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门童淡笑道:“公子,对不住了,我们这里不能赊账。\[四!库**siksh\]”
慕千雪黛眉轻皱,用有些焦虑口吻说道:“伙计,你能不能帮忙?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来风雨楼,可是近这都城被封禁了,我出不了城,与家主通了官信,家主便让各地分号帐房都来这都城风雨楼议事,但是我现身无分文,就想问问能否赊账?等各帐房来了一定就有银子了,时候再付可以么?”
“哎哟,公子,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风雨楼真有规矩,公子可以等他们来了以后来风雨楼,或者去其他便宜地方。”门童只道是吃人短,拿人手软,而且他此刻对慕千雪有好感,若换了以前他是讨厌别人问他可不可以赊账了,若有人像这样问他,按规矩除非三品以上官员,其他人是可以直接将人轰走。
慕千雪略一沉吟道:“是这样,这次家主派我来是想要我调查各分号帐房,其中有什么事情恕我不便与你说,但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大概,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次事情紧急事出突然,所以我没有事先准备银子,现让家主通过官道送银子过来也来不及了,都城也恰好没有分号,我也取不出银两。”
门童没有说话,似有些动容。
慕千雪见他脸色,心下一喜忙道:“你放心,那些分号帐房来了我就把银子给你,这样可好?”
“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我愿意破例替公子试一试,公子容我去给主子通报一声。”门童松了口,可这种大事是他做不得主,虽然这位公子起来睿智且俊美非凡也不像是骗子模样,而他对这公子也颇有好感,但现世道乱,万一被骗了,这几万两银子不是他一个小厮能赔起。
慕千雪见他眼神流转,知道他心思,来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当这小厮第二次拒绝时候她已打算作罢,但此刻若能与风雨楼主子谈她自然答应,饶是有一丝机会她也不会放弃。”
慕千雪笑道:“那就有劳伙计了。”
“公子这稍等片刻。”门童道。
见慕千雪点头,门童才离去,约莫半个时辰又回来。
“公子,我家主人有。”门童笑道:“公子运气可真好,今日我家主人心情好,我刚才把与公子谈话内容以及公子要求告知主人,原以为不会被允诺,谁知主人什么也没问便答应与公子见上一面。”
慕千雪淡笑着没有说话,门童领着慕千雪走四层一处不起眼暗门前,伸手不知那门边做了什么,那门就开了,待慕千雪细细去那门边竟什么也没有。
一道狭长楼梯幽转而下,昏暗却不潮湿,隐隐有微风拂面,门童提着灯笼走前面,下底层,又见一处暗门,触动机关,门自动开了。
阁楼内密封阴暗,极少几道窗户也不透光但空气却流通很。
门外别有洞天,高耸院墙围成半圆,石子铺成一条甬路,一前两后三房舍,前面素雅华丽,后面精小,房前台阶两层,院墙下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阁墙缘下。
慕千雪自进来便闻着一股子幽香,越近越浓,令她忍不住蹙眉。
距离屋舍几尺,门童对空呼道:“主上。”
“怎么?”风轻云淡,温润如玉石之声。
“人带来了。”门童道。
沉吟,淡漠:“赐坐。”
“是。”门童置好木椅:“公子,您要说什么就这里说便是,我们主上不见外人。”说罢便退下。
院内已无他人,只有房内一人,院中一人,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慕千雪思索着如何先开口,她知道言多必失,陌生环境面对陌生人,好是多听,三思而后言。
慕千雪也不敢乱走动,她觉着这里似素雅简单,暗处一定藏了不少机关,这院子怎么怎么诡异,不过想想也不会觉得奇怪,经营这风雨楼人一定是深得奇门遁甲,否则怎能让风雨楼仅仅是议事楼阁便得四大名楼之首名号?
“这位公子,为何不说话?”天籁之声却先打破了这沉静。
慕千雪蹙眉又舒展,呵笑道:“我要说都已经对小伙计说了,刚才那小伙计领我来此,我以为楼主已经知道了呢,毕竟我有求于人,便等着楼主答复,何况无论是楼主还是风雨楼下都早已如雷贯耳,自然不能失礼先声夺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不知深浅她打算先不明不暗恭维试探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