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不对?殷若尘心中大惊,连忙让身旁人燃起火把,想借势清楼下情景,却只听身边传来一声闷响,那名举着火把士兵直直向后倒去,眼睛睁得圆圆,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殷若尘着城墙之下那骑马射箭倨傲男子,双手渐渐紧握成拳,自己永远不是他对手么?
“将军,城下人,至多只有南枫国大军一半。”副将张望了一眼,连忙向殷若尘汇报着。
只有五万?殷若尘气急,头也不回冲回营帐,南枫逸只带了五万士兵赶来佐城,故意摆出浩浩荡荡稀松阵型,夜色下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可是,另外五万大军呢?
殷若尘皱紧了眉头,连忙仔细着军用地图,以攻下六座城池,唯有佐城与南枫逸军队为接近,次之为旗城及平巷,旗城易守难攻,戒备森严,早已成了自己囤积粮草宝地,那么,也就是平巷
“报---”
殷若尘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头,却依旧平静听着探子汇报平巷突遭夜袭失守消息,南枫逸果真是南枫逸,卑鄙可以。
“损失?”殷若尘不顾追究平巷失守责任,急急地问。
“两万军队,只剩四千”探子说罢深深低下头,平巷刚刚攻下了七日有余,便让夺了回去么
“四千”殷若尘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若再一味被攻,这剩下五座城便也不保了。“让他们撤回佐城,!”
“报---”
“旗城粮草被烧。”
殷若尘身形一僵,接连打击让他觉得无助,难道面对那个人,自己就没有赢得机会?南枫逸!
古老城门缓缓打开,被逼忍无可忍殷若尘策马而出,一柄剑直直刺向南枫逸眼睛,南枫逸轻蔑一笑,剑不出鞘便轻轻挡住了殷若尘攻击。
“南枫逸!”一声怒喝参杂着愤怒,殷若尘一袭不成又是一招,可偏偏又轻轻地被南枫逸挡了回来,就想挡住一只无害飞虫一般,如此几次来回,殷若尘一直处下风,只得勒住了马。
“不打了?”南枫逸斜睨着眼前虽然清雅出尘却孩子心性殷若尘,实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难道还想来南枫国当人质?”
殷若尘脸色突然变得难之极,只听城内传来低沉号角声,萦绕这片被火光照亮了天空。
“杀---”两方士兵终于正面接触,隐若国士兵被围攻不甘,南枫国士兵被攻陷不愿,这片沾满了鲜血土地上交织一起,化成一声声怒吼以及多鲜血。
然而,就这惨烈近身搏杀土地上,所有人却自觉地将中心地方给让了出来,南枫逸和殷若尘各自占据着一边,仿佛身边再喧嚣也与他们无关一样。
殷若尘此时已经红了眼睛,首创佩剑再一次冲了过来,南枫逸眸色一凛,策马迎上,面对着指向自己剑尖不以为意,侧身一躲,左手匕首已经扎入殷若尘坐骑喉咙,马儿连哀叹都来不及便直接摔倒地。
来不及心疼跟随自己多年坐骑,就南枫逸将匕首刺向马时候,殷若尘已经纵身跃上另外一匹不知主人是谁白马,再次提剑冲了上来。剑一次次刺向那个不将任何放眼里男人,殷若尘一遍遍心中想起自己南枫国那三年,恨意,冲破了一切理智。
南枫逸闭上了眼睛,心中略显无奈,殷若尘,你若不仁,就别怪我无义。双腿一夹马肚,不再一味对比,化被动为主动,凌虚剑黑暗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白莲,清雅别致,引人注目。
殷若尘先是一呆,继而肩膀上便传来剧烈疼痛,长剑死死地穿过锁骨,稍微一挣扎便会成了废人。
“穿骨。”南枫逸淡漠抽回凌虚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咬了咬牙,硬是忍着锁骨处传来疼痛,却见南枫逸一把将盔甲扔下马,那一拢宛若鲜血染成大红色锦衣,玄纹云袖,大朵大朵不知名花朵绣那殷红丝绸上,像极了嗜血妖孽,这一切,一如当初两人初见模样。
颈上一凉,殷若尘方才发觉自己已经输了,输体无完肤。
“刺喉。”南枫逸声音依旧淡漠,一个用力将殷若尘摔下马,一只手用力将殷若尘手反剪背后,四周传来一片欢呼声。
主将被擒,粮草被烧,输赢不言而喻。
“将军!”隐若国副将着一向受人敬仰殷若尘被敌人生擒,顿时红了眼睛。
“别过来!”殷若尘低着头,三千发丝散乱铺染着鲜血地上,冰蓝色锦袍依然不出原色泽,整个人颓然跪地上,一语不发。
“若想主将活命,归还我南枫王朝五座城池,撤回军队,剩余事项,我南枫王朝自会派使者与贵国商议解决。”南枫逸禁锢着殷若尘,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威严,现他不是再和隐若国谈判,而是命令隐若国,他手中有着足够筹码!
副将为难着殷若尘,主将不再,位子高便是副将,只是,他如何敢做这般决定?
“报---”
一名探子恭敬跪南枫逸面前,“王爷英明神武,偷袭一万敌军数歼灭,旗城敌军粮草被烧,百姓振奋,军民一家,收复旗城。”
殷若尘彻底崩溃,抬起头来勉强向南枫逸,“你全都猜了?”
“下令吧。”南枫逸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忍。
“撤军!”不再反抗,殷若尘声音细若蚊咛,却依旧清晰地传每一个隐若国士兵耳中。
“你跟我走。”南枫逸卸了殷若尘所有武器,交给楠令暂时保管,楠令呆呆接过来,着这片激战后土地,溅满鲜血城墙,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和隐若国作战一个月,接连损失六座城池,只是南枫逸来了这三两日,便大获全胜?
“你干什么!”着南枫逸欲将自己将军带走,副将急忙喊道。
费力架起失了魂殷若尘,南枫逸淡淡瞥了一眼那个副将。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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