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九爷安置宫中,速速召太医!”人群中不知是哪位大臣喊了一声,众人这才从劫后余生中清醒过来,连忙招呼着救治南枫逸事宜。
秋风飒爽,南枫逸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用冰凉手指抚上自己额头,凉凉,很舒服,不自觉就将心中那人名字念了出来,“沫儿,沫儿“
坐床边男子脸色很难,用力掐了一把南枫逸人中,“南枫逸,您可清醒点,别再这地方犯晕。”
南枫逸勉强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穿着一身太监衣服人守自己身边,仔细清楚了,竟然是殷若尘。不是沫儿啊,南枫逸心里微酸,却还微微一笑问道,“若尘,你怎么这里?”
“有人通报说你死了,我就来见你后一面。”殷若尘没好气收回探南枫逸额头上手指,满脸怨气,“你都伤成了这样子,你宝贝那人怎么还不过来?”酸溜溜语调,殷若尘却仍是不自觉。
南枫逸微怔,没想殷若尘会说出这般话来,反应了一会才淡然道,“沫儿随人去办事了,我自是知道。”勉强用左臂撑起身子,殷若尘连忙扯过一旁枕头垫南枫逸腰后以便他舒服一点“别乱动,小心伤口”
目光,不自觉流连南枫逸缠着纱布精壮胸膛上,虽然常年习武,却没有粗糙感觉,皮肤白皙异常,虽然精瘦却不失力量,游弋眼神中有迷恋,有心疼,殷若尘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已经满是红晕,近乎于陶醉。直感觉投射自己身上目光已经满是冷意,殷若尘才猛然惊醒,“我我只是想你伤好些了么。”
南枫逸眼睛里有一种殷若尘从来没有神采,那种神情,冰冷,沉静,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神明无聊之时审视自己可有可无玩物一般,单纯货物一般神情,让殷若尘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良久,南枫逸沉了眸子,不再打量殷若尘,声音却是说不出清冷,“殷若尘,我们是兄弟,是吧?”
殷若尘愣了一下,“当然了,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那就好,我们也只能是兄弟。”南枫逸浅笑着。
像是被钉子钉了那里一样,殷若尘一动不动着笑得溢出万千风情南枫逸,继而苦笑,自己心意,是被他发现了么,十年来隐藏与刻意否认,自己对他爱都化成了恨,以为,这样也许就是好结局。可是,终究战场上他时,十年来所有哀怨立刻烟消云散,心里满满想只想好好守着眼前人,可是就连这份卑微心意,都不允许存了么?
“沫儿,你后来去找过她吧?以她聪颖,应是早就帮你指明了以后路了。”没有意殷若尘越来越差脸色,像是那双眸子里痛苦与卑微与他无关,南枫逸语气很是平静,“你说呢?”
“嗯,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殷若尘不知道自己底是怎样艰难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也不知道自己笑底有多难,他只能自己指尖止不住颤抖,即便是紧紧攥成拳头也无法抑制,“永远都是兄弟。”
满意听了殷若尘答复,南枫逸这才向殷若尘,自幼玩伴心痛样子,心中稍稍不忍,却还是抑制住心情,云淡风轻样子几乎将殷若尘立刻击碎,“夜深了,你回吧。”
“连留你旁边照顾你也不行么?”殷若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多了一丝不可置信,你一定要做这一步么?连留你身边权力都没有了么!“就这一晚,你没事了我就走。”
“不必。”断言拒绝,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南枫逸便做出了这个决定,迅速甚至让南枫逸自己都讶异,但也是铁了心一般,“赶紧回府吧,这几日好好歇歇,你南枫国日子也不短了,再不回去隐若国怕是要乱了吧。”
殷若尘又是一怔,这次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怔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笑容,默默点点头,悄声走了出去。
“若尘”守外面将近一夜南枫淮担心向失魂落魄殷若尘,那个即便是被九哥擒回军营也依旧神采奕奕男子,如今眸子中全然没了光彩。
“你想回去?”南枫淮握紧了拳头,他赌,赌殷若尘想不想离开,赌自己有没有资让殷若尘留下来。
“他让我做事情,我一定会做。”殷若尘顿住脚步,心中默默想,南枫逸,你知不知道,即便是你要我这条命,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要。
“留下来,我有能力让你留下来,你愿意么?”南枫淮急切问出口,自己不想这个男人离开自己世界,南枫淮想着,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般奇怪想法,自从遇见了这个风华绝代男子,自己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半毫。
“没用,淮儿。”殷若尘回头,第一次叫南枫淮淮儿,也是第一次用心打量这个自己来单纯让人怜惜不忍亵渎孩子,露出一个极其惨淡笑容,嘴唇嗡动,“你和南枫逸呆了这么久,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次轮南枫淮沉默了,自从记事以来,自己记忆中永远都充斥着南枫逸影子,永远说一不二,要做事情永远都能做,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思想,即使是夜夜笙歌,却从不贪恋,人眼神永远像是着自己猎物野兽,和这样人抗衡,自己又多大胜算呢?说底,自己比九哥,还是差了太多了吧
“没用”殷若尘仰头望着天边那轮残月,喃喃道,无论是年前还是十年后,自己都不是南枫逸对手,以为还可以和他并肩站一起,现竟是连这样资格都失去了
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