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榻米雕花木门被一双纤纤玉手推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奇异馨香。
一个身着和服,脚踩木屐妖娆女人低垂着头,款款而入,这便是日三大名片之一日艺伎了。
女人一进门,便抱着小木琴,恭恭敬敬跪着,光是这娴静如水气质,就够让男人们蠢蠢欲动了。
北冥烨目光始终不冷不热,威严十足对女人命令道:“抬起头來,我瞧瞧!”
女人缓缓抬高下巴,眼神顺从着北冥烨,既柔软又妩媚,北冥烨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白脸孔,红艳嘴唇,亮黑眉毛,梳着整齐光亮传统日妇女发髻,紫色和服很宽松,袖长着地,后领开得很大,腰间系着腰带低垂后,有着强烈异域风情!
“美!”
对于美事物,北冥烨向來不吝啬赞美之词。
倒不是这女人真长得有多么倾国倾城,反正脸涂得跟石灰似他也不出來,只是身上那种浓烈异域风情让人着迷!
女人抿着小小如樱桃一样嘴唇,羞涩一笑,真是百转千回,顾盼生辉,直挠得人心痒痒。
“叫什么名字?”
男人修长食指勾起女人尖细下巴,轻声问道。
“小桑静子。”
女人羞答答侧了侧脸,声音是柔媚如水。
都说欲拒还迎女人,往往令男人如痴如醉,不信北冥烨此刻表情就知道了!
靠,死男人,瞧那色迷迷样子,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好吗?!
黎洛薇一旁吹胡子瞪眼睛都气炸了,也不知道自己底气个什么!
切,真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好,脸画得跟鬼似,身材也就一般般,不是说北冥烨对女人一向标准超高吗,怎么这下品味这么低,低连她都不下去了哎!
黎洛薇撅着小嘴,口里红茶也沒有先前醇香,变成了酸酸老成醋,酸得牙齿都掉光了!
北冥烨继续旁若无人跟这位艺伎**,完全不乎身旁黎洛薇会不会被酸死!
他脸上挂着邪邪笑,手掌顺着女人背脊缓慢向下滑去,后停留腰带和裙摆位置。
“这一段和服里应该叫做‘褄’,听说腰带系身后,代表卖艺不卖身,这么说來,是有些遗憾了!”
靠,变态,下流!
黎洛薇紧握着茶杯,小脸被气得通红!
忽然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这这明明就是赤。裸,裸调戏嘛!
北冥烨啊北冥烨,原來你是这样一个沒有操男人啊,算我黎洛薇走了眼!
小桑静子颔首低眉着北冥烨,温温柔柔说道:“先生说笑了,静子记得唐鱼玄机有句诗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先生真是静子有情郎,那自然是不会有遗憾了!”
“哈,说得好,身为一个日女人,竟然连鱼玄机都知道,有才!”
“不敢当,静子从小学艺,读过几年诗,先生见笑了。”
“我就叫你静子吧!”
随便聊了几句,北冥烨对这个东洋女人倒是越來越感兴趣了,來她不只是个长得美丽花瓶,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
要是背景单纯,当个红颜知己,高山流水知音也不错!
“那现静子就给大家表演一支舞吧,这支舞叫做《花醉》!”
小桑静子姿态优雅站起來,朝着屋内三个人一一行了礼,体态轻盈,如扶风摆柳,美不胜收!
不得不承认,她真好美!
黎洛薇有些自卑低下头,了狼狈自己,平平淡淡一个人,丢人堆里立马就消失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一个这么美丽,这么优雅女人呢!
黎洛薇将手中茶杯轻轻一放,站起來往外走。
“去哪?”
北冥烨似目光不她身上,却又好像时时刻刻监视着她,声音冷冰冰,跟和小桑静子柔情蜜语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别!
黎洛薇拳头拽得紧紧,咬着牙齿,气呼呼道:“撒尿也要管吗?!”
见男人沒再说话,黎洛薇怒气冲冲冲了出去,顺道把门摔得‘砰砰’作响,火气之大,整个榻榻米都被她摔坏了,外人肯定会觉得她很沒素质!
哎,其实她平时根就不这样,怎么说也是个温温柔柔美娇娘,要不是被北冥烨这个死男人气,她也不会这样破罐破摔,故意衬托小桑静子知达礼,文静优雅!
北冥烨笑依然是那么不显山不显水,深黑眸子专注着小桑静子翩翩起舞,心里却是黎洛薇怒气冲冲可爱模样!
呵,想不这女人醋劲儿这么大,倒是有些天真可爱!
对面,慕连祁悠然晃着茶杯盖子,轻轻吹一口热气弥漫红茶,锐利目光穿过升腾雾气,观察着北冥烨一举一动。
从北冥烨如痴如醉眼神里,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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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北冥烨,臭北冥烨!”
“猥琐,下流,色狼,八辈子沒见过女人!”
“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黎洛薇找了一个沒人地方蹲下來,嘴里叽里呱啦全是骂人话!
她觉得自己好沒用啊,为什么老是会被那个臭男人影响,莫名其妙心情就变得好糟糕,酸涩又酸楚。
其实自己算什么呢,恶行累累前女友,卑微女佣,长得也不漂亮,沒胸也沒屁股,如此平凡她怎么还会妄想被人放心上,又有什么资格去吃北冥烨醋?
那是北冥烨啊,身价百亿,高高上北冥烨啊,北冥集团总裁北冥烨啊,她呢,一个无父无母,出身寒微普通女人而已,她有什么资格!
倔强仰起头,不让心酸眼泪滑落,黎洛薇深吸口气站起來,告诉自己该回去了!
不然某些控制狂又得不高兴了,他不高兴,她就沒好日子过,她黎洛薇还沒傻跟自己过不去!
黎洛薇调好心情后,想点回去,谁料装潢大同小异包厢顿时让她傻眼了!
“糟糕,忘了是哪一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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