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千年怪妖★万
心思翻转,犹豫再三,长孙敬望着冷梓玥,道:“玥儿,舅舅有些话想要跟你单独谈一谈,你可好?”
眼前这个侄女与他妹妹相貌上七分相似,性格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一样。他不指望冷梓玥唤他舅舅,哪怕是他父亲母亲都没能听她唤上一声外公与外婆,何况是他。
“你说。”垂下纤长浓密眼睫,冷梓玥把玩着自己修长如玉手指,笼罩身上肃杀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安静静坐那里,会让人产生容易亲近感觉。
长孙敬见她如此模样,心知她是认真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沉声道:“当年你母亲与父亲断绝关系时候,舅舅正外面历练,当然舅舅不是想要推卸什么责任,只是想说,其实父亲心里,你母亲永远都是他疼爱孩子。”
哪怕是他,也从未得过长孙浩过多疼爱。幼时他曾经因为父母偏爱长孙悠悠而嫉妒过,不理长孙悠悠,可是那个傻丫头整天都跟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就是他,甚至还为他挡过剑。每每一回想起过去,长孙敬就很是心疼与自责。
历练归来之后,他去找个她,一年,两年,没有结果之后,他便放弃了。
“你只是想要告诉我这些?”挑了挑眉,冷梓玥似笑非笑望进长孙敬漆黑墨瞳里,这个男人身上,她似乎可以感觉便宜娘亲气息。
当然,那只是身体尊带给她强烈感觉。
她身,是完全没有那样感觉。
拥有前世记忆她,凡人面前,不但法力高强,她双眼能一眼便瞧出他们所有心思。
她面前,什么秘密都是藏不住。
“我、、、、不是、、、、、”无法直视冷梓玥眸子,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透明一样,那种感觉令人汗毛直竖,掉头逃走冲动是那么强烈。
“玥儿,原谅你外公外婆吧,其实他们心里很苦,真很苦。数十年如一日,每当夜深人静总是独自呆悠儿房间里,着她用过东西,思念她。”
“如果不原谅你觉得她还能活着吗?”灵敏耳朵听房间外两百米距离有着凌乱脚步声,冷梓玥勾唇一笑,或许她离开之前,这颗毒瘤是可以帮助他们除掉。
“玥儿,你意思是、、、、、”她愿意救他母亲,也就说明她原谅了他父母,那么她、、、、、“那玥儿为什么不愿意唤他们一声呢?”
长孙敬知道,父亲母亲等着这一天很久了,只是他们不敢对冷梓玥提及,只怕她会不开心,生出想要离开隐族想法。
毕竟,即便是他父亲都无法测出冷梓玥武功深浅,只怕时候她想走,谁也拦不住她。
纵使他武功平平,却也迎接她那一日亲眼目睹了她变幻莫测身手,金长老武功乃是族中数一数二,她有面前就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可想而知,她恐怖什么地步。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只不过是一个称呼问题,冷梓玥没有想长孙敬竟是如此意。
不过,她早就感觉长孙浩与欧阳莹期待着她开口唤他们,只是她假装没有他们复杂眼神。她也没有想,长孙敬单独跟她谈事情,竟然会是这个。
“当然重要。”他无非是希望自己父母年老时,能够再也没有遗憾。
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么多年来,积压父亲心中愧疚有多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做出与悠儿断绝父女关系事情来。
“也许连悠儿自己都不知道,父亲当年根没有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心思,其实父亲只是吃醋了,像个孩子一样吃醋罢了。”长孙敬那时对父亲长孙浩是相当不理解,他恨他赶走了妹妹长孙悠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直母亲告诉他真正原因,当时他也如同冷梓玥此时露出表情一样。
他不知道,原来冷梓玥也有如此可爱时候,跟长孙悠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那样表情惹人怜爱。
“吃醋?”
“从小父亲将悠儿捧手心里疼爱,视若掌上明珠,可是悠儿离开隐族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父亲就被悠儿丢了第二位。如果当时悠儿态度不是那样强势,稍微对父亲说几句轻哄话,父亲是怎么也不可能一怒之下,与她击掌断绝关系。”
他能体会得父亲当时心情,自己宝贝了十几年女儿,竟然因为一个陌生男人要离开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气。
好一会儿,冷梓玥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其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层。
上一世,她不曾感觉过父爱,不明白那样爱究竟可以强烈什么地步。只是她上过一句话,‘女儿就是父亲上辈子情人’,因此父亲总是格外疼爱自己女儿,视若珍宝。
长孙浩就是那样宝贝着他女儿,岂知,他一怒之下冲动之举,竟让他后悔了近二十年。
“父亲想明白之后,暗中派人去寻找过悠儿下落,只是没有结果。”
“嗯。”淡淡点了点头,冷梓玥站起身,红衣轻拂,犹如一朵绽放火红莲花,美丽而致命。
听着长孙敬话,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皇甫耀城面容来,虽然他那一张脸与她厌恶冷铮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对她疼爱之情,足以让冷梓玥无法将他遗忘。
他是真正疼爱她人,称得上一个合格父亲,将他所有疼爱都给了她。
她乃是天地初分时,集天地灵气而生,无父无母,一直都是形单影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无论是父母之爱,还是男女之爱,又或者是友情之爱,她什么都不懂。
昆仑山之巅,她初遇百里宸渊,两个都不懂什么是爱他们,渐渐明白了,体会了什么是爱。
“玥儿,你有听我说话吗?”
“听了。”
“那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一些时间,容我好好想一想。”冷梓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长孙敬面前走神了,一扬云袖,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谢谢玥儿能耐心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舅舅,舅舅没有女儿,着你就觉得亲切。”不管冷梓玥愿不愿意唤他一声,长孙敬一直都是打心眼里将她当成是女儿来疼爱。
“咱们谈话似乎让某人很不悦。”粉唇微勾,素手一扬血薇犹如一道银白色闪电破窗而出,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忍不住让人捂住双耳,逃避那刺耳女声。
“钰莺,你做什么?”
儒雅俊逸脸庞浮现少有怒意,长孙敬直接忽略掉冷梓玥那把差一点儿要了金钰莺性命匕首,声若厉雷质问出声。
门外偷听这种事情,她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做,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夫、、、夫君、、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听说母亲病情加重,方才带着丫鬟赶过来瞧瞧,真什么也没有听。”水眸里涌现出晶莹泪花,金钰莺心有余悸,低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绣花鞋。
那被冷梓玥把玩手中匕首闪烁着森冷冷光,犹如一把玩具刀一样她指尖旋转,却足以吓得她双腿发软。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血薇冲向她时候,她除了尖叫就连怎么移动自己身体去避让都不记得了。
血薇太,那是她根就比不上。
“夫人过来多久了。”脸色并没有因为金钰莺解释稍有好转,长孙敬瞪向跪地上瑟瑟发抖两个丫鬟,冷声问道。
好不容易,他才跟冷梓玥之间关系得缓和,怎么能因为他妻子,又将事情闹得水火不容地步。
他知道,冷梓玥一开始就不喜欢金钰莺,他也一直都注意着这件事情,总是将她们两个人分开,不让她们有碰面机会。
“回、、、回庄主,夫人、、、、夫人刚、、刚刚过来。”头几乎是埋进了自己胸口,就算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冷梓玥凌厉注视。
“让她们退下吧。”转过身,优雅坐椅子上,冷梓玥朝着里间沉睡欧阳莹了一眼。
灵敏感官能够空气中清晰感应属于她气息,虽然很弱,但却是很正常呼吸。
莫名,她心安静了下来。
“都下去。”
“谢、、、谢过庄主。”没有询问金钰莺意见,两个丫鬟飞起身逃跑。
长孙敬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金钰莺,冷声道:“你也回去吧。”
这里有冷梓玥,他不希望她们两个人杠上。
“可是母亲她、、、、、、”说此处,不理会长孙敬难脸色,金钰莺哭诉道:“夫君,我是母亲儿媳妇儿,母亲重病,我却不能旁伺候,夫君这是想让族人怎么待我。”
话未落,泪先行。
一滴接着一滴,似不要钱一样,很金钰莺握手中绣帕就被打湿了。
“哭闹什么,都进来。”一直外面被长孙俊拉着长孙浩厉声道。
长孙俊望着他母亲,“母亲,你不是病了吗?”
金钰莺很多小把戏,长孙俊不是不知道,因此,对她才越加疏远。隐隐,他觉得奶奶此次中毒,似乎与她有着某种联系,让他对金钰莺越加排斥。
如果事实摆眼前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抉择。
长孙俊一句反问,金钰莺被噎得面红耳赤,长袖中尖尖手指甲掐进手心里,流血了都不觉得痛。
“母亲就算是身子再不爽,也还是要你奶奶身前孝。”
“是吗?”幽深眼神直视金钰莺双眼,长孙俊浓眉微挑,压根就不相信她说法。
“当然是这样。”被自己亲生儿子如此逼问与怀疑,金钰莺悲从心里,眼泪成串掉落,那是对众人无声指控。
女人要懂得善用自己优势,眼泪对于男人而言,有着莫大作用。
而她,一直都是深知其道理。
“这里没有死人,哭丧就别地方去哭,再让小姐听一声,一脚蹿你出去。”
红袖一拂,带着凌厉劲风,直逼金钰莺,凤眸一眯,冷梓玥抿唇而笑。
“人都带来了吗?”
“回梓玥小姐,全都带进来了。”
“让她们都进来。”
“是。”杜鹃退门外,将今日接触过欧阳莹丫鬟奴才全都叫了进来,齐刷刷跪了一地。
冷梓玥懒懒坐椅子上,血薇她指尖旋转,一一扫过跪地上瑟瑟发抖几人。
伺候欧阳莹人并不多,再加上长孙浩与长孙俊随时都欧阳莹身边照顾,能够对她下手人,很少。
“可否将他们都交给我来询问,不管我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能阻止,否则我就不管这件事情了。”
如果这是威胁,冷梓玥并不反对。
“好。”长孙浩不想再让欧阳莹置身危险之中,明知冷梓玥出手必定不会是小打小闹,他也选择沉默。
有些人,不给些重重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珍惜自己生命。
“我问话时候,好安静闭上嘴巴,血薇很利,见血方收。”
“杜鹃,人可是全都带进来了。”长孙浩着杜鹃,接着又吩咐道:“从现开始,一切都听梓玥小姐吩咐,你不需要再询问宗意见。”
“奴婢明白了。”
阳光斜斜打冷梓玥身上,将她火红衣裙照耀得越发璀璨夺目,“小姐给你们一次活命机会,主动站出来告诉小姐实话人,就能活着。相反,不说实话人,小姐很乐意给你们每一个人不同死法。”
不轻不重声音柔柔糯糯,好似天边飘浮云朵一样,那是令人无法忽视上位者气势。
“你们应该有所听闻,小姐可是杀人不眨眼女魔头,心慈手软乃是小姐不屑。与其放过凶手,小姐是不惜错杀。”
“梓玥小姐,她们都是伺候老夫人很长时间姐妹,不可能对老夫人下毒,别这样、、、别这样吓她们、、、、、”杜鹃咽了咽口水,纵使害怕冷梓玥,可她还是开了口。
“你有资格替她们担保吗?人心隔肚皮,你又知道她们是好人,没有对你主子下毒吗?还是说,下毒人就是你。”
“不、、、、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对老夫人下毒。”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杜鹃哪里承担得起这样罪名,磕头额头上满是鲜血也没有停下来。
“那你还敢为她们担保。”有时候,善良不一定能得好报,一如她。
如果没有瑶神,她会很幸福,哪怕是直生命头,她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深入骨髓恨。
“奴婢不敢了,奴婢真不敢了。”不住摇着头,杜鹃声泪俱下。
红色身影一晃,冷梓玥站杜鹃身后,微凉指尖轻抬起杜鹃身后一个小丫鬟下巴,赞叹道:“好俊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名唤千绿。”清澈干净眼中染上怯意,娇小身体瑟瑟发抖,不住往后退。
她都已经那么小心了,怎么还会被冷梓玥注意,她该怎么办呢?
“好名字。”
“谢、、、谢谢梓玥小姐夸奖。”
“呵呵,小姐只是实话实说,不如由你来告诉小姐是谁对老夫人下毒怎么样?”
冷梓玥松开抬起她下巴手,移开视线落窗外,千绿细细品味着冷梓玥话,实弄不明白她底想要做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摇了摇头,千绿重重磕着头。
“你们知道吗?小姐讨厌听别人说‘不知道’三个字。”
“可是、、、、、”
“给你后一次机会,说谁是凶手?”
千绿咬了咬唇瓣,垂低眸子掠过一抹幽光,小声道:“是、、、是杜鹃姐姐。”
“小姐要听细。”
“奴婢杜鹃姐姐老夫人药里动了手脚,只是那时候奴婢并没有意那么多,因为一直以来老夫人药都是杜鹃姐姐负责。”
“千绿,你为什么冤枉我?”杜鹃一听,整张小脸变得惨白,身体不住颤抖着,她能感觉房间里那几道向她凌厉目光,似要将她杀了一样。
“杜鹃姐姐,奴婢真没有冤枉你,那都是奴婢亲眼。”
“可有证据。”
“有。”
“拿出来。”
“梓玥小姐,这是奴婢杜鹃姐姐离开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药罐旁边找来。”千绿将一张方形白纸递冷梓玥手里,哆嗦着身子趴地上。
冷梓玥细细过这张白纸之后,慢步走杜鹃跟前,冷声道:“你可有话要说?”
“没、、、没有、、、奴婢真没有、、、、、”摇着头,她真没有做过。
“你们现可以说真话了吗?”
冷梓玥话一落,几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两三个开口小声道:“奴婢确过杜鹃姐姐动老夫人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杜鹃姐姐负责老夫人药,因此咱们都没有特别留心。”
“既然真是你,小姐岂会放过你。”话落,劲风拂过,杜鹃倒冷梓玥手掌之下,血染了一地。
趴地上千绿满意勾了勾嘴唇,心想这个冷梓玥也不过如此,很好对付嘛。
“这样结果你可满意?”
“梓玥小姐、、、、奴婢不明白梓玥小姐说什么?”
“真不知道。”
“不知道。”
“来你没有记住小姐刚才说过话。”手指一弹,千绿跪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你武功不错,算计也不错,只可惜遇了小姐。”
千绿说不出话来,一双眸子惊恐瞪着冷梓玥,不知所措。
“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奴婢没有做过,求族长为奴婢做主。”千绿望着长孙浩,不相信他真会纵容冷梓玥如此杀人。
“求他是没有用,所有进入房间丫鬟都低埋着头,神情紧张,害怕得浑身颤抖,唯有你不但不显紧张,心情还很好四处张望,你说你心中有鬼吗?”
从一开始她就注意了她,同时冷梓玥也发现千绿脸上有戴过人皮面具痕迹,想来之前她口中说杜鹃下毒,那个‘杜鹃’只怕就是她自己假扮。
“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胡乱定我罪。”
“要证据很简单,你脸不就是好证据。”冷梓玥一个眼神示意,长孙俊会意,很就千绿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她来面目。
那是一个长得很艳丽女子,唇红齿白,眼角微微上挑,这是一个长着一双狐狸眼女人,很是勾人。
“你是谁,为何对宗夫人下毒?”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千绿想要咬碎牙齿自,惊讶发现她嘴竟然又动不了了。
“你没有交待出同党之前,你可以安安心心享受小姐为你精心准备刑罚。”
“你这个女魔头,你会不得好死。”千绿破口大骂,一会儿能动嘴,一会儿不能动嘴,折磨得要疯了。
冷梓玥充耳不闻,反倒是长孙俊很不空气给了千绿一巴掌,他容不得别人辱骂冷梓玥。
“跟她联手两个丫鬟,主动站起来,小姐会考虑让你们死得好一点儿。”
此话一落,长孙浩等人不由得一惊,还有凶手隐藏其中。
“究竟是谁,些站出来,否则全退一起处死。”长孙俊也并非心慈手软之辈,这一次若是不好好整治一番,难保以后不会闹出大事情。
“小姐数三,不出来就全部处死。”
跪地上丫鬟,除了千绿之外,每个人脸色都惨白惨白,见识过冷梓玥手段,她们是打心眼里惧怕这个女人。
“一、、、、二、、、、”
“梓玥小姐,真不是奴婢们做,求求梓玥小姐饶了奴婢们。”先下手为强,只要她们先求饶,冷梓玥一定会认为是其他几个丫鬟做。
“来你们定力不怎么好?”
“奶奶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如此伤害她,简直该死。”长孙俊望着这一张张熟悉脸,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们几个。
冷梓玥双后环胸,冷声道:“她们不是原来她们,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
“摘下她们面具。”
“是,族长。”
不过一刻钟时间,这场参与下毒人全都被找了出来,一个也不少。
“玥儿,你说要怎么处治她们?”
“这三个拉出去隐族高点乱棍打死,至于千绿命人将她皮给小姐剥下来,挂那里,作为能幕后之人警示。”冷梓玥盯着千绿眼睛,一字一字轻吐出口,“她们根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因此这样死法,方能让暗中那人长点儿记性,好不要落小姐手里,否则小姐保证,她死法会比剥皮加残酷。”
“来人,按照梓玥小姐吩咐去做,务必让族人都亲眼。”
“是少主。”
“全都退下。”
“是。”丫鬟们听长孙浩话,只觉得了解脱,总算可以脱离这个令人窒息地方。
冷梓玥处罚,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救醒这个丫头,让她好好伺候老夫人,我先回去了。”初来这个异世,她就忠君候府里斗姨娘,斗庶姐,没有一日安静过。
回隐族,依旧是陷身这样争斗里,心情烦躁不已。
“好。”长孙俊应声,回过头时却发现被冷梓玥击杀杜鹃喘着粗气,呼吸虽弱,却是活了过来。
刚才明明已经死了杜鹃,竟然活了过来。
“俊儿,后面事你来处理,爷爷去你奶奶。”长孙浩悠悠吸着气,转过身朝着里间走去。
“俊儿知道了。”
“父亲,你带着母亲先回去吧。”长孙俊望了一眼金钰莺惨白脸,沉声道。
“夫人,走吧。”
“呃,嗯。”金钰莺重重呼出一口气,步跟上长孙敬脚步,生怕这个房间里多呆一分钟。
第一次,她深深惧怕冷梓玥。
、、、、、、、、、、、、、、、、、、、、、、、
西灵国·冥王府
“奴才见过陈公公,不知陈公公前来有何要事?”此人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第一红人,由不得他不小心应对。
西灵国中,除了皇宫,就数冥王府为雄伟与大气,其间亭台楼阁,假山湖泊应有有,奇花异草是遍布其中。
“王管家不必如此客气,咱家这次前来是冥王殿下进宫一趟。”陈公公翘着兰花指,嘴角勾着笑意。
冥王西门棠,那可是西灵国中神一样人物,那可是将来皇位佳继承人。
皇后娘娘重视冥王,他这个做奴才又哪怕他面前摆谱。虽说眼前王管家不过只是一个小小下人,但陈公公也不敢太过于大意,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有事情求着人家帮他做事。
“这、、、、、、”王管家一想起前几天回府中王爷就忍不住浑身颤抖,牙齿打架。
“怎么了?”陈公公脸上笑意没有了,皇后娘娘一听说冥王回府就派他过来了两次,他也被这个王管家拒绝了两次,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独自回去找骂。
以前,也不见冥王如此拒绝皇后娘娘,难不成祁月国之行真出了什么大事?
谁都知道,冥王祁月国时候,曾经掉下万丈深渊,朝中不少偏向其他皇子大臣建议过皇上换太子,觉得西门棠是不可能活着。
不过半月时间,西门棠不但平平安安回来,武功比起以前加出神入化,诡异至极。
“奴才不敢欺瞒陈公公,王爷自从回府之后就将自己关房里,一直都没有出来过,连饭食都没有吃过一口,没有谁敢靠近房,因此奴才才会一次又一次对公公、、、、、、”他去过房外,每询问一次,他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房变得很恐怖,府中奴婢奴才一个宁愿多绕一刻钟路也不愿意从房门外经过,那可都是因为住里面不出来王爷呀。
“那么多天,一口饭也没有吃?”
正常人饿上这么多天,早就要饿死了,陈公公睨着王管家,他模样不像是说谎,那这个冥王究竟是怎么了。
“是啊。”
“领着咱家去瞧瞧。”
“这个、、、、、”
“咱家还要向皇后娘娘回话,王管家你可得想想清楚。”西灵国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事比起皇上都不逊色,纵使宫中美丽嫔妃多不胜数,依旧无人能动摇其地位。
“奴才这就领着公公过去。”
越是靠近房,王管家脚步也就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觉有千斤重,身上衣服很就被汗水所浸湿,整个人脸色也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陈公公紧随其后,渐渐感觉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就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掐住他脖子,惊恐瞪大了双眼。
憎恨起自己不听王管家话,非要亲自来瞧一瞧,早知道还不如回宫挨皇后一顿骂,至少皇后娘娘不会要了他性命。
“你带着谁来了?”
王管家双腿一软,头重重磕地上,“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呵,千岁?”房间里,西门棠笑声传了出来,响彻天际。
千岁,他何止一千岁?
他不知是该谢那檀木精和那蜥蜴精,还是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想要吸取他精气,他又怎么会掉下悬崖,他又怎么会记起前世种种。
他乃是一只修练了整整五千年鹰,法力高强,是妖族之中鹰族鹰王,身份尊贵。
当年,他外出猎食时候惊见那一抹血红身影,从此为她沉迷,寻她千年,却他人怀抱中见娇笑迷人她,眸光温柔爱恋望着那个红衣男人。
魔尊一统魔界,连带着妖界也一同被他所灭,臣服他脚下。倘若不是他离开了鹰族,只怕他也会随着魔尊沉睡而沉睡。
“王爷、、、、、王爷、、、、、皇后娘娘派陈公公来王府王爷进宫一趟。”
“奴才、、、奴才参见冥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公公跪地上,不住磕头。
西门棠勾唇一笑,手掌轻轻一挥,房门应声而开,沉声道:“都起来吧。”
“多谢王爷。”
两个人哆嗦着身子,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不敢直视西门棠眸光。
“暂且回去,王随后就进宫。”
“奴才谢过王爷,这就回去回禀皇后娘娘。”
“嗯。”
王管家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西门棠,觉得他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气息加深沉了,“王爷,需要奴才准备饭食吗?”
“准备一些吧。”
他是千年怪妖,凡人吃东西对他而言,根无法满足他。现他既然顶着凡人躯体,那他还是依旧照着凡人生活方式活着。
曾经,他很有野心,想着能够一统妖界。
就他有所动作时候,突然出世血魔一统了魔界,是将手脚伸了妖族,他血魔手中败落,负伤而逃。如今,千年过去,他即将苏醒,魔界又是属于他天下,而他何不先一统人界,再也他一较高低。
以前他不明白,现却是明白了,为什么冷梓玥,他会心动。
她乃是他所钟爱女子,可是她眼中却只有血魔,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抢过来。
她,只能属于他。
“是,王爷。”
秀灵宫
此宫乃是西灵国历代皇后居住宫殿,亦是西灵国皇宫中美丽奢华宫殿。
“奴才给皇后娘娘安,娘娘万安。”一路赶回秀灵宫,陈公公来不及喘气就面见皇后。
一件轻红色绉纱抹胸裙,抹胸上是绣着干净茉莉花,栩栩如生,耀眼象牙白色耀红衬托下那样闪亮,融合着彻骨冰冷妖娆。
华丽富贵裙角上饰坠着玉铃随步伐而叮叮响着,举手投足之间玉铃晃出清澈响声。腰间系着软白绸带出完美身材,凹凸有致。
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阴翳,珠色眼线银质提,西灵国沐皇后果然名不虚传,美得冰艳。
“平身。”
“奴才谢皇后娘娘。”
“冥王何时进宫?”一次两次被推拒,沐皇后心中已然有数,她只是想要亲眼证实一下卦象上所那些是真还是假。
自打她出生,每一次卜卦都没有错过,这一次想必也不会有错。
“回皇后娘娘话,奴才离开时,冥王殿下说随后就会进宫。”想起西门棠浑身那可怕气势,陈公公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你好像很怕冥王?”她儿子气势自小就强,沐皇后也不曾陈公公如此惧怕于他,想来西门棠身上定是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事情。
“奴才、、、、奴才、、、、”
“冥王殿下。”
“罢了,你暂且退下。”
沐皇后摆了摆手,轻轻闭上双眼,懒懒靠软榻上,圆润手指甲满是艳红丹蔻,折射着令人惊艳光芒。
“奴才遵旨。”一听冥王两个字,陈公公就发抖,飞退出内殿。
西门棠穿着墨色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殿外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蕊,明媚像要召唤回春天。
不得不说,此时西门棠与以往他很是不一样,俊美得加精致,气息加神秘莫测。
那样明媚,不属于他。
“棠儿来了。”没有睁开双眼,沐皇后细细感觉着西门棠变化,越是靠近他,她就越是感觉心惊。
果然如卦象所预示那样,这个儿子脱离了他掌控,再也不会让她掌控了。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还是那么美艳动人。”西门棠勾唇一笑,明媚如春。
“呵呵,棠儿小嘴真甜。”美目眨了眨,沐皇后露出少女般娇美笑颜,朝着西门棠招了招手,柔声道:“母后有些时日没有过棠儿了,母后身边来,让母后好好瞧一瞧。”
“母后有心事?”
虽然他回西灵国之后就一直呆房里,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事情。
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皇子们都以为他不了,想要争夺太子之位,很难不让他美丽母后烦心。
沐皇后拍了拍身边位置,抿唇轻笑,道:“棠儿,你可知近来朝中动静?”
太子之位是她儿子,谁也别想抢。
“知道。”
“那棠儿有何法?”沐皇后盯着自己手指,来她好儿子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不喜欢太过于亲近她。
“母后放心,儿臣只有应对之法。”沐皇后不说,西门棠自然也不会去点破。
他一直都知道,身为巫族圣女沐百花卦象极准,她若非是卜出了什么,也不会着急着将他召回西灵国。回想当时加兰女官对他说那些话,不难猜测沐皇后用意。
“既然如此,母后也就不多问什么了。”聪明如沐皇后,知道有些话题适可而止,“母后听说你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近食,可得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有劳母后操心。”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过母后,儿臣告退。”
西门棠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他会等着沐百花对他摊牌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