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宾馆,玉拂和铁鞋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启程。
“我听明净大师说了,算他命大,以后还有机会。”玉拂迎了上來。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左登峰皱眉摇头,此之前几位玄门泰斗虽然也有争斗却从來沒有围攻过谁,这次肯定把铜甲惹急了。
“先离开这里吧,我杀了一个鬼子将军。” 玉拂说着扔來一把将官刀。
左登峰探手接过,出鞘端详,钢口很好,做工也很精美,是一件杀人利器,也是一件工艺品。
“被褥毛毯你背吧。”左登峰了玉拂一眼转而还刀入鞘背起了木箱,十三一跃而上坐了他肩头。
“阿弥陀佛,还是我背吧。”铁鞋一自己空手,急忙抢着要背被褥。
“你背别。”左登峰走酒柜旁边拿起几瓶白酒,转而纵身掠了出去,玉拂和铁鞋跟随后。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來了先前存放装备木屋,左登峰确定木箱沒有被打开便让铁鞋背上,三人高起高落,望西奔掠,将官刀被左登峰留了木屋里,这是他答应过纪莎。
铁鞋并沒有因为背负了沉重木箱而抱怨,他來这叫能者多劳。
前行数十里,左登峰转身回望这座中国繁华城市,人生大乐于与亲人朋友一起分享乐,倘若沒有了亲人和朋友,即便身天堂也会孤独寂寥,何况上海滩不是天堂,这里繁荣背后隐藏着肮脏,这里笑声背后隐藏着虚伪,左登峰不喜欢这里。
此行目地四川南部和云南北部三江并流区域,位于中国西端,而他们目前中国东端,赶赴目地需要东西横穿中国,途经浙江,安徽,湖北,重庆,四川,这段路程长达两千多公里,即便三人都是灵气充盈高手,赶四川与云南接壤地方也用了足足一个周。
七日后下午,三人來了位于金沙江畔一处小镇,云南古代就被称之为蛮荒,即便了现,这里文明程度也不高,所谓镇子也只是由几十户商铺组成村落,街道是由碎石铺就,常年踩踏磨平了石头棱角,整个街道呈现一种坎坷平滑,房屋为灰色砖石堆砌,低矮宽平,有着浓重地方风情,这里沒有宾馆,沒有旅店,甚至沒有客栈和饭馆,三人只能借宿一户经商土人家里,这里人并不好客,但是他们认识大洋和金条。
长途奔波令三人疲惫不堪,安顿下來之后,铁鞋吃饱喝足盘坐而睡,左登峰和玉拂离开镇子走向南侧江岸,十三跟他们身边。
來江边,左登峰着滔滔江水皱眉不语,江水浑浊,水势汹涌,了冬季水量并沒有减少。
“原來三江流域并沒有枯水期。”良久过后左登峰长长叹气,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只要是大江大河都有枯水期,现來并不是这样。
“把具体情况说一下。”玉拂出言发问,來时路上左登峰并沒有过多开口,所以她并不知道左登峰此行具体打算和寻找事物。
“西面怒江,中间澜沧江,还有我们目前所金沙江,这三条江河自北向南流动,呈‘川’字形排列,三江并流里‘并’字说并不是三条江河这里合并,而是三条江河这里并排流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它们这里交汇,如果是交汇就好说了,咱们只需要找交汇点就可以,可是它们并沒有交汇,因此咱们寻找范围就要扩大四倍。”左登峰出言说道,三江并流呈现‘川’字形,他们除了要寻找两岸,还要寻找三条大江中间两处细长区域,故此才有寻找范围增加四倍之说。
左登峰停顿间隙玉拂并沒有接口,她知道左登峰还沒有说完。
“当年跟随姜子牙东征有八个大诸侯国,濮国和髳国就这片区域,他们当年拥有应该是水属阳鼠和水属阴猪,咱们要找就是这头阴猪,三千年前十三曾经见过那头动物,那时候它有十几米长短,是个大家伙,经过了这么多年,它个头肯定还会增长。”左登峰再度开口
“那只阳鼠有多大。”玉拂随口问道。
“十三,那只老鼠有多大。”左登峰闻言向十三,喜神客栈里他并沒有问老鼠大小,因为那东西属阳,不是他目标。
十三闻言蹦了旁边一块江石上,左登峰见状忍不住发笑,这是幸灾乐祸笑,因为那只耗子个头很小,藤崎等人肯定无从寻觅,藤崎倒霉,他就高兴。
“咱们目前所是三江分流区域,金沙江向东改道了,怒江向西南改道了,所以以这里为搜寻起点是正确,搜寻范围至少也得向北延伸青海西藏交界处,也就是江水大致源头,距离约有两千里。”左登峰笑过之后再度解释。
“你有沒有想过咱们三人分开寻找。”玉拂出言问道。
“分开寻找可以省时间,但是如果出现意外就无法互为支援,不能分开太远,彼此之间多间隔二十里,溯水而上,延着江边寻找。”左登峰出言说道。
“以什么为寻找目标。”玉拂再问。
“三千年前废弃城池。”左登峰出言说道。
“可惜我不懂他们语言,不然遇村落也可以探听一下消息,世代相传秘闻轶事也可能会藏有一些线索。”玉拂摇头说道,西南区域比他们湖南还要闭塞,几乎沒有汉人,说全是少数民族语言,连玉拂都听不懂,左登峰和铁鞋两个北方汉子是瞎子听雷。
“有时候线索并不是越多越好,过多线索有可能误导我们,毕竟三千年下來以讹传讹,很多事情都变味儿了,还是咱们自己寻找比较妥当。”左登峰摆手开口。
“也好,就以废弃古城为寻找目标。”玉拂点头赞同左登峰意见。
“也不要局限于古城,但凡有异常地方都要留意,它家可能这片区域。”左登峰伸手指了指着江水出神十三。
“你怎么知道。”玉拂压低了声音。
“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总之留心一下。”左登峰笑了笑,转而离开了江边向回走去,天色已晚,气温很低,左登峰担心玉拂受凉。
“你近气息不定,是不是要二分阴阳。”玉拂跟上了左登峰。
“应该就今晚。”左登峰点头说道,度过天劫修道中人为一分阴阳,随后还有两个小程度修为提升,分别为二分阴阳和三分阴阳,玉拂,金针,铜甲,铁鞋都一分阴阳阶段,银冠应该为二分阴阳,三分阴阳之后体内阴阳灵气就彻底纯净,随后就是将阴阳灵气体内强行融合,这个过程道门称之为调和龙虎,如果阴阳二气完美融合,就可以白日飞升,不过从古至今三分阴阳已然少见,飞升仙人也只是出现神话里。
“你灵气修为提升速度是常人数倍,阐教法术确玄妙。”玉拂由衷感叹。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修行阴阳生死诀确是阐教法术,但是我练气之法是截教法门。”左登峰出言笑道,他虽然沒把玉拂当为爱人,却已经把她当成知音。
“从何而來。”玉拂好奇问道,什么时候可以问什么问題她心中自然有分寸。
“这件事情还得感谢你。”左登峰放慢了速度等玉拂走近。
“哦。”玉拂面露疑惑。
“当日东北,你告诉我只有少林寺洗髓经能克制我体内阴阳大逆,于是我就跑少林寺去偷洗髓经,沒想被他们发现了,两个和尚锲而不舍追着我跑了一宿,结果把我追了一处截教废弃道观里,那里十三发现了一处密室,密室里有一个年轻道人,他我密室外滞留半个时辰,我答应了,随后他就传了我一式聚气指诀。”左登峰简略说出了事情经过。
“那个道人道号叫什么。”玉拂好奇问道。
“不知道。”左登峰如实回答。
“你所说那处道观是不是江北。”玉拂出言追问。
“你怎么知道。”左登峰皱眉反问。
“河南境内只有一座名为紫阳观截教道观,相传他们习练是观气术和御气诀,这个门派明朝末年逐渐消亡了。”玉拂点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左登峰反问。
“因为他们是截教后一个消亡道观,延续时间长,他们对于度过天劫之后三分阴阳分别称之为淡紫灵气,紫气,紫气巅峰。”玉拂出言说道,辰州派开派也有上千年历史,教派内典籍保存非常完整。
“确是这个门派。”左登峰正色点头,那年轻道士曾经说过一句“区区淡紫灵气竟然以泰斗自居,佛门衰矣,道门沒矣!”
“隋朝之前,玉清阐教,太清道教,上清截教,是三教并存并盛,不知为什么隋朝以后三教忽然势微,大量修真典籍缺失,流传下大多是些皮毛,强身健体驱邪降妖还可以,修真悟道永得长生已经是不能了。”玉拂有感而发。
“你想修真悟道永得长生。”左登峰皱眉反问。
“那是天下所有修道中人夙愿。”玉拂出言笑道。
“哈哈哈哈。”左登峰闻言猛然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玉拂从未见过左登峰如此开心。
“你猜呢。”左登峰卖了个关子,此之前他一直想如何报答玉拂无私相助,这一刻他想了,阴阳生死诀乃上古遗,潜心修习可得长生,且恰为女人修真法门,倘若六阴内丹救不活巫心语,临死之前他会将阴阳生死诀默写出來赠予崔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