,刘公公备棋。”
“奴才遵旨。”
一刻钟时间,两副上好围棋摆放舞台正中央,舞台正右方竖立着两副巨大棋盘,以便众人观各国比赛而设定。
“三皇子,。”东方赫翔嘴角含笑,朗声说道。
南宫焰麒点了点头,回问道:“太子殿下,执黑子还是白子?”
“黑子。”不走那些没用形式,他喜欢黑子,那就选择黑子,但愿这黑子能为他带来好运气。
虽说他自幼学棋,东临尚未遇敌人,但如今,置身于祁月,各国高手云集,他势必要处处小心为上。
“白子归我。”除了蓝色之外,他犹为喜欢白色。
黑子被选走,倒是意外成全了他。
只盼他心能如这棋子颜色一般,纯白没有色彩,他也能没有任何负担。
“白子先行。”
“猜拳决定谁先落子,以示公平。”
“成。”
一盏茶功夫,谁先落子便有了答案,“黑子先行。”
南宫焰麒勾唇一笑,蓝瞳幽深似海,蔚蓝得不可思议,定定注视着对方时,一如蓝宝石阳光下折射出来幽光。
清冷,深邃。
反观另一边,西门棠与北堂烨航谁谁都谁都碍眼,一切都按照下棋规矩来办,谁也不让谁。
一开始,两人便较上劲来,不禁让棋人都为他们捏上一把冷汗。
西门棠被封为冥王,性情古怪不说还狠辣无比,否则又怎么会有人把他跟阎罗王放一块形容;北堂烨航虽为皇子,却是北寒国出了名混世魔王,谁都不放眼里。
即便是摄政王司徒无双面前,他也能将天捅出一个洞来,奇怪是司徒无双从未苛责过他。
久而久之,便被世人传成一个北寒不解之谜。
“猜拳决定谁先落子。”俗话说,不可失了先机,落子优先有优势,自然是机不可失。
“。”西门棠脸色并不好,脑海里迟迟挥之不去那只五彩凤凰,以前他不会相信有人琴声真能引来百鸟,眼下,他是不得不相信。
毕竟,百鸟之王都他眼前出现了,哪还能不相信。
经过三次猜拳,北堂烨航棋差一糟,输了,黑着脸说道:“冥王,黑子——”
拖长着尾间,语气颇有几分气死人不偿命感觉,倒让脸色不佳他流露出几分可爱来,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该你了。”冷着声,收回思绪,落子。
西门棠,不要想太多,记住你来祁月目,绝不能空手而归。
两方厮杀极为激烈,仿如没有硝烟战场,你夺我一城池,下一刻立马就夺回两个城池,杀得红了眼。
黑子与白子散落棋盘之上,那方方正正棋盘就是他们大展身手战场,而手执棋子他们便是各方元帅,带领着自己将军与士兵奋力厮杀着,求得后胜利。
“小玥儿,可是真困了。”担心身旁小女人靠他怀里睡得不熟悉,百里宸渊轻柔问道,暖暖指尖轻点她鼻尖。
他知道这样场合,她是不会放任自己真沉睡,表面上她是熟睡,实际上她意识却相当清醒。
外界一切她都掌握着,哪怕是细小得不能再细小响动,也逃不过她那双灵敏异常小耳朵。
用睡觉来打探情报,还真是别具一格,他喜欢。
“没有。”坐起身子,冷梓玥摇了摇头,懒懒窝他温暖如春怀里,别说她还真就有些犯困。
清澈眸子淡淡扫视一眼舞台边上巨大棋盘,顷刻之间,便将四人对战情况收眼底,眼中流露出几许笑意。
高手对战,果然是精彩纷呈。
不后一刻,胜负难定。
“小家伙你猜他们谁会取得后胜利。”百里宸渊挑了挑俊眉,玲珑宴果然有它特别之处,各国都只会派出强选手来参赛,否则想要取胜,根就是天方夜谈。
且不说,第一小场比琴,任何一个拉出来都是一等一高手,只可惜遇上了冷梓玥这棵奇葩。
目前比棋,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高手过招,竟也是难分胜负,棋技皆伯仲之间。
“马上就会揭晓了。”果不其然,冷梓玥话音刚落,双方焦灼棋盘之上,峰回路转,胜负即分。
刘公公收月帝眼神,提着嗓子道:“东临与南喻,南喻国三皇子胜出;西灵与北寒,北寒国三皇子胜出。现由两位皇子继续比赛。”
南宫焰麒望着西门棠与北堂烨航那盘棋局,眉头紧蹙,叹息道:“且慢,皇子棋艺不精,北寒三皇子技高一筹,也就不献丑了。”
一时间他都无法想怎么破解北堂烨航后绝杀那一手,缠斗下去还是会输,倒不如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也省得浪费时间。
“三皇子过谦了。”
“呵呵,很是期待你比赛。”一盘精彩棋局,胜读十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南宫焰麒很想观一场他与百宸渊之间对决,也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神秘血王,摘下面具之后给人这样惊喜,也该让他真事。
“北寒三皇子,问您挑选哪一位王爷与您一战。”刘公公面带微笑,不卑不亢轻声询问。
北堂烨航摩挲着下颚,痞气勾起嘴角,道:“不知血王殿下可否赐教一二。”
锐利目光自其余四位王爷身上扫过,落面无表情百里宸渊身上,即便是身为男人他,望着百里宸渊脸,都有一种想要尖叫冲动。
他,果真是一个妖孽,长得太祸水。
“玩玩也无妨。”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沸腾之声,该说血王狂傲还是说他嚣张邪侫,不知天高地厚呢?
“天色不早了,你速战速决。”
“小玥儿放心,王还得陪你回府用晚膳,不一点怎么可以。”要是因为下棋饿坏了他小女人,那可就太糟糕了。
火红锦袍半空中划出一道耀眼抛物线,百里宸渊优雅落舞台之中,眨眼之间便坐北堂烨航对面,笑问:“白子还是黑子。”
“白子。”
“——”
“好。”不客气执起白子,北堂烨航沉着落子,不知怎会回事,面对百里宸渊时候,他心里竟会没有底。
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感觉,还没有走上几步,手心里竟然就出汗了。
一刻钟不,黑白子就要将整个棋盘都占满了,也让棋人越越不明白,越越是糊涂。
“怎么能那样落子呢?”
“血王底会不会下棋,简直就是乱下、、、、、”
“你小声些,想被砍脑袋吗?”
“奇怪,真太奇怪。”
“、、、、、、、、、”
小小几声议论引来多议论,百官议论不止,各国使都纷纷交头接耳,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唯有坐百里宸渊对面北堂烨航心中打起鼓来,向百里宸渊眼神也变得幽深晦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落子似杂乱无,却让他有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错觉,真tmd邪门。
想要再找回主动权,却发现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落子。
“皇上,这、、、这要怎么胜负?”负责报告结果小太监无语了,原谅他无知,实不知该判谁赢,难道要判平局?
月帝皱起双眉,盯着密密麻麻棋盘,除了困惑还是困惑。
“我发现你除了嘴巴特别毒之外,就连手也特别毒。”冷梓玥着棋盘,眼中跳跃着笑意。
“呵呵,纯属娱乐。”
百里宸渊足尖轻点,飞身落冷梓玥身边,抱着她腰,娱乐这个名词,他还是从小家伙嘴里学来。
挺像那么回事儿。
“欲知谁胜谁负,将棋盘倒过来就知道答案了。”远远传来冷梓玥清冷嗓音,待众人反应过来,她跟百里宸渊已经走出御花园,两道火红背影渐渐从众人眼前消失。
“那竟然是一个字。”
“呵呵,竟然是一个‘蠢’字。”不知是哪位大臣,一张嘴就大声说了出来,只差没有被众人眼光给毒死。
月帝憋着笑,面色发红,他真很想笑。
渊儿也真是,这不是让北堂烨航下不来台么。
“皇子认输。”谁料,北堂烨航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失败,换成是他,绝对不可能牵着别人鼻子,还让他用自己棋子棋盘上下上一个‘蠢’字。
若是还有机会,他定要好好教一番。
正压抑着笑声人,听北堂烨航话,全都噤了声,顿觉他们太不应该,也太失礼于人前。
一个个拉耸着脑袋,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