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來了。”玉拂抱住了左登峰,埋头颈后低声开口,
“你还是把蜡烛点上吧,外面有人。”左登峰皱眉开口,玉拂举动虽然令他皱眉却并沒有令他震惊,他不怕玉拂动手,就怕玉拂动嘴,玉拂跟他差不多高,若要亲吻只需左右寻找,不需上下对齐,
“不。”玉拂连连摇头,
女人头发比男人要柔软,玉拂转头同时鬓角细发拂过左登峰脸庞,这是一种轻柔感觉,这种轻柔感觉令左登峰感觉温馨同时也察觉了危险,抬手撑开玉拂并点燃了桌上蜡烛,
“我是从重庆來,六个钟头跑了一千多里,给口水喝行不。”左登峰微微抬高了声调扰乱屋外视听,
玉拂面色微红为左登峰倒上了茶水,她也感觉了不合时宜,毕竟目前是自己道观里,拉个男人进屋就吹灯,实是太过疯狂,
玉拂房间为南北走向,竹床北,外有轻纱床帏,中间是竹制屏风,南侧靠左是打坐练气竹台和一张柜子,右侧是竹制桌椅,整个房间以竹制器物为多,清高洁,雅致简朴,南方竹子较多,玉拂存放毒物器皿大多也都是竹筒,
“嗯,茶不错,你收拾一下吧,明净真中毒了。”左登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当年他抢我九儿,我追他时候曾经下过蛊毒,他都能化解,他根就不惧蛇毒。”玉拂抬手盘挽着散落头发,
“是一处地下溶洞中毒,里面毒蛇与外面不太一样。”左登峰正色开口,
“蛇毒大同小异,差别不大。”玉拂面露疑惑,
“收拾吧,早点去,他自己那里我不放心。”左登峰喝光茶杯里水低头检查自己鞋子,风行诀下踏借力时候力度很大,对鞋子耗损极为严重,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速走向屏风内侧脱掉衣服披挂护身金甲,整个过程并未避讳左登峰,女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以后就彻底放开了,比男人还放开,
左登峰也并沒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坐东侧,眼角余光可以清楚玉拂身体和动作,内衣外面是护身金甲,金甲外是另外一件白色道袍,这件道袍里面有诸多内兜,但是这些内兜此时是空,
“换洗衣服就不用带了吧。”左登峰皱眉说道,玉拂收拾换洗衣服就表明她不想去去就回,
玉拂闻言佯装发怒了他一眼,转而继续低头收拾自己包裹,片刻过后走外间西侧柜子前,打开柜门自密密麻麻格子里挑选各种作法器物,
“你碧玉拂尘使用很少啊。”左登峰站起身走玉拂身边着柜子里东西,柜子上方横放着一柄绿玉拂尘,
“拂尘有拂去红尘之意,我断不了红尘,况且我有金甲可供使用,拂尘用处不大,也只正规场合才捧上一捧。”玉拂速将内兜装满,随手系上了纽扣,这件道袍纽扣间隙并不均等,为是便于玉拂随时自内兜里拿取作法事物,
“对了,西北六七百里有一处四水环绕山峰,山上有一处斜行向下通道,下面是一条地下暗河,你们辰州派护身金甲所用金属可能就是那里取得。”左登峰出言说道,
“关于金甲所用金属从何而來我们观中典籍并沒有明确记载,我只知道与九儿有关。”玉拂收拾妥当提上了小包袱,
“走吧。”左登峰转身向大门走去,这间屋子是崔金玉修行所也是她闺房,房间里气息很清也有少许沁人心脾香气,左登峰很喜欢这种气息,也正因如此他才急切想要离去,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至少吃点东西。”玉拂出言说道,左登峰对待自己过于苛刻,玉拂很是心疼,
“明净大师危旦夕,顾不得休息了。”左登峰推开门抬高了声调,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出门之后掩上房门,
“对了,老大内丹带上,这个夯货表现不错,对明净还算忠心。”左登峰忽然想一事,
“带了。”玉拂点头说道,
就此时那只九阳猴自西侧树林跑了回來,來是扑向玉拂,但是见左登峰之后猛然停了下來,紧张环视左右,它被十三打怕了,见左登峰想当然认为十三就附近,
玉拂好声安抚了它几句就与左登峰走向大门,她不能带上九阳猴,这只猴子太顽劣了,带上了只会惹麻烦,
“你先前曾经跟人争斗过。”玉拂伸手指着左登峰袍子左侧那片暗红
“是。”左登峰点头回答,
“这是谁血迹。”玉拂追问,
“你们辰州派要小心一点儿,九阳猴备不住要给你们惹祸。”左登峰并未正面回答玉拂问題,有些男人喜欢女人面前显露柔弱以换取抚慰,左登峰不愿这么做,
“此言何出。”玉拂回头了一眼屋顶上九阳猴,
“藤崎正男被我杀掉以后日又派來了猿飞,雾隐,望月三个忍者來接替他工作,这三个忍者修为着实不低,他们肯定是要寻找六只阳属地支,世人皆知九阳猴辰州派,我担心那些忍者会找上门來。”左登峰皱眉开口,
“我去通知掌教师兄早做防范。”玉拂转头向左登峰,
“猿飞千代可以幻化他人,但是不能开口说话,雾隐风雷是用是火属法术,是由两个侏儒叠摞而成,望月明美有窥心狐媚之术,都需小心提防。”左登峰开口叮嘱,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包袱塞左登峰手里,转身去了,
左登峰信步出了道观,沒过多久玉拂就独自回返,二人绕过道观,往西北方向回掠,
“你先前是不是受伤了。”离开辰州派之后玉拂再度出言发问,左登峰袍子破败不堪,加上血迹已经干驳,若不仔细查很难发现端倪,但是玉拂还是发现了,她先前已经粗心了一次,绝不允许自己再粗心第二次,
“江湖上行走,谁能毫发无损。”左登峰轻描淡写,
“把衣服解开。”玉拂斜移三尺拉住了左登峰,虽然左登峰道袍处都是破洞,玉拂还是注意了心脏部位那处破洞是扁平形状,
左登峰闻言转头了玉拂一眼,略作犹豫之后抬手解开袍子露出了伤口,
“离心半寸,险之又险,一定是你所说那个猿飞千代伤你。”玉拂帮左登峰系上了扣子,
“为什么这么说。”左登峰落地借力再度前掠,
“因为沒人能从正面伤你,除非对方使用幻术误导了你。”玉拂随即跟上,回程时候二人掠行速度并不,
左登峰闻言冲玉拂伸出了拇指,示意她分析正确,
“对方幻化成谁样子迷惑了你。”玉拂坏笑发问,
“你猜。”左登峰出言笑问,
“巫家妹子。”玉拂说道,她比左登峰大一岁,左登峰比巫心语大一岁,故此她才以妹子称呼巫心语,
“不对。”左登峰摇头,
“我。”玉拂再说,
“也不对。”左登峰大笑摇头,玉拂很自然,也很大方,主要是她自我定位很准确,而且毫不扭捏,
“底是哪家女子。”玉拂伸手去戳左登峰已经愈合伤口,
“她幻化成了明净大师,你都想什么。”左登峰出言笑道,
“原來如此。”玉拂展颜一笑,伸手拉住了左登峰右手,
“前方下雨,找地方避一下吧。”左登峰出言说道,夏日南方多雨,前方雨气蒙蒙,不问可知正下雨,
玉拂闻言点头同意,二人落下身形,山中寻一处山洞躲避山雨,刚刚进入山洞,大雨便随之而來,
山洞朝阳,洞内很是干燥,内有草铺一张,外有干柴两捆,是处猎户歇脚地方,
左登峰点燃篝火,转而以玄阴真气将草铺扫过一遍,以防暗藏蝎虫,清理过后斜坐其上直盯着玉拂,
“你歇会儿吧,雨停了我叫你。”玉拂转头向洞外,
“内有**,外有大雨倾盆,孤男寡女,天赐洞房,揽香听风雨正是今日,携手赴巫山便是此时。”左登峰正色开口,
“啊。”玉拂皱眉回望,
“你曾经说过愿意为我留下子嗣,为何事临头又要反悔。”左登峰皱眉发问,
“我何曾反悔,只是……”
“别只是了,我不想听。”左登峰闭上了眼睛,
“你误会了,其实……”
“别说了,我不想听。”左登峰强忍笑意,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不能。”左登峰撇嘴摇头,
玉拂闻言大为恼怒,转身向外走去,
“你不能淋雨。”左登峰见她真怒了,急忙弹身而起闪身过去拉住了她,
“我要杀了你。”玉拂一听立刻明白了左登峰是故意逗她,他这么细心人怎么会不出她有月事身,
“我给过你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沒这个店儿了。”左登峰大笑着闪身躲避,玉拂气恼后追逐,
山雨來停也,火堆尚未燃大雨便停了下來,左登峰闪身而出掠前面,玉拂身法不如他,穷追于后,
上午十时许,二人來了溶洞所山峰,回洞口时候铁鞋正一手掐着酒瓶子,一手抓着熟牛肉大吃海喝,
这一情形令二人极为惊愕,但是铁鞋对于二人回返也同样震惊,他沒想左登峰回來这么,直接被抓了个现形,
“大师,你被毒蛇咬伤了。”玉拂皱眉问道,
“哎呀,老衲毒血反冲,体燥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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