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往往人各种阴暗一面都会暴露凄惨月光之下
露天庭院中落晨冷笑着站早就干枯树下着天边那轮残月思绪早就不知飘了哪里
“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温润男声传來落晨回头盯着翩然而來男人扬了扬嘴角不管是出于什么目装也好真也罢南枫梓无疑表现都像一个完美相公
“这不是等你么”落晨随口回了一句扬手接过南枫梓扔过來袍子利落披身上眯起眼睛“真暖和”
“是人暖还是心暖”说话间南枫梓已经走了落晨身边笑问
“你猜”落晨笑笑沒有直面回答反而是将问題又抛给额南枫梓礼尚往來这条道理自己还是记得很清楚
“你真信那晚被烧死人是真正墨蝶”南枫梓轻笑一声直接问了出來那晚别院里起火起蹊跷虽是想进一步查明可是连人都烧成粉末还能查出什么
“呦四爷您可真逗”落晨一回身纤纤玉手环上了南枫梓精装腰身勾唇一笑娇艳红唇显得越发诱人“无论是不是那女人也都会死不过早两天晚两天问題罢了”
“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落晨轻蔑一扁嘴鲜红指甲轻轻摩砂着南枫梓脸颊“不过四爷那女人主子也是个狠角色丝毫不亚于您呢”
“此话怎讲”南枫梓微微皱眉继而又舒展开來将落晨不安分手指包自己掌心话语带着几丝温热气息落晨耳边弥漫惹得女子轻轻战栗
“那墨蝶是被人下了毒若是每个月沒有解药话终会全身溃烂而死其实也是苗疆蛊术一种呢”落晨笑笑将整个人加贴近南枫梓热烈回应着男人手上并不算安分动作
即便是沒有任何感情人类还是遵循着原始yang
殊不知这一番场景别人眼里又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诚王府
钟离沫转醒之时已经是后半夜揉了揉微酸肩膀勉强挣开了眼睛那一抹明亮烛火刺得人眼睛发酸南枫逸还处理着手中折子一双剑眉微颦手中执着兔毫飞纸上画着脊背挺拔像是即便天塌下來他都能顶住一样往日钟离沫眼中觉得阴柔脸此时也添了几分刚毅
这样人以后会是一代明君吧
“醒了”察觉有目光落自己身上南枫逸停下了手中笔放松靠了椅子上近国运不顺处都是饥荒着实有些棘手
“我想放了璃唐和苏乞儿”钟离沫突然來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止住了声音认真盯着南枫逸眸子坚定样子让南枫逸明白她并不是说说而已这是要动真格
“那可是我亲手培养了将近十年人”南枫逸沒有回绝只是淡淡用一句话就表明了璃唐和苏乞儿重要性自己近十年心血怎么能说放就放
“也是”钟离沫笑笑慵懒从太师椅上站了起來歪着头一脸俏皮样子将自己心思掩藏很好“九爷您先忙着臣妾先行告退”
南枫逸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來钟离沫意思便那袭白影已经飘然离去让人抓不住心中隐隐泛起了不好预感
算了不想了南枫逸叹了一口气继续埋首于无奏折之中
“走水了走水了”尖锐声音划破夜空惊醒了无数睡梦中人们透过紧闭窗户去隐隐约约能后院侍妾们住地方泛着通天火光來不及多想南枫逸人已经赶了出去
那间赵姬居住屋子已经被火海吞噬
火光满天屋宇之前钟离沫站那里安静笑
从南枫逸站着地方不钟离沫正脸却能仔仔细细将她侧脸一清二楚精致面容火光映衬下显得有些红润纤长浓密睫毛微微上卷樱花瓣般薄唇上扬起了一个完美弧度一双美眸中星光点点那是火星迸射之时那双古井无波眼里映衬出美痕迹
一众侍妾有得意有恐惧又放松有痛哭这一场突如其來火灾震撼着每一个人心让人恐惧是那个着房间着火还笑宛若仙谪白衣女子一袭垂腰长发晚风中飘散开來每一根别人眼里都像极了索命枷锁
这种房屋被烧焦味道人肉被烧焦味道是何等熟悉
南枫逸呆愣着着自己挚爱女子回眸冲自己温暖笑着那抹白色身影缓步走來轻轻将头抵南枫逸颈窝处继而清清楚楚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任性了”
说罢微笑转身转眼间已化为嗜血罗刹
“明日清晨都來王妃寝院里安若有违者杀对王妃不敬者罚”钟离沫面对着神色各异近五十名侍妾冷声吩咐道由内而外迸发出冷然气质让一众柔弱女子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达不宁可毁掉南枫逸就让我任性一回我实沒有办法着自己身边人一个个被自己亲手害死我沒办法
不远处街道上苏乞儿推着璃唐一步步朝远离王府方向走去身后还隐隐传來凄厉哭喊然而此时她自己却笑得一脸明媚“重开始了”
“嗯重开始了”璃唐回了一句
“我们去隐居山林吧就城郊那边可好”
“好回去先找几个帮手把房子盖起來”
“还房子呢能遮阳挡雨就行沒那么多讲究”
“好听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此天下动荡江湖纷扰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