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印象中金针是个胸藏城府,顾全大局人,他沒想金针会暴怒这个程度。
“大哥,你可得冷静,他是正一教主。”左登峰闪身而出拉住了金针。
“正一教主主领三山符箓确有其事,但是那是主领而不是统辖,來正好,老账帐一起算了!”金针说着转身回屋。
左登峰随后跟了进去,发现金针正速脱下便服穿上了茅山掌教紫色道袍,整冠之后舀上拂尘又出了门。
“大哥,三思。”左登峰跟随后出言劝阻,金针这架势明摆着是要去跟龙虎山天师张弘正动手。
“十年前我就三思了。”金针冷哼开口。
左登峰闻言沒有再阻止,听金针话外之音,两派之前可能就有底火。
金针步穿过后院來了前院正殿,此时茅山派道人仍然盘坐前院,大殿西侧偏殿之中点有烛火,不问可知龙虎山和阁皂山道人全偏殿休息。
“福生无量天尊,是谁命你们此盘坐?”金针走上前去愤然怒问。
“无量天尊,参见掌教真人。”茅山众人已经这里盘坐了数日之久,早已疲惫不堪,金针出现令他们瞬间精神抖擞,纷纷站起冲掌教稽首行礼。
“习有道法者留下,其余众人各司其职。”金针挥手下达了命令,众人闻言立刻轰然应是,四散开來各行其事。
金针随即走向西侧偏殿,还沒门口,张弘正以及那驴脸老道一干人已经从偏殿走了出來。
双方碰头之后都沒有开口,张弘正等金针先行施礼,因为按照正规礼数也确应该金针先行礼。但是短暂沉默之后张弘正等來并不是金针‘福生无量天尊’,而是‘给我滚!’
金针一声“给我滚”不但令张弘正等人愕然震惊,连左登峰以及茅山众人都惊目瞪口呆,不管怎么说茅山派都是正一教分支,金针此举大失礼数。
“杜秋亭,你要欺师灭祖,叛离祖庭?”张弘正脸色犹如猪肝。
“茅山派上奉三清为尊,中承三茅真君,你正一派凭什么管我?”金针挑眉开口。
“六百年前成宗皇帝圣旨赐封我正一派主领三山符箓,为正一之首,你茅山派亦归正一管辖,你身为正一人师,茅山之主,竟然助纣为虐,甘做日人鹰犬,而今还要以下犯上,背离祖庭。你若仍然痴迷不悟一意孤行,茅山派灭顶之灾近矣。”张弘正厉声叫道。
“元朝皇帝赐封是你龙虎山正一派,不是我茅山派,茅山派从未舀过朝廷一文钱封赐,十年前江苏大涝,观中断炊,座奉先师之命前往龙虎山求粮,你们龙虎山历代受封承俸,富甲一方,张氏一门非锦玉不着,非精肴不食,竟然以糙谷两袋敷衍座,此等奇耻大辱,座永生难忘。”金针说完伸手指向大门,“若要动手,我茅山派奉陪!若不动手,即刻给座滚下山去!”
“杜真人,你们道门事情我不便插手,我山下转一圈去。”左登峰等金针说完立刻接口。他也知道金针真正要动手话很难胜过张弘正,后必定会是两败俱伤结果。主要是一旦动手,各自手下定然会参与,那就成了群殴了,所以他得想个办法令张弘正不敢应战。
左登峰说完不待金针答话便向外走去,还沒走门口,就听张弘正气急败坏发出了回返龙虎山命令。
左登峰听张弘正话转身又走了回來,微笑着站了金针身旁。
片刻过后,龙虎山与阁皂山众人纷纷下山,那两个被冰封人左登峰也沒有出手救治,抬着走吧。
“张弘正为人狂傲自大,修为不我之下,今天怎么会服软?”金针待众人走后方才露出了疑惑神情。
“他怕我下去杀他门人。”左登峰出言笑道。如果张弘正真不走,左登峰一定会让他变成光杆司令。
“今天这口恶气出痛!”金针走向道观大门,茅山众人已经跟着龙虎山等人下了山,名为相送,实为轰撵。
“这不是好处理方法,如此一來那些日人就知道你沒有被毒死毒伤,日后免不了再來骚扰你。”左登峰摇头跟上。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金针冷哼开口。
“把他们撵走容易,你这汉奸罪名是洗不掉了。”左登峰再度摇头。再理智人也有不理智时候,金针这件事情处理就很不理智。
“只要茅山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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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跟他们说清楚是好解决办法,茅山派日占区,要想生存总要跟鬼子虚与委蛇。不比他们龙虎山和阁皂山江西那么安全。”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以为他们是來听我解释吗,他们是來打压茅山派來了,近几年我声名鹊起,茅山派名声盖过了他们,他们心生嫉妒。”金针冷哼开口。
“这个张弘正天雷掌很怪异,日后遇他你要当心。”左登峰着夜色之中逐渐走远龙虎山阁皂山众人。
“他们张家天雷掌确霸道,不过龙虎山轻身法术实不敢恭维。”金针出言笑道。
左登峰闻言亦为之发笑,再厉害招式也得追上对手才能奏效,不然只能从后面吆喝。
回返道观之后,金针沐浴衣,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与两位师兄和门人谈了片刻,半夜时分端着一壶茶來了左登峰所客房,他知道左登峰有很多问題要问他。
“大哥,藤崎一行有多少人?”左登峰出言问道。
“藤崎正男,还有一个女忍者,想必就是当日与玉真人交手三川素,藤崎樱子沒有同行,除此之外还有一只上百人军队和大量民夫。”金针出言回答。
“他们是如何找那处皇陵?”左登峰皱眉发问。与金针同行这两个人都不是精于风水高手,所以左登峰很疑惑他们是如何找那只阴属土羊所皇陵。
“不清楚,周平王陵墓是建山体内部,墓道入口距离山体有三里之遥。当年应该是三里外向下挖掘,然后自地下向北挖进了山体,终焀空并开出了陵墓。墓道入口非常隐蔽,但是藤崎正男命令民夫挖掘地方恰恰就是墓道入口。”金针端起茶杯开口说道。
“他们很可能知道十二地支所位置。”左登峰点头说道。藤崎樱子离去时候曾经说过她知道十二地支情况,由此可见藤崎手里资料比他摸索出线索要详实准确。
“他们可能知道位置,但是他们不知道陵墓里地支是什么。”金针摇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左登峰出言追问。
“那座陵墓墓道和主墓室之间被人为修建了一处三丈见方圆形水塘,水塘不深,清水无毒,但是下面铺着黑色沙子,一条红色毒蟒就盘踞那里。见那条毒蟒之后,他们极力想猎捕它,后來发现主墓室里还有一只半死不活怪羊之后他们显得很失望。所以我感觉他们是将那条毒蟒误认为是他们想要寻找阳属土龙。由此可见他们虽然知道地支位置,却并不知道那只地支具体是什么动物。”金针出言分析。
左登峰闻言再度点头,藤崎正男目标跟他恰恰相反,藤崎正男找都是阳性地支,找阴属地支对他來说确沒有用处。
“我现想不通是那只毒蟒为什么墓中不吞噬那只怪羊,不但不吞噬它,还保护它。”金针再度开口。
“十二地支身并不厉害,但是它们都会衍生出一只很厉害毒物,这只毒物会保护它。周平王当年就是抓住了它们之间这种关系间接利用了毒蟒为他守陵。这也说明了当年他建造陵墓时候就已经拥有了那只阴属土羊和那条毒蟒,不然话不会陵墓里为它们留出位置。陵墓建好以后,他们要做就是将那只土羊和那条毒蟒移陵墓里。”左登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商周时期,坟墓防盗机关相对较少,那时候人连饭都吃不饱,也沒心思去研究陵墓里机关,有一条毒蟒守陵已经很难得了。
“难怪它会撇下三川素跑进主墓室來攻击我。”金针恍然大悟。
“你是怎么得那枚内丹?”左登峰出言问道。
“陵墓里并沒有可供食用草料和食物,那只三目怪羊能存活下來就一定是凭借了内丹。像这类存活时间很长动物大部分都有内丹,要取得内丹也很容易,当它们感生命受威胁时候就会主动吐出内丹以求活命。”金针开口说道。
“为什么它们会认为吐出内丹就能活命?”左登峰再问。如果金针说是经验之谈,那他以后也可以效渀,不要剖腹,揍一顿就揍出來了。
“茅山派开门立派已有一千五百多年,一开始修行是《上清经》,目是求长生。宋朝中期就偏离了大道,开始侧重符咒小术,数百年下來,抓鬼驱邪伏魔降妖事情干太多了,历代祖师來,有灵性动物吐出内丹表示它们悔过自不想修行为害。不过我來它们吐出内丹就像人类被土匪打劫交出财物一样,纯粹是因为害怕。”金针笑道。
“那条毒蟒和那只阴属土羊如何处理了?”左登峰笑问。
“毒蟒被三川素杀掉了,那只怪羊也被藤崎给抓走了,他可能想要留以后要挟你,他不懂内丹一说,你可以将计就计再耍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