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莎此时已经吓呆了,仍然紧紧抱着左登峰,而左登峰注意力周围那些被挖开坟丘上,也并沒有立刻推开她,
“把你猫放出來吧,可别憋死了。”铁鞋走过來出言说道,
左登峰闻言推开纪莎,放下木箱放出了十三,转而站起身打量周围环境,这处坟场位于森林边缘,坟堆周围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隐约可见不少墓碑,墓碑后面坟堆有被破坏过痕迹,
“你沒事吧。”片刻过后左登峰收回视线着纪莎,纪莎此刻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沒事,谢谢你。”纪莎茫然点头,
左登峰见她只是受惊过度并沒有受伤,便走向近一个被挖开坟丘低头打量,这座坟是现代坟墓,现代坟墓深度一般为三尺三,并不算很深,这座坟墓里面死人是被埋进棺材下葬,棺材已经被掀开,里面只剩下铺垫棺材所用黄绸和少量陪葬器物,尸体已经不见去向,
“阿弥陀佛,什么人造这么重孽。”铁鞋声音自左侧传來,
左登峰闻言转身向铁鞋走去,发现铁鞋正着另外一座坟坑,这座坟墓同样被挖开,腐烂尸首趴伏坟坑不远处,尸体双腿已经腐烂断裂,身体双腿西侧五步外草丛里,由于夏天温度较高,尸体已经开始滋生蛆虫,整个坟场弥漫着浓重恶臭,
“这得多大仇啊,挖坟分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铁鞋不停念诵佛号,
左登峰皱眉走向周围那些坟堆,经过仔细观察和比对,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那就是近期坟墓里面尸体都不见了,而那些时间稍微长一点儿坟墓里尸体虽然离开了坟墓却并沒有离开太远,至于时间再长那些坟堆就沒有被挖开,但是奇怪是这些坟堆有着松动痕迹,
片刻过后左登峰收回视线凌空跃起,半空之中俯视此处地形,发现此处正东十里外有一座不高山峰,而西侧十里外也有相同一座,北侧二十里外同样是一座长满树木山峰,正南不远就有一条河流,这种地势犹如一把龙椅,风水学上属于上好阴宅选址,由此可见这处坟场先前是风水先生过之后才定了这里,
可惜是这个风水先生学艺不精,虽然明白面南背北,依山傍水道理,却忽视了河流走向,绝佳风水后面必须有山,前面必须有河,但是这条河流向必须是自西向东,中国西侧昆仑山为龙脉之祖,龙气自西向东顺着河流蔓延,顺应龙气则为吉地,反冲龙气则为凶地,这处坟场似风水不错,实际上是一处大凶之地,大凶之地阴气很重,尸体埋这里不容易腐烂,很容易滋生僵尸等妖物,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走吧,离开这里。”左登峰观察完地势落回地面冲二人开口,
“咋回事儿。”铁鞋疑惑问道,
“这些坟墓不是被人挖开,而是被坟墓里尸体拱开,那些完整尸体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些腐烂尸体虽然自坟墓里爬了出來,却因为肢体已经腐烂而沒能离开,年代再远,五脏皮肉腐烂掉了,就沒有足够力量破土而出。”知道出言解释,
“阿弥陀佛,国之将亡,必有妖孽。”铁鞋面露慈悲,
“妖什么呀,这些尸体是被道门中人使用法术自坟墓里引出來。”左登峰摆手说道,
“啥人干。”铁鞋好奇问道,
“不知道。”左登峰摇头说道,一湖南就发现这样事情,并非吉兆,
“离开这里吧。”纪莎走了左登峰面前,经历了空中险情她原就惊魂未定,现还落了荒郊野外恐怖坟场,她有再大胆子也得吓破,
“你准备去哪儿。”左登峰出言问道,飞机先前飞过了长江,此刻应该已经湖南境内了,
“长沙。”纪莎开口回答,
“他们先前飞机上动手明显准备让你陪葬,你还要去为他们卖命。”左登峰皱眉开口,
“我知道,咱先离开这里吧。”纪莎摇头说道,
左登峰闻言抱起纪莎凌空南去,十三余有少量内丹,也可以空中掠行,就沒用左登峰扛负,铁鞋念完往生咒之后才跟了上來,掠行左登峰右侧,
离开坟场之后左登峰回头了一眼,转而冷哼出声,这处坟场位于山中,地势偏僻,但是埋人却不少,这些平民百姓也不想一想,要是真是吉地,当官早就找真正风水名家给抢走了,哪里还轮得他们,
南行三十余里,发现了城镇,三人城外落下,步行进城,
“咱们得分手了,这里有国民党军队,你安全了。”左登峰冲纪莎道别,此时是下午五点左右,三人茶摊歇脚,
“你要去哪里。”纪莎问道,
“我要去西面,长沙东南。”左登峰并沒有说明具体目地,
“我以后还能见你吗。”纪莎低声发问,此之前她对左登峰只是出于利用,但是现她沒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左登峰是她救命恩人,
铁鞋來和二人一桌喝茶,听纪莎这句话之后端着茶杯跑开了,他听不得男女之间这些对话,
“一般是不能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我有个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纪莎面带恳求神情,
“什么。”左登峰皱眉发问,
“我想跟你照张合影。”纪莎伸手指着街对面一家照相馆,
“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人嫁了吧,不能当一辈子特务。”左登峰岔开了话題,他虽然文化所工作却从沒拍过照片,骨子里他并不愿与纪莎合影,因为巫心语并沒有留下照片,巫心语沒有得过他不会给别女人,
“我听你,不过你得答应跟我照一张合影,我想记住你。”纪莎几近哀求,
“我从沒照过相,不想破例。”左登峰闻言冲她笑了笑,转而站起身背起了木箱,铁鞋见状也自旁边走近,
“等着我。”纪莎将那只玉盒塞给左登峰,转而步跑向街对面照相馆,
左登峰很清楚纪莎将玉盒递给他是为了暂时留住他,但是他也不能丢下玉盒,只能站茶摊旁等待,片刻过后,纪莎自照相馆里拖出了一个手拿相机年轻人,转而跑左登峰身边冲那年轻人叫着“拍吧”,年轻人眼疾手,摁下了门,
“别闹了,我赶时间,我走了。”左登峰将那玉盒递给纪莎,转而冲铁鞋招了招手,二人速穿过街道,消失街头,
两个小时之后,纪莎拿了冲洗出來照片,照片上一个背着木箱年轻人一脸不满皱着眉头站茶摊旁边,一个身穿军装漂亮女人站他左侧,茶摊旁是一只体型硕大大猫,后面是一个探头探脑老年僧人,
拿照片之后,纪莎哭了,年轻人花白头发表明了他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紧皱眉头显示出了他执拗和坚持,肩头木箱说明他漂泊外居无定所,那只大猫是他家人,那个疯癫和尚是他朋友,所有这些都令纪莎悲伤,她后悔自己曾经做过事情,那些事情令她彻底失去了抚慰这个可敬又可怜年轻男人资格,
但是终纪莎笑着离开了,她庆幸自己留下了左登峰照片,因为左登峰从未拍过照片,她手里照片是唯一,她甚至感谢那两个试图杀死他们飞行员,她很清楚沒有空中遇险,左登峰是不会抱她,另外沒有空中遇险她也不会明白自己只是军统手里一颗随时可以丢弃棋子,
纪莎并沒有去长沙,她往北走了,她是北方人,
左登峰和铁鞋这段时间里并沒有走出多远,西行百里之后,他们大路上遇了一个道士,全真道士和正一道士道袍有着细微差别,此人无疑是正一道士,因此左登峰拦下了他,
“你知不知道张弘正和杜秋亭事情。”左登峰直涉正題,纪莎先前所说情况很笼统,他需要确切消息,
“你是谁呀。”那道士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出头,左登峰问不礼貌,他回答也不礼貌,
“残袍左登峰。”左登峰报出了名字,
此语一出,那年轻道士立刻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开始不停颤抖,牙齿也开始打颤,
这一幕令左登峰敏锐感觉不对劲儿,如果这个年轻道士先前知道他名号,就应该知道背后木箱和旁边十三是他身份标志,但是根据对方表现來他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张天师和杜秋亭去了辰州派。”年轻道士结巴着开了口,
“什么时候事情。”左登峰皱眉发问,
“我不太清楚。”年轻道士连连摇头,
左登峰闻言冲其摆了摆手,年轻道士速跑开了,
左登峰随即扛着十三向西掠去,铁鞋尾随,
掠出沒多远左登峰就树林边缘落了下來,借助大树遮掩回头着远处那个年轻道士,
“为啥不走了。”铁鞋疑惑问道,
“你不感觉那个道士很怕我吗。”左登峰皱眉开口,
“你造那么多杀孽,谁不怕你。”铁鞋撇嘴说道,
“此人有一定灵气修为,即便害怕也不应该怕成这个样子,他演戏演有点儿过了。”左登峰摇头说道,
“演啥戏。”铁鞋不明所以,
“你和十三这里等我,我去那个道士去城里干什么。”左登峰放下木箱施出身法跟上了那个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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