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鸢莫名有些无语，微昂起头灌了两口酒，才道：“你现在还爱我吗？”
上官风自认对楚璃鸢的感情从未变过。
是以，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很干脆。
“爱！”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楚璃鸢接着问道。
上官风想了下，道：“把你看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希望你幸福。”
“我同样把你，把逸扬，把弦之看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希望你们幸福。可我爱的人，有且只有陆清城一个。”楚璃鸢凛然道。
上官风一时哑然，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说什么？”
“真正爱一个人，不可能把她的幸福交给别人。你对我连占有欲都没有，只会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看似很伟大，但并不是爱。爱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
“爱是自私的，是占有，是只要握在手中便到死都不会放手的东西。我爱陆清城，爱到哪怕亲手杀了他，也不愿将他让给别人。而你，却从来没有想到把我从陆清城手里抢过来，甚至不曾争取过什么。”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比对你自己还好，好到心甘情愿把我的幸福交给别人。这般无私的爱，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超越爱的至亲。”
“你就像一个兄长，只要身为妹妹的我能幸福，你便别无所求。这就是我选择陆清城，不选择你的原因。我觉得你并不爱我，你只把我当亲人，当责任。”
话到最后，楚璃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陆清城死后，她曾无数次想到，如果当初她选择的人是上官风，而非陆清城，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答案是无解。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上官风。
就算这个世上没有陆清城，她也不会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这大约就叫，另缺勿滥！
上官风整个人怔怔的，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说实话，他一直都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视她如命，愿她幸福，哪怕给她幸福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听完楚璃鸢的话后，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爱好像确实少了点东西。
如果爱真的像楚璃鸢说的那么自私，当初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楚璃鸢交给陆清城。
“或许我真的不懂爱！”
“说说你对蔺姑娘是什么感觉？若真没有爱，这事便就此打住。”楚璃鸢平静道。
这个问题对上官风来说有点难，谁让他情商低呢！
手里握着酒壶，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问你，假设蔺姑娘和别人在一起，你会怎样？”楚璃鸢淡淡问道。
上官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应该…应该会祝福她吧！”
楚璃鸢凝视着他，沉声道：“我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会祝福她。”上官风不冷不热道。
楚璃鸢还能说什么？
“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争取一下，试着把她从那个男人身边抢过来？”
上官风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他真没有这么想过。
楚璃鸢哑然失声，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你是个无私奉献的好人，但注定要孤独终老！”
嗯，传说中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