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毒王就嚷嚷着跑独孤柏院子里,“独孤柏,你个老狐狸,给我出来,有事再比试一场!”
“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年轻人?比试?可以,别折腾我鬼谷,折腾你那毒王谷去!”独孤柏甩着袖子就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称药材小秤,“害我外孙现还不,你个死狐狸!”
两人一来一往骂着,全然不顾形象,璃唐无奈摇了摇头,吩咐赭正和褚明屏退院外围观弟子,自己也不上前劝架,只是石桌上摆好了热茶,等两位前辈吵累了润润喉。这样戏码,自钟离沫醒来以后便每日上演,众人也只得随着这两人去了。
独孤柏和毒王这两个别扭老头其实心里早就没了当年怨气,只是两人都拉不下来面子服软而已,于是毒王以要为当年自己讨个公道为由,将焕儿赶回毒王谷,而自己却赖鬼谷日日与独孤柏纠缠。
独孤柏以为自己这个离经叛道师弟是没多大耐性,一开始对毒王挑衅不以为然,结果谁知毒王是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于是两人又开始了人生中另一场比试--分别以医学和毒学医南枫逸眼睛。
“喝药。”钟离沫现下身体没好利索,无法去讲武堂练武,于是就成了独孤柏和毒王两人是换对象,每日带着各种药膳送给南枫逸。
南枫逸坐院子里,抿紧薄唇,空洞眼睛望向天空。
“南枫逸”钟离沫无奈蹲南枫逸身边,伸手摇晃着南枫逸袖子,自从那夜两人谈话不欢而散以后,自己和南枫逸之间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让钟离沫一阵心烦,“你底闹什么别扭!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
南枫逸听言终于有了反应,“你会因为我生气?笑话!”语气里满是愤怒,自己不顾一切去救她,可她呢,醒来之后只是质问自己有没有必要,从小大,南枫逸第一次感彻底被人从心底里轻蔑感觉。
“不可理喻”钟离沫小声嘟囔着,显然还没发现南枫逸闹别扭重点哪里,再加上自己被那句‘脱了将军遗孤这层外衣你什么也不是’伤心里难过,也是怨气横生。
“觉得我不可理喻就赶紧去找轩辕彻。”南枫逸冷哼一声,全然没发觉自己语气里满是酸意。
钟离沫彻底被南枫逸想法整一头雾水,将药碗放石桌上,认真问道,“南枫逸,你底误会什么了?为什么总是把我和轩辕彻往一起放。”
“我只是成人之美而已。”南枫逸动了动脑袋,空洞眼睛向钟离沫。
“你”钟离沫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若是以前,南枫逸那种冷血无情样子发起脾气来,你能迅速找他不满地方哪里,而现,南枫逸分明就是和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让人捉摸不透。
“对了,毒王收我为徒了。”钟离沫将一勺药送南枫逸嘴边。
南枫逸冷冷别过头,“对,以后好去照顾轩辕彻。”
钟离沫终于忍无可忍,啪—将药碗摔了地上,“不可理喻!”
她没见,南枫逸死死握着藤椅扶手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轩辕彻听苏乞儿汇报说钟离沫被南枫逸气摔了药碗以后,急忙赶钟离沫竹楼,却迎来了钟离沫寒气逼人眼眸。
“你和南枫逸说什么了?”钟离沫冷声问道,南枫逸之所以会这么偏执认为自己和轩辕彻有什么话,问题只能眼前这个人上。
“你爱上南枫逸了?”轩辕彻不回答,只是轻声问着自己妹妹。
“这好像不是轩辕公子该操心吧?”钟离沫面不改色向轩辕彻,执着追寻自己答案。
良久,轩辕彻习惯性摸摸鼻子,“没什么,只是我当初跟他说,我只要你来着”
钟离沫头疼皱紧了眉头,莫怪南枫逸一直这么别扭,听这句话,谁会想不多,只是,碍于自己身份,还不能告诉南枫逸自己身世,该怎么办才好。
“爱上南枫逸,你会很累,你也明白吧?”轩辕彻眼中有关心,有怜爱还有,难过
钟离沫不支声,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包药,径自走了出去。
药再次熬好,已经是傍晚了,鬼谷雾又浓重了一些,钟离沫拎着食盒走进南枫逸寝院,才发现男子依旧还保持着那个仰望天空姿势,一动不动。
钟离沫走近了仔细着熟睡中男子,安静仿佛出生婴儿,青葱般手指情不自禁抚上那刀削斧刻般容颜,细细瞄着那精致眉眼,如剑墨眉,狭长眼睛,纤细而密集睫毛,英挺鼻梁,还有那微薄若绽放樱花一般双唇,无奈叹了一口气,“傻瓜”
手,蓦然被擒住,放一双大手之中,静静握着。
“走吧,我扶你进去,这次要乖乖喝药。”钟离沫说着,一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任南枫逸牵着,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屋子里。
“另一只。”南枫逸速说着,继而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好,不过先把药喝了。”钟离沫哄小孩似笑着,将勺子送南枫逸唇边,这次南枫逸倒是乖乖听话,很配合喝下药,苦皱起了眉头。感有手帕擦掉滴落脸上药滴,继而一颗蜜饯被塞嘴里,心满意足享受着这个特别待遇,就听钟离沫低声笑起来,“南枫逸,要是以后你当上皇帝,然后让别人知道这么大人喝药还得配着一盘蜜饯,别人会怎么想?”
“你会怎么想?”南枫逸垂着眼帘,睫毛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似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猛地抓过钟离沫手中药碗,一仰头喝了下去,表情像是视死如归将士。
钟离沫诧异同时又拿起蜜饯递给南枫逸,却被后者很有骨气一般避了过去,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不与他计较,笑吟吟收拾好东西,转身要走,却被南枫逸拽住了手。
“手好凉。”南枫逸说着,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红晕,只是那温热大掌却从未放开过钟离沫那微凉手指。钟离沫心中一暖,大大咧咧将坐南枫逸身边,有这个上好暖手炉,何乐而不为呢?
“我一点都不喜欢轩辕彻,一点也不。”钟离沫说着,得寸进尺将另一只手也放南枫逸手掌中,“所以,以后不许再把我和那个家伙硬往一起连。”
南枫逸听言,终于不再是那一成不变没有表情脸,唇角微微上扬,沫沫是乎自己
自从南枫逸配合喝药不半月,眼睛就痊愈了,安排好谷中大小事宜,再次消失众人眼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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